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知县-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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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都急死了,官家还明知故问!”花蕊长长的眼睫毛还噙着泪珠,嗔怨幽幽地望着他。
赵光义嘿嘿干笑,伸手要去替她拭泪,花蕊却又低下头,眼睫毛上泪珠吧嗒滚落,掉在了赵光义的腿上。随即,抬起手,用一方皎白的手绢轻轻擦着眼泪。
赵光义有些手足无措,道:“花蕊不哭,朕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你看好不好?”
花蕊这才渐渐停止抽噎,抬泪眼询问地望着他。
赵光义想了想,道:“要削弱相权,就必须分权,把宰相的权力分开成几个人行使,相互牵制。不过,朕不在,这样一来,政令容易闭塞,一些需要即使决断的问题可能会意见不一而迟迟难以实施,耽误正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人来监管宰相。宰相的重大决定,必须报这个人裁决,若不妥,就不能实施。有这个监管,就能防止宰相专权了!”
“真是个好主意!”花蕊高兴地抚掌道,双眸兀自泪光闪闪,“这监管宰相之人,须得是一个官家信得过的才好。官家可曾想好了?”
花蕊那梨花带雨的娇态,让赵光义不由看得痴了,听她问了,应道:“朕已经想过了,便由朕的花蕊来担当,可好?”
花蕊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娇滴滴道:“官家可真会说笑,花蕊一介女流,如何能听政呢?”
赵光义痴痴道:“有何不能的,历朝历代,皇后监国听政的大有人在,花蕊是先帝皇后,名正言顺,现在又是朕的心肝,最懂朕的心思,由你监国,朕一百个放心,除了花蕊,换成谁朕都是不相信的。”
花蕊不笑了,也定定地望着赵光义,半晌,缓缓低下头,轻轻抽泣了起来。
赵光义慌了,小心翼翼把她搂进怀里,用一辈子都没有过的轻声细语道:“心肝,怎么又哭了?这不妥吗?”
花蕊粉首微摇,葱白一般细嫩的小手轻轻抓住赵光义的胸前衣襟,抽噎道:“官家对花蕊如此深爱,花蕊心中感激,只可惜,唉……,恨不相逢……未嫁时……”说到后面,话语哽咽,竟无以为续。
赵光义柔肠寸断,搂着她,也是一声长叹:“是啊,当初第一眼见到花蕊,朕的心,就已经牢牢被花蕊捕获,再难以挣脱,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花蕊啊,只可惜,先帝捷足先登,朕每每想起,便觉造化弄人,却也无可奈何。”
“不……,不要说了……”花蕊话语哽咽,粉首轻摇,伏在他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好,朕不说了,不说了就是。”赵光义紧紧搂着她,柔声道,“虽然你是皇嫂,朕不能娶你为后,但从今以后,你在朕的心里,就是朕的皇后!是朕唯一的心尖尖,朕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的委屈!好吗?花蕊。”
花蕊轻轻点头,哭得直如杜鹃滴血一般。
赵光义从来没有这么搂抱过花蕊,有心跟她温存,可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又不好意思就此轻薄,反倒作出一个正人君子的情圣模样,搂着她柔声安慰,说着宽心的话。直到花蕊渐渐收了泪。
花蕊抬起头,拭泪,对赵光义勉强一笑:“官家让花蕊听政,花蕊本无此能,但官家执意如此,花蕊只有勉为其难了。”
“好好!那就说定了!”
花蕊点点头,轻轻从赵光义搂抱中挣脱,站起身,勉强一笑,道:“妆都花了,官家稍坐,花蕊去去就来。”
“好好!朕等着花蕊小心肝。”赵光义尽可能把自己最柔情的样子做出来,痴痴望着他,却不知旁人看来还是一付猪哥样。
花蕊进了里屋,半晌,才出来,已经重新收拾打扮过。来了之后,坐在赵光义对面凳子上。
赵光义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坐到她身边去,花蕊却已经开口了:“花蕊以为,分割相权,还是不够的,因为那些贪官污吏,结党营私,甚至企图谋逆的官吏,都是私底下暗自进行,别说宰相,便是花蕊,也难以察觉。官家还需要另想办法才行。”
“嗯,花蕊所言极是,以花蕊之见,朕该如何呢?”
“花蕊浅见,说出来没得让官家笑话。”花蕊望着他,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赵光义心头痒痒,好象猫抓一般,道:“朕已经让花蕊听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赵光义终于大着胆子端着凳子,坐在了花蕊身边,“说罢,心肝,朕听着呢。”
花蕊轻捻衣角,羞答答笑了笑,道:“花蕊以为,官家还是建立一个直接听命于官家的衙门,专门来来查处这些事情才妥。”
“不是有御史台吗?”赵光义柔声道。
“不,花蕊所说的这个机构,直接听命于官家,他们奉旨查案,直接向官家禀报,这样,官家就可以有得心应手的人来铲除异己,维护朝纲。”
这个主意,便是冷羿让花蕊给赵光义提议的,创意自然来自于明朝的锦衣卫和东厂、西厂,冷羿想建立一支类似锦衣卫的皇帝专属机构。
建立锦衣卫这样直属于皇帝的特务机构,暗中监管侦缉百官,是一种强有力的加强皇权的手段,没有那个皇帝不喜欢的。特别是赵光义这种皇位来路不正,又急于加强皇权的皇帝,更是偏爱。
第340章 密诏
一听花蕊这个建议,赵光义不仅心头一动,不停点头:“花蕊所说,的确是个好主意,朕也觉得用御史台、谏官这些人,总是不能得心应手。他们也只是能看到一些面上的东西,无法探查官员隐藏深处的东西,是需要一个专门的有能力的人统领的机构帮朕来查看百官内心到底是不是跟朕一条心!”
花蕊道:“是啊,如果官家在北伐之前建立这样一个专属官家的衙门,朝廷百官心存忌惮,就不会乱来了,那花蕊也就安心了。”
“很好!朕就建一个这样的衙门。——花蕊以为谁来掌管这个衙门为宜?”
“这个花蕊可就不知道了。还是官家自己想吧。”花蕊巧笑嫣然。
赵光义点点头,沉吟片刻,道:“这个衙门既然是监管侦缉百官是否谋反,是否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那就必须擅长侦破,同时,也必须是朕信得过的人,能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那就只有冷羿了。对了,朕北伐之后,死刑核准朕是忙不过来了,正好也让他负责这事,两下就一并处理了。”
“冷大人的确擅长此道,而且对官家忠心耿耿,倒是一个适合的人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现在的官职,只怕镇不住那些王公大臣。而谋逆之人,一般都是手握重权的那些王公大臣,他镇不住也是枉然。而他年纪太轻,官职不宜提得太高啊。”
赵光义频频点头:“爱妃所言极是,朕必须给他一个特权,让他能以朕的名义查处案子,这样一来,那些王公大臣就不敢不听了。”
“如此甚好。”花蕊说到这里,微笑道,“只是,官家把什么重担都压在冷大人身上,又要忙着复核死刑,又要忙着替官家监管查处百官,又要统领金明池的修建,他估计是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了。”
赵光义笑道:“他是朕的心腹,这些事情都很重要,除了他,朕还真的想不到谁还能胜任这些事情。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能太累着了,累垮了,将来朕可就少了一条臂膀,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嘛。”赵光义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死刑复核和稽查百官的事情,非他莫属,这修建金明池嘛,可以帮他再找一个助手,协助他管理,他只需要总领就行了,具体事务,让助手办。”
花蕊抚掌笑道:“这主意好!而且,那些禁军也不太服人管,要是找个一厉害一点的,以前统兵打仗的大将去协助冷大人,恐怕就好管多了。”
“对对,你提醒了朕,要找一个以前领兵的人才行。而且德高望重的。高怀德和石守信两人都是不错的选择,找谁呢?”
“那就看谁跟冷大人关系好呗。以前就关系好,办事才不相互拆台嘛。”
“嗯,要论关系,石守信似乎要亲近一些,听说冷羿去石守信家做过客,关系不一般的。就他好了!——花蕊,多谢你帮朕想了这么多好主意,你可真是朕的贤内助!”
说罢,赵光义伸手要去搂花蕊,花蕊却浅笑着挡住了:“刚刚弄好的妆,别又弄花了!”
“那又何妨,等一会再整理就是。让朕亲亲,朕后日就要出征,想见到花蕊都难了……”说着,搂住了花蕊,便要去亲她的红唇。
花蕊却用手用手挡住了他的下巴,躲开了他的嘴,娇嗔道:“官家,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开工了,就可以亲脸,到一半,就可以亲嘴,全部完工,花蕊便给三郎侍寝。”
赵光义想不到让花蕊听政都不能换取花蕊香吻,不觉有些气馁,可是先前也没有把这件事当成换取条件,现在说,又有些找补的意思,觉得没劲,再说了,听政对花蕊一介女流来说也未必是得了什么好处,严格说起来,还是人家帮了自己的忙,用来换取人家的亲热,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赵光义道:“那朕亲亲你的脸总可以了吧?说了好的,金明池开工了,就可以亲脸的。”
花蕊微微点头,顿时间红晕满脸,娇羞无限,侧过吹弹得破的粉嫩香腮,颤声道:“亲吧!”
见她这羞答答大方的模样,赵光义心痒难耐,大大的噘着老嘴,如同盖章一般哄哄地印了上去。
花蕊便觉一阵恶心,脸上却是娇羞无限的样子,便在赵光义正要吧嗒吸吮她的俏脸之前,嘻嘻笑着又推开了他:“好了!亲过了!”
“哎呀这么一下怎么够?”赵光义都还来不及品味花蕊俏脸的滋味,也就倾刻间而已,如白驹过隙一般。厚着脸皮央求道:“好花蕊,让朕再好生亲亲嘛。”
“那可不成!”花蕊笑着推开了他,站起身来,道:“说了只亲一下的,官家已经亲了,可不许赖皮。”
“唉!……”赵光义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花蕊的香味,只是还没怎么感觉就没了,不由很是有些沮丧,叹了口气。
花蕊抿嘴而笑,转开了话题,道:“官家,花蕊搬进开宝皇后,啊不,无尘大师的福宁宫,收拾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无尘大师寝宫里的大床下面有一个暗格,花蕊很好奇,打开了,官家,你猜,花蕊发现了什么?”
“什么啊?金银财宝?”赵光义有些奇怪,问道。
“不是!官家稍等!”花蕊迈步进了里屋,片刻,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递给赵光义:“喏,就是这个,我也不敢打开看,官家你自己看吧。”
赵光义接过,看了看,好像是什么诏书,拆开了捆绑的金丝线,展开,果然是一份诏书,上写着:“凡我大宋皇帝,非十恶重罪,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违者,天必谴之!”下面是先帝赵匡胤的亲笔题名,另加盖私章。
赵光义愣了,道:“这是先帝的遗诏!”
花蕊奇道:“遗诏?为何不给官家呢?”
赵光义苦笑:“先帝突然驾崩,来不及给朕啊,他定然是放在了皇后这里,可是皇后,不,无尘却没有把它交给朕!当真可恶至极!”
花蕊没有看那遗诏,问道:“很要紧吗?”
“嗯!”赵光义道,“先帝遗诏,令我大宋皇帝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之人!这样一来,朕原先的谋士冯瓒就不用死了,嘿嘿。朕一直为这件事苦恼呢,当真天随人愿!哈哈哈”
“可是……”花蕊道,“不杀士大夫,那万一士大夫谋反谋逆怎么办?难道也不能杀吗?”
赵光义嘿嘿干笑道:“按照先帝遗诏,十恶重罪,不在赦免之列。”
花蕊这才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要不然,可就便宜了那些乱臣贼子!”说到这里,她又忽然想起什么,道:“可是,官家现在准备建立听命于官家的监管百官的新衙门,不能杀那些贪官污吏,结党营私者,那官家建这衙门的用意,不就落空了吗?”
赵光义肥胖的脸抖了抖,缓缓点点头,道:“说的是,现在必须铲除一些看朕皇位不顺眼的人,不杀不行!好在这遗诏现在只有咱们两个看见,尚未公之于众。明日朕让冷羿先不要急着审冯瓒的案子,他先查办那些不听朕的话的家伙,该杀的先杀了。等朕班师回朝,再公之于众,并刻碑立于太庙,世代相传。那时候,再用这条祖训赦免冯瓒的死罪。这就两全了”
赵光义说到这里,将手中遗诏递给花蕊:“东西你先收着!”
“这个……”花蕊微微迟疑片刻,道:“要不,还是直接放在太庙里吧。将来官家就说在太庙发现的。免得那些不知情的人,说先帝都驾崩三年了,花蕊却一直拖着不把遗诏给官家呢。”
“这倒也是,那好,反正后日朕出征,要辞别太庙的。那是朕放在太庙里就是。”
“好了,官家该回去了。花蕊也要安歇了。”
“花蕊……”
“臣妾到底是官家皇嫂,时间长了人家会说闲话,还是走吧!等金明池修好了,官家也凯旋而归了,花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