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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要银子,还是要娘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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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允墨看着云落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应道:“可以,不过,你得用过早膳才能走。今天是十五,你不会已经忘了吧!”看云落的疑惑的样子肯定是忘了。

“哦,这样,我知道了。”她还真忘了,初一的时候五夫人去世,也没坐在一起用早膳。这会儿守财奴要是不说,她倒真忘了还有这回事。这大户人家,怎么那么麻烦?

主屋,气氛怪到不行。全都沉默不语,看着下人一样样的菜上好。也没人敢动筷,敢人开口说话,杨老爷沉着脸端起碗,其它人才敢吃饭。杨夫人在席间不停的往云落碗里夹着菜,边夹边说:“落儿,你可要多吃点,先补补身子。以后……”杨夫人的话还没说完,杨允墨也夹了些青菜放到杨夫人的碗里,打断了杨夫人未说完的话:“娘,你也多吃些。今儿这青菜炒得不错。”云落第一次如此感激的看了杨允墨一眼。

二夫人这次居然沉住了气,没有敢出声嘲讽。三夫人看着三人的互动,脸上是羡慕,心里又嫉妒。为什么大夫人可以那么幸福,得到过老爷的真心,还有杨允墨一个儿子。不像她,为了年少时的心愿费尽心机嫁给了老爷。他却从来没有真心待过自己,强颜笑了笑不受控制的说道:“大姐,你看墨儿,一成亲人都懂事多了呢。大姐好福气,你们三个真是一家人,不像我们……”说着,看着杨老爷本就冷的脸停了下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四夫人全然不关心刚发生的事。有些疲惫的脸色,低着头吃着早膳。

杨老爷坐在主位上,跟平常一样。只是身边,没有了咳嗽不停的身影。而,脸上的寒霜似乎更甚了。吃了几口,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的放在碗上,离开了。连云落也不怎么相信自己那天的眼睛,杨老爷真的对五夫人没有一点感情吗?

杨夫人脸色不变,见停下筷子的几人,沉声道:“吃饭。”

杨老爷离开主屋,走到荷心池时,停了下来。看着开得艳丽的满池荷花,脸上不在冰冷出现了浓浓的伤感。花还是开得这样好,人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这荷花,这美景,她有多少年没有来过了?记得当年她第一次看到荷心池春天开花的情景,欣喜若狂。从何时起,她不在对自己笑,不曾对只自己哭。见到他时脸上永远一派的沉定冰冷,只有看到墨儿时,眼中才会有生气。

终是他错了,守不住当初的诺言,背弃了当年的承诺。娶那些女子本不是他所愿,当年的那件事,只是被自己的眼睛骗了。爱之深,才会那么严厉的责怪墨儿,后来的事,也不是他能预料的。不知为何,一切就成了今天的样子。也许,这一切,只有到要死时,她才会原谅自己吧!

受气

又吃了一顿消化不良的早膳,杨允墨和云落才离开了主屋。云落带着喜儿走到大门口,杨允墨早已安排人准备好了马车。见云落出来,淡声问道:“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回云府去?”杨允墨没忘了那天云老爷对云落的轻视。

云落没想到杨允墨还有这好意,不过,潇洒的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说着转身和喜儿坐上了马车,这点小事她搞不定,就不叫云落。

云落上车后,喜儿皱眉说道:“小姐,老爷和少爷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在家吧!要是他们在,小姐可惨了。”喜儿最讨厌老爷和少爷了,记得当初小姐带她回云府时。老爷就骂小姐是败家女赔钱货什么的,少爷才是个败家子好不好。云家的家产都被他们输光了,还要用小姐的婚姻来换聘礼。太不可礼遇了,可是她一个小丫鬟也不敢说什么?呜呜……好想帮小姐消灭那两个坏蛋哦!

【文】云落笑着摸了摸喜儿的头,这姑娘越来越单蠢了。一会儿,云落才说道:“噗,行了,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们?你家小姐才没有那么脆弱,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云落一激动,小强都说出来了。

【人】喜儿疑惑的问道:“小姐,什么是小强?他很厉害吗?”以她知道的,小姐从来没有认识过叫什么小强的人啊?

【书】云落僵了一下,嘿嘿的笑了笑道:“小强啊!就是你没到云府之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很厉害的。哎哟,反正就是很厉害的人了。”

【屋】“哦,不过小姐,小强好像是个男子的名字啊?”喜儿点点头,相信了云落的解释。

“谁说小强就一定是男子啊!我认的小强明明就是女的。”小强应该男女都有吧!(某芸邪眼出现:喜儿这多单纯的姑娘啊!云落你怎么也忍心骗?太不人道了。)

云落马上转移话题,这抬对喜儿最有用了:“对了喜儿,你最近可有发现菊花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小姐,我那有心情注意她有什么异动。每次看到她我就想狠狠的揍她一顿,然后,在狠狠的拍死她。”喜儿愤怒得要死,要不是因为小姐说,不能不给她脸色看,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噗,你这丫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菊花你要帮小姐我好好的看着。”

“小姐,我,我努力吧!到了,小姐我快下去吧!”喜儿见马车停了下来,说道。

主仆两人走进堂屋,这次,家里的人居然全都在。云父和云母坐在主住上,右边居然坐着好久没见到的云飞。云落心下已猜到了大半,笑了笑行了个礼道:“爹,娘,大哥,大嫂。”

云父面脸笑容亲切,语气柔和的说道:“落儿,你回来,快坐,快坐,在家就别多礼了。小红,还不快去给小姐上茶,愣在那里做什么?”要不是云落早知道云父的本性,也会以为他有多疼自己的女儿呢。云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她倒要看看他这一次又要干什么?

一会儿,小红为云落上了茶。云落也不准备说话,慢慢悠悠的喝着。云飞也端着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居然说道:“我们家云落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杭州出了名的守财奴舍得用那么多银子来娶你。”

听完,除了云老爷,云母和刘慧娟脸上都是一僵。云落沉着脸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事她本就不愿提的。更何况这话还是从罪魁祸首的嘴里说出来,听得云落非常的闹心。要不是他,自己会有那么讨厌杨允墨吗?

云父装着没看见云落沉着脸放下茶杯,说道:“落儿啊!让你见笑了。现在家里实在没银子,只能用这样的茶来招呼你,你可千万别多心啊!”云父不说云落自己还没想起来,这茶以前是给下人喝的。看来,为了银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想笑,却悲哀的笑不出来。虽早已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云落也没有回话,气氛一时有些冷。见云落没应声,云父面子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个死丫头,我在跟你说话,你不知道应声啊!”

喜儿嘴气得鼓鼓的。云落这时反倒宽心多了,早就知道他的目的,自己何必难过呢?悠悠问道:“爹,你说吧!你们今天专程等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心中轻叹一声,为的还不是银子的事。

云父见云落应话了,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落儿啊!你看,你经常在女婿身边。你就让他多帮帮我们云家吧!你说话他一定会听的。”说到这里云父就生气,他找过杨允墨那守财奴好多次了。都让那个叫杨忠的看门狗给挡回来了,始终没见着那守财奴。昨天菊花跑来,说云落今天要回来。他以为杨允墨会来,才勉强在这里等的。不然,那会给那死丫头这个面子。

云落这下,心中冷笑更甚了。想起回门那日,云父当着杨允墨的面说的话。柔柔的笑了一下,应道:“爹,男人家的事,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以过问呢。这不是你教落儿的吗?再说了,杨家的事,落儿也插不嘴呀。”说着,云落还面带内疚的低下了头。

低头之前,斜视的看了一眼云父。那脸色,让云落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脸色铁青了。不过,她现在可没那胆量笑出来。云父还没发火呢?云飞就急着吼道:“你个死丫头,这个家把你养那么大。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么点小事都不帮家里做。养你来有什么用,你整个就是一个赔钱货。”

云母听不下去,终于出声了:“飞儿,她是你妹妹,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太不像话了。而且……”云母话还没说完,云父便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说飞儿做什么?她本来就是个赔钱货。嫁出去了不知道为云家想想,杨家家大业大。难道就不能帮我们一把,肯定是这死丫头说了什么?不然,那守财奴怎么会不见我的?”云父把杨允墨不见他的火,都想发在云落身上。

云落始终没说话,家大业大,人家那是风吹来的,炮打来的啊!说要就要。父子两一个样,就想不劳而获。刘慧娟看这情况,恭敬的出声道:“爹,我有些事要跟妹妹说,我会劝她的,我们就先下去了。”

云父恨恨的瞪了云落一眼道:“滚,看到她老子就想发火。”

两人出了堂屋,到了刘慧娟卧房的外室。两人坐下,刘慧娟拉着云落的手,抱歉的说道:“妹妹,你刚刚怎么不找个借口敷衍他们。”明明是云家欠云落的,为何他们还说得出那么难听的话。

云落不以为然的应道:“我为什么要找借口?让他们说吧!把我说得多没心没肺也没关系。”早对那两个人不抱任何期望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呗!

“你啊!就是不会哄人。对了,妹夫他,对你好吗?”这是刘慧娟一直担心的,她也不清楚杨家为什么会用那么多的聘礼娶落儿。但是,外面把传言杨允墨说成那样,他不会苛待落儿吧?

“好啊!怎么不好,没打我也没有虐待我,有饭吃有衣穿。不过,倒是你嫂子,哥还是经常晚上不回家吗?”云落没出嫁时,云飞就是这样,只要他身上有钱,大半个月都不会回家一次。现在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刘慧娟听了云落的话,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云飞今天会在家,是因为身上没钱了。又听说云落会回来,以为杨允墨会跟着来,才留在了家里的。

看刘慧娟的表情就知道,云飞八成又好久没有回家了。古代的女子太柔弱了吧!自己的夫君这样也无动于衷,只会伤心。要是她爱的人像云飞这样,肯定先把他阉了,在好好“教育教育”,包管他在也不敢去那种地方。

不过,刘慧娟打死估计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云落叹了口气说道:“嫂子,你得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云家,夫君肯定是不会再帮忙了。这世上,不可能有永远不劳而获的事。若哥还是这个样子的话,这栋房子估计也保不住了。”本来云落觉得自己已经很悲了,人家穿越都是遇到一个超级无敌的好大哥,她却遇到了一个好赌好色的大哥。不过,比起嫁给云飞的嫂子,还是嫂子比较可怜。

刘慧娟点点头,无奈道:“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杨家又不是有金山银山,给你的聘礼都够一般人家过好几辈子了。只不过,从我嫁给你哥的那天起。我就下了决心,不管是他什么样子,我永远都是她的妻子。无怨无悔。”

云落始终想不通,那么好的女子为什么能忍受云飞这样的人。难道,是因为爱吗?怎么可能?有谁会喜欢上云飞这样的人。最后,云落归结于刘慧娟是云飞的妻子,所以忠贞不渝。

条件

没一会儿,云落便从刘慧娟的院落出来。到主屋准备跟云母说会儿话,云母一见云落进来,便红了眼眶道:“落儿,对不起,你哥哥他也是无心的。”

云落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母亲还这样护着云飞:“娘,我没说要怪他。”

云母欣慰的点点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和你爹只有你和飞儿两个孩子,你们要和和气气的才好。你这孩子,刚刚怎么那样跟你爹说话,他在怎么说也是你爹。”

云落没有说话,还能说什么呢?有个那样的爹是她倒霉,可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云母见云落没有说话,又接着问道:“落儿,杨家真的不打算在帮我们了吗?”云母还是不死心,若不帮,这云家的宅子怕都快要被云飞输掉了。当初赌坊的人知道云家没银子,不给云飞欠钱。可现在不管了,因为有了杨家,欠多了那些人会找杨允墨去的。到时候若这事给杨家知道了,落儿的日子怕也要不好过了。

云落想了好一会儿才应道:“娘,夫君确实跟我说过,不会在帮云家了。就算夫君愿意帮,你们又打算如何做呢?一直依靠杨家吗?还是一直让哥哥这样赌下去?你要知道,云家现在所有的铺子都已经成了赌坊的了。就算杨家暂时愿意帮,难道还想人家帮一辈子吗?”杨允墨同不同意帮她不知道,可她不同意杨家帮云飞。

云母愧疚的低下了头,落儿说的话虽不好听,可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云飞整天无所事事,一直赌,谁又有那么多的银子让云飞一直输呢?

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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