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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绚日春秋-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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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货物堆积现状。若有合适地官仓。承包下来;第四条,在京商上广泛邀资。设立趟子局,动员人手,搜罗驴骡战马,以应付朝贡时大规模交换后的输送……

这时,官府发行了新钱,和纸币钱引,费青妲开始向他招了手,说官府的“钱引”强制性地对一些富商,望族发放,但这些纸币面额大,流通不广泛,到了世面上要折价才能当钱用,希望能与他合伙,从富商和望族手里套购折价的“钱引”,回头再按面值,设法把“钱引”贷给官府,淘出新钱或者金银。

朝廷的“钱引”是为了征收战争物资的一种手段,相当于发行地国债,一百两的大面值,市面上能当八十两用,已经不错了,但要是真有人套购回来,通过一些官员弥补府库账面,那可是凭空赚了二十两。

以费青妲的意思,是想让狄阿鸟出面。

狄阿鸟委婉推却,送了人之后,立刻给谢先令说:“小青自己掉脑袋,还打算拉我一起掉?!我是什么人,是因为一点儿蝇头小利就连命也不要的人么?!”

刚说到这里,吕宫带回来个消息:外头的印刷行刊印的地图,画质太差,要印好一些,就要加钱。狄阿鸟当即提了衣裳襟儿,一边往外走,一边骂:“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狄阿鸟疲于奔命的时候,却有人在笑。

谢道临的弟子从外面回去,到谢道临身边一俯耳,谢道临就知道了狄阿鸟的事儿,微笑着说:“谁去偷他的地图?!博格阿巴特既然没有上衙门告状,心里应该清楚?!好一头犟驴呀,还要比着干下去。”

谢小婉地母亲连忙说:“这个傻子。”

谢道临摇一摇头,轻轻地说:“他可不傻,一定会在刊图上大赚一笔。”

谢小婉的母亲疑惑不解,问:“人家价钱比他低得多,他怎么还能赚呢?!”

谢道临说:“一刊地图能装下多少商家?!价钱降下来,小商人就跑得勤,大商人不在乎这点儿钱,两边都出钱也没有问题。关键是,有多少商贾认为这个图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博格阿巴特一个人折腾,很难说服人,突然冒出来一个对手,无形中,反而造就出更大的声势。你们可以看着,只需博格阿巴特一公布一刊图能装纳多少商家,来则不拒,要价很低的对手就被人当成骗子啦。”

谢小婉的母亲却还是不相信,说:“我看他是傻乎乎地。”

谢道临微笑片刻,舒了一口气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两边都在作假。”他发觉谢小碗的母亲正看着自己,说:“朝廷急于打压博格阿巴特,就是为了要用他,所以,朝廷手段都是假的,不是置他于死地,而是要置他于困境。博格阿巴特醉心于钱财,不藏不掖,折腾一大阵儿,岂不是没有心虚,没有用假象迷惑人,然而真中里头还是有假,到时他到我这儿交一个十万两,反而达成了朝廷的目的,所以呀,都是假,而我,此刻大概正在帮他做这个假。”

谢小碗的母亲大吃一惊,说:“你是说,十万两是他故意给你地?”

谢道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希望我们地女儿能平平安安。”

谢小碗的母亲不放心地说:“陛下难道就不会因为他敛财地能力而忌惮?!”

谢道临笑道:“秦纲,不世枭雄,比乃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怎么会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呢,他的目光远得很,也许两个月之后,雪莱国国君就要被送来长月。”

他解释说:“他以东都为根本,经略各州郡,所募游牧铁骑一日千里,岂无所指,而雪莱国里,他已有过不少经营,此番南下,定然舍小求大,旦夕灭雪莱,而灭了雪莱,他的人马就可以沿大河(相当于长江吧,此战略可看作先取金陵,而后图两广,再入云贵)西进,星夜可灭矣,到时再沿海北上,图梁国,拓跋氏就要面临从中截断的危险。”

谢小婉的母亲说:“太久远了。”

谢道临摇了摇头,说:“雪莱富庶,数十年未有大战,米粮满仓,西定大将自立所建,灭之,百姓不惊,罗斯蛮夷,城小无险,奇兵击起大王,其附族土寨可尽降服,收土兵近十万进而图星夜,纵狗咬鸡而已。星夜若平,仓、角之地有了依托,我朝解两州边镇兵马,可移精锐十余万北上,拓跋氏安以争锋。”

他遥遥朝王宫方向看去,说:“朝廷的策略一直对准星夜,无非是想先取星夜,而后击罗斯,再图雪莱,然而每次征伐,都是先有大胜,而后有小胜,最后至败,原因不是朝廷的兵力不能灭亡星夜,而是因为,星夜狭长,而朝廷大军想尽灭之,需跨两道天险,还要面临星夜漂浮内海之飘忽水军。

“朝廷准备以水军制其水军的策略是以己之短迎敌之强,而秦纲还是王子时,就已经参与通、辽两地的战事,当时就有度河灭雪莱之想,上书说:今观雪莱之兵疏于战事,怯而不习阵,战场惶惶,战后如瘸鸡,比之星夜易取十倍……而此书尽人皆知,所以,先王垂暮之年,雪莱用尽一切办法,攻讦秦纲。”

※※※

秦纲在自己的宫殿里大笑。

他看着博格阿巴特折腾,当着几个参于此事的内臣,问:“博格阿巴特想卖地图发家,我看他能赚几文?!”

刚刚说完,消息就上了门。

一个小宦在一名大宦旁边附耳,大宦的脸色就变了,说:“陛下。”

秦纲扭过头来,问:“怎么了?!”

宦官说:“有人说我们是骗子,告到京兆尹去了。

秦纲大吃一惊,说:“博格阿巴特手脚通天呀。”

宦官说:“不是博格阿巴特告的,是交了钱的那些人,他们,他们把我们拉拢的一个商人告了,说他骗人,根本没有像博格阿巴特一样忙来忙去,逼问他地图是真是假?!那商人顶不住,说自己为内廷办事儿,地图肯定是真的。其结果,一圈人不但不住手,还把那商人的衣裳拔了,让他穿一条短裤,这么大冷的天,站在王城外面,喊奴才出面退钱……”

秦纲说:“两句话就把人给供出来了,这样的人冻死算啦。”

宦官跪地磕头:“那时奴才的哥。”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58)

秦纲无事寻个趣闻,公公才在他耳边提这事儿,提着、提着,火烧了过来。他从中发现什么,俯下身儿,利芒流转,不敢相信地说:“你真幼稚呀,没博格阿巴特在后面怂恿,他们敢来找你算账?!他们来找,是来找你吗?!他们是来找孤。”

那公公一听,就知道坏了,连忙磕头:“都是奴才没用。

”秦纲直起身,拾了拾衣襟,扬手说:“把这个没用的奴才拖出去,到午门庭杖,另外,由内廷来出钱,发放那些来讨债的商人。”

旁边立刻有人,将这个宦官拖出去。

宦官知道秦纲戎马倥德,有点儿神经过敏,不敢太大劲儿嚎,只想着自己办事不力,一顿好打免不了,却不知道,自己刚一被拖到外头,秦纲就说:“毙了吧。”

别的宦官虽各有心思,也觉得心惊。

惟有长秋太监镇定自若,因为他清楚,不是万岁无情,而是绣衣办事儿,万万不能把火牵回来。绣衣的事儿不够光明,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要是明目张胆,一个不好,就换来朝野攻讦,目前,君权比较虚弱,做国王的,更是敏感,半点也不能认,而不认,太监就要担下来。今天的事儿,如果让太监担下来,就牵扯到骗取民财,以权谋私等等不法,也是容不下去。

他虽然心知肚明,然而秦纲一朝他看去,他立刻低下了头。

秦纲这就说:“还是换个宫里的旧人儿吧,知道些个规矩。”

长秋太监想了一下,连忙推荐得力人选:“奴才倒有一个合适的人儿,以前就在合生宫当值,叫小蔡子。”

秦纲懒得往下问,就说:“在谁那里,给谁要过来吧。”

※※※

 秦纲觉得是狄阿鸟在背地里使坏。那是大大冤枉了狄阿鸟,也小看了狄阿鸟。

狄阿鸟不会去乱惹麻烦,一门心思,都在琢磨他的十万两。

不知怎么着,他竟从钱引琢磨上银票,又从银票琢磨到上钱庄。钱庄的银票也是大面额的,在市面上不好流通,但和钱引不同,都是存入银子的凭证,不会贬值地。

狄阿鸟想钱想疯了。就想,要是多开一些银票呢?!钱庄的钱少于钱庄的银票呢?!反正人家也不会将银子全取走。我说服老马,从当中挪走一些,谁知道?!多开一些银票,交给谢道临,谁也不知道。

钱庄并不是很有钱,挪几千两就了不得了。紧张起来,已经捉襟见肘,对自己也只是杯水车薪。

想开虚票,只能银子多,吸引别人来投钱。

吸引别人来投钱,办法倒不是没有,那就是降低保管费,但是这个,降,阻力太大,其它钱庄肯定是不愿意的。

狄阿鸟接下来去跟老谢、万立扬两个合计。觉得万不得已,完全可以把钱庄的生意分作两类,一种是挑出大进大出,短进短出的那种,收取和别人一样的管理费。另外,再开辟一种,就说是广泛邀资,做一个,长期的,担风险的买卖,算廉价倒借。倒贴利息都行。从而吸引一些闲钱,来解燃眉之急。至于具体成效怎么样,还很不好说。合计到这里,狄阿鸟的心情也松了许多,虽然仍然没有看到问题地解决,终究说明一个问题:他就是拉不来跟自己一起往花山丢钱的富户,也不会被十万两银子憋死。

他找了马大鹞子,把这种想法说给马大鹞子,告诉说:“如果官府要追赃,肯定把你拽进去。咱们要是用这个法儿,扩充了银根,反过来往别地钱庄里存一笔、一笔的小钱,再按年限,向他们家贷一大笔钱。等他们贷了银之后,天数没有到,咱突然提银,引发挤兑,坏他的银根,控制住它,逼他让咱入份儿,听咱的,再然后,我可以从那家钱庄拿出大面额的银票。不管银票算是虚开还是算实贷,一把给谢道临。谢道临有了银子。他不可能推着银车回家。他肯定一笔、一笔地提着花,有个更长的日子。在这个日子里头,两家钱庄地银根连一起,仍然稳当,我可以一笔、一笔往里补。”

狄阿鸟用意明显。

他一借几万两银,不知啥时候能还得上,一般的小钱庄不会借,大的钱庄或许肯借,这种长期利息,利息起码也将要百分之十,每年光还利息就是几千两,还不如让谢道临追赃呢,最好的选择就是四两拨千斤,先拨动马大鹞子,更改策略,而后再找一家钱庄,加开一大笔银票,而这个银票,首先是没有利息,其次,就是自己一时手头不方便,两边只要携手,自己仍能脱离债务。

马大鹞子是什么人,心里也清楚,合计一下,倒也别无选择,一口应了下来。只是,他对狄阿鸟最后到底能不能还清这十万两没有信心,脸是格外地难看。

依照万立扬的算法,只要眼跟前的难关迈过去,以后趟子局,贸易行和钱庄携手,一旦顺利地运转,狄阿鸟每年收入二、三万两银子没太大问题,还款自然没有问题,但这只是一头的乐观预计,马大鹞子这些陇商却是来挣钱立业的。

狄阿鸟也知道马大鹞子心里沉重,起身时,按一按他说:“钱庄也有我的一大份,贸易行才是空架子,你放心,我不会让它跨的。”

他虽然这样安慰了,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突然想回行馆看看李思晴进去,回到行馆,是万万想不到李思晴和黄皎皎年龄相仿,背后黄家人一使劲儿,两个人化敌为友了,此刻并排坐着,鼓励那个两岁地小孩到处乱走,见他进来,小孩竟在鼓励下大叫:“爹。”

黄皎皎仍怯着狄阿鸟,想去抓他回去,没想到那小家伙,‘扑通”摔倒,“呜呜”乱拔一气,抓黄皎皎,黄皎皎经不住,只好冲那小子动手,而那小子就大哭。

狄阿鸟头皮一阵麻,也有点儿于心不忍,只好问黄皎皎:“别打了行不行?!”

黄皎皎住了手,那小孩却觉得狄阿鸟可亲,不让他妈妈打他,回过脸,红头涨脑地哭,伸起两只胳膊,要狄阿鸟去抱。

狄阿鸟抵抗不住,只好将他抱了起来。

李思晴走上来,还为他拧了一拧鼻涕,狄阿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扭头问黄皎皎:“他叫什么?!”

黄皎皎说:“还没有取名。我家的人都叫他毛毛。”

狄阿鸟立刻想起了张毛,骂道:“什么不叫,叫求毛毛?叫土狸子。”

李思晴说:“你起的名太难听了,什么土狸子?!哪有叫这个名的。”

狄阿鸟于是说:“我还叫飞鸟呢。”

他转过头,终于忍不住,轻轻道:“你出去一下,我有点事儿,想问问她。”

李思晴出去了。黄皎皎一阵忐忑,实在想不到什么,站在狄阿鸟面前,一低头,人矮了半截。狄阿鸟疑惑不定地看她,目光中带着冷酷,问:“他是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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