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之梦-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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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组？对谁精忠？”
“当然是淑宫殿下了。”
“那我不加入。”
“好吧，是对日本国精忠。”
“真的吗？”
“西乡君，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国家的忠诚！”
“呃，好吧，那我加入。不过，你的这个精忠组想要怎么为国家做事？”
“当然是探寻强国之路了！”
“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实行？”
“这个……于琴之方殿为公方大人产下一个儿子，就在明国由明子殿下抚养，他将是未来的公方，所以我想成为他的老师。西乡君，你有办法吗？”
西乡隆永浓眉一挑，用无比认真的神情注视着自己的这个萨摩同乡，许久，才点点头道：“我去和明子殿下说。大久保君，那么你就不要参加这次出阵了。”
“长吉郎殿下真是可爱啊！还很健康呢……他可真胖啊！”
同一时间，紫金山御所之中，淑子女王正在逗弄未来的公方大人长吉郎。这个小家伙的确长得很可爱，眨着两只好奇的大眼睛，正盯着淑子女王涂抹脂粉的脸庞。
“很喜欢吧？那就好好调理身体，将来自己生一个，会更可爱的。”朱济世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却在淑子女王身边的侍女身上扫来扫去，全都是粉雕玉琢的日本萝莉，比当年的德川明子还讨人喜欢……
“真的吗？”淑子女王大喜，含情脉脉地看着朱济世。
“当然了，将来琉球王国需要一位真正的国王，最好是你亲生的孩子。”朱济世笑道。
“妾身一定会努力的。”淑子女王道。
“呃，应该是我们一起努力才对。”朱济世哈哈一笑，指着淑子怀中的长吉郎，“待会儿召见家臣的时候，你就抱着长吉郎吧。他是未来日本武家的栋梁，你是天皇家的内亲王，由你们一起接见家臣是最合适的。另外，朕还打算让长吉郎出任武士军团军团长。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待会儿，你就亲口宣布这个消息吧。”
第647章 日本能得到什么？
紫金山御所里，淑宫和横藩的高级家臣们还在排队觐见。
由于淑宫和横藩的家臣数量很多，光是居住在武士町内的就超过两万，因而有资格参加觐见的家臣也在600人以上。觐见分成两个步骤，首先是将所有参加觐见的家臣集中到紫宸殿外的庭院内，然后由淑宫和德川明子怀抱长吉郎在紫宸殿门外接受朝拜。然后，朱济世在紫宸殿内和淑宫、明子一一接见重要家臣，谈话并且委任职务。
朱济世组建武士军团的方式很简单，采用的是类似湘淮练军的组织办法，任命80个指挥500人的营头和400个指挥100人的队长，再由他们自己在武士町中招募下属。每个营头先招250到300便开拔往科尔沁草原而去，再那里一边接受训练，一边等待后续从日本招募的武士到齐。
朱济世和绝大部分前来觐见的武士都不熟悉，只说几句鼓励的话再让他们向长吉郎宣誓效忠后就让他们告退——朱皇帝从来没有指望这些日本人会忠于自己，好在有了长吉郎这个未来公方，于是就用这个两个月大的孩子做傀儡了。
“恭请皇帝陛下圣安。”西乡隆永拉着大久保利通一块儿进来了，两人给朱济世施了一礼，然后又给淑宫和明子，还有明子怀中的长吉郎见了礼。
“是西乡啊，这位是？”朱济世指了指西乡身边的大久保利通，心说日本人不都是又矮又挫的吗？怎么又来了个高个子？
“他是臣的萨摩同乡大久保利通。”
“大久保利通啊……”朱济世记得这个名字，明治维新三杰之一，他看了看大马子的西乡隆永，猜想此人应该是维新三杰中的另外一杰西乡隆盛了。他知道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很喜欢改名换姓，隆永改成隆盛不过是一字之差，再寻常不过了。
“大久保卿，你有什么要求吗？”朱济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什么维新三杰就动杀机，而是客气地询问道。
“在下已经考取了文武两个秀才，不过还是希望能够多学一点新学知识，将来做一个教师。”
想当老师？朱济世一愣，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大久保是想当长吉郎的老师。
“好，你有这样的志向很好，应天师范学院很快就要招生了，你可以去考一考，学费可以向学校借贷，你的俸禄会继续发放。”
现在大明新式教育的免费推广期已经过去了，无论是官办大学书院，还是皇家和私人开办的新式学校，都是要收学费的。不过普通新式小学和书院的学费很便宜，大学和专科学院的学费虽然高昂，但是学校一般都提供全额助学贷款——眼下大学毕业生和专科学院毕业生都能找到好工作，所以他们理应为自己所受的教育买单。
大久保利通的要求得到满足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拜伏在地道：“皇帝陛下，臣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要请教。”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朱济世知道对方的问题肯定不好回答，不过还是请他提问。
大久保利通低声问道：“如今东方国家皆以中华为首领，陛下是中华皇帝，便是东方领袖，而日本在国际事务上自是唯中国马首是瞻，来日征讨俄罗斯国，日本必将追随中国出阵，只是……陛下能否告诉微臣，若是征俄获胜，日本可以得到什么好处，能否得到领土？”
真是个麻烦！朱济世心里面狠狠诅咒了一个这个日本鬼子，不过面子上还是笑吟吟地道：“对俄战争能胜利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好说……而且割占俄国领土之事还要看英法的意见，大明一国是没有办法说了算的。朕现在只能做一下猜想，东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之地应该可以占领，不过能得到一个中俄英法共管的地位已经不易了，日本不是列强，想要参与共管是不可能的，最多让日本商人在共管区享有一定的特权。
但是千岛群岛和阿留申群岛应该可以交给日本管理，这两个群岛的陆地面积大约有日本的十五分之一，不过渔业资源极为丰富，开发价值还是很高的。”
“能如此，已经很好了。”淑子女王这时插了句话。
“哈伊。”大久保利通和西乡隆永也不好在说什么，又施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出了紫宸殿，刚才没有说什么话的西乡隆永忽然叹息起来了：“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大久保利通问。
“亚洲大陆，已经没有日本的立足之地了。”
“一山难容二虎，大明皇帝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大久保利通不动声色，“不过有大明这么一个巨无霸，日本就算上了大陆也没有好下场！”
西乡隆永想了想，点点头：“也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明早就把东亚大陆的土地视为囊中之物了，什么四国共管，只是骗骗英法的鬼话。”
“好在世界上还有许多无主之土，日本的未来，应该在那里，可是日本国内……”
西乡隆永叹了口气。如果说现在大明办事情的节奏是以天计算的，那日本办事的节奏大概是以年计算的。特别是在大阪湾之战后，什么事情都变得拖拖拉拉起来。一个“公武合体”就议了又议，各方面都在扯皮。幕府的方案不被列藩和朝廷所接受，而朝廷和列藩也各自打着小算盘。公方的身体不好，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推动改革，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将军继承问题，在得知长吉郎出生后，已经再三下令，要将长吉郎定为德川家定的继承人。而幕府和各亲藩又意见不一，有些人支持纪州藩的德川庆福充当家定养子，有些则支持一桥家的庆喜。闹得沸沸扬扬，一帮幕府重臣，还能有多少精力去处理对外的事情？
“看来只能期盼长吉郎大人早日元服了。”大久保利通叹道。
西乡摇摇头：“我倒希望长吉郎大人可以在大明长大成人，日本需要一个有世界眼观的领袖，而非长在深宫妇人之手的将军或是天皇。”
……
紫宸殿内，接见已经结束，不过朱济世并没有离开，而是和淑子女王、德川明子谈起了别的事情。
“淑子，朕不日就要去北京亲自坐镇指挥战争了，就让明子带着长吉郎入住紫金山御所陪伴你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
“你的身体还要好生调养，朕回来后再宠幸你吧。”朱皇帝顿了下，似乎有些为难，过了一会儿才道，“不过事情总是要做多方面的准备，淑子，你能不能考虑收养一个儿子作为琉球王国的继承人？”
朱皇帝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的，因为淑子女王的身体很不好，很可能无法怀孕，甚至会在几年后死去。为了避免琉球王位出现什么不必要的争议，淑子女王最好能收养一个儿子。
淑子女王对这个尴尬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微微点头，道：“陛下，妾身并不是孤身一个入宫的，幕府和天皇陛下给妾身准备了滕妾，都是品貌端正的少女。”
日本并无滕妾制度，但是中国早年的确有这项制度，就是为了防止地位崇高的妇女无法怀孕，所有陪嫁的滕妾所出子女，都可以计算在主妇名下。
“如此也好。”朱济世晓得淑子女王带过来几个绝色少女，虽然他不是很好色，但还是知道身为帝王的责任，所以也只能勉为其难辛苦一下了……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累啊。
第648章 苗家还是沐家？
寿阳北门附近，尘烟硝烟混在一起，依稀可见城墙垮塌而下，露出一段六七丈宽的缺口。碎石烂砖堆出一道缓坡，只是坑坑洼洼的不大好下脚。
大群身穿灰衣的明军官兵源源不断从城外的出发阵地涌向缺口，苗沛霖和罗泽南带着护兵也靠了上去，如爆豆一般的枪声已经响了起来，随即嘈杂的喧嚣声、喊杀声，还有金铁交击的脆声也响起来了。
自四五十丈外的一处高地看过去，缺口处就如云遮雾绕一般，两股人潮已经撞在了一起，上了刺刀的步枪和红缨枪相互击打在了一起。兵刃相交的同时，大声的咒骂声和呼号声也此起彼伏。
“祁大老爷说了，赏号加倍，砍下一个苗党的脑袋赏银10两！”
“敢有后退者杀无赦！”
“大清的天兵已经到大同了，很快就要打过来了！”
“大帅有令，杀一个贼党赏银元10块，弟兄们快杀啊，白花花的银元等着咱们去花呢！”
“苗大帅令，第一个冲进寿阳城的弟兄赏银元1000，官升三级！”
两边的军官头目都在拼命鼓劲儿打气，苗沛霖这里是一定要赢，还要快点赢，因为罗泽南已经到了山西，正和苗沛霖一块儿在寿阳城下督战。而防守寿阳的祁宿藻、赵洪猷和曹凤翔等山西的豪商士绅也被逼上了绝路，不得不拼命了。
他们这次真是撞在枪口上面了，之前已经不少人向朱济世这个皇帝老子上书请愿，不管有理没理，上书之人都安然无恙。没想到轮到他们山西士绅豪商去上书，就摸了老虎屁股了——事实上，他们这些人和四川、江南的士绅不一样，人家是和平士绅，而他们是手握团练武装的土豪劣绅，说是割据一方的小军阀也不为过，而且还和已经打出反旗的满清残余在暗中勾结。这早就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是“敌我矛盾”了。所以正好当鸡给宰了吓唬猴子。说起来也是不走运，如果奕欣现在老老实实撤了藩，现在倒霉的搞不好就是苗沛霖了。
反观朱济世和苗沛霖之间的矛盾，远远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苗沛霖虽说藩镇，但并没有力量反抗朝廷，他的那点武力根本不对朱济世的统治构成威胁。而且这几年来，他还是为朱明立了不少功劳，治军治民的本事也不算差，而且做事情的劲头还很足，蛮有利用价值的。
“罗山兄，不要再往前了，危险！”
苗沛霖虽然打过不少仗，但是如此亲临前线还是头一回，看到罗泽南还有向前的意思连忙一把拽住他。
“别拉着我，我要走近了看看，你苗雨三的精锐是怎么被一帮子民团堵在寿阳城下的！”
罗泽南和苗沛霖的关系是很不错的，当初不是他向朱济世力荐，苗沛霖何来今天的风光。而这几年，苗沛霖也报之以梨，没少往罗大军师府里面送银子！可是这回到了山西，罗泽南却突然端起了清官架子，什么礼都不收了，一到太原就提出要去前线督战，拖着苗沛霖就来了战事最激烈的寿阳。
此时山西境内虽然不是烽烟四起，但却也有一些士绅豪商被苗沛霖逼着起兵了。但是由于起事仓促，除了太谷、平遥、五台、寿阳等山西团练势力极大的县城，其余地方的反抗都没有闹大。不过苗军却在了太谷、平遥、五台、寿阳四城吃了苦头，这里的士绅势力太大，早在1848年时就自行编练团勇，而且这些团勇又打过实战，武器装备也不是太差，有不少洋枪，虽然不及苗军，但据城死守还能抵抗一阵子。
看着前方打成胶着的战斗，苗沛霖恨声道：“这才享受了两年就懒成这样了，真是白养活他们了……”
缺口处，着灰衣的苗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