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第3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家剃度相要挟。很明显,李二夫妇被这个最出色、打心底最疼爱的女儿打败,从李二说“如何是好?”之时,已经透露一个信息:你们要想的。就是想个办法,让此事成行。
大臣们最不愿意,就是摊上皇家之事,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惹人非议,刘远没觉什么,侯君集的神色则有点犹豫,再说这次打破常规做法,有可能引起顽固派的反弹,他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皇上,这些家事,外臣亦不便非议。”侯君集最后还是决定,置身事外。
李二有点失望,转过头,有点期望地看着刘远,朗声地问道:“刘远,此事你怎么看?”
刘远有点无言了,这个李二,为了千古一帝的美名,都有点走火入魔了,为了显示自己的圣贤,事事留心,处处注意,最后助长了魏征等谏吏的气焰,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学生一般,处处要别人管,据闻去年有一次,李二在玩三黄雀,没想到魏征突然求见,生怕魏征说自己玩物丧志,一急之下,李二把雀儿捂在袖中,魏征发现了,亦没当场点破,故意拖沓了一阵才走,等魏黑脸走后,李二从袖中拿出三黄雀,没想到已经生生捂死了。
有目标是好事,但是被目标操控和驾驭,那就没意思了,说到底,李二有点被被名利所拖累。
若是别人,刘远也不趟这场浑水了,不过是李丽质,自己的生意伙伴兼朋友,能帮自然要帮她一把。
刘远一脸随意地说:“皇上,这是你的家事,与国事无关,你想怎么处就怎么样处理,还有人敢管皇家的事不成?”
李二和长孙皇后对视了一眼,长孙皇后有点为难地说:“此话虽说有理,就怕群臣反对,毕竟没有这个先例。”
“皇后,此方差矣,群臣之所热衷皇家之事,因为皇家关乎到江山社稷,但长乐公主只是搬出皇宫设府,并没影响江山社稷之安危,亦无加重百姓的税赋,与他们何干?换一句话来说,这是有功之臣的遗愿,我想,解除了婚约的长孙家都不会有意见,哪里轮到他们有意见?”
刘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了,李家多奇女,平阳公主就是最杰出的代表,那可是响当当的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率领娘子军屡立战功,女子都可以上战场,当大将军,现在只是搬出皇宫,不违国法、不背伦常,又何不可?”
李渊与妻子窦氏有四子一女,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子李元吉、四子李元霸,女儿也就是平阳公主李湮没,排在李元吉之后,在五名兄弟姐妹中位居第四,英年早逝的李元霸排行最小,这个平阳公主绝对是一个人物,在李渊起兵之初,就积极响应,到处联络反隋的义军,以其超人的胆略和才识,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招纳了四、五支在江湖上已有相当规模的起义军。其中,仅何潘仁一处,就达万余人,这支由女人做主帅的义军,军纪非常的严明,平阳公主令出必行,整支军队都对她肃然起敬。在那乱兵蜂起的年月里,这支军队得到了广大的拥护,因为平阳公主排行第四,人称李四娘,所以她的军队,又被百姓亲切地称为娘子军。
此后,李二在渭北转战时,主要就是依靠平阳公主和娘子军的参战,才能连克强敌。
战后,李渊把女儿封为平阳公主,因“阳”与“杨”谐音,从而可以推算出,她就是平定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李二对妹妹也一直心存感激,现在刘远把李丽质的比作平阳公主,不由引起了李二对平阳公主的思念,也激起他心中的傲气:李家的家事,哪容旁人指手画脚。
想通以后,李二心情大好,主动开口道:“来,刘卿家,尝一块这百花糕,味道不错的。”
刘远心中一乐,知道李二已经决断,李丽质出宫设府之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样也好,李丽质越是投入,那么,自己也就越发轻松,不过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有人执笔,不然弄得自己和李丽质那么累,就是赚再多的银子,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辛苦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散席后,刘远自行出宫,直奔扬威军营。
“将军,你回来就好了,刚才有人送了二车东西,说是你定制的,因为没听过,怕是奸细来探听消息,小的就把他抓起来了,就等将军回来处理了。”刘远一回来,赵福马上上前禀报道。
“送什么?”
“属下也不知道,古灵精灵的东西,他说叫什么绑腿,都一并扣押下来了。”
坏了,十有八九是布店的人依照自己的吩咐把东西送来,自己忘记告诉赵福他们,这下误会了。
“把他们关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刘远焦急地说。
第482章 部下相邀
“季掌柜,没料到是你亲自送货上门,刘某刚刚进宫觐见皇上,手下鲁莽,让季掌柜受苦了。”刘远一边说,一边亲自给他解绑。
刘远跟随赵福来到伙房后面专门关押人用营房时,又好气又好笑,那季掌柜还有两个跟车的伙计被绑得被粽子一般,嘴角还有塞有破布,叫都叫不出来,那光鲜的衣裳上,还有几个带泥的脚印,不用说,这是自己手下的杰作了,看到刘远进来,那季老掌柜都快哭出来了,那委屈的样子,真是看到都觉得有点不忍心。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商人本来地位就低,突然出现在这军事重地,受到的待遇自然不会好,这些大头兵,二言不合,那就是抬大脚丫子踹的,碰上这种情况,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不敢,不敢,有……有劳将军了,小的没事,没事。”看到刘远堂堂一位将军,竟然亲自替自己解绑,不光如此,还柔言相向,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了,哪里有事?
没听说吗?人家刚刚觐见皇上呢,能觐见皇上的人,能简单吗?
士农工商,一个小商人,有一个将军这般对待,说出去,已经有炫耀的资本、吹嘘的本钱了。
刘远让人把那两个伙计也放了,然后就是收货、交割钱银,本想多给几两,权作补偿的,不过那季掌柜死活不说,说刘将军看得起他。这是他的荣幸,说什么时候也不肯要了。倒是让赵福等人看到商人不投机取巧,反而乐善的光辉一面,那踹人的几个亲兵也识趣给布庄的人给予真诚地道歉。
“将军,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等布庄的人一走,赵福就好奇地问道。
刘远拿起一个绑腿,看了一下,里软外粗,用的都是上等的布。用手一拉,不错,还挺结实的,布这玩意容易磨损,不过用二三个月,问题不大,前面一个月用沙。等适应以后,就换成沉重的铁棒,反正那铁棒还没有完成。
“这是好东西,赵福。”
“小的在。”
“去,让所有人都在校场上集中。”
赵福大声地领命道:“是。”
很快,二千九百九十七人。就整齐排在校场上,静候刘远的命令。
“兄弟们,最近这二天诸位都非常努力,本将很欣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扬威军要的。只是精英,你们吃得好、睡得好,还有饷银,就是走出去,说自己是扬威军,那头也抬得更高一些,凭啥不比别人更优秀、更努力呢?”刘远大声地说。
一众将士听了,也暗暗点头,吃得好、睡得香,不用上战场,破天荒像御林军一样有饷银,待遇比自带粮饷的府兵强太多了,比他们优秀、比他们更努力,那自然是应该的。
刘远继续说道:“说过一旬一考核,不达标即清退出扬威军,现在过了四天,还有六天就开始第一次考核,诸位可要努力了,除此之外,这擂台已经搭建好,细则也议好,一会张贴出来,每天下午提前一个时辰散操,这一个时辰,你可以自己安排时间,可以休息,也可以独自训练,针对自己薄弱的环节加练,当然了,也可以用于挑战,你觉得自己比你的火长、队正更强、做得更好,那么,你就可以申请挑战他,当然,也不是说挑战就挑战,每次要交三钱银子作为挑战费,赢了可拿回,输了,这笔银子就归被挑战者所有,权作耽搁他时间的补偿。”
“另外,为了保护单项特别擅长的人才,每旬分项最优秀的前三名,可享有一旬免淘汰的机会,例如哪位在射箭训练中表现最佳的三位,那么那在本旬的淘汰考核中免考,直接通过。”为了保护那些在某方面非常优秀的人才,刘远决定,加多一项保护措施,避免人才流失,毕竟,不是每一个都是那么全面的。
众人闻言,没人有意见,其中一些有特长的人,心中暗暗轻了一口气,不少人都盯上了免考核、直接通过的资格,虽说提早一个时辰散操,但是对众人来说,意义不大,因为现在竞争压力太大了,那淘汰一半人的举措让众人心中警钟长鸣,再说有位置的,想保住自己的位置,没有职务的,这也是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不用拿命去搏就可以搏个前程,傻子才不干呢。
都是各地挑出来的精英,谁服谁啊?
“火长,一会俺可要挑战你了。”
“来啊,谁怕谁呢?一会把你放倒,可别怪我下手狠啊。”
“队正,一会咱俩比划比划?”
“周全你小子,早就知你丫不死心了,来啊,等我赢了那三钱银子,到时请你喝酒,哈哈……”
刘远在上面说,下面已经悄声地议论了,有人开始约战,有人有挑衅,还有人在盘算着,用三钱银子去挑战,不知这当中有多大的把握,心理百态,不一而足。
看到下面窃窃私语,刘远并没有刻意阻止,等到他们稍稍静下来时,这才继续说:“好了,下面静一静,下面有一项新规定。”
众将士一下子静了下来,听一下有什么新措施。
“诸位请看”刘远把一个绑腿举起来说:“这个绑脚,从我宣传的这一刻,除了睡觉和洗澡,绑上了就不能解下来,训练、跑步、射箭等,都不能解下,违者重罚,都看着,现在我示范一次。”
说远,刘远拿起一条绑腿,打开上面的小条袋,当着众将士的面,把沙石倒进去,然后用死死绑紧,最后用绑带绑在了小腿上,两腿都绑上。活动一下,还不错。虽说有一丝沉重,但是对行动没有阻碍。
“好了,看明白了没有,每个人都要按我说的做,每条绑腿重量不能轻于五斤,可以多,但不能少,以后每个月。都要增重,来人,分发下去。”
在刘远的强制要求下,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包括刘远在内,全部都绑上了绑腿。一个个抬抬脚,走走路,虽说有负重,但是感觉不明显,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绑上这个碍事的于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尉迟宝庆活动了一下,虽说有一丝不便,但是对自己的行动并没有什么不便,当时觉得轻。还特地加了几块石头进去,一条绑腿有八斤左右。两个绑腿少说也十六七斤,可是他自幼练武,根基很牢固,对他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忍不住问道:“将军,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本想说这不是瞎折腾吗,不过一想到刘远毫不犹豫就驱逐了三个人出营,再加上血刀那天惊艳的一击,刘远的威信已经建立了起来,所以说话间,不但不敢挑衅,反而带了几分敬意。
“有什么用,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可是,这轻飘飘的,感觉没什么用啊。”
没用?刘远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心想一会你就知它的厉害,别哭丧着脸就行,于是也不理他,扭头对众人说:“好了,正事已经说完,全体都有,绕营房跑十圈先热热身,跑!”
一声令下,几千人就开始围着营房跑了起来。
威信建立起来后,刘远不用再身先士卒跟着跑了,赵福拿了一个马扎放在刘远的身后,刘远就坐在马扎上,看这扬威军一个个卖力跑着,心里偷偷笑了。
“将军”一旁殷勤给刘远扇风的赵福突然开口道。
“什么事?”
赵福笑嘻嘻地说:“后天是小人的牛一(生日),准备摆上几席,请镇蕃军的老兄弟还有将军吃上几杯,还望将军赏个脸。”
“你们不是……”
好像知道刘远担心什么一样,赵福马上摇摇头说:“没,没,绝对没有行贿的将军的意思,这事是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点虚候,像小的一样,能从吐蕃活着回来的,都是军中的精英,什么实力,将军也是知道的,绝对有信心通过,没必要弄虚作假,也就是吃几盅而已,开心开心,绝没让你徇私的意思,到时若是我们表现不好,不用你赶,我们也没脸呆在这里了。”
赵福也算是老部下了,平时虽说有点小滑头,但关键时候不掉链子,打起仗来不含糊,最重要的是好使好用,又会揣摩心思,自己也把他当成心腹来培养,就是他不请自己,为了笼络人心,自己也得多给点恩惠,这样更能更稳固,现在也就是吃个寿宴而已,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了。
“那好,这桌寿宴我还真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