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泰-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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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心中有个特别的想法,所以开始忽悠气侯君集来了。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李泰现在就是在钓鱼,渐渐的将鱼饵放了下去。
“对。”李泰附和着说道:“就像我惹出来麻烦之后,就要找父皇帮忙收拾烂摊子一样。道理就是这个道理,既然潞国公明白了,这小、辈的事就让我们小辈解决吧,还是尽量别麻烦你们这些整天日理万机的老辈人了。”
侯君集眉头一皱,考虑半响,又自此乐了起来,说道:“好你个越王啊,差点又上了你的当,你说你们小辈自己处理,怎么处理?贺兰楚石可没那个胆子去找你的麻烦,你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去找柳函这么一个女孩的麻烦吧?”李泰在这个时候提起了柳函的事。
侯君集哈哈一笑:“我还没那么龌龊,和霍国公提及柳函只是怕你不来,我想将她领出去为的就是逼你和我见上一面。现在你来了,也就不必了。说真的,你若是诚心不和我见面,我还真不能去你越王府上找你,那样我可就丢人丢大了。小,
李泰点点头,笑道:“我理解,理解潞国公的苦衷。”
“别岔开话题,说正事,贺兰楚石你打算怎么办?”侯君集摆摆手示意不必再提及柳函。
李泰装作愁眉苦脸的思考了半天,才为难的说道:“既然顾及潞国公您的面子。又要让我不能丢脸,这是在是有点难办。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这样。”李泰装作十分为难的说道:“潞国公和万年县比试一下,如果浴国公在万年县衙之前找到伤害乔峥的凶徒,那么我就去潞国公府上登门道歉。如果潞国公慢于万年县衙。那么就算贺兰楚石倒霉,白受伤了不说,还要去我府上对我的小厮登门道歉。说白了,就是你我之间立个赌约,最后愿赌服输。您看怎么样?”
侯君集想了半天,慢慢的点点头:“这个办法可行,无论对错,愿赌服输,说出去不过是赌输了而已,你我谁都不丢人,在陛下面前也能说的过去,可行。”
“既然可行,我们也不必找什么中间人了,击掌为誓!”李泰说着,想侯君集伸出了手掌。
啪啪啪。三声过后,就算了李泰和侯君集的赌约成立。事情也算是得到了解决的办法,两人之间又恢复到刚刚进门时候的把酒言欢的样子。
过了一眸子,侯君集越想越感觉有点不对,仔细品味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道:“千防万防,我又上了你的当。什么愿赌服输,你这是借着我帮你找出打伤乔峥的真凶呢。”
侯君集指着李泰忿忿的说道:“一天没找到,你就能拖我一天。我在长安县衙之前找到凶手,是你利用我,即便你道歉。还可以说是赌输了。若是我后找到。贺兰楚石不但白白挨打。还要上门道歉。算起来,我亏大了。”
李泰嘿嘿一笑,狡黠的说道:“这个”潞国公我们都击掌为誓了,可不能耍赖。再者说,你是长辈,让着我点也是应该的。”
“真不知道是我耍赖,还是你耍赖侯君集长叹一声苦笑着说道:“罢了。这个恶当我认了,以后和你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和你同龄的就没见过有你这么奸诈的!”
“嘿嘿。谢谢潞国公夸奖。”
第一百七十四章卖身契
第一百七十四章卖身契
内烛影飘泰顺势给侯君集下了个圈套,侯君山”讲去之后。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之所以让侯君集参与到乔峥受伤的案件中来,李泰也有着他自己的考虑。因为在和侯君集吃过这顿饭之后,他已经无法肯定凶手是侯君集还是另有其人。既然无法判断。就不如将这盆水彻底搅浑。
就走出于这种目的,李泰让侯君集参与其中。如果凶徒是侯君集,他在其中一定会尽力的遮掩,在这个过程中总会有马脚露出来,倘若被李泰抓住,将会想法设法的对侯君集给予重创。
如果凶徒另有其人,那么侯君集参与其中就会给凶徒和具体经办人员压力,抓到凶徒的进程也会加快。李泰的督促是依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在大势上面给予压力,侯君集却是手握重权的兵部尚书,在具体事件中对于相关人员和背后的凶手,给予的压力却更大。
既能让侯君集在乔峥受伤的案件中无法脱身,又能解决关于贺兰楚石的的问题,一举两得之事,李泰才不会放过侯君集呢。
侯君集也是一时不慎,不小心落入李泰的圈套。此时脱身已经晚了,只能是在口头上抱怨几句。
“越王殿下。我小心提防,最后还是上了你的恶当。别人给你的评价一贯的忠厚仁义。今天的事看来,你可配不上往日的评价啊
李泰没有将侯君集略带讽刺的话放在心上,已经达到目的了,再在口头上争个长短高低就没有意义了。李泰微微一笑,对侯君集恭维道:“潞国公,这不是小王我不厚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比不上潞国公身为兵部尚书的大权在握,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我也是无奈之举,还望潞国公不要见怪。”
李泰端起酒樽。嬉笑道:小王我也只能对潞国公说句抱歉,只要潞国公查出真凶,我必定会记得潞国公的这份情谊,这杯酒先敬潞国公,以表示小王我的愧疚之情。”
侯君集冷哼一声。将樽中的九酝春一口喝下,沉声道:“罢了,即便不是为了和越王的赌注,为了我自身的清白,我也得追查到底,越王放心
李泰嘿嘿一笑。却不多言。愧疚?他才不愧疚呢。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侯君集不是背后真凶,那样一来,以侯君集瑕疵必报的性格,一定会和背后真凶对上,敢于挑衅李泰的又岂能是一般之徒?这样一来,侯君集和他对上。基本上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李泰还乐得在背后看热闹。即借侯君集的势力打击了对手,还为自己报了仇,更白白落得一场热闹看,这样一箭三雕的事,是李泰最想看到的。
事情有了新发展,李泰暂时放心下来,端起酒杯找着各种理由,不断的敬侯君集。侯君集见木已成舟,也不再废话,两人航筹交错的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色也渐渐全黑,花街之上的喧哗吵闹声,隐约的穿来。
侯君集放下了酒樽,对着李泰笑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得回去安排些事情。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你的心思落定,我也洗脱了罪名之后,你我在把酒言欢。”
侯君集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渐渐认识了李泰,不知不觉中不再将他当做黄口小儿看待,已经是将他看成能够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了,所以才有了这改日把酒言欢的说法。
李泰微微一笑:“承蒙潞国公看得起本王,改天我一定奉陪,倘若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先自罚三杯,算是为我今天的无理想潞国公请罪。小,
“一言为定。我就先告辞了。”侯君集拱拱手,大袖一甩,背手
去。
侯君集的离去。让房间里只剩下李泰一人。李泰手把着酒樽陷入了沉思。
侯君集是否是真凶还在五五开,倘若不是侯君集。还能是谁?李泰不得不仔细思考。从李元昌到李恪,甚至是吃过他闷亏的程知节,他都仔细考虑了一遍。都有嫌疑,嫌疑也都不大,或者是没有能力,或者是没有必要,或者是没有胆量。
侯君集今天的话也不可全信,最少来说,侯君集在柳函身上打的主意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与其说侯君集是想利用柳函要挟李泰赴宴,还不如说侯君集想将柳函领出“环彩阁”之后做些文章。柳函越是凄惨,李泰的脸丢的越大,也算变相报复了李泰。
而李泰身为皇子亲王,又不好为一个青楼女子大动干戈,只能是闷声吃哑巴亏。想明白侯君集心中的打算之后,李泰暗叫一声好险,若非是今天这顿酒宴。想尽办法将侯君集拉下水,勉强的通过乔峥的案件,让侯君集在表面上和自己站在一起,那么柳函真的危险了。
倘若是没有这顿酒宴,不管李泰心中有什么想法。他都不可能在侯君集手中将人要回来,那样一来,柳函以后的生活 ”真的是不敢想来
想明白前因后果,李泰摇摇头,叹息一声,推开了房间门。
门外,冯素素带着几个小丫头,垂手站立,见到李泰出来,冯素素嫣然一笑,小声说道:“殿下,今天的饭菜还合你口味吗?”
李泰回头想房冉内
“谢谢殿下。小,柳函没有深思李泰话中的含义,起身之后,看了还在颤抖着跪伏在地上的小星一眼,恳求的目光落在李泰脸上。
李泰微微一笑,没有管小、星,而是拉着柳函坐在月牙凳上。柳函瞥了一眼小星,无奈的随着李泰的动作坐好。
拉着柳函的柔荑,李泰笑着说道:“刚刚你们主仆的对话我都在门外听到了,我想问你,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柳函嫣然一笑。网要回话,李泰沉声道:“别骗我,说实话。真话假话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感受到李泰话中的郑重,柳函惨然一笑:“殿下,我想信,却不敢信,这些年来。我一次次你的努力,希望是一次次的破灭,我真的已经是不敢信了。小。中也有些戚戚然,伸手从袖中拿出卖身契,挑出柳函的那张,放在她白嫩的手中,说道:看看吧,这是你的。”
柳函疑惑的将卖身契接到手中,定神一看,立刻怔住了,柔软的身躯变得想木头一样僵硬,眼神在卖身契和李泰之间来回巡视,满面震惊的不敢置信的神色。见到李泰不断的缓缓点头,半响那发自心中的悲苦在喉咙中嘶喊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李泰的衣襟,不断的重复着问道:“我不是做梦吧?我不是做梦吧。
李泰忍受这柳函素手紧握带来的疼痛,一手轻轻抚慰着她青白的指节,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不断的应和着:“不是做梦。你看,身契都在你手中了,你还害怕什么?”
许久之后。明白过来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柳函一把搂住了李泰,爬在他的肩膀,放声大哭,悲恸欲绝的声音在李泰耳边响彻不停。多少年的压抑和不甘在这泪水中不断的流淌出来,这点点的泪水既是悲痛也是欣喜。
李泰理解她心中的悲苦,却想不出来合适的语言来劝慰她,只能轻轻拍打她的香肩。
渐渐的,柳函止住了嚎啕大哭,低低的哽咽声是欣喜于期望的交织。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将哽咽声压低,挣脱了李泰的怀抱,柳函“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泰面前,砰砰砰,三个头磕在楼面之上,等李泰将她扶起的时候。额头的青紫清晰可见。
“你这是何苦呢?”李泰轻轻抚摸着柳函额头的青紫,叹息一声。
柳函伏在李泰的膝头,如鲜花盛开般璀璨的笑容映衬着不断滑落的无声的泪水,仰着素颜,语声哽咽的对李泰说道:“殿下,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感激殿下了。”
李泰能理解柳函心中的欣喜,也理解她这些年来的不甘一旦发泄出来的痛快,所以只能点点头,轻轻的抚摸着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
“殿下,您说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个人了?”
柳函的问话让李泰一愣,随即苦笑道:“怎么说话呢?你一只是个,人,什么叫现在就是个人了?。
趴在李泰膝头的柳函微微的摇摇头,举着手中的卖身契说道:“不是的,以前我就是个物件,有了它,我才算个完完整整的人。小。
对于这种说法。李泰还真没办法评价,或许这就是唐代民众心中的认知吧。
看着手中的卖身契,凝视 了半响,柳函忽然像发疯了一样跳了起来,奔着装着女红用具的藤箩跑去,拿起剪刀就要将卖身契剪碎。
李泰忙一把拉住她,就是这紧拦慢拦之下,柳函任然将手中的薄绢剪了一跳大口子。
看见李秦阻拦她剪碎卖身契,柳函先是一怔,随即满面苦笑:“殿下,您也是再逗我玩吧!我就知道,这卖身契不是那么容易落给我
看着万念俱灰。满面绝望的柳函,李泰是又气又乐,气得走到现在柳函还是怀疑他。乐得是柳函竟然因为对这张薄绢的患得患失,开始糊涂起来。
轻轻的捏了柳函的柔嫩的鼻头一下,李泰苦笑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给你了就是给你了,我只不过是想问问。如果你将它剪碎了,那么你怎么去衙门里给自己入籍?”
听着李泰的解释,柳函直接愣住了,怔怔的问道:“您不是要收回?。
“我收回她干什么?我若起了什么心思,有没有这张卖身契还有区别吗?。
李泰的话很有道理,一个皇子亲王倘若真的起了什么心思,别说是柳函这样一个弱女子,就是低等官吏之家的儿女亲眷,也无法抵抗来自李泰的权势逼迫。
想明白这些的柳函,羞愧的对李泰一笑,小声的嘀咕:“殿下,对不起。是我多心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