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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大唐万户侯-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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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非守瑜见他诚惶诚恐,年纪一大把了还自称学生,便忍住笑道:“我并非李侍郎,我家大人派我来问一问,是不是非要换小船才能前行?”

马县令这才抬头看清楚了荔非守瑜,脸一红道:“这只是当年裴相国做转运使时定的规矩,主要是怕大船影响航运,其实航道宽阔,不换船倒也无妨。”

“侍郎说他的耳朵被人骂得滚烫,我们就不停船了,这就走,你让百姓们过来乘船吧!”

说完,荔非守瑜不管马县令的脸色涨成猪肝色,他跳上船板,便向船上跑去。

这时,大量的百姓又重新涌上码头,几艘客船靠岸开始接客上船,就在官船刚刚要驶离码头之际,忽然,荔非守瑜看见一道银光从驳岸疾射而来,直奔李清的坐舱而去,‘扑’的一声,银光射破窗纸,夺窗而入,荔非守瑜大吃一惊,他已经看清,那道银光竟是一把飞刀,不及细想,他三步并作两步便冲进船舱,却只见李清手上拿着一张被戳破的纸片,那把飞刀就放在他身旁的桌上。

是报信的飞刀,荔非守瑜轻轻松了口气,急忙问道:“都督,这可是武行素的人送来的?”

李清摇了摇头,将信递给荔非守瑜道:“上面没有押暗印,应该不是武行素的人,再说他要在扬州才接应我们,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消息倒令人吃惊。”

荔非守瑜急忙接过信,打开匆匆浏览了一遍,信中只有两句话,在汴州一带会有人袭击他们,人数众多,要他们务必当心,信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显然,报信人不想让李清认出他的字迹,不过是谁报的信现在并不重要,荔非守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一’字型,原本很轻松的出差竟有人想来刺杀,他松弛了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要不然咱们走陆路吧!让军队前后左右护卫。”

李清伸了一个懒腰,淡淡一笑道:“自离开西域后日子就平淡了,难得现在有人给咱们练练手,何乐而不为?通知弟兄们,准备好家伙,晚上谁也不许睡觉。”

夜已经过了二更,官船在宽阔的航道里静静地向前行使,时值初春,河面上刮着东南风,船逆风而行,走得十分缓慢,河面上的运粮船几乎不见踪影,也看不见大规模的船队,只在岸边偶然可见一两艘停泊休憩的客船,还有就是点点渔火在夜幕中闪烁,岸边的黑漆漆的山丘仿佛一道黑色的屏障,延绵不绝地伸向远方。

荔非守瑜已经全副武装,铁盔铁甲,头上的黑盔在凄清的月光下映射着清光,他背上背着满满的三壶狼牙箭,手上挽着一把巨大的震天弓,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江面和岸一丝一毫的动静。

“都督,会不会是这一带的江匪?”警告信上说,会有为数众多的人前来袭击,马匪出身的荔非守瑜立刻便联想到了江匪,这也难怪,这一带两岸都是丘陵,走陆路护送的军队无法沿岸随行,这就给盗匪的偷袭创造了机会。

李清手中在把玩那支飞刀,这把飞刀做工精良,刀柄为纯银、镶有金边,刀身用镔铁打制,刃口异常锋利,价值不菲,显然是随身佩刀,看来报信人也是忽然发现情况,不及准备,而且肯将这么优良的佩刀奉上,说明有关心他的人在一路暗中保护,至于这人会是谁,李清倒一时猜不出。

他冷冷一笑道:“还没到苏州就有人想置我于死地,看来这次苏州之行将大有收获,江匪也好,刺客也好,咱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让他们看一看,我李清可不是泥塑的菩萨。”

他话音刚落,荔非守瑜忽然发现在前面二十丈处,三条粗大的铁链凌空横起,锁死了江面,在下游两百步外有数十条小船一齐涌出,箭一般向大船射来。

“他们来了!”音落箭出,三支劲箭破空而去,为首的三条小船上人影晃动,‘扑通!’跌入水中,紧接着箭如连珠射出,快疾似电,后面几艘小船上的人来不及行动,纷纷中箭坠江。

李清凝视了片刻,忽然道:“他们果然是想用火攻,命大船立刻掉头,抛下阻拦物!”

这时,小船上陆续燃起了火团,小船上的人纷纷跳水,顺着风势,火团迅速高涨,穿过铁索,直向大船扑来,这时大船已经掉头,借着东南风回航,一根根事先准备好的树木连着树冠和枝叶一齐抛入江中,瞬间便在江中连成一片,阻拦住了火船。

随船的百名士兵一起涌上船头,劲箭如雨,射向江中泅水的人,可就在前方热闹之时,一条小船如鬼魅一般,悄悄从后面靠近,一条飞索挂上大船,两条黑影如猿猴般地爬上了大船,他们都穿着唐军装束,上了船便迅速混入唐军之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利用

偷袭的火船来势虽猛,但动手者显然是一群乌合之众,雨点般的劲箭将跳船泅水者纷纷射杀在江中,哀嚎声四起,连风中也含有血腥之气,横在江上的铁链也渐渐松弛,最后完全沉入江中。

“都督,这未免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吧!”

久经实战的荔非守瑜眉头拧成一团,“如果是这样就结束,那偷袭的人岂不是太愚蠢,白白提醒了敌人,以后他们还想再动手吗?不!不应该是这样,他们应还有后着才对。”

“守瑜,你还记得扬州那次刺杀吗?”

李清笑了笑,提醒荔非守瑜道:“两名刺客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却无半点作用,真正的杀手还是那个女人,这次应该也是一样,他们要杀的人是我,难道烧了船我就会死吗?所以我没猜错的话,这次火攻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刺客或许就在附近,或许已经上了船。”

“上了船?”

荔非守瑜霍然转身,仔细地寻找着可疑的地方,船上乱糟糟的,两百多名士兵来回穿梭,有的在搬运木头、有的在船舷上射箭,吼声、骂声吵成一团。

“不行,怎么能让狼伏在身边!”荔非守瑜拈弓搭箭便要去搜寻,却被李清一把扯住,给他使了个眼色,笑笑道:“说说罢了,又何必当真。”

荔非守瑜醒悟,慢慢地收了弓箭,守护在李清的身旁,过了一会儿,江中之人几乎被悉数射杀,偶然漏网之人也吓得魂飞魄散,伏在岸边,一动也不敢动,而数十条火船也烧成灰烬,沉入江中,一场闹剧似的偷袭渐渐收场,大船掉了头,继续向东南方向驶去。

黑色的江面上波光闪闪,显得异常安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士兵们各自回舱,只留下一队巡夜的士兵在船上来回查看。

夜黑如墨,冷清的月色在厚重的云幕里时隐时现,士兵们大多已经睡了,忽然,两条黑影悄悄出现在甲板上,他们动作如鬼魅般飘忽,时而隐藏、时而迅疾,慢慢地靠近了李清的座舱,一般人往往在激战过后,最是疲惫和懈怠,他们正是要利用这个时机,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一间漆黑的船舱里,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这两条鬼影,不时向后低声发令,布置着什么。

李清的座舱周围布满了亲兵,两条黑影隐藏在桅杆上,落下的船帆巧妙地遮挡住他们的身影,他们居高临下等待着机会,橘红色的灯光将几个晃动的人影映照在窗纸上,分不清哪一个是他们要下手的目标。

这时,大船忽然减速,一条小船缓缓靠近大船,随即从小船上爬上来两人,都身着黑衣,用黑巾遮面,李清的亲兵迅速将他们带来座舱,在外禀报道:“都督,永王殿下的特使已赶到。”

声音低微,但桅杆上的两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对望一眼,眼中尽是惊骇之色,李清居然和永王有秘密往来,也就是说,永王极可能已经得到了章仇党的支持,这绝对是一个极重要的情报,不亚于刺杀李清。

不需要言语,两人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点了点头,就在黑衣人被带进船舱之时,其中一人便俏无声息地滑下桅杆,象一只壁虎般沿着船壁没入了江水,消失在粼粼的波光之中。而另一人依然藏在桅杆上,盯着船舱里黑影的一举一动,很快,永王的特使又走出了船舱,被带到另一个船舱歇息去了。

又过了约一刻钟,船舱里灯光熄灭,‘李清’在几十个亲兵的护卫下走了出来,就在从桅杆下走过的瞬间,机会终于来临,黑影如一只夏夜里觅食的蝙蝠,飞掠而下,长剑闪电般直向‘李清’头顶插去,可就在此时,‘李清’却一闪而开,抬头微微一笑,在昏暗的月光下,刺客发现他竟然长着一张茄子般的长脸,根本就不是李清。

‘上当了!’他念头刚起,十几张粗网便兜头盖下,顿时将他扑倒在地,亲兵们一拥而上,将他牢牢按住,夺下长剑、拧脱了下巴,直接用网绳将他勒得象一只饱满的大肉粽一般。

“昔日群英会蒋干中计,今天少不得我再唱一回,这么冷的江水,真是辛苦你那位同伴了。”

永王特使悠悠从船舱里出来,他摘下面巾,却是笑容可掬的李清,他怜悯地看了刺客一眼,淡淡地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庆王派来,只要你说实话,告诉我细节,我就不杀你,连你的老母妻儿我也统统放过,你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如果你很固执的话……”

他轻轻招了招手,荔非守瑜大步走上来,“请都督吩咐!”

李清指了指眼中要喷火的刺客,冷冷一笑道:“此人就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想听到他的实话。”

……

四日后,江南东道观察使大人的座船终于穿过太湖,沿着胥水缓缓驶入了苏州盘门,自春秋末年伍子胥筑姑苏城以来,苏州就一直保持着原貌,几经沧桑,但城池却始终不倒,一直到二千五百年后,她的婉约风姿依然矗立在太湖之滨,深巷、老屋;小桥、流水;斑驳的外墙,剥落的灰壁,还有缠绕在城墙上的枯叶,‘君到姑苏来,人家尽枕河’,条条小河穿流城中,吴侬软语在耳畔轻响,这就是苏州。

唐朝的苏州至东晋南迁以来,它始终是江南重镇,与扬州、常州同为江南的经济中心,自古就有‘苏湖熟、天下足’之誉。

“侍郎请看,南边是上方山楞伽寺塔,而北面是虎丘云岩寺塔,这一南一北,传说一为镇阴一为镇阳,阴阳和谐,涵护着苏州的灵气不竭,所以此地人才辈出,自古就为养老送终的宝地,老夫退仕之后,也打算在此觅地建一处园子,颐养天年。”

说话的是苏州刺史崔焕,他也是世家名门,大唐崔家起源于两处,一是博陵崔氏,如崔翘、崔光远;另一处则是清河崔氏,崔焕便是其中代表,他年约五旬,长得矮小清瘦,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将人的心一眼看透,安史之乱后,崔焕出任大唐宰相,为大唐经济的复苏立下了汗马功劳。

此刻,李清已换乘一条小船,橹浆划动清波,小船在白墙黑瓦间穿行,崔焕则站在他身边,兴致盎然地讲了一番苏州的风土人情,话题一转,又给他简单介绍苏州的现状,“苏州现有户七万六千,人口六十三万余人,下辖吴城、昆山、嘉兴、常熟、长洲、海盐六县,土地膏腴,实为我大唐粮仓,这里的吴绫也极有名,侍郎回 去时不妨给家人带上一些。”

李清轻捋黑须,微微笑道:“多谢崔刺史一路介绍,只是皇上催促柜坊一案,还烦请先带我到现场一观。”

崔焕瞥了一眼这位大唐最年轻的从三品高官,见他态度谦和、谈吐文雅,和传说中那个敢杀吐蕃赞普的青面恶人大不相同,心中也暗暗诧异,但他的惊讶却不露于颜表,抬手向前一指,笑道:“侍郎果然敬业,老夫佩服,现在我们所去之路便是柜坊旧地,侍郎请看远处那座白色石桥,叫江村桥,运河穿桥而过,柜坊便建在桥边,为往来商船必经之地。”

李清搭手帘向前望去,在小河的尽头横着另一条大河,果然一座白色的三眼拱桥跨在河上,河边船舶众多,大多为运货的平底船,但在小河的尽头却停着几艘乌蓬船,将河道逼得只剩窄窄一条水道。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吵嚷之声,李清的小船慢慢减速停了下来,崔焕眉头一皱,怒道:“前面出了什么事?为何堵住船道?”

前面开道的一艘小船驶了过来,船上一名衙役躬身禀报道:“使君,前方一艘乌蓬船横在河中堵住了去路,我们命他们让开,可船上一个读书人却说、却说……”衙役瞥了一眼李清,后面的话却不敢说出口。

“他说了什么,可是和我有关?”

李清笑了笑道:“不妨直说,我不怪你便是。”

衙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他说害民的盐贼来苏州,自然不能让他横行霸道。”

‘害民的盐贼?’李清愕然,此话从何说起,不等他表态,旁边的崔焕面子已经挂不住了,李清可是江南东道观察使,有权直接罢免自己之职,若让他误以为此狂生是自己指使,这官帽还要不要了,崔焕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竟敢当街辱骂朝廷重臣,将此人与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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