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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冒牌知县-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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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来看她的,到时候太皇太后可就真的是要迁怒锦颜了。”

冷羿凑到白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让人放出话去,就说赵淮山的伤势十分严重,命不久矣。”

白虹看了看冷羿,明白过来,道:“月冷清的事情要让锦颜知道吗?”

冷羿不禁笑道:“你这个耳朵还真是没有闲着,一边陪着锦颜说话,一边还偷听我们说话啊。”

白虹也笑了,娇嗔道:“人家不是也担心淮山和锦颜吗?之前我们做的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以后有机会让淮山带着锦颜远走高飞吗?现在淮山这样了……”

说完,白虹又有些难过了。

冷羿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白虹头上的秀发,劝慰道:“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想啊,对方请了月冷清,应该不是想要赵淮山的命,而是想借着赵淮山的命要挟方锦颜,所以赵淮山应该有救,就是看对方让方锦颜到底要做些什么了。至于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锦颜,她若是知道了有月冷清这个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引蛇出洞,而不会顾忌自己的安危。”

白虹同意冷羿的看法,道:“我明白,我不会告诉她的,等我的人找到了月冷清探清楚了虚实再说也不迟。”

就在白虹和方锦颜在房间里说话的功夫,方锦颜就坐在院子里,三天的月,京城还是有微凉的感觉,院子里的杏花和桃花都开了,粉的红的,柳枝也发出了新芽,风里带着一丝淡淡地甜,像是花儿的香味,三两只燕子在屋檐下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地忙活着筑巢,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除了一颗再次被人伤害的人。

“紫苑,都听见大哥和姐姐说什么了吗?”

紫苑像是有些难为地先是看了玉竹一眼,玉竹道:“听见什么都告诉小姐吧,小姐现在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紫苑便将之前冷羿和白虹的对方告诉了方锦颜。

方锦颜心里有了数,喃喃低语道:“月冷清……月冷清……我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这个人,我要救淮山,一定要救淮山。”

福祥殿。

黄昏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到了福祥殿正殿门前的两个汉白玉的柱子上,台阶下种植低矮的名叫做矮脚兰的像是一丛丛青葱一样的植物,细长的枝叶顶端冒出星星点点的白色骨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着。

太阳的光落在台阶上变成了金黄色,连汉白玉的石阶也变成了金黄色,晃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门口几个正在给花草浇水的宫女,轻手轻脚地生怕打扰了房间里那个随时会歇斯底里的皇后。

“皇上驾到!”

静谧的氛围里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低头干活的人都不禁吓得身子一颤,等皇上已经走进来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齐声问安施礼。

皇上只是抬了抬手,随意说了一句起来的话,然后便走进了房间。

迎面过来的是夕妍,看见皇上和小路子前后脚进门,先是看了小路子一眼,然后福身施礼,小心地看了看身后的门,眼睛里充满了谨慎和小心。

“皇后的药今天可吃了?”皇上冷冷地看了看夕妍,问道。

“回皇上的话,皇后她……”

不等夕妍说完,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罢了,你们就在外面候着,旁的无关的人都在门外候着。”说着便走进门去。

夕妍赶紧让人全部退下将门关上,自己和小路子则在门口伺候着。

皇上进了内室,一下就闻到一股味道十分浓烈的檀香的味道,甚至有些刺鼻,房间里窗户全部紧闭着,四周的纱幔也都放下,看不清房间里面的情形,只听见有人在依依呀呀地轻声说着什么。

皇上皱了皱眉头,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突然一声尖叫。

“谁让你们这些狗奴才将窗户打开了的,是不是想着如今我的孩子没了,你们就想着皇上不会宠爱我了,便先给我脸色看了,是不是?”

皇上没有理会,一一将窗户打开,让院子里的清新的空气进到房间来,走过第三层纱幔的时候,皇上看见了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清秀的面容,当看见皇上的时候,这张脸突然变得忧伤起来。

“好了,你也不用装了,明明知道是朕,除了朕,谁还敢不听你皇后的使唤,不用再我面前演戏了,累得慌。”皇上一边说着,一边从皇后身边走过,看见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还未绣完的孩子的肚兜,冷笑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吕悦宁听了皇上这话,先是一声哀嚎,继而瘫坐在地,小声啼哭起来。

“皇上,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可是你的心里还是只有方锦颜吗?为了方锦颜,你甚至不惜得罪皇祖母,甚至不惜整天看着我垂泪而视而不见吗?”

皇上嘴角牵扯出一丝嘲讽,吕悦宁跪在他的面前,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曾几何时,他也为这样的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怜惜过,心疼过,甚至想着虽然自己的心不能给她,但是一定不会辜负了她,一定会给她一个她想要的未来,儿女成群,承欢膝下,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第578章 真的错了

皇上俯下身去,凑近了和吕悦宁的距离,两双眼睛一个含泪凄楚,一个冰冷漠然,双方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这么近的距离,吕悦宁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那双眼睛曾经也温暖过自己的心灵,那双眼睛曾经也微笑着望着自己,无数的清晨醒来,那双眼睛和自己的眼睛一起睁开,无数个夜晚,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入眠,那个时候,那双眼睛是温暖的,可如今,那份温暖,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女人的私心而荡然无存了。

吕悦宁想到这里,不禁低下头去,避开了皇上的眼光,之前的抽泣也渐渐停了下来。

“皇上,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吕悦宁的语气明显有些心虚的成分在里面,就在三天前,皇上还搂着自己,安慰自己,甚至让自己在他的怀里入睡,那样小心翼翼地维护和照顾,不过两个夜晚过去之后,这个人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吕悦宁,刘太医若是不死,大概你也不会让朕还有太皇太后怀疑你,对吧?你就是太小心了,以至于生怕身边曾经帮助过你的人都会背叛你,先是含翠,紧接着便是刘太医,你还有谁,不妨现在全部让朕知道算了。”

吕悦宁身子一颤,抬起头来一双甚是惊讶的眼睛望着皇上,只见皇上则始终一张嘲讽讥笑的脸,这张如此俊朗的脸若是换做别的笑容该是怎样的迷人?

“皇上……您……您说什么……刘太医……刘太医死了?”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和疑惑,仿佛是吕悦宁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样。

皇上大笑,笑得让吕悦宁觉得自己头上的房梁都在震动,身后的纱幔都随着笑声摇摆,就连自己跪着的地方好像都开始晃动。

“你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刘太医是我杀的吗?我为什么要杀他,就是因为他救不了我们的孩子吗?我吕悦宁不是那样的人!”吕悦宁终于禁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皇上突然止住笑声,一双眼睛像是一把双刃剑直直地指向吕悦宁,吕悦宁甚是恐慌,不禁瘫坐在地。

“看来你是抵死不认的,对吧?本来我还给皇祖母说看在你一直孝敬她老人家的份儿上,对朕也有几分真诚,这一次饶过你,看来你还是顽固不化,就是不愿意承认你根本没有怀孕,对不对?”

房间里的窗户让皇上全部都开着,门外伺候的宫女和奴才虽说是一声不敢吭,但是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却是听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家不由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继续低下头去。

“皇上,一定是有人买通了刘太医,他说谎,我是真的有了身孕,真的有了我们的孩子,真的啊……”

吕悦宁的头发有些散乱了,头上的金钗也歪在了一边,脸上的脂粉也让眼泪弄得好像一个唱戏的大花脸一样,看着实在和平时那个端庄贤惠的皇后有些大相径庭。

皇上叫了一声小路子,小路子和一旁的夕妍对视了一下,赶紧进门去了。

“去将刘太医府上的管家给我找来,还有那个含翠在浣衣局同睡一个床铺的宫女找来。”说完,冷冷地看了吕悦宁一眼,这一眼,让吕悦宁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皇上,您就这样的憎恨臣妾吗?”吕悦宁的声音仿佛漂浮在空中,轻飘飘地让人听着不真切。

皇上哼了一声,道:“是朕在憎恨你,还是你根本就时刻想借着太皇太后的手将方锦颜给杀了,她视你为知己,可你却对她做了什么?”

吕悦宁凄然一笑,道:“太皇太后不会让她进宫的,甚至连一个婕妤都不会给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皇上,唯独你让全天下的人瞒着她,臣妾倒想知道,你又在怕什么?”

皇上神色一凝,双眉紧蹙,轻薄而红润的嘴唇紧抿一起,像是极力忍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发作一样。

吕悦宁笑了,道:“你知道方锦颜的心里有一个赵淮山,而皇祖母一直不答应你将方锦颜接进宫来,于是你想用自己的真情去感动她,生怕她知道了你已经有了一个皇后,你每个月初一十五赶去和她相见,就是因为你如今不自由了,有家有室还有江山社稷,是吗?”

“闭嘴!朕不告诉她,是不希望她知道朕是皇上而疏远朕,朕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

吕悦宁花容尽失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浅笑,道:“是吗?那你为何迟迟没有动作,是害怕方锦颜的拒绝,还是担心你皇上的尊严受损?你爱他,但是她心里没有你,就好比臣妾心里爱着你,可是你的心里只有她,是一个道理。”

皇上顿时有些气馁,他发现自己有些不知如何应对面前这个平日里看似十分温柔恭顺的女子,如今却像只吃人的老虎,步步为营,甚至让自己在皇祖母面前差点都失去了信任。

吕悦宁看着神色恍惚的皇上,低叹一声,道:“皇上,不用去找刘太医的什么管家还有含翠身边的宫女了,你想要怎么样处置臣妾,臣妾都无法可说,臣妾不过是一个女子,一个其实想法十分平淡的女子,我心心念念想着的不是当什么一宫主位,而是只想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你我成亲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臣妾做了从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去真心对您,对太皇太后,对身边每一个人,但是……臣妾还是错了。”

皇上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得知赵淮山和我姑父在查含翠,你先一步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你故意让含翠离开自己,假装是因为朕的顾忌,实际上你太了解含翠的性格,你知道她一心护主,一定希望你在朕的身边不会有别的女人与你争宠,一定会继续跟踪朕,这样她自然会出错,出了错,你理所应当地处罚,然后在此期间你又让刘太医告诉朕,你怀孕了,而且正好是锦颜生日那一天,你布的局十分合理,不会让人怀疑,甚至会认为你在大义灭亲,可是你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你准备要自己的计划往下实施的时候,我姑父带着方锦颜离开京城了。”

吕悦宁淡然一笑,道:“是,我的确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可是我瞒不住了,三个月我等不了了,若是继续瞒下去,肚子里没有孩子的事情早晚会让皇祖母和你知道,于是我只好等在方锦颜在京城的前三天让浣衣局的管事给含翠挑了一个错,然后让夕妍带花给含翠,答应她在她死后会厚葬她,她家中没有别人了,她一直视我为唯一的亲人,我知道,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不同意的。”

皇上笑了,这时小路子进来,躬身低语道:“皇上,人都带来了。”

皇上道:“皇后,要不让我们都再听一听你这样聪明的人是怎么一步一步地将我和方锦颜逼得无路可去,甚至让皇祖母差点下旨杀了方锦颜?”

吕悦宁笑了笑,道:“臣妾若是知道皇上为了方锦颜甚至不惜脱下这身龙袍,臣妾哪里还会找出这些事情来陷害一个自己的朋友。”

皇上挥了挥手,道:“罢了,既然你什么都承认了,那就随朕去皇祖母那里一一说清楚吧。”

“不用了,哀家一直在外面听着。”

话音刚落,只见孙旗搀扶着太皇太后从门外走了进来,皇上赶紧跪身施礼。

太皇太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孙旗退下后,手里不紧不慢地数着手腕上的佛珠,看着皇上和皇后,半晌才缓缓地说道:“皇上,把皇后扶起来吧,我们一家人说说话。”

皇上和皇后听了这话,表情都十分的诧异,尤其是皇上。

等皇上和皇后分别坐下后,太皇太后轻叹一声,看见吕悦宁一直垂首落泪,不敢出声,身子轻微地颤抖着,十足一副可怜模样。

“这件事情哀家都清楚了,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许再提了,知道吗?”

皇上道:“皇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她差点害得您将方锦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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