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器事件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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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叹了口气,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小白这才抽了抽鼻子慢慢的、慢慢的弯了膝盖,抱头蹲下。
小黑也蹲在他身边,静了片刻才轻声道:“小白,现在已经不是三千年前了,我们强大,可这世上有远比我们强大的东西。我们寿命恒久,可是,并非没有杀死的方法Qī。shū。ωǎng。。世上之人已经抛弃了神,抛弃了对神的敬畏和仰慕,小白,我们……”
他想说我们算什么东西,我们不得不靠着这副人形混迹于人类之间,我们不得不三年一搬家掩饰行迹谎话百出,最终却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将目光抬起来慢慢的打量了不远处的阿亏,确定她没有任何损伤才舒了一口气——或许,未开刃也有未开刃的好处。
小白闷闷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进来展厅的匪徒一共有四人,都罩着头,身材高大魁梧,大概在一米八左右。
只要不是专门的杀手,没有谁会一见面就杀人,匪徒也不例外。最开始的那一下开枪也不过是警示,根本没想伤人,阿亏中招那纯粹是她自己运气背到了一定境界。
匪徒一号见阿亏没事,便拿了枪指着众人将众人全部赶到一个角落,阿亏趁机向小黑他们靠了过来。其余的匪徒二三四号则拿出几个大袋子将容易携带的展品死命的往里装。
小黑微微抬眼打量着,小声道:“他们外面至少还应该有两个人,一人放风接应,一人驾车。但是,我想不通哪个蠢货会来打劫文物,毕竟,文物并不容易兑现,除非……有特定的人雇佣他们。而且,今天才开展的第一天,他们哪里来的时间踩点?除非他们一早就知道内部的设施。”
他抬眼看了四周,果然,几个监视器已经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就被破坏了。
整个展厅都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哗啦哗啦,每一次响都让众多的人质抖了一抖。
“在说什么!闭嘴!再吵就宰了你!”砰的一声,那匪徒远远的抬了抬手,一颗子弹便打进小黑脚边厚厚的大理石里,小黑瞬间闭嘴、低头,不再说话。小白一副害怕的样子往他背后挪了挪,偷偷的挡住阿亏。
“妈的!真狠!居然是雷明顿AK10!”小黑低头的一瞬在心头暗骂了一句,然后神色愈发的重了:这种抢国内没有,绝不是普通匪徒能够拿到的,而且,看这几个人走路的动作矫健有力,每次遇到窗口等一切有可能被射击的方位,都自然而然的找了遮蔽物护住重要部位,小黑心头咯噔一声:这些人是职业军人!至少是退伍职业军人!而且,绝对不是杂牌军……
“你们,把身上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匪徒一号走近几步,对一大群瑟瑟发抖的人质挑挑枪口道,一只口袋顺便踢到了众人面前。
小黑抬头看了一眼,从兜里掏出一些现金扔进去,又解下腕上金表甩在里面。那个匪徒吹了一声口哨,偏偏头示意他将口袋往后传,众人不敢反抗,有几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将戒指耳环都取了下来。
整个大厅都是浓浓的压抑感,恐惧四处飘荡,阿亏甚至清楚的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那些孩子们在骚动了,因为他们的王有危险……
小白与小黑对望一眼,目光依次扫过这满屋零落的展品
陶瓷服饰这些是带不走的,铜铁太过沉重,只有玉器字画还有一些小件还算合适。
低声的啜泣中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哀求:“你们……你们不能拿走这个!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啊!”
阿亏他们三人看去,觉得有些面熟,这才想起来这个女人貌似是个民间藏家,记得,她带来的似乎是个九盘龙的烛台?宫廷御用之物。小小的一根烛台上,整整九条金龙毛发毕现,姿态各异,精致异常,绝对的国宝级。
那个匪徒抓住女人的胳膊一扭,那女人已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手中紧握的烛台已落入那个装得满涨的袋子里。
匪徒脸上罩了面罩看不清楚表情,只一脚踢在女人身上,兀自的取着众多的展品。
女人被他一脚踢得撞在展柜上,张口哇的一声吐出大口的血,喷在被敲碎了玻璃的展品上。
那是一块瓦当,保存完好,上面有虎纹。
因为保存不易,汉瓦当存世很少,即便有,也多数不完整或者有裂纹或缺口,像这样完好的瓦当并不多见。而这个,是陈老带来的几件藏品之一,就摆在胡刀的旁边。
那名匪徒转头看了一眼,那瓦当已经将血慢慢的吸了进去,瞬间便不见了。那匪徒顿了一顿,似乎有些不满,还是伸手将那瓦当拿起,又将胡刀扔进袋子里这才扫了一眼几乎一空的展厅转头对另外几人点了点头。
他们拿枪指着众人,迅速而有序的向展厅门口退去,整个抢劫过程不到五分钟。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那片瓦当慢慢的发出猩红的光芒来,越来越盛,越来越盛……
阿亏瞪大了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口袋里钻出来,双眼紧闭的漂浮在空中,但是,那个模样却分明是小胡!
她啊了一声,已来不及想,就地一滚避过一连串的子弹,在众多嘈杂的尖叫声中朝几个匪徒扑去,身后,小黑小白连眼神都不需要已自动跟上。
整个展厅,那些掉落在地的和被几个匪徒装在袋子里的东西都忽然震动起来……
胡刀(完)
砰砰砰——
连连几抢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在明亮的展厅里都能清楚的看到火花。
大厅里的女人尖叫起来,场面顿时失控。阿亏他们三人动作快,几个匪徒连打不中,已经有些恼怒,抬手几枪一扫,几个想趁机逃跑的女人顿时咚的一声栽倒在地,血流出来,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晕染开去……
小黑的身形几乎晃成了一条影子,嗖嗖嗖的蹿,飞檐走壁一般,一连串因为消音而发出的闷响绕着展厅响了一圈儿,却连他的影子都没碰上。几个匪徒心头顿时一凉,有谁已经骂了起来:“妈的!这还是人吗?古墓丽影都没这么厉害!”
那个匪徒一号提着抢对着身前一大片空挡不停的射击,将小黑逼退在几步开外,回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门,抬手就在另外那人肩头上一推:“妈的!废话这么多干嘛!赶紧带了东西走!真他娘的不对劲!”
那人立刻伸手去拉门,却一声惨叫,手已被门夹住。
小黑一揉身从一旁的吊灯上蹿出,一脚踢在门上,只听咔嚓一声,厚重的大门对撞闭合,那人的手指已经尽数折断。小黑将那人反手一扣拖到了面前,遮住自己大半的身体,眼神冷得起霜:“把枪放下!”
即使隔着面罩,小黑也能感觉面前匪徒的愤怒,或许不是自己反擒他们做人质的问题,而是……门口!他们的出路就这么生生的被自己挡在了身后!
匪徒一号拿枪指着小黑,其余两个则端枪指着四周,发出略粗的喘息,而阿亏与小白……已经在刚才混乱的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这样的对峙造成的心理压力几乎超过万米长跑,一滴液体打在小黑扣着那人脖子的手指上,小黑的目光丝毫未晃……是汗水……
被他扣在手中的匪徒额头上不断的滑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在这仅仅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里。
一个匪徒凑到那个明显是头领的人面前,压低声音道:“老大,怎么办?已经进来快七分钟了。”
那个老大的眼神一狠,手指动了动,枪口对准了被小黑扣住的抢劫犯的胸口。
“老大,什么味道?”旁边的人却突然开口,那个老大的鼻子动了动,果然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像是……熏香?
他枪口丝毫未晃,却微微往旁边侧了目光。
阿亏从一旁的柱子后面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只足球大小的炉鼎,是铜的,因为太重,所以刚才并没有被这几个匪徒抢走。袅袅的烟从炉鼎顶上的镂空花纹间飘出来,一缕一缕,如女子轻巧的舞蹈,袅娜多姿。
一个匪徒顿时端枪对准阿亏,气氛一瞬间诡异起来。
阿亏对着几个匪徒轻轻的笑起来,孩子一般纯净的笑容。小白站在她身后,目光却一直紧紧的注视着阿亏。
阿亏偏头笑了笑,抚摸着手里的炉鼎道:“多亏这个孩子帮忙呢,不然,今天恐怕真的得让你们跑了。”
“老大……”几个匪徒端枪的手不自觉的有点抖,提在手里的袋子猛然骚动,他一个没抓稳,哗啦一声摔了下去。
周围的景色已经瞬间换了,古老的战场,满地的鲜血,破损的旗帜被腥气的风吹得哗哗的响。
独独一匹白马站在远处,马身上罩着重铠,只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唯有马腿能够看出雪白的毛色。马背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身披甲胄,腰挂宝剑,头戴翎羽,狠狠的瞪着他们。
那个少年的样貌是英俊的,但是,那双星子一样的眼睛中所射出来的杀气却让人胆战心惊:那至少是千人斩万人斩才会拥有的杀戮之气!
一片苍茫而血腥的景色中忽然又显出一个人来,是阿亏。
阿亏站在骑士的身后,抬手摸了摸重铠马的马屁股,那马立刻撂了撂蹄子,阿亏立马踱步站得远了点。
阿亏仰起头,看马上的骑士:“小霍,最多十分钟。”
马上的骑士露出一个灿若血阳的笑来:“十分钟?我霍去病哪里用的着十分钟!”
他□一夹,弯刀在手,骏马喷了响鼻奔驰起来,踩着一路的血。
“开枪!开枪!”几个被眼前诡异的景象震住的匪徒猛然醒悟过来,手指一弯,成串的子弹不要钱一样往外蹦,只听得到扣动扳机的声音,啪啪啪啪毫不停歇……
马上的骑士在连串的子弹中不断的晃动着身子,一颗又一颗的子弹从他的脑袋边擦过,那个老大靠了一句,心头发毛,手中的雷明顿往下一压,对准了霍去病的胸口:“妈的!邪门儿了!打什么头!打胸口!打马!”
几个匪徒这才回过神来,对准目标范围更大的白马和身体。
霍去病眼睛一眯,已见了数颗子弹划开空气而来,两颗对准他的胸口,两颗对准□的白马。
他手中弯刀一压,抡起来,便感觉到谁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耳边,有亲昵的低呼:“霍……不论何时,我跟你……一起……”
心中的焦躁忽然就散了,腰往后一仰避过两颗当胸而来的子弹,闪电般的速度向旁一侧,探身一划,只听铛铛两声,近在马头的两颗子弹竟然被霍去病生生斩落!
“不……不可能……”几个匪徒呆呆看着霍去病转眼已到眼前,最后只觉脖子一痛。
“小胡……”霍去病收刀还鞘,回首便见一个女子飘在半空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朱唇轻启,却只唤出一声:“主人……”
“里面的抢匪听着!里面的抢匪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放开人质……”
阿亏往外面看了一眼,将炉中熏香灭了。小白恨恨的踢了一脚地上躺着的几个抢匪,嘟囔道:“姓霍的真没胆,居然只把人敲晕过去了。”
阿亏摸摸他脑袋道:“小白你还这么小,怎么老想着杀人。”回头看了看满屋子在熏香味道中昏睡过去的人质,抬手从一旁的花盆里摸出一块泥巴,飞快的一阵揉捏,片刻出来,竟成了一块完好的瓦当。
小黑从一堆文物里找出小胡寄居的瓦当递给阿亏,阿亏塞到怀里,然后与小黑他们一起跑到人质堆里躺倒装晕。
小白看着阿亏的背影偷偷的舒了口气,闭着眼靠过来,一脸的痛不欲生:“阿亏,你居然做假货。”
阿亏闭着眼睛小声道:“嗯,可惜匆忙之下,只是个没有生命的孩子。”
小黑伸手,在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上都敲了一敲,两个家伙立刻闭嘴,老老实实装晕。
外面的警察叫了一大歇,终于觉得不对,慢慢的靠了过来。
“头儿,犯人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怎么回事?”
“真是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杜大海对小黑一行人连连道歉。
小黑捧着弯刀的盒子客气的笑了笑:“杜先生客气了,这次的事情谁都没想到,何况,我并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以后有机会,再与杜先生合作吧。”说着与杜大海握了握手便上了车。
小白凑过来趴在阿亏耳边偷偷道:“我猜那个杜大海是内应。”
阿亏拍开他,回头隔着车后玻璃看去,笑了笑:“什么猜,你问过那些孩子了吧?总会有谁看到的。”
小白摸了摸脑袋嘁了一声坐好,托腮道:“真没劲。”
阿亏却望着窗外轻声道:“这次……弄坏了很多孩子啊……如果……我们早点帮忙的话……”
小白顿时讪讪,拽着阿亏的衣角小声唤:“阿亏……”他转了转眼睛,又凑过来贼兮兮的模样:“阿亏我跟你说哦,昨天警察抓那几个抢劫犯走的时候,哈,那个差点打到你的抢劫犯被从天而降的一个花盆砸破脑袋了的说!”他忽然又点着头慎重的补了一句:“不是我动的手脚哦!”
阿亏点点头:“嗯,我知道,因为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