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之梦-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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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石达开当然不相信这种大话的,虽然下面的黑压压一片的小矮个子看着挺唬人的,但那毕竟不是有组织的军队,只消一阵排枪这些人大概就会逃散一空了。
不过西乡隆永却不认为这些大阪武士都是乌合之众,几十个大阪奉行所的官员和幕府陆军的参谋打着三叶葵的军旗被派出去召集人手了。
“旗本幕府陆军参谋西乡隆永大人奉命在此督阵,现在需要召集挺身队员,还需要人帮助救火,尔等有愿为国家效力的吗?”
“我等愿意!”
“誓死灭贼!”
“杀光白鬼!”
“尊王攘夷!”
“日本板载!板载!板载……”
山呼海啸的回应声响了起来,站在汇丰行大楼楼上的石达开看到这一幕,脸色登时起了变化。这样的鼓臊声中国士大夫也是发出来的,但是那些中国士子却没有拔刀杀贼的本事,顶多出几个小钱组织民团,让乡勇民壮去当炮灰。可是日本的武士却是自己上去砍人。这大概就是两国精英最大的不同吧?中国精英是动口不动手,而日本精英是动口又动手,砍人的事情是不用麻烦农民的。
此时在大阪港内,载着俄国海军陆战队的小木船已经靠了上了码头。因为刚才的燃烧弹轰击,码头附近的木房子最先被点燃,现在已经烧成了一片焦黑,火势还在向大阪城堡的方向蔓延。埋伏在码头附近的幕府陆军大部分已经撤离了,还有些腿脚慢些的居然被烧死了。
所以登陆倒是非常顺利的,一千多个俄国大兵大摇大摆的上了这片在他们看来是神秘而且危险不大的土地。这样的事情对欧洲国家的军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富饶的城市,腐败的统治阶级,麻木的人民,还有不堪一击的军队,只消在一个对方国家的大门口架上几门大炮,似乎就可以将其征服了。
当然,日本的情况可能会麻烦一点。征服琉球的时候就在首里王城打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硬仗。估计大阪城的日本武士也会据守在那座东方风格的城堡当中坚守,不过大阪市町还是一个任凭他们蹂躏的一丝不挂的少女。
“中将阁下,已经登陆成功了!”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参谋长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笑呵呵地对普提雅廷道,“看来这座富饶的城市已经被阁下征服啦……英国佬和美国佬一定会后悔没有跑这一趟的。”
原先英美在东方的小舰队也打算走一趟日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都打了退堂鼓。
“大概是大明施加了影响吧?”普提雅廷嘀咕了一句,同日本和印度相比,大明帝国显然是个另类,一个东方国家居然效仿起了欧洲制度,而且还做得有声有色。
“中将阁下,您看那里,日本人好像把火扑灭了。”参谋长看着远处正在熄灭的火势又举起了望远镜,“好像还有很多日本人正在聚集过来,好像有上万,不好像更多一些!”
“日本人?是武士吗?”普提雅廷皱着眉头,举起一个单筒望远镜一看,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排雪亮的刺刀,几条通往大阪港区的街道上面,都是成片成片闪着寒芒的刺刀。“那是……幕府的新式陆军!?他们不是去了九州岛了吗?难道我们上当了?”
普提雅廷猛一回头,看着在几个俄国水兵看守下的小松清猷,这个矮小的日本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上面全是汗水,嘴角还流出了红色的液体,看到普提雅廷惊愕的表情,小松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表情,然后就双腿一软就扑倒在了地上了!
第563章 神风敢死船
“白斯文,看看那个小松怎么啦?”普提雅廷忙冲着白斯文挥了下手。白斯文赶忙跪到小松身边,和一个俄国士兵合力将小松的身体翻了过来。这个日本鬼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还在大口大口的吐血,眼见就不行了。
“他他他……服毒自杀了!”白斯文倒吸了口气,大声嚷了起来,“中将,我们恐怕上了这个日本人的当啦,这是一个圈套!”
普提雅廷身子一摇,差点坐倒在甲板上,这里可是日本内海大阪湾啊!如果是圈套,那么淡路岛的那个炮台可就是个鬼门关!还有周围的萨摩藩的平底海船……
“中将阁下,有人在跳海!日本人在跳海……”舰队参谋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跳海!?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有那么多想不开的日本人?普提雅廷顺着参谋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跳海的原来是萨摩藩船队上面的萨摩军士兵,一个个都脱了盔甲,扔了武器扑通扑通往海里面下饺子,然后就往岸上游了过去。不过并不是所有士兵都跳了海,负责操船划桨的士兵并没有跳,而是调转船头,奋力划桨。
这个是什么状况?普提雅廷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萨摩藩的平底船开始调转船头,划着木浆向“亚历山大一世”号战列舰冲过来了!
“见鬼!果然是个圈套!”普提雅廷跺了下脚,“不能让这些日本船靠近!挂满帆,快挂满帆,让编队机动起来!我们撤出去……”
普提雅廷虽然不明白这些日本平底船在搞什么名堂,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日本人一定没按好心!萨摩藩和日本幕府根本是串通一气的,这就是一个诱歼俄国舰队的圈套,所以俄国舰队一定不能留在大阪湾里面!
“可是中将阁下,已经有1500名陆战队员上了岸,还有许多舢板没有收回!”
“中将,快看那里,日本人的幕府军来了……他们好像是欧式陆军!”
普提雅廷又往大阪町看过去,果然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面,幕府军和俄国陆战队都已经摆出了横阵。这片焦黑的空地其实并不宽阔,只够一个步兵团展开横阵。现在两军的距离已经不足200码,交火很快就要开始了!
站在“亚历山大一世”号战列舰的后甲板上,普提雅廷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那道日本幕府军三列横阵后面的街道上,满满当当都是刺刀和人头的影子!数量不下几万人!俄国大兵再能打也不可能一个打几十个吧?
“陆战队要完了……”普提雅廷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快,快派小船去接应他们!”
登陆的俄国陆战队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对手有好几万人。大阪的地形平坦,港口周围更是平整的像一张桌子,所以俄国人根本看不见对面一排日本洋枪队背后是什么?
双方交战方式还是传统的排队枪毙流,武器也差不多,都是线列步兵装备滑膛枪,少量散兵使用来复枪,两边的大炮和骑兵都没有上来。所以最先打响的就是两边的来复枪,子弹咻咻的在战场上飞来飞去,登时就有不少士兵扑倒在地,惨叫声响了起来,不过双方的横阵还在接近当中。
“俄国人的战术就是一阵排枪然后刺刀冲锋!”西乡隆永已经全副戎装上了前线,站在一处烧毁了一半的屋子上面,对身边的幕府军官大声道,“待会儿抽调一队长枪手上去增援!把所有的白鬼都杀掉,一个不留!”
“让其他人停止前进,别进入俄国舰队的火力覆盖范围中去,他们的一千多门大炮可不是闹着玩的!”
被西乡隆永派上去打头阵的是名为“御徒铳队”的幕府陆军,所有的士兵都是俸禄几十俵(每年2000斤左右的糙米)的御家人。因为参加幕府陆军还可以得到每个月一块银元(菜金)的额外收入,所以征兵的要求极高,不仅要求年轻力壮和武艺精熟,还要进行文化考试!要精通国学(武士道之学)、儒学,略通兰学。这样的水平如果到朱济世那里,肯定都能考上皇家陆军军官学校了,可是在日本这里却只能当个小兵!
御徒铳队的队长名叫高岛浅太郎,是日本著名的兵学家、炮术家高岛秋帆之子。高岛秋帆曾经为幕府老中水野忠邦服务,在江户开设学校传授西洋炮术和西方战阵,还在天保十二年在武藏国德丸原带领自己的弟子举行了一场西式步兵、炮兵的实弹射击演习。不过随着水野忠邦的倒台,高岛秋帆一度遭到囚禁,但是在朱济世访日之后,此人又得到重用,担任了沼田兵学校的炮术教头兼武器奉行。
五十、四十、三十……
高岛浅太郎走在自己所指挥的步兵横队左侧,用手比出大致的距离,眼见双方距离只有三十步了,高岛浅太郎高呼一声:“立正!向右看齐!”
不止高岛在喊,横队当中的下级军官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第一排半蹲,第二排直立,两排火枪同时举起,瞄向对面的俄军。
三十步差不多就是四十几码,洋枪在这个距离上已经能够发挥不小的威力了,所以俄国陆战队也停下脚步,举枪瞄准对方了。
“开火!”
随着双方的军官几乎同时下达了射击命令,硝烟顿时就在战场上弥漫开来了,站在前排的两军士兵同时扑倒了一大片。然后就听到“乌拉!”和“板载”的喊声响了起来。原来两边都开始冲锋了!俄国兵人高马大,在欧洲就是以拼刺刀闻名的。日本武士更是悍不畏死,从小就苦练打架的本事,当然不甘向对面的大块头示弱了。两股人潮碰撞之下,就听见刺刀扎入身体的“噗噗”声不停响起,两军相交的战线上面很快就堆满了尸体。
“败了,打败了……”普提雅廷此刻还有些不甘心地举着望远镜遥望大阪港口的战场,可是结果却没有任何侥幸。“这是完全欧式的陆军啊!除了服装有点古怪,其他都是欧洲式的!这样的陆军和俄国陆军没有什么区别,怪不得英国人和美国人不敢来……”
轰隆隆!
就在这时,一团巨大的火球在“亚历山大一世”号战列舰右侧300码处突然腾空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普提雅廷愣了又愣,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舰队参谋长忽然就大叫起来:“那些船,萨摩藩的船有古怪!”
当然有古怪了!普提雅廷还没想到到底有什么古怪,又有一艘萨摩藩的平底船又化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萨摩藩的船会爆炸!!!
“天哪,船上装着火药!日本人要和我们同归于尽!这些魔鬼!”普提雅廷终于明白日本人在打什么主意了,这是要和自己拼了!而且是自杀式攻击!
“快跑!快离开这儿,离开日本,离开这群疯子……”这个时候普提雅廷再也顾不得拯救正在大阪港口苦战的陆战队员了,一千几百个陆战队员死就死吧,“亚历山大一世”号战列舰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俄罗斯全靠这艘排水量4500吨(英吨),拥有130门大炮的一级战列舰威慑大明帝国,要是沉在了日本,中国人的三级战列舰可就要翘尾巴了!
可是要离开大阪湾又谈何容易,这里是风平浪静的内海,现在又没有什么风,使用木浆为动力的日本平底船的机动性要高于“亚历山大一世”号战列舰,而且纪淡海峡多半又被日本人用重炮给封锁了……
第564章 露船击沉
“用力划,快用力!让全天下都见识一下萨摩武士的勇武!”
喊话的人名叫大久保利世,是萨摩藩的下级藩士,官拜琉球馆付役务,也就是商馆付馆长一类的官职。对于下士出身的大久保利世来说却已经算是仕途一帆风顺了。但是这样的顺风顺水却已经到了头。并不是因为“露船来袭”,而是因为被“由罗之乱”所牵连。由罗是萨摩藩主岛津齐兴的宠妾,也是岛津齐兴最宠爱的第五子岛津久光的生母。所谓由罗之乱的表因似乎是岛津家的继承问题,后妈想要废长立幼把亲生儿子扶上台的宫斗戏码。
但是其本因却是萨摩藩新旧两党的争斗,岛津齐兴属于保守派,其嫡子岛津齐彬则是新派,两人因为藩财政和兰学的问题而对立——岛津家素来是日本国内的“名主”阶层中最西化的一家,历史上西方人最早到达的日本土地就是岛津家统治下的种子岛。而到了德川幕府后期,岛津家又出了个喜欢花钱的藩主岛津重豪,就是岛津齐兴的爷爷,岛津齐彬的曾祖父。不过此公也不是乱花钱,而是花在了研究兰学上面。不仅自己精通荷兰语和汉语,还在萨摩藩设立藩校、造士馆、演武馆、明时馆(天文馆)和医学馆,不但吸收萨摩藩的武士进入这些学馆学习兰学知识,还给平民接受教育的机会。而大久保利世便是在岛津重豪这位“兰癖大名”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萨摩武士,这些人已经不是什么睁开眼睛看世界,而是迫切想要改变萨摩藩的封闭和落后了。
但是岛津重豪的“兰癖”却让萨摩藩的财政濒临破产,因而岛津重豪的儿子岛津齐宣,孙子岛津齐兴都反对岛津重豪的西化政策,希望实行紧缩财政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