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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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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泽轩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轻声开口问:“夏,出什么事了?”

夏夏整个身子都有些哆嗦起来。

她只恨这铜盆为什么这么牢固,为什么不像玻璃一样摔成碎片,那样至少她有事可干,可以不停地收拾地面,说不定还能把自己划得满手是伤…那样,说不定这个话题就可以暂时带过,她可以继续逃避,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然而,该来的始终会来,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就像她再次见到草c泥马的那刻,心情五味陈杂。

就像她从寒山回来以后,从不刻意去想它的下落。

她不愿意见公子陌,不想见钟离,可最最怕见的,其实是那只卷毛畜生。

那只临别时,将寐姬托付给她,而她信誓旦旦答应下来的卷毛畜生…

☆、诀别(3)

哪怕她在这里再憋屈再难过再想逃,哪怕她多希望草c泥马回来带她离开,她依然害怕见到它。

害怕它像现在这样质问她,寐儿呢?寐儿呢?

泽轩的笑意渐渐褪去,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安的静谧。

他豁然站起,走到夏夏面前,刚想再问,却看见她双手死扣着铜盆,哆嗦着嘴唇,眼眶红成了一圈。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时袭入心中。

“夏,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想急死爷么?”他蹲下身,握着夏夏的肩膀,企图停止那颤栗的幅度。

夏夏木然地抬起头,嘴开开合合几次,才终于吐出一句:“姐…死了。”

死了…死了…

巨大的眩晕感充斥着夏夏脑海,仿佛这一刻,她面对这个残酷真相的这一刻,寐姬才真真正正死去了。

她亲口说出来,亲手在心口上绞裂一个开口,而那伤口如有生命一般翕动开合,一次一次牵扯着痛。

泽轩呆怔了很久,久到夏夏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久到夏夏祈祷他其实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然而,没听清他一定会再问。

他没有问…

因为他不敢问…

许久,他才苍白的面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夏,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那笑容实在太过刺眼,以至于夏夏都不敢直视,垂下头,无法吭声。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事,谁会拿来开玩笑呢?

泽轩一动不动盯着夏夏,真心企盼着,她会突然跳起来,笑得满眼泪花,对他说,小鬼你个蠢蛋…

可是她没有,她甚至连头也不敢再抬。

他就那样蹲着,等待着事情突变,可是直到膝盖僵硬了,直到眼眶睁得酸涩,直到无边的绝望笼罩心头,能等到的依然只有沉默。

他缓缓地站起来,一个踉跄倒到门边,扶着门框才站稳,微微转过身,撇过头。

“她在哪…”一开口,声音越发地嘶哑干裂。

“卧怀谷,地宫。”夏夏哽着声音道。

“又是那只妖精…”嘶嘶的声音中,一缕恨意镌刻其中,沉闷得让人心揪。

泽轩没有再追问夏夏,夏夏也没有试图描绘那惨烈的场景,彼此的默契,终于在这一刻碎裂一地,成为无言后的死寂。

☆、诀别(4)

秋日的阳光渐渐充盈,丝丝缕缕地沿着缝隙撒进屋子,照耀在一头盈蓝的长发上,残光璀璨。

泽轩沉默良久,终于哑然开口。

“夏,我要走了…”

夏夏猛然抬起头,蓝色的光芒印进惊愕的眸中,晕染出无法言喻的哀伤。

“夏,我要去找她…我,必须去…”

残音寥寥,却一字一字地扎进夏夏的心里。

她现在多么期望,他还是那头看不出表情看不出情绪的畜生啊,那样,她就不会看到他微侧的脸庞中,一抹苍白的痛,和一抹铭心的恨…

她很想厚脸皮的笑,说,小鬼,带我一起走啊。

可是她开不了口。

他说,他要走了。

他是要离开,离开她,去找她。

他没有说要带她一起,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夏夏太清楚那些没有开口说出来的话了。因为在他回来之前,她就在噩梦中一次一次地演练过。

她知道,其实他想质问她,不是说好了会保护她的吗?不是答应他看好她的吗?

为什么,他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为什么寐儿死了,她却活着?!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料想到,他要抛弃她了…

她大气也不敢喘,不敢道歉,也不敢求饶,生怕一出声就是扑面而来的斥责,生怕他旧恨重提,将寐姬的死加诸于她身上。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寒山,如果她当初听草c泥马的劝带着寐姬一起离开…

甚至,她也可以想办法阻止钟离去…

那么今日死的人不会是寐姬,只会是公子陌。

那么公子陌算是罪有应得,而无辜的寐姬也用不着为了他们牺牲性命!

繁杂的思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万蚁噬心般笼盖了夏夏的思想。她无意识地低头咬着自己的手臂,一分一分用力,还是无法盖过晕眩和难受的感觉。

那感觉太陌生,太沉重,让她觉得难以负荷。

泽轩久久没有等到夏夏的回应,终于回过头。

一转身,就看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死死被夏夏咬在口中。

“你在干什么?!”他怒气冲冲地上去掰开夏夏的嘴,只见两排牙印已经深深陷入血肉中,狰狞模糊。

一股浓烈的怒火顿时窜上心头。

☆、诀别(5)

曾几何时,他的夏成了一个会自虐的人?

以前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委屈自己,折腾自己。

她的夏是那种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人。

虽然薄情寡义了点,但至少过得自在快活,没有那些扰人心的弯弯绕绕。

可是,她现在这是做什么?!

仿佛被人夺去了珍宝,泽轩怒从中来,刚想斥责,却看见夏夏木然迷茫的眼神,如被困兽般,走投无路,惊恐绝望。到嘴边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怎么了,笨蛋夏?别这样…”他环手轻轻搂住夏夏的头,将她嘴边沾染上的血渍擦在素白的衣裙上,一如过去,她总是喜欢就着草c泥马的白毛擦拭污迹。

夏夏靠着那陌生的胸膛,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拢。

草c泥马从来不像普通畜生那样,身上多多少少有动物的味道。它的身上永远只有太阳的温暖,青草的芬芳,干净纯澈,不染一丝尘埃。

就好像现在的泽轩,连发丝上也仿佛沾染了阳光的明媚。

拥有的时候,从来不会想这是多美好多珍贵,直到要失去了,才恍然发现原来依恋了十多年。

没有这样的温暖,她要怎么办?没有这样的依靠,她该往哪里走?

一滴一滴的泪滚落下来,浸湿了薄薄的衣衫,灼烫了衣衫后的胸膛。

她终于还是不甘心地开口,磕磕巴巴,心惊胆颤又略带怨念:“你…你抛弃我…”

泽轩一愣,顿时悟了,这么多年,其实他们没有真正分开过。即便寒山地广人稀,他也总是在她身边兜兜转转。

可如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去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说什么胡话呢?别难过…夏,我去找到她…就回来…”

夏夏摇头,拼命地晃头。

她知道,他骗人,他怪她,他要不理她了,他要走!

“笨夏,不要胡思乱想,咱们多少年的交情,我会抛下你不管么?”

“那你带我走!”夏夏指甲死死掐着他的衣摆,终于鼓足勇气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她要离开,哪怕他再把她丢在半路,丢回寒山,她也要离开这里!

☆、诀别(6)

泽轩的身体一僵,好半天,才缓缓开口:“夏,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去卧怀谷…势必要碰上那老妖…那些事情,跟你无关,你也插不上手。江湖也是险恶多端,你在冥幽宫呆着我还比较放心。至少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和那个要死不活的男人能照应着点你。”

夏夏呜咽两句,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不许…我不许…”她抽抽噎噎,话也连不成一句。

泽轩似完全了解她心中所想,安慰地轻抚她的背心,凄凉的唇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夏…我不能丢她一个人在那里…”

猛地,夏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泽轩,嘶声吼道:“你滚!现在就滚!马上就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愤怒和心痛夹杂着冲击而来,夏夏习惯性地像鸵鸟一样闭上眼睛不去相信。

他根本不是她的小鬼!他是个冒牌货!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寐姬,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夏夏!

他不能把寐姬一个人丢在那里,所以选择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甚至不愿意带她离开这里!

偏激的情绪充斥了夏夏整个大脑,恐惧感淹没了理智,她甚至有点埋怨寐姬,为什么出现在她夏夏的生命里?为什么夺走她的依赖她的支持?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随意丢弃给别人承受?

迁怒之火熊熊燃烧,她恶狠狠地瞪着泽轩,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一口生吞。

泽轩却也不动怒。

他太了解这个家伙了,面对危险,往往先选择逃避,逃避不成就破罐破摔玉石俱焚。

大概连她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性情有多极端。

她总是过着安逸闲适的生活,没有外物所扰,没有感情累赘,以至于性子懒得过分,将那些激烈偏颇,聪颖敏感都掩盖了。

可以说,她这样没心没肺,傻乎乎的性格,完全是后天培养而成。

而这种性子,自她下山以来,似乎就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改变着…

泽轩想再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却被她凶狠地打开。

苦笑一声,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夏,爷滚了…”

☆、诀别(7)

夏夏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大口喘气。

那个背影是那么陌生,记忆里从未有过。

可正是这个背影,那么深地扎进了心底,将所有的执着与不甘搅成碎片。

她甚至不敢再开口挽留,因为气短,因为害怕,因为没有资格了…

她让他滚,于是,他果真滚了。

夏夏眼睁睁地看着蓝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路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却再也没有看见那迷离的背影。

如炫彩的肥皂泡,瞬间,消影无踪。

只有一句极苦的自嘲,碎裂在空气里:“笨蛋夏,别伤心。嘿,若你知道我是谁,一定早就把我踹飞了,哪里来的十四年…”

余音消散,再不留一点曾经存在的痕迹。

夏夏这时才松开手,放那破碎的哭音在空屋里一点一点放大,声声疼入心扉。

“笨蛋鬼…笨蛋…我知道…”寥落几个字句,泣不成声。

她其实早就知道,从她们的初见她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勾错她的魂害她无辜枉死转生异世的倒霉鬼。

别管她怎么知道的,那个该死的鬼差,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可是,她都没有怪他,没有嫌弃他,顶多偶尔对他作威作福,偶尔撒撒气,恶作剧。

她以为,是他坑害了她的一生一世,他就要用这一辈子来赔偿她!

可是,他凭什么?凭什么就这样把自己抛掉?凭什么半路丢下自己不管?

凭什么!

她蹲下身,身子蜷缩成一团,狠狠咬向自己的膝盖。

仿佛这样,才能阻止那让她心寒的哭声。而没有了那哭声的回音,才不会显出屋子是如此空旷。

忽然,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起,身子瞬间被抛到一个肩头。

她紧紧抓着那手臂,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滑落下去。

恶声恶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说不出是怒气还是心疼:“笨蛋夏,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再让我看见你自虐,老子拔光你的牙!”

“呜呜呜。”夏夏死死搂着那个肩头,呜咽着不知道笑还是哭的声音。

他没走,她的小鬼没走…

他舍不得她了…

失而复得的惊喜笼罩在心间,却有更多无声的泪落下脸庞。

☆、诀别(8)

月上树梢,凉风习习。清荷院的某屋顶上坐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均披头散发,一袭白衣,裙带飘扬,在幽冷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别喝了夏,你不能喝酒…”

泽轩皱着眉头看着夏夏将不知何时私藏的酒一坛一坛陈列在眼前,然后抓阄似地拎起一小坛。

“哎呀,难得难得啦,反正只有你在,怕什么?”夏夏不听劝地拍开泥封,咕噜咕噜就灌下两大口,“咳咳,不行,没娘酿的药酒有劲,杂味倒挺重,你尝尝?”

泽轩摇头,推开了夏夏递来的酒。

自从恢复了真身,食物这个东西,还真有些可有可无。

“酒大伤身,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

“停停停啊,不带你这样坏人酒兴的!”

泽轩拗不过夏夏,只好闭嘴,然后眼瞅着夏夏的脸一点点被滋润得绯红。

“泽轩,人死了不是都会去地府轮回么?”她盯着皎洁的月,跟着闪烁的星星眨眼。

“嗯,一般都是这样的。”

“那寐儿姐姐不是也会去?”

泽轩声音一滞,涩然开口:“她不一定会。”

“为什么?”夏夏纠结着眉,晃荡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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