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律师与百万新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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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珊不敢抬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学过防身术。”
“噗——”李远洋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池墨冷冷地看了过来,李远洋收声,侧过身肩膀一耸一耸。
“你上班前都没有做过调查吗?”不留心,池墨碰疼了额头上的伤,他皱了下眉,狠狠瞪了乐珊一眼:“至少要弄清楚你的顶头上司是谁吧。”
乐珊瘪嘴:“看着眼熟。”
眼熟?池墨挑眉,神情不悦。
“哈哈哈……”李远洋实在憋不住笑,想他们兄弟七个,池墨虽然是末尾那个,但他各方面都要远超他们六个人,在港城,女人为他疯狂,男人视他为榜样,居然会有人说看他只是“眼熟”,实在是有意思!
池墨斜眼过来,李远洋这次却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乐珊觉得不好意思,提议道:“池律师,我去煮个鸡蛋,揉一揉就没事了。”
李远洋的笑声更大了一些,池墨脸色渐黑,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讨厌鸡蛋。”
“又不是让你吃,用来揉额头上的伤。”乐珊辩解,好不容易抬起来的头,池墨深邃目光的注视下,慢慢地垂了下去,小声补充了一句:“真的很管用。”
李远洋几次想忍住笑都没能如愿,毕竟能看到池墨在女人面前吃瘪,这种场景可不是常有的,不过嘛……
视线在两人身上一转,李远洋勾了勾嘴角,趁着池墨快要爆发时站了起来,他走到乐珊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乐珊是吧?你……噗,勇气可嘉啊!”
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视过来,李远洋清咳了两声。
“你先下去忙吧。”李远洋顿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说:“对了,我是这家律师行另外一位老板李远洋,虽说你是池墨的助理,但以后忙起来,我这边也会需要你帮忙处理些事情。”
“是,李律师。”乐珊绷直身体,恭敬地对李远洋鞠了一躬,“您的大名我如雷贯耳,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就好。”
虽然是客套的恭维话,但落在池墨耳中,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凭什么李远洋是名声远播,他池墨就只是混了个脸熟?
瞥了眼池墨越来越黑的脸色,李远洋嘴角噙笑,寒暄了几句送了乐珊出门。
关上门,李远洋坐到桌子前,翘着二郎腿,揶揄着:“这助理请的不错,身手模样都有了,适合你。”
“就她那样,还叫有模样?”池墨冷哼,眼前浮现出乐珊穿职业装的样子。
☆、6他好像来得……太是时候了
回到办公室,乐珊心里惴惴不安,想了下,她飞快地跑下楼。
一个小时后,乐珊握着手里的东西敲开了池墨办公室的门。
“乐助理,有什么指教?”池墨见是她,挑了挑眉,垂下头继续翻查资料。
乐珊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最近一段时间,她都要听他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了。
“我刚看了池律师的行程,您下午还要出去见客户。”乐珊往前走了几步,隔着办公桌,她把手上包着纱布的鸡蛋往池墨额头上一放。
池墨头上一烫,一股独属于鸡蛋的味道飘进他鼻中,他皱了下眉,眼神不善地看向乐珊。
他的视线像要把人冻伤似的,乐珊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但很快,乐珊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迎上池墨的视线,手上的动作格外轻柔。
“还是揉一下比较好,这个消肿很快的。”乐珊声细如蚊,“打你是我不对,对不起。”
池墨轻哼一声,除了那股味道让他讨厌外,她温柔娴熟的手法,倒还算是让他满意。
“过来。”池墨往后一仰,头枕着椅背。
“啊?”乐珊没听清他的话。
池墨半眯着眼,示意她走近:“站过来。”
乐珊站着不动,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她像防备色。狼一样看他,池墨不悦地盯着她。
对视中,乐珊败阵,她总觉得池墨的眼神像冰一样,冻得人骨头都疼。
她绕过办公桌,站在池墨身旁,微微弯腰,替他揉着额头上的青紫。
两人距离拉近,很自然地,池墨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你用什么香水?”陡然的,池墨出声。
乐珊手一颤,神色尴尬:“我不用香水。”
她靠得太近,说话时,热气喷洒在他脸上,池墨感觉痒痒的。
凑近了,乐珊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尾端微微上翘,她笑,原来这个人安静下来也挺帅的。
安静的房间,李远洋突然推门而入:“老七,三哥他……”
声音戛然而止。
房内这情景好像有点……
李远洋再三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似笑非笑地看着池墨:“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乐珊不明所以顺着李远洋的视线垂下头,恰好池墨抬眼瞧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乐珊脸上一红,心跳加快。
原来,以现在两人的姿势来看,池墨的鼻尖距离她胸前的柔软只有两公分。
下意识退开两步,乐珊手一松,鸡蛋砸在池墨的眼睛上。
“嘶——”池墨弯腰,捂着被突袭的眼睛,猛然直起身,怒气冲冲:“乐珊!”
被他一吼,乐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紧张地凑过去,伸手要看他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乐珊解释,她手足无措,“你让我看一下。”
“停!”池墨往后一撤,伸出手在身前一挡,“以后你和我保持一米以上距离。”
乐珊抬腿,听到他的话,动作一僵,又退了回去。
“你们真是……”李远洋一直在门口看着,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这对冤家。
☆、7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每个周有三天晚上,乐珊都会去港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做酒吧驻唱,抛弃清纯的外表,在脸上涂抹一大堆脂粉,就像掩盖掉尊严一样。
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尽早还完家里的债,父母才能更好的过日子。
台上,乐珊浓妆艳抹,穿着暴露,长发垂散与胸前,说不出的妩媚和撩。人。
她正在唱一首慢节奏的英文歌,台下有人专心致志地听着,有人随歌起舞,台上,乐珊神情淡漠,甚至说是麻木。
池墨跟在李远洋身后进来,听到这歌声,脚步一顿,双眼停留在台上的美人身上。
“怎么了?”见他停下,李远洋凑过来,瞥了眼舞台,恍然道:“哦,原来是她,她是五哥最近请来的歌姬,听说是高薪从别处挖来的,你认识?”
她的声音很熟悉,池墨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身影。
“不认识。”一脸漠然,池墨越过李远洋朝二楼包间走去。
这家店叫“风月”,老板是他们七人中排行老五的陈敏生,为人颇为风雅,再加上老大祁文哲在外面的名号,很少有人会不知死活在这里闹事。
当然,这也是乐珊选择在这里驻场的原因。
二楼的包间,是专为他们七个人而设,靠近场内的位置有一面单向透视玻璃,偶尔陈敏生会坐在这里盯着外场。
包间内,老二邓何然、老三岑安海和陈敏生已经到了,池墨进去后挑了个靠单项玻璃的位置坐下。
“大哥和老四有事,不过来了。”邓何然放下电。话,对众人解释。
岑安海挥了挥手,举杯,神采飞扬地说:“今儿个找兄弟过来,就是想跟各位说一声,咱马上也是要单身的人啦!”
“三哥,您那案子还没判呢!”李远洋泼冷水。
邓何然抿了口酒,陈敏生笑着举杯,只有池墨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
“老七打这类型的官司,是出了名的不败神话。”岑安海坐到池墨身边,一手勾住他的肩膀,问:“老七,你说你有没有把握?”
从进门开始,池墨就不在状态,李远洋老早就察觉到,这会岑安海把注意力都引到池墨身上,李远洋勾着嘴角走到玻璃前,打趣道:“老七的注意力早就被五哥请来的姑娘勾走了。”
陈敏生和邓何然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凑到玻璃前。
一楼舞台上,一曲终了,乐珊正在休息,她小口小口啜着一瓶水,长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轻颤,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美丽。
“一般。”邓何然坐了回去,喝着酒。
陈敏生晃着酒杯,笑而不语,他注意她已经半年有余,她嗓音独特,素颜清丽,只是上台的时候,眉眼间总有种说不出淡淡哀伤。
“没看出来啊!老七原来好这口。”岑安海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李远洋想起白天看到的情景,欲言又止。
突然,池墨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大步朝门外走去。
“老七怎么了?”岑安海看了李远洋一眼。
李远洋窃笑,指了指玻璃外。
☆、8“我是你惹不起的男人”
楼下舞台发生一阵骚。乱,一直沉默喝酒的男人,突然跑上台,扯住休息中乐珊的胳膊,乐珊挣扎,脸上露出惊恐和愤怒的表情。
池墨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下意识地往楼下走,到了楼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由一惊。
“别装了,你在这唱歌,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吗?”台上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拉着乐珊的手,往台下拖着,“开个价,老。子有的是钱,就算买下你整个人都绰绰有余。”
“先生,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那种女人。”乐珊扭着腰肢,贴身剪裁的连衣裙使她曲线毕露。
男人盯着她若隐若现的胸口,身体一僵,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哼,你真是吊足了老子的胃口。”男人两手钳制住乐珊的肩膀,一张嘴凑了过去,“既然你不肯跟老子走,老子在这儿把你就地正法!”
臭烘烘又油腻的猪嘴拱过来,乐珊觉得恶心,屏住呼吸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了下来。
“啪”地一声,台上台下的人都愣住了!
手上力道一松,乐珊往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委屈。
这一巴掌下去,池墨也是一怔,随后嘴角荡起一抹笑意,这女人真是凶得要命,谁娶了她可要受罪了,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调。戏她?
“你——”男人气得浑身发颤,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扬起另一只手,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乐珊一声尖叫,闭着眼,恨恨地朝男人下。腹踢了过去。
突然,男人的手被人从身后擒住,他动弹不得,正好被乐珊踢个正着。
“啊——”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夹紧两腿,惨白着一张脸,身体直往下坠。
池墨面无表情地松开男人的手,冷哼:“这是告诉你,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碰的。”
听到他的声音,乐珊睁开眼,看着池墨不说话。眼里满是感激,也忍不住的走到他身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也忍不住的后怕起来。
男人疼得发不出声音,身体无力,站也站不稳。
“呵……”池墨冷嗤,走到乐珊身前,指着她对男人说:“记住了?以后离她远点!”
“妈,妈。的……”男人从痛苦中渐渐恢复,他咬着牙,死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你谁啊!”
池墨抬腿下劈,脚跟正中男人背部!
“嘭”一声,男人摔到地上,只觉胸口闷得要吐血,一时半会爬也爬不起来。
池墨面无表情地踩在男人手背上,倨傲的眼神俯视着他,他嗓音低沉:“我是你惹不起的男人。”
二楼包间,几个男人站在玻璃前,看着楼下的这一幕,神情各异。
邓何然悠然地晃着酒杯,随口问道:“老六,池墨额头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9下不为例——
李远洋挠了挠头,干笑着:“二哥瞧出来了?”
乐珊的鸡蛋疗法,让池墨额头的青紫已经消了很多,李远洋以为这地方灯光不足,哥几个应该看不出来,却没想到二哥的眼永远那么利。
“老七受伤了?”岑安海惊呼,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的人,“那个打架从来没受过伤的怪物,被人打了?”
“噗嗤——”李远洋没忍住,笑着点头,趁池墨不在揭他的短:“还是被一个小女人用拖把棍打了。”
“咳咳……”邓何然一口酒呛在嗓子里。
岑安海露出惊恐的表情,手指戳着玻璃窗,张了张嘴,几次想确认这个消息,却说不出一个字。
一向最沉着冷静的陈敏生也不淡定起来,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眼神复杂地看向楼下。
“喏,就是她,老七新来的助理。”李远洋指向了舞台上的乐珊,脸上还带着笑意说道:“五哥,她叫乐珊对吧?”
陈敏生点了下头,李远洋露出“就是她”的笃定表情。
“能让老七吃瘪的女人,我得好好看看。”岑安海往玻璃窗前站了站,但很快,他发现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真切那女人的长相。
李远洋嘴角噙笑:“这两人凑到一块,已经不是冤家能简单形容的了。”
“有意思。”邓何然看了一眼池墨和乐珊,嘴边勾起一抹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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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趴在地上动弹不了,池墨对着台下的保安扬了下头,冷声道:“你们看戏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