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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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回国了,以为只是传言,今天正好有时间,过来看看你。”这位贵妇人不是别人,她是林深的母亲。是她曾经花费力气去爱着男人的母亲,是她曾经想讨好的女人。真讽刺,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对簿公堂。
“是啊,我也没想到。可事实是,我回来了,就这样回来了,失望吗?”唇轻轻一挑,很不以为意地笑。
第一仗输了,赢的一方傲慢地看着她。马晓倩端来一杯茶水,出去时很识趣把门带上。林母冷不防丢出一枚炸弹,她说:“带我向安太太问好,就说,我们都很想念她。”
一股怒意从心田急速往头顶涌,手扳着办公椅,努力压着情绪,很讽刺地开口说:“谢谢林阿姨关心,我妈还常常念起林阿姨你呢?”
不动声色的较量,谁也不让谁。林母脸色有些挂不住,又强忍着,笑了笑,说:“是啊,时间真快,弹指间一年过去了。林深也要订婚了,我们是真老了。”
心被猛扯了。这个消息恐怕已覆盖C市个大街小巷了吧。不痛吗?她心痛,但她告诉自己,不许喊疼,不能喊疼。她不配,他也不配,她对不起亲情,他渎赎了爱情,他们都是人渣。
“恭喜啊,林阿姨,人财双收。不过,昨晚林总告诉我,他不会订婚。难道是我听错了吗?”安然不知道,她也有这样阴暗的一面,打击人知道割人咽喉,一针见血。
林母脸色变了变,语气急促了,她有些按捺不住。安然太目中无人了,她……她太嚣张了。林母胸口被什么堵住了,语气有些尖锐,她说:“他是我儿子,我比你了解他。”
“但愿你了解吧。不过据我所知,他活得并不快乐呢?林阿姨,我说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竟把他往火坑里推啊。”安然觉得心情舒畅。陆涛对她说过,惩罚敌人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用他最在乎的人,狠狠打击她,不怕他不服软,不服软就往死里整。林深也是这样呢?难怪他们是表兄弟,血液里都流着肮脏的血,她也是。
陆涛多阴狠,多霸道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他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她想,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她也学得淋漓尽致了吗?
林母不会想到,曾经对她展开笑容的女孩,如今竖起了浑身羽毛,哪里柔软往哪里戳。这一仗,她输的一败涂地,灰溜溜走了。安然就站在窗前,忍不住轻笑,多精明的女人,你也有输的时候?她又想,多善良的女孩也会被浑浊的社会腐蚀干净。
中午时,她交上一份报告,意思是说,她不能受理信和纠纷案,她很不厚道把她跟信和的关系很晦暗的挑明。可惜,戳了陆涛那几句‘天不遂人愿’。她被叫去谈话,她就想,要不要把一切戳破呢?检察长侃侃而调,她根本没机会插嘴。走出检察长办公室,她懊恼极了。曾经跟林深在一起时,从来没刻意去宣扬他们的关系,看来是没人知道他们那一层关系了。
加上后来,她涉及林局长跟父亲的案子,看来他们的事情早淹没在时间洪流里了。坦白吗?不坦白吗?结果,她也把这段晦暗见不得光的时间掩埋了。
总不能回避人家一辈子吧,所以从检察长办公室出来,她就去了信和。先谈工作再谈私事,她一定要挑明。她到时,人家信和林总已经出差了,她还傻乎乎一个人难受。
他秘书很热情,她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出了信和,憋得慌,去洗手间。还没进去呢?里面就有人说:“昨晚,我在钻石王宫看到信和的林总了。”
安然收住脚步,纳闷地要转身。最近几天,她快疯了,走哪都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听到不想听的事。
其中一人附和道:“看你兴奋,犯病啊?也不想想人家林总是谁,是你能高攀的吗?再说,他可是盛世集团内定准女婿。”说话的人很不屑,压低声音补充道:“我最近听说啊,林总以前有一个女朋友,听说人很厉害。”
“我也听说了,人家还是检察院的人呢?”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再说悄悄话。
她郁闷极了,回到单位,见陆涛悠闲坐在她办公椅上,盯着她的电脑发证。她推门进去时,满脸阴霾。又见陆涛,火气腾腾冒出来。
“呵,陆太太回来了?”陆涛不怕死,站起来,坏坏地笑。他今天看起来心情特好,阳光照进来,他整个人沐浴在秋天温和的阳光里。
“陆涛,你给我闭嘴。”怒火中烧,她气得胃疼,连眼睛都疼了。怎么哪都有人来欺负她?“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顺道看看你,看看你需不需要全方位的服务?”他没正经像,笑得欢。
安然不领情,气呼呼转了一圈,发现手里提着手提包。抬起胳膊,把手提包砸过去。陆涛没躲,胳膊一抬顺势接过去,低低地笑,又说:“欢迎也别用这种方式啊。”
“你走,马上给我走。”她气咻咻地喘气。
陆涛赶紧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跟前,凝神审视她。这女人看来被气得不轻啊,他眯眯眼,继续审视她。安然没退让,也回视他。时间分分秒秒的流掉了,他骂了一句:“妈的,这些人真贱。”
她警惕地盯着他,当然知道他骂谁。心微凉,这男人获取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半天时间。难道他把她监视了?
陆涛俯□,扳过她,眼眸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再闪动,她看不透,想挣脱他。陆涛匝紧了她,又心疼地说:“难过就说出来,你要记住,我永远在你身后。”
安然别开脸,不愿意跟他正视,悠悠地张口说:“能不能别跟着我?”
陆涛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模糊她的问题,认真地说:“宝贝,我想你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想得快发疯了,想得都的臆想症。”
她也想,但她却想另一个男人。她一直没机会说,她想他了。
4
4、心跳(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后面的章节,往前跳了!别拍!
B市,某写字楼里,一间宽大的会议室,一个中年男人认真地做分析报告,其他高管眼睛齐刷刷盯着首席男人发证,而首席座位上的男人朝着某个地方,神情专注。整间会议室里气氛特别诡异。。。。。。
酒宴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他说不急,别慌,她人还在这里。他没想到,陆涛忽然回国,更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她看着他的眼神都布满恨意。
恨吧,他想,恨也是一种感情。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想到恨,他的心像是被白绫陵迟了,窒息的疼。
陆涛介绍说,盛夏小姐。他恨不得一拳揍死他。他是真恨了,怕自己克制不住,当安然的面跟另一个男人大打出手。安然怎能跟陆涛在一起?陆涛是谁?他玩女人不眨眼。他的心比她离开那天还要疼。
他狼狈地逃开,他怕对峙下去,他会疯掉。一个晚上,再也没看到他们。他又失魂落魄了,心早飘到了爪哇国。
酒宴还没结束,秘书说B市的工程出了问题。他还想着安然时,电话不断催过来。没办法,他只能忍痛北上。坐在十几层高楼的办公室里,像是小学生认真听老师讲课,思想早抛锚了。
办事处秘书顺着他视线,只看到一层不变灰蒙蒙的苍穹。她眨眨眼,又盯着老板看了很久,他依然没动。眼帘都不眨一下,她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今天她视觉出问题了吗?
工程总监把他的报告分析完了,会议室里陷入死寂,大家面面相觑。今天老板怎么了?他们都把报告分析完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工程总监示意秘书,秘书轻咳一声,让干涩的嗓子能发出声音。
“林总,林总……”
“哦,完了吗?”他收回视线。刚才谁发言了,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一句话丢下去,下面的人就要不眠不休。评估师又侃侃而调,唾沫飞溅。他还是一个字也听不进,手里紧握一支笔,认真地坐着。
几个高层做完了报告,他说,今天继续加班,年终奖翻倍。一个人回到他那间大得有些不像话的办公室,躺到沙发里,闷闷地抽烟。
他得想想,想怎么跟她解释。他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掉,都发臭了。手里唯一一张跟她的合影,海平线斜挂着一轮火红的太阳,不辣,但照到两人的脸上,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实。
他痛苦地揉揉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也是在这个海滩,也是这样的黄昏。时间怎么那么快呢?他怎么就松开她的手了。记忆如潮水般拍打着他,脸上、心间,都是火辣辣的疼。
那天,她真美,美得他窒息。他活了三十年,女人跟换内裤一样,永不知疲倦的换着,今晚跟了谁,对谁说了动听的情话,一早起床肯定会不记得。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像她那样,看了再也移不开视线。他从怀里摸出私家侦探提供给他的信息,档案上附着一张七寸黑白照片。眼睛清澈,唇角弯弯,鼻尖高挺,因为太瘦了,下巴很尖。
照片上的人跟眼前是一个人吗?他咕哝。她手里拿着一架相机,瞄准回港的渔船按下快门,咔嚓一声,画面定格了。他被定格在她拍摄的画面里,外人忽然闯入,图案变得很不协调。她放下相机,看到他时,微微愣了愣。
“你拍了我。”心情很好,没来由的好。
“哦,也许。”她含糊回答,又摆弄相机。除了第一眼微愣,她很淡然。
他注意到她没穿鞋,光着脚丫。她的脚丫很白皙,衬在米白色裙子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裸脚的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线,线一头绑着一个铃铛。她轻快地挪动步子,眼神晃过金灿灿的光芒。
他忍不住追上她轻盈的脚步,嘴角笑意渐渐浓厚。难道是错觉吗?她怎么跟她父亲不一样?几分钟内,她拍了很多照片。回头,见他跟在身后,又是一愣。
“有事吗?”她是个礼貌的孩子,忍不住,抿唇轻笑。
他发笑,她微恼。这男人神经病啊,跟着她已经十几分钟了,还不算一下午他对她的窥视。以为她不知道吗?她不屑地想。
“你真美。”他夸赞,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她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笑起来,唇角附近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他的眼睛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想些什么。这男人真直接,可惜这话,她听得腻了。耸耸肩,很惋惜地说:“谢谢。”
庸俗的男人,她又加上一条,语气很客气。她移开视线,记得导师告诉她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管他皮囊多好看,不过都是皮囊。她继续把玩相机,又照了几张。她走进不远处的帐篷里,取出背包,穿上鞋子,出来时,他等在外面。她微恼,嘲讽地问:“先生,还有事吗?”
他摸摸鼻子,脸皮有点厚,他说:“我喜欢你不可以吗?”
她翻白眼,现在的世风怎么越来越糜烂了呢?男人是不是对漂亮的女人都没免疫力啊。
她点头,压着不屑,淡淡地说:“可以,你喜欢谁那是你的爱好,不过很抱歉,我没时间陪你。”
她把东西丢到车里,又坐到驾驶座里,发动引擎。车子没动静,她懊恼地拍拍方向盘,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油了。她摸出电话,不知道给谁打了。家里的司机吧,她有些急躁。报了地址,就把电话掐断了。他俯□,敲了敲她车窗。
“我送你回去吧,顺路。”
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施恩,这女人是第一个。但这女人不领情,她冷冷斜他一眼,翻出耳麦,塞到耳朵里。他只是笑,绕过去坐到副驾驶座里。很明显看到她眼里的惊愕,眼里还写着:你……你神经病,你是流氓。
“免费服务,你可是第一个,不高兴吗?”他看着她。
“不用,谢谢。”她疏离的拒绝。对她献殷勤的男人太多了,她早就麻木了。眼前的男人虽然很好看,也很那个什么。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海滩里,一个陌生成熟的男人,一个美丽冷漠的女人,会构成什么画面呢?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林深,我们应该一个市的吧,算是老乡了。”
他还真会侃,这里明明就是C市近海。如果遇到谁都要认老乡,那她老乡是不是多了点?林深看着她笑,她警惕性很高,很好,一个强劲的对手,他暗忖。
“请问老乡,你现在可以下车了吗?”她很会反击,也很不留情面。
“美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死皮赖脸,也不信,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事实证明,这个女人对男人免疫。他没这么挫败,女人很不屑说:“名字?你去查词典吧。”
然后甩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她家司机来了,跟以往一样,对她很恭敬,把她的东西放到车里,又给她开车门。
眼睁睁看着她消失,没气馁,第二天出现在中级民人检察院外。她下班很晚,出来时已经六点半了。今天的她换了一套黑色套装,齐肩短发随意别在脑后,高跟鞋踏着青石地板,快速地走下来。
他下车朝她走过去,靠近了,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