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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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担心本王围剿你们?呵,本王现在只身一人,单枪匹马没带一兵一卒,入了你们寨子便是失去利爪的苍鹰伤不了人。”
“那还不快为三王爷开门,快!”底下的人听了这一席话,再听得巡山回来的人一五一十的报告没有进山的敌人,他们这才敢放心大胆的打开了寨子的大门。
连胤轩一进去便直奔北冀的殿堂,在门徒的指引下进入了北冀的炼药房,开始四处搜寻那冰魄针解药。
映雪则披着他的大氅,在椅子上静静坐着。
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放心进入这里来?如若北冀的人果真想要伤害他,他该如何应对?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浩瀚架不住人多,更何况他还伤了一只手。
总觉得,这两日的他,有些不同。但是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因为他还是喜欢吼人。
他左边的手臂是直直垂着的,策马,抱她,搜寻那些瓶瓶罐罐,都是用他的右手。但是他高大的背影依旧挺拔,肩膀很厚很宽,能煨暖她的冰冷。
她突然想起他自毁左臂的那一刻,她以为他会放弃她的,以为他会冷眼相观,看着她被毒蛇咬死。谁知,他竟是二话不说,断去了自己的手臂!
他明明是那样一个鹰挚狼食的人,却……
她有些不能相信他此刻的急切是为她。
却在瞧着他受伤的左臂时,心头淌过微微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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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走到他身边,“先看看你手臂的伤势吧,多亏你那颗丹药,我现在还撑得住。”
他正在寻,听到她的声音,即刻转过头来:“本王的手臂没事,营中的大夫已经帮本王包扎过了,你不要在这里碍事,在那边静静坐着!”
声音有些冷,带着霸道的命令。
但她听在耳里觉得好暖,微微一笑,玉指一伸,碰上了他那无力的左臂,微微的吃惊,“大夫没有为你接骨?”
“你觉得本王有时间接骨?”他抽开臂膀,冷冷反问她,又道:“女人,现在不要多事!”
她没有退开,静静看着他:“如果不马上接骨,你的这条手臂就会废掉,而且已经过了最好的接骨时间。”
他不出声,但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她笑了,试探着握上他的左手,他僵了下,却没有甩开她。
她这才轻轻解开他的护腕,将他的袖子卷上,露出他健壮的胳膊。然后,看到他手臂关节处简单绑了绷带,断骨处高肿一片。
她眉微蹙,玉指划上那片青紫的肿块,探了探,“还好,并没有完全断掉。”
而后拉他到椅子上坐下,很轻很轻的为他解下那圈绷带,瞧了瞧,“你等一下。”她轻柔着,走到药架子前取了几只颜色各异的小瓷瓶,拿了绷带和接骨板走回来。
连胤轩拧眉道:“别想将这个用在本王身上。”他指指用来接骨的小板。
映雪不回他,轻轻为他抹了冰凉的药膏,再洒上一层土黄|色的药粉,将那接骨板放在断骨处并用绷带密密缠绕,“愈合初期可能会比较痛,也最重要,如若固定不好,可能以后都有后遗症。”
这次,连胤轩静静俯视她轻轻扇动的睫毛,没出声。伤骨之事,在战场上时时可见,他习惯了。他讶意的倒是,这个女人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用她的心在说话。
他享受她的温柔,所以他保持安静。
半刻,她缠上了最后一圈绷带,打上活结,道:“如果用真气疗那裂骨效果会更好,可惜我不懂功夫。”
“你怎么知道本王没用内力疗过?”
她黛眉微抬:“用内力疗过当然是最好,王爷。”
王爷?
他同样挑眉:“本王不止用内力疗过,还服过接骨散……当时要追那宇文老贼,自是不能被这样绑着。”
“那现在被这样绑着的感觉如何?”
“不好!”
“那臣妾给王爷撤下。”
“不必!”
“那……”
他墨眸睨她一眼,站起身,俊脸沉重:“这里可能没有冰魄针的解药。”
“我知道。”她淡然,“生死听天由命。”
“你……”他可不淡然,吼道:“你不活着,本王扒了你的皮!”
她仰面望着他,轻道:“我从来想活着。”
他眸光微闪,眸子深沉锁着她,想从她清亮的水眸里窥探进她的心底,却在她认真回望他的片刻,将视线移开了。
()
他感觉她的心在松动,而他,也在莫名其妙。遂,移开。
他掉转视线,望回了室内的一副山水画上。清烟缭绕的清湖,小舟,仕女,苍鹰,画意明显是仕女游湖,却为何有只庞大凶猛的苍鹰在头顶飞呢?
走过去,抚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鹰,却在触到鹰眼时,他面前的这堵墙徒然“咔嚓”一声应声开启。
原来是道暗门。
他回头望了身后的女子一眼,自己先走进去。
暗门后依旧是个房间,阴冷,墙上插了几只火把,却依然不能将这暗室照得通透。昏暗下,隐约有个炼药炉,一张石床,一副搁药瓶子的架子。
当见到石床上躺着的人,他吓了一跳。
随后只听得身后“哐当”一声,暗门竟然被重重阖上了,跟着他进来的映雪也被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不好!”他顾不得去理石床上的人,连忙疾步到暗门边推了推,纹丝不动,旁边的墙壁上却没有任何机关,“竟然设置鬼门关,这该死的冯丰!”
鬼门关,顾名思义是只能进不能出,只能从外面进却不能从里面出的门关。
他捶了那暗门一下,铁青着脸走回石床旁,“独孤北冀,原来这两年你躲在这里!快告诉本王,出口在哪里!”
只见躺在石床上的人,二十七左右的年岁,一身褪了色的长衫,皮肤如鬼般苍白,肌肉萎缩墨发脱落,双眸已禁闭。
映雪看着,难过侧首:“他死了。”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十九章
暗室没有一个窗口,除了墙上插着的两支火把带来点滴光亮,其他都是死寂。密室中央的硕大药炉表层蒙了厚厚一层灰,炉耳上挂着长长的灰丝,昭示这里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药炉旁边搁了个药架子,架子上放了几个透明大罐,罐子里刚用深黄|色的药水泡着长虫。也许是时间太久,药水已呈难看的土色散发出阵阵恶臭。
连胤轩站在石床边瞪了床上的尸体一会,陡然怒不可揭的一把抓起:“独孤北翼,本王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这世你要如此纠缠本王!你不准死,快告诉本王冰魄针的解药在哪里?”
“咝!”他的手刚碰上独孤北冀的长衫,想去抓他的衣襟泄愤,不曾想一触碰那衣服,那块布料竟太不堪受力一抓便破了,露出独孤北翼苍白的胸膛。
“该死的!”连胤轩气急败坏的将那尸体摔回石床上,转身寻找其他的出口,到处敲敲打打。
映雪没阻止这个暴怒的男人,轻轻走到石床边,看到那尸体脸部肌肉虽然萎缩了,但他的胸膛却完好无损,颜色有生命。
她连忙拖出独孤北冀苍白的大手,指尖轻轻捻在他的脉息上,娥眉轻蹙,“他还没死!”
正在寻找出口的连胤轩听到声音愕然回头:“你确定?本王刚刚明明感觉不到他的体温,他的身体是冰冷的!”
“他有脉息。”映雪放开独孤北冀的手,对连胤轩道:“你探探他的心脉,看是否在跳动?顺便看看他身上的肌肉是否有弹性,他身上的苍白有点不对劲。”
连胤轩狐疑的走过来,依言将大掌贴在独孤北翼心脏的位置,“没有心跳,皮肤有弹性,可是他的脸……”
他看向独孤北翼的脸,仔细瞧了瞧,拨开那耷拉在脸上的乱发,发现那张脸除了脸色阴沉乌黑,脸颊瘦削见骨,并未腐烂发臭。再打开他的眼皮瞧了瞧,果然见到瞳孔完好无涣散。
映雪正在瞧独孤北冀的十个指尖,脸色很沉重:“他可能中了很深的毒,十个指甲全黑,十指却惨白僵直,面色发黑,他应该很久没进食物,或者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以致脱水。按理说他应该死去很久了,却为何肌肤不腐烂,脉搏还在微微跳动呢?”
连胤轩也不懂,稳步踱到那个药架子前,瞧了瞧那泡在药水里的长虫,沉思道:“他的身体可能被泡过,或者被抹过什么药。好了,我们先不要管他,还是想想怎么出去……”
“好。”映雪轻答,正要走过来,陡觉身上一个激灵,血管里德冰魄针挣脱药丹的克制四处游移起来。她听到自己的牙齿“咯噔”打了个寒颤,身上开始冒寒气。
然后她僵硬在原地,抱着自己发抖,迈不出步子。
又随即,她感觉有个湿滑的东西从她脚上溜过,脚背一僵,卷来排山倒海的刺痛。“蛇!”她破碎的叫了声,看到一条手臂长的银色长虫刚刚蹿入石床下面。
不是吧,这里也有蛇?
“该死的!”连胤轩火速扔下手中刚刚从药炉上揭起的炉盖,大步流星朝映雪走过来,一看到她眉梢的点点霜花,俊脸沉得更厉害,“丹药的药力怎么这么短!”
也不再关那长虫,而是一把抱起她坐在火把下的石凳上,脱去了她的绣花鞋和袜,在那簇牙印上瞧了一眼。随即眼一沉,用掌掬起她小巧的玉足放在唇边,亲自用唇给她吸出毒液。
“王爷。”她脚背灼热着,身子冷着,却清晰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软和火热,那片火热迅速从脚背传到心房,烧得她颤抖。
“噗!”一口腥甜陡然从胸膛喷泄而出,洒在了石壁上,惹来他的惊慌,“该死的,本王已经给你把毒液吸出来了,怎么还会……”
“咦,冰魄针出来了?”他的声音,在见到墙壁上那片猩红时戛然而止。只见她吐出的那摊鲜血里,一根发丝粗细大约半寸的银针赫然可见,正是那用千年冰打造的冰魄针。
而她,在吐出那口血后便虚弱地靠在墙壁上了,身子不再颤抖,从牙缝里吐出声音:“原来是灵蛇,冰魄针的解药是灵蛇……”
“这么说你没事了?”他站起身,看着她逐渐恢复红润的唇,心里又惊又喜。
“恩。”她轻轻颔首,望着他:“我没事了,已没有先前那般冷,谢谢你为我吸出蛇毒。”
他朝她走进,用他的大掌牵起她的小手,捏了捏:“还是很凉,你就裹着本王的大氅坐在这里,本王去寻寻那灵蛇。既然这里有蛇出现,就定是有出口的,我们可不能困死在这里。”
“好。”她安静应答,裹了他的大氅,静静坐在那里。
连胤轩最后看她一眼,大步一迈重新走向那石床,望着石床上的独孤北冀,道:“如若你是遭人陷害,那就告诉我们出口在哪里,本王定会帮你寻个公道。”
“咝!”
说也奇了,他话音刚落,竟从独孤北冀的身下蹿出一条通体银白有女子细腕粗的白蛇,白蛇头呈椭圆,双眼黑亮,仰着脖子吐红信子。
它并没有攻击连胤轩,而是静静盘在独孤北冀身边,甩尾吐着信子看床边的人。半晌见连胤轩没有敌意,它甩甩尾巴爬上独孤北冀的身体,在他苍白僵硬的臂膀上咬了一口,而后用蛇身卷住臂膀,紧紧勒住。
瞬时,只见独孤北翼的伤口渗出几滴暗黑的血,顺着臂膀流下,流出一条血痕。而后等到流出来的血呈现鲜红,它便放开了对独孤北翼的缠绕,再次静静盘在身边。
“它在帮独孤北翼逼毒?”连胤轩微微诧异。
“恩。”映雪裹着他的大氅静静走了过来,“它有灵性,刚才咬我那一口,就是为了给我逼出体内的冰魄针。”
“这么说,一直是它在保护独孤北冀?”
“应该是,这条灵蛇已有百年仙寿,能与人通灵,动的逼毒,想必是风雷山的仙灵,王爷掰开北冀门主的嘴看看,那里可能有蛇灵珠,这蛇灵珠乃灵蛇修炼而成,凝聚天地万物精华,含在嘴里能渡入仙气保人性命。”
“难怪独孤北冀至今还有脉息。”连胤轩依言掰开独孤北翼的嘴,果见一颗通体雪白的珠子含在独孤北翼嘴里,熠熠闪亮。
“恩。”映雪也是现在才解开刚才的疑问,朝前走了一步,俯身对那灵蛇道:“仙灵,快带我们出这暗室好吗?我们一定会帮北翼门主及时医治,为他沉冤昭雪……”
“女人,别靠它太近!”连胤轩陡然拉了她一把,将她整个护到自己身后,道:“即使它通灵,也是蛇。”
映雪被他拽到身后,无奈笑笑:“王爷,灵蛇不会伤人,只会救人。”
“你不怕蛇了吗?”他拧着眉转头看她。
“当然怕,但是我不怕这善良的灵蛇……”她浅笑,望着那通体银白的灵蛇,“王爷快看,它带我们寻出口了。”
连胤轩连忙转头,果然见到那灵蛇轻巧爬下石床,往药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