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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五瓣丁香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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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具,就不能流露出任何勉强或乞求的意思。吴远假装告别,转身走出不远后又绕了过来,慢慢跟在韩雪后面,直到韩雪走进了一幢小楼里。

吴远暗暗记下楼号,这才回到家。躺在钢丝床上,脑海里不断闪现幻想的画面——一男一女,手拉着手,高高兴兴走进那座豪华的小楼……

第十七章

 夏天昼长,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张磊逛完夜市,回到家时,他发现母亲不在。开春以来,母亲迷恋上扭秧歌,几乎每天晚饭后,都要去扭上一个小时。说来也怪,母亲一直虚弱,自从扭上秧歌,体质好了很多。大概是运动健身,心情舒畅的缘故吧。可是,母亲从没在外面待这么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磊连忙关上门,跑到外面的小广场上。平时,母亲就在这里扭秧歌。现在人已散去,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聊天,并没有母亲的身影。张磊心想,是不是和母亲走岔道了?他立刻跑回家,仍不见母亲。张磊焦急万分,又一次来到外面。

刚走到巷口,母亲手拿秧歌扇子,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张磊松了口气,说:“妈,你去哪儿了?这么半天不回来,急死我了。”

“傻儿子,你急啥呀?妈这么大的人,丢也丢不了。”张母见儿子一头汗水,赶紧用手绢给他擦了擦。

张磊发现母亲一直笑着,便问:“妈,啥事啊?这么高兴?”

“没啥。走回家去。”

不管因为什么,只要母亲快乐就好。她终于走出了单调与枯燥,找到了精神寄托。听母亲说,她在秧歌队认识了很多朋友,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张磊忽然冒出一个怪想法,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最近两三个月,母亲的心情已非一般的愉悦,是不是搞黄昏恋了?

张磊想问问母亲,可这样的话怎么说出口?父亲去世这八年以来,母亲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那孤寂的煎熬与思念的痛苦,也许只有她本人才最清楚。张磊作为儿子,竭尽所能为母亲创造好的物质生活。但他明白,有的事情,他永远无能为力。母亲真正需要的是倾诉的对象,是相依为命的老伴。

如果母亲真的找到意中人,那就顺其自然,做儿子的绝不会阻挠,唯有衷心地祝福。张磊搀着母亲的胳膊,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

第二天早晨,张磊起床去晨练。走出门才发现地上泥泞,原来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看样子雨势还真不小哩。不过,这算不了什么,除非大雨倾盆,否则不能耽搁锻炼。记得去年秋天,黄叶飘零,寒雨缠绵,凉彻天地,张磊一大早穿着薄衣出门晨练,结果着了凉,持续高烧,害得母亲好一阵心疼。可第二天,他还是照例出去晨练,母亲拿他也没有办法。

张磊将自行车锁在公园门口,径直跑到湖心小岛。潮润的空气裹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水泥路上湿乎乎的,零零星星粘着泥土足迹,看来已经有人在这里晨练了。跑了小半圈,只见赵春雨就在前面,慢慢地跑着。

“来这么早啊。”张磊追了上去说。

“是啊!你终于来了。”赵春雨兴奋地说,“昨晚下了一场暴雨,早上有点凉,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还好,不是早晨下雨。”张磊说:“现在已经入夏了,下一点雨,空气更清新。”

两人围着小岛跑了几圈,张磊发现赵春雨有些累了,便停下来与她散步休息。

“问你个事呗?”赵春雨走到岸边,望着粼粼湖水,轻轻地说,“你女朋友的爸爸是不是叫刘大鹏?”

张磊一听,坏了!莫非赵春雨已经……?也难怪,都在一个小区里,有些事情她迟早会知道。想瞒是瞒不住的。

“昨天,我听老杨说,刘艳就是刘大鹏的女儿。”赵春雨不解地问,“那天你去我家,见到刘叔叔,为什么没和他说话?”

张磊一时语塞。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像刘叔叔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家庭?那为什么他要骗我和妈妈,说自己是独身呢?怕我们会扰乱他的家庭?怕我们会制造麻烦?我真不理解。”赵春雨越说越激动。

果然被她猜中了,张磊只好说:“也许他是有苦衷的。”

赵春雨收敛情绪,说:“昨天晚上,刘叔叔到我家来了。他已经为我联系好了一家新公司,工作清闲,薪水很高。可是,我喜欢物业,喜欢园艺,舍不得现在的同事。我觉得,刘叔叔劝我换工作,一定是另有原因。所以,我没有同意。妈妈为此还跟我赌气呢。”

张磊担心地问:“你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妈了?”

“没有,我不能那么冒然。刘叔叔有女儿,有美满的家,这本身是好事。我很感激刘叔叔,当然也希望他幸福。但是,妈妈的性格我很了解,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就意味着妈妈现在充当第三者的角色,她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

张磊不禁暗暗佩服,赵春雨能够设身处地为两位老人着想,实属难能可贵。她已经猜透大半,与其继续隐瞒,不如诉以实情,让她消除对刘大鹏的误会。可是,已经答应刘大鹏保守秘密,做人要言而有信,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想了想,张磊说:“长辈之间的事,我们不便参与。在没有弄清真相之前,还是维持现状为好,毕竟刘叔叔真心真意地帮你们,你妈妈也感到很舒心。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赵春雨点点头,赞同地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知道,刘叔叔是个好人。可能是我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了。大概刘叔叔对妈妈的感情很单纯,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他的热心帮助,说明他的善良。他隐瞒家庭背景,就是不想让妈妈有思想负担。下次,我让刘叔叔说实话,然后我再告诉妈妈,相信妈妈不会在意的。”

张磊心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赵春雨的这番话转达给刘大鹏,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最好也把实情告诉赵春雨,大家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以免赵一红知道真相,会出现始料不及的情况。另外,刘艳的妈妈早晚要从北京回来,她一旦有所耳闻,又该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看来,以后我只能在这儿和你聊天了。在单位里,我可不敢跟你乱说话。”赵春雨舒展一下腰肢,重新跑了起来。

张磊跟在旁边慢跑,“为什么?”

“我怕啊!”赵春雨呵呵笑说,“我怕你的女朋友吃醋啊。”

张磊憨笑说:“不会的。”

今年,气温偏高。刚入夏不久,持续的高温,让人感到酷热难耐。马莉坐在批发行的办公室里,一个劲冒汗。这鬼天气,咋说热就热呢?马莉一边诅咒天气,一边拿杂志扇风,早晨施的妆,经汗水一泡,黏糊糊的难受。她拿湿巾擦了擦脸,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雪糕,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杂志上印着海滨沙滩的画面,人们在海中嬉戏,在沙滩上晒日光浴,好不惬意。马莉突发灵感,这里虽然没有海滩,却有江滩浴场,在浅水里泡一泡,吃野外烧烤,喝冰镇啤酒,爽!太美了!

马莉拿起电话,准备约韩国学去江滩浴场。这时,走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大姐,干啥呢?”

马莉一看,是二叔家的表弟小军。

“你咋来了呢?今天不上班?”

“今天休息,没啥事。路过这里,进来看看你。”小军抖了抖衬衫说,“这天像下火似的,我都快渴死了。”

马莉给小军也拿了一盒雪糕,她看着英俊的表弟,突然笑了起来,“小军,你真没事?那好,一会我请你去江滩浴场吃烧烤。”

“大姐,你没逗我吧?”小军高兴地说。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帮我个忙。”马莉拿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说,“一会我找个朋友来,你别说是我的表弟,就说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电话接通了,恰巧韩国学和许大奎从外县赶回来,再有十分钟就能到达江桥。马莉让韩国学在江桥等她,然后去江滩浴场。正好许大奎也在,带他一起去,帮着监工装修,劳苦功高,还没有好好请他一顿呢。

小军问:“大姐,你这是演哪一出啊?”

“别问了。你要是表现好,下次你想吃啥,我请你吃啥。”

马莉驾驶小巧的轿车,载着小军来到江桥。韩国学和许大奎早已等候在那里。几个人一起奔江滩浴场而去。

蔚蓝的天上,一丝云也没有,骄阳似火。今天是星期日,江滩浴场里游人如织,江上一片欢笑。江畔的树荫,绵延不断,野炊的人们自得其乐。马莉领着大家租了一个位置,可以提供娱乐及烧烤。

小军和许大奎下到江里,游得很开心。韩国学自称不会游泳,坐在江边的凉伞下,喝着饮料。别看天气很热,江水却凉得很。马莉换了泳装,只在江边转了转,水还未没过膝盖,就冷得跑了回来。

“在水里玩一会,适应了,就不冷了。”韩国学说。

马莉摸着湿淋淋的小腿,说:“你咋知道?你又不会游泳,有本事你下去游一圈让我看看。”

“以前,我家就住在江桥那边。小时候,我经常和小伙伴偷偷跑到江边去玩。要说真正的游泳确实不会,可也能在水里扑腾扑腾。”

马莉哈哈大笑,“肯定是‘狗刨’?”

“后来,被我妈知道了,狠狠揍了我一顿。”

“为啥呀?怕你出危险?”

“没错!三十年前,这条江哪有浴场?人们为了贪图痛快,都是游野泳,没有安全保障。万一遇到激流,在水里手脚抽筋,那就很危险了。所以,每年这条江都会淹死一些人,而且大部分都是会游泳的人。我妈拿着笤帚疙瘩,一边使劲抽我,一边训斥‘不许学游泳!我宁可打死你,也不能让你淹死’。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敢下过水。”

马莉忍不住又笑起来,“原来你还有这光荣历史啊?说说看,还有啥?上学的时候,给没给女同学传过纸条?”

韩国学微笑说:“哪能呢?我是班长。”

“不用猜,保准没有。”马莉话里有话,“看你现在,就知道小时候胆子也不大,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敢对人家说。”

韩国学明白她的意思,这层窗户纸,即使不捅,也已经破了。

小军和许大奎从江里出来,站在岸边说着什么,看样子聊得很投机。

“那个小军真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是啊!刚才不是给你介绍了吗?咋样?帅吧?人民警察。”马莉扬扬得意地笑了,“专抓坏人的刑警,一身好功夫,没事别惹他。”

韩国学点点头。

“跟他在一起,老有安全感了。”

韩国学又点点头,把目光移到别处。

马莉心里有点急了,这家伙怎么一点醋意也没有?“我是说,他,小军,我新认识的朋友。三十了,还没对象呢。条件好,眼光高。”

“你想给他介绍对象?”

“啊?对,对啊!”马莉故意把声调拔高,“就这帅哥,谁见了不动心?没准,我把自己都介绍给他呢。”

刚才见面时,韩国学就看出来了,马莉和小军很亲近。这马莉到底搞什么名堂?莫非她真的移情别恋?听她一番介绍,这个小军的条件还真不赖。如果马莉能找到好归宿,那就真诚地祝福她吧!

马莉见韩国学不表态,便继续说:“我多尖啊,有好的才不放过呢。不像有的人,该珍惜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这句话很明显代表一个痴情怨妇的心声——为何情郎哥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冤家?到何时才把奴家的心儿懂?不辜负那良宵入梦花正红!

小军和许大奎回来了,马莉宣布开始烧烤。

牛肉在铁板上“滋滋”地响着,香气飘溢,冰镇啤酒里凝有丝丝冰碴。马莉端起酒杯,劝大家开怀畅饮。她频频给小军夹肉、倒酒,极尽娇柔媚态,弄得小军都抹不开面子了,刚想说:“大姐,你别这样!”可一想起和她的约定,就把话又咽了下去。大奎看得眼睛发直,这莉姐是咋了?不是和韩总好吗?咋又跟小军这么暧昧呢?

许大奎越想越纳闷,虽然和小军刚认识,但聊过几句,知道他是警察,感觉很有素质,不像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怎么可能和莉姐纠缠不清呢?

想也想不明白,许大奎干脆做起糊涂仙,闷头喝了两大杯啤酒。渐渐感到内急,便来到卫生间。小军喝了些啤酒,也急匆匆跑来方便。

许大奎忍不住问:“你和莉姐处对象呢?”

小军笑着说:“像吗?”

“看样子,你们关系不一般,但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说得太对了!”小军说,“我也看出来了,她喜欢你们韩总,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否则,也不会让我来演这出激将法。”

“啥意思?”大奎迷糊了。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刚认识。马莉是我大姐。”

许大奎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出戏。他心想,莉姐有意和韩总开玩笑。真是难懂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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