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威廉三世-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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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的地方,或是匍匐在街角、房顶,或是进入躲在临街的窗户后面,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基本上都是装备瞄准镜的科洛尼亚式步枪,其狙击作用不言而喻。
弗里德里希在皇宫外围的这三万多部队中,除了那一小批法国士兵之外,有相当一部分来自普鲁士的第3兵团。弗里德里希曾经是这个兵团的指挥官,虽然后来被调离了该兵团,但仍有不少军官愿意听从他的号召。平时这支兵团驻扎在距离柏林不足一百公里的科特布斯,一天之前,这个兵团突然对外声称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封闭军事演习,实际上却是支持弗里德里希的军官在得到秘密指示后为了调走军队而炮制地所谓“演习”。演习中。兵团司令部因为通讯器材失灵而失去了与第1步兵师和第2步兵师的联系,待一天之后恢复通讯时却发现第1步兵师的5个轻步兵团、第2步兵师的3个轻步兵团加12个骑兵连消失不见了!实际上,这12000多名士兵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副师长奥利弗准将的率领下步行向柏林前进,并且于当天黄昏抵达柏林南郊。
另外一支人数刚刚超过10000的部队来自距柏林一百多公里外的萨克森王国,他们是弗里德里希从萨克森国王菲特烈奥古斯特三世那里“借”来的,黄昏时分才从萨克森王国地首都德累斯顿出发,经过精确的计算在政变之前准时进入柏林。
还有一部分,人数约7000的。是由戈尔茨元帅的亲信将领从西普鲁士带来的,这些人同样乘坐火车抵达,而陆军部对于两批通过铁路线前往柏林的军队“视而不见”,最大的“功臣”某过于戈尔茨元帅的得意门生、担任陆军后勤部门要职的克勒伯将军。当然,这位身居重位的将军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帮助政变者,除了曾经受到戈尔茨提拔之外,另外一个很重要地原因便是被排除在以比洛元帅为首地陆军核心圈之外。
眼看着距离政变军队限定的10分钟时间即将到头,皇宫内的禁卫军仍没有放下武器地迹象,与信心十足的弗里德里希相比,他的副官却在频繁的看着怀表。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旁边一辆装甲通讯车上走下一个军官。看起来是收到什么重要情报。于是乎周围的军官纷纷暗自揣测起来,毕竟这么多政变军队穿过柏林市区聚集到皇宫外围,柏林12万禁卫军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反应。这的确让军官们感到迷惑不解。
对于手下这种疑惑,弗里德里希并没有义务去解释清楚,实际上这是他与戈尔茨元帅联手的“杰作”——切断禁卫军各兵营通往外界的电话线、在兵营四周布置狙击手,对于禁卫军的指挥官能笼络地笼络、能稳住的稳住,到目前为止虽然没有一支禁卫军部队加入政变者的行列,但有7、8个团的指挥官答应在政变中保持沉默。至于其他的部队,在弗里德里希看来仍受到通讯中断的影响反应滞后。
“殿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您的四个弟弟已经全部安全转移了!”
通讯官的这份报告让人们相信,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在朝着有利于政变者的方向发展。弗里德里希地四个弟弟。在非洲远征军服役的阿达尔伯特、随同部队驻扎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奥古斯图斯、在汉诺威第9轻步兵团服役的奥斯卡以及在鼎鼎大名的“铁24团”中服役的约阿希姆,都已经通过各种途径离开军队前往安全的地方。
出于保密上的考虑,他们对于这一切事先并不知晓,而弗里德里希为此也花了不少力气。
在旁人看来,千方百计营救同为先皇遗子的兄弟在政治上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毕竟他们在今后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竞争者,不过,弗里德里希却有他自己的考虑。
弗里德里希瞟了一眼正在看表的副官,不等副官报出时间便命令道:
“好了。时间已经到,最后问一遍那个愚蠢的沃格将军,选择在人间享受荣华富贵还是下地狱!”
“遵命!”副官收起怀表,此时距离限期几乎分秒不差。
时间又在这种几乎凝固的气氛中过了40秒,最终从皇宫那边传来守军宁死不屈的消息,弗里德里希叹了一口气,眼中露出几分残忍之色,大手一挥:
“进攻!”
刹那间,皇宫周围笼罩在激烈的枪声中,那些早已跃跃欲试的进攻者,和那些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守卫者,在同一刻向对方倾斜着索命的子弹。在火力最为集中的皇宫正门口,那描绘着历代国王和英雄战斗场面的浮雕上很快被子弹打得残缺不堪,那精致的大理石地板上不一会儿便淌着一层鲜红的血液。进攻者地尸体很快便层叠起来。但如潮的人群不断涌入皇宫,守军很快放弃外围防线并退入宫殿,进攻方的攻势愈发汹涌!
然而,这个时候就认定进攻一方胜券在握的人恐怕有些低估禁卫军的实力了!进入宫门之后便是一个巨大的中央广场,中央是大片的草地和一个圆形花坛,广场后面大约500米处就是皇宫的主建筑——一座长712米、宽381米、高21…39米地巨大宫殿,这座充满普鲁士风格的建筑外面是由大块大块的坚石堆砌而成,三层窗户。最上面是箭垛式的护墙,各个角上还有高耸的箭塔,那风中飘扬着上百面大大小小的黑白红三色旗帜。随着防守外围阵地的禁卫军退入这座宫殿,这里顿时成为一个防御坚固、火力凶猛的大型堡垒。
很快,进攻者惊讶的发现那座堡垒正门前有十来个黑乎乎的东西,而且它们突然喷射出炮弹和密集地子弹!
“那是坦克!”有经验地士兵惊叫起来,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稀奇,可出现在这里就绝非一件好事了!尽管政变军队人数达到皇宫守军的十倍之多,却没有火炮和坦克支援——运送军队进入柏林难度尚且巨大,想要在第一时间将重型武器运进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正在向前跑步前进地士兵们并未停住脚步。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那些钢铁猛兽是多么的强悍。而且许多人都曾在战斗中目睹过它们的英姿,然而这个时候却要与它们面对面作战,人们心中难免泛起一丝丝顾虑甚至是恐惧。
进攻队伍中的一个少校军官。估计是担心自己的士兵怯阵甚至是后退,右手高举指挥刀,用尽力气大声喊道:
“勇敢的战士们,不要害怕,它们只有几辆而已,为了胜利,为了荣誉,跟我冲啊!”
“喔……”周围的士兵们随即发出振奋的吼声,然而黑暗中每一秒都有人被扫倒,每隔几秒便会有一枚炮弹落入前进的人群中。待那炽烈的火焰迸发出来又有无数地年轻生命烟消云散。经过短短几分钟的屠杀之后,这曾经美丽的草地和花坛上便因为弹孔、破坑、尸体和鲜血而变得面目全非。
终于,进攻的潮水在这猛烈的弹幕面前减缓了脚步,尽管队伍前方距离宫殿正门的距离越来越近,从百米到八十米,从八十米到五十米再到三十米,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甚至已经能够看清那些战车的模样,就在这时,那些战车隆隆发动起来。尾部升起一阵青烟之后,它们居然向着进攻队伍前进了!
三十米的距离不过十来秒变缩近到零,顷刻间,人们除了听到枪炮声之外,金属物体碾压人地躯体以及被碾压者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人不寒而栗,那些面目狰狞、残酷无情甚至是嗜血的战车在人群中前进、转弯,发动机沉重的嘶吼着,青烟一阵接着一阵,地上那血肉模糊的景象触目惊心!
面对此情此景,弗里德里希的脸阴沉得可怕,他握紧双拳却无力发泄,自己的队伍眼看就要冲入宫殿却被那十来个铁家伙硬生生的阻挡住了!在这之前,弗里德里希并不是不知道皇宫里有这种东西,但他确确实实轻视了这为数不多的战车所能带来的巨大杀伤力和震慑力,更是恶狠狠的咒骂这座宫殿的主人!
随着进攻方从猛烈进攻转入调兵遣将,皇宫中央广场终于不那么拥挤了,伴随着令人生寒的骨头折裂声,那十来辆沾满鲜血的战车缓缓退回到宫殿门口,宫殿中射出的子弹也逐渐变少。
“4千人!”
当副官报出这样一个伤亡数字的时候,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弗里德里希也语塞了,旁边几位将军更是深沉的闭上眼睛。他们不仅仅是在为逝者默哀,也是为自己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失去的力量感到忧心,而且这种挫折对于部队士气的影响更是难以估量!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弗里德里希转向自己的参谋们,“有什么办法吗?”
众人面面相觑,从前只有敌人为自己的战车而烦恼,不曾想现在却轮到自己头痛了。
“殿下,原本我们打算牺牲一些士兵硬冲过去,但现在看来它们并不是皇宫的装饰品,而且……而且看来我们的对手把它们用在了非常关键的地方!”一位看起来年纪在四十四、五岁而且留着尚算浓密胡须的上校最先说道,虽然语气很平静,背后却有着一点指责的意思。当初正是弗里德里希说皇宫里面的坦克只是“皇帝的摆设”,是“用来吓唬那些小国使臣和君主的”,最多牺牲几百个士兵就能将它们干掉,现在看来那的确太过轻敌了!
弗里德里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狠狠瞪了那位上校一眼,想着若不是这家伙跟随自己多年而且的确有些才华,自己随时都可以一枪毙了他。更何况目前德国军中储须的人多,桀骜不驯的人更多!
那位上校并不在意大公的目光,他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成捆的手榴弹,让最勇敢的士兵去完成这个任务!这样的话,花费的时间不会超过5分钟,代价最多是一两百人!”
周围的将军们点点头,敢于指出上司的失误,敢作敢当敢牺牲,这个上校的确颇具大将之风,也难怪他常常出言不逊但大公还是对他器重有佳。
“很好,这件事情你去安排吧,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我要看到我的士兵进入那座宫殿!”弗里德里希冷冷的命令道。
那上校也不推脱,敬礼之后便快步离去了。
当自己的皇宫遭到政变分子攻击的时候,德国的统治者辰天,正在一个由吕制骨架、钢化玻璃和铝板构成的房间内悠闲的品尝着一瓶有饬年历史的极品法国红酒。这个不足10平方米的空间内放着一张舒服的椅子、一张木质小圆桌以及一张行军床,这些东西看起来实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要知道这里可是5000米的高空!辰天脚下并不是帝都柏林,也不是美国首都华盛顿,而是波涛汹涌的北海!
魔王 第四章 触手可及的胜利
临近1点半的时候,柏林市区南、西、北三区的禁卫军兵营终于有了动静,在集合号的号召之下,士兵们纷纷跑出营房前往操场集合。不过,即便是这样的集合看起来也是慢条斯理的,这让在兵营附近监视的政变份子窃喜不已,因为照这种速度下去,等这些禁卫军赶到皇宫那里的战斗恐怕早已结束了。
加尔·齐里耶,这个穿着黑色风衣、藏身于一栋旅馆的四层楼房间里的法国人毫不手软的扣动扳机,距此600多米处的一个德国军官应声倒下。透过自己的瞄准镜,齐里耶发现那操场上集合的数千名士兵此时大都还毫不知情,唯有那个军官周围的一些士兵发现情况不妙,他们一边大叫着一边持枪戒备,人群顿时一阵骚动。齐里耶快速拉动枪栓退出弹壳然后将第二发子弹送入枪膛,接着在那探照灯下的操场上搜寻了几秒,一声枪响后又一个德国军官倒在血泊之中。
齐里耶不慌不忙的收起枪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藏回窗帘布后面,正是德国人燃放的烟花成了他的最好掩护,不论是那边操场上的德国军人还是这栋旅馆里的人都无法从枪声中辨别什么。不一会儿,那操场四周的探照灯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向搜索,光柱在附近建筑上来回扫动,而那操场上的军官们大声指挥士兵重新集合的时候不得不提心吊胆。
足足四、五分钟之后,那片操场上的士兵们才勉强恢复了镇定,但齐里耶看起来并不打算让他们消停,冷不丁又是两枪,这使得那些可怜的士兵集合进程再次被打断。实际上不仅是齐里耶这里的禁卫军兵营,柏林禁卫军大大小小每一个兵营在这个夜晚都遭到这样的骚扰,那些以精锐著称的禁卫军官兵在法国人眼里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然而,是愚蠢还是阴谋,法国人没有去思考。
对于这一情况。政变者的最高统帅埃特尔·弗里德里希大公从心底感到高兴,他万万没有想到迟缓大批柏林禁卫军反应速度的居然是这个小小计谋,原本他以为自己必须倚靠那些街垒和无数士兵的鲜血才能做到。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弗里德里希发现自己的时间非常之充裕,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他因为进攻皇宫受阻而产生的暴躁情绪。
弗里德里希仰头望去,在这晴朗的月夜里月光明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