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沐春阳-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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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如何使得,你这样,倒让人觉得,我们是为了钱才救人的!”荷花娘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手却摸上了银子。
这让荷花爹有些不高兴了,鼻子里哼哼起来,魏五连忙上前说道:“大叔、大娘自然不是为了钱才救先生,这只是给先生请郎中的医药钱!”
经得魏五这样一说荷花爹的面色终好了些,荷花娘这才将银子收了起来,然后问了冯六子和魏五有没有用饭,冯六子和魏五嘴上虽然说已经吃过了,不过还是让荷花娘瞧了出来,连忙招呼上荷花去做饭了。
吃完饭前后荷花爹又跟魏五、冯六子聊了一会儿,看着天黑了,便留两个人在他家住下,说是江月差不多明天就会醒,待她醒了也就可以走了。
魏五一听说这样也叫好,他说:“如此也好,六子,你在这里,我去江边那里候着,待我们大爷的船到了就叫住,然后把你们先生带上一起!”
冯六子一听也觉得好,便说了一声:“有劳!”就送着魏五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魏五就来了,说是他们魏家的商队到了,问冯六子什么时候可以走。这可难着了冯六子,因为江月还没有醒呢!
“那郎中真的说咱们先生今天能醒?”冯六子摇了摇江月,见她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便有些怀疑荷花爹的话了。
“是啊,睡了两天,按说也该醒了!”经得冯六子这样一问荷花一家子也有些着急了,荷花娘一着急便嚷了起来:“该不会是白救了吧?”
“你个婆娘,少乌鸦嘴!”荷花爹听不得这话将,转身对荷花说:“你去请你四叔来一趟,让他再给瞧瞧!”
“唉!”荷花正坐在炕头,扶着江月喂药呢,听了她爹的话正要应就听见了微不可闻的声哼起。荷花手一颤,险些将药灌到江月的鼻孔里。
江月的鼻子被荷花用勺子杵了一下,她感觉到了一股疼痛,不由得哼声大了一声!
“醒了?”江月哼的这一声大伙儿都听见了,冯六子兴奋地扑了过来,急急地对荷花说:“你拍拍我们先生的脸,把她叫醒!”
荷花依言在江月的脸上轻轻地拍几下,伴随着拍打的动作她一声一声地低唤:“姑娘,姑娘!”喊了几声,见着江月睁开了眼,荷花一笑,回头冲她爹娘说:“醒了!”接着又转身把江月扶得起来了一些,再叫:“姑娘醒了?可急坏大家了!”
江月有些适应不了光线,想要抬手遮挡又觉得没有一丝劲,便偏了一下头,弱弱地问道:“这是哪里呢?”
“这是在荷花家里头!”冯六子抢先答着,答完又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先生,你可醒了,可吓死小的了!你说你若有什么闪失,我回去怎么跟公子们交待啊!师傅肯定会打废我不可!”
难得听到冯六子这么多的话,江月咧了一下嘴,虚弱地笑了一下,说:“这不是没死吗?”
“都是先生福大命大!”冯六子扯了一下嘴角咧着嘴笑着说。
听着这话江月也笑了,望了望众人眼里充满了疑问,冯六子见了连忙跟她解释,先是指着荷花一家子说:“你是他们一家救的。”然后指着魏五说:“我是他们救的,也是陪我来找您的!”
“多谢诸位了!”江月动了动头,虚弱地冲众人笑了笑。
众人一阵客气,都劝着她喝了药,待荷花把药喂完魏五这才说道:“我们老爷的船已经停在前面镇子上了,先生你跟六子兄弟是再歇一歇呢?还是随我们的船队一同南下?”
“我浑身一点儿劲也没有,恐怕要辜负兄弟的一片美意了!”江月说着就望向了冯六子,问道:“背箱都还在吗?”
“在呢!”冯六子答着!
江月眨了眨眼睛,说:“帮我谢谢这位兄弟。”说着又转头对魏五说:“也代我向你家主人道一声谢!”说着就给冯六子使了一个眼色,冯六子便带着魏五出了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回来。江月看着他想起了黑子和白点儿,叹着气说:“也不知道黑子和白点儿怎么样了!”
“白点儿被人拉上了一条船,只是黑子不晓得到哪里去了!”冯六子说着就见江月面露悲切,忙过来劝她:“先生也不要太伤心了,黑子到底是条狗,天生懂水性,许是不怕的。它素来有灵性,上了岸必会来找咱们!”
“说得也是!”江月让冯六子这么一带便不再往坏处想,笑着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一阵说话声,还有马匹嘶叫的声音,江月知道是白点儿被人送来了,便叫冯六子出去。冯六子出去过了一会儿便回来,果然跟江月说:“是白点儿,被魏家送来了!”
“谢过人家了吗?”江月听着又是魏家人救的白点儿,心中不由得对魏家人又一阵感激。
“他们死活不要谢礼,扔下白点儿就跑了!”冯六子说着嘿嘿一笑,对着江月说:“先生也不要太往心上放,说不定咱们以后还会与他们相遇的!”
听冯六子这样说江月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也就不在这事上面费神!
江月在荷花家静静地养了两天,可以起得了身了,又养了一天后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精神大好,便跟荷花一家子辞了行。
96
96、第 96 章 。。。
于洋从利州城与江月分手后便让人带信给了沐春阳,说了江月的大致行程,沐春阳得知江月去了利州吃了一惊,好在知道江月会走水路以最快的速度到江南也松了口气。算着日子差不多了便派人到码头上接,后来听从长江下来的人说在埠河商船遇到水贼死了多少人的事,沐春阳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急急地找人去打听,可有一个叫江月的人在那船上,船上的人死了七七八八,哪里还会有人知道那上面有没有叫江月的!打听不出来,又过了江月该到扬州的日期,不由得有些急了,叫上了人就要去沿着长江去找。
看着沐春阳那样的焦急,于沣隐隐地觉得沐春阳对江月的感情有些不一样了,趁着打发去找人手的人还没有回来之前,跟江月叮嘱了一阵,大体是让沐春阳不要着急的话。
沐春阳点了点头,待人一回来,便叫上人上了码头,坐上船一直到了池州这才遇着了魏家的船队,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了江月的确切消息。
打听到了江月确切的消息,知道江月有惊无险后沐春阳松了一口气,连日的劳累都涌了上来,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才在池州找了一个地方歇下,然后命人撒下网,静等着江月的到来。
在客栈里歇了一晚,沐春阳觉得精神大好,出了门便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腿脚,突然听到了一阵狗凄惨惨的叫声,感觉到收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就随着那声音来到了后厨,只见一棵树上拴着一条大黑狗,一个满脸横肉的厨子正在不远处噌噌地磨着刀呢!
“唉,你的那个狗卖不卖?”沐春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反正看到这大黑狗的时候突然就有一种不舍让它成为盘中餐。
“可以啊!”那肥厨子吹了吹被磨得白阴阴的刀刃,笑着说:“只要给钱就行!”
“要多少钱?”沐春阳跨进了进来,看见已经站起来冲着自己摇着尾巴低呜不停的大黑狗便是一愣,心道这狗怎么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多,就五两银子!”肥厨子见沐春阳真想买这狗,便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
这肥厨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大黑狗猛地狂吠起来,像是对肥厨子对沐春阳敲诈很是不满一般。
肥厨子让这狗叫得心烦,抓起手边的一根棍子就将大黑狗一通打,且打且还骂:“叫,叫,老子要不是看你有一身肉,早就将你打死了!”
“算了,算了,它不叫是叫两声吗?你用得着下这狠心!”沐春阳见这肥厨子还挥着棍子打过不停,便将脸一沉,大叫了一声:“你要打坏了,可就不值五两银子了!”
这话果然管用,肥厨子一听就住手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黑狗突然发起了反攻,嗷地叫了一嗓子就朝肥厨子扑了过来,还好肥厨子躲得快,如若不然非让大黑狗咬下一块肉不可!
“给钱,带走!”肥厨子朝着沐春阳一伸手,待钱到了手才又说:“我事先说好,这狗可凶着呢,你要是被咬了可不管我的事!”
沐春阳一听这话不由朝大黑狗看去,只见它望着自己的眼睛竟是泪汪汪的样子,尾巴使劲地摇着,好似生怕沐春阳不买它一般。沐春阳心头一的犹豫一下子被那摇得飞快的尾巴扫得干干净净了,朝着肥厨子挥了挥手说:“不兴得你说!”
说着沐春阳想都没有想就走到了大黑狗的跟前,刚一到,便感觉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蹭上了他的腿,低头一瞧,只见大黑狗正亲昵地拿脑袋在他大腿上蹭着呢!沐春阳噗滋一笑,解开栓着它的绳子,拍了拍它的头笑道:“你还真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说着又拍了拍大黑狗说:“你既然这么凶,那是怎么被人抓住的呢?好了,你自由了,走吧!”
按照沐春阳的想法也就是把这狗救下就放生,哪晓得那狗偏偏不走,绕着沐春阳蹿跳着、欢叫着,仿佛见着了久别的主人一般。这让沐春阳想起了他送给江月的黑子,便将拍着大黑狗的脑袋说:“好吧,这也算是我们两个的缘份,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吧!”说着揉了揉大黑狗的脑袋又说道:“我给你说,咱们家还有一条大黑狗,你得跟它好好相处知道不?先跟你通报一下它的名字,它叫叫黑子,不过……”
“汪汪汪!”等不得沐春阳往下说,大黑狗跳着高儿地蹿了起来,仿佛对这黑子的名字很是敏感。
沐春阳也没有发现大黑狗对“黑子”二字的敏感,只是当它饿了,要自己带它去找吃的。
在这里等了两天,沐春阳见还是没有消息,便留了两个人在这里等着,自己带着几个人又顺江而上寻了去。快到湖口的时候大黑狗突然狂吠了起来,就在沐春阳一不错眼儿的功夫它就跳下了水,朝着对面的船游了过去。沐春阳顺着大黑狗游去的方向一看,只见那船头绑着一匹大白马,这马沐春阳如何认不得,这不是他送给江月的白点儿么?这一下子沐春阳来了精神,让着自己的船靠了上去,还不等他走近呢,就见爬上船的大黑狗从船舱里跑了出来,冲着自己狂呔不止,他正在疑惑,就见大黑狗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铁嘴鸡!”沐春阳一时激动,喊出来的话音都是沙哑无力的!
虽然沐春阳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可江月还是听见了,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着沐春阳,再想到自己九死一生,便禁不住地有些眼圈发热。蹲下了身子,抚着湿漉漉的大黑狗,哑着声音夸奖道:“黑子,你真是好样的,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认得他!”黑子蹭着江月的手呜呜了一阵,江月笑了,冲着已经跨上自己这条船的沐春阳低唤了一声:“纨绔子!”
“我听说有人在埠河出了事心就嘣嘣跳,还好,还好,你不在其中!”沐春阳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把就将江月拉了过来抱住。
“谁说我不在其中?我差一点儿就死了!”江月想想当时的情景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沐春阳一听这话就大吃了一惊,瞅了瞅江月,见她面色苍白,像是久病初愈的样子不由得信了三分,只是还是有些不愿意承认地问:“真的?”
江月使劲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应着:“嗯,顺着水漂了一整天,让人当死人捞了上来!”江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的样子多么娇弱,多么地像在跟沐春阳撒娇。
听着江月说这些沐春阳的心紧了又紧,正要拉江月过来再抱就感觉到了一个湿呼呼的东西蹭到了他们中间,在他的腿上顶了又顶!
江月也感觉到了有动作钻到了他们身下乱撞,娇呼了一声:“臭黑子!”
一听是黑子,沐春阳怔了一下,惊悚地盯着在自己面前蹭来蹭去的大黑狗叫道:“它,是黑子?”
“是啊!”江月见沐春阳惊悚的样子江月咧着嘴笑了。
“怎么这么大?”沐春阳万没有想到黑子能长这么大,按他的想法,闺阁小姐的玩物该是小小巧巧的才对!
“这不是废话么!我好吃好喝地供着它,它凭什么不能长大!”江月白了一眼沐春阳,拍着黑子的脑袋自豪地说:“我们黑子可聪明了,我说什么都能听懂,对吧?”黑子应景儿地汪汪了两声。
沐春阳眨了眨眼睛,多少还是有些不信,结结巴巴地说:“这姚家的小姐可真特别,竟养这么大的狗来玩儿!”
江月也不理沐春阳的话,抱着黑子揉了一阵便让它到边上去了,然后才来问沐春阳:“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怎么来这里?”沐春阳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冲着江月瞪起了眼问道:“你说我为什么来这里?没良心的疯丫头!”
“你叫我什么?”听沐春阳居然叫自己“疯丫头”江月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接受到江月那里发射出来的危险信号,沐春阳连忙低头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