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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绚日春秋-第7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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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犀利地盯了过去。盯了片刻,李思浑有点儿浑受不了了,主动解释说:“我来,是想跟着你干大事儿,窝在你身边,那哪行?”

狄阿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想上战场?”→文·冇·人·冇·书·冇·屋←

李思浑点了点头。

狄阿鸟严肃地说:“你还小呢,这战场上凶险莫测,刀枪无眼,不会因为你是李思浑,人家就不朝你身上招呼。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给你死去的姐姐交代?不行,你还是跟在我左右吧。”

李思浑哀求说:“姐夫,你让我去就是了。”他猛地站起来,喊了一声:“姐夫你来。”自己率先往外头跑去。狄阿鸟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口站着的梁大壮就吆喝了一声:“我的乖乖。”狄阿鸟走出来,才知道他把二百多斤的石磙抱在胸前,往前一推,扔了出去,却并不感到欢喜,只是皱紧双眼,往天空看了看。

过了片刻,他见李思浑回过头,得意扬扬地看向自己,发愁地说:“阿浑呀,这两把子力气不意味着你能在战场上保命,要知道,我十三岁也已经能扛二百来斤重的麦子了,可上了战场,照样给人家砍得跟块烂布差不多,九死一生才活下来,你也还小呢,先在我身边呆着,再过两年,气力再长满一些,我再准你去战场,好不好?”

李思浑有点儿失望,连忙说:“姐夫,我不怕……”

狄阿鸟把他打断,说:“别管你怕不怕,都不行。等韩英回来,你也告诉他一声,今晚上到我那儿吃饭,明天,你们跟我一起去北平原,稍后,我会派个人过来,要是还缺什么,你们就给他说。”说完,他就带着梁大壮往外走。

第三部 第一卷 二十四节

回到东夏王府,还没进去,狄阿宝从一旁冲近来,撞在他两腿上抱住,笑得嘴歪眼睛斜的,狄阿鸟听里头热热闹闹的,以为别乞过来给自己祛病,孩子们还没见过,心里惊奇,不料把手搭在他背上,正要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儿,后面撵了个狄阿狗。狄阿鸟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跑到狄阿宝身边,一把抱上狄阿宝的后腰,将狄阿宝抱起来,才给想到了这家伙应该还在北平原,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他一把逮住阿狗,问:“你怎么来了,和谁一块儿来的?”

狄阿狗笑着说:“和我阿娘,她来告你的状。”

狄阿鸟愣了一愣,反问:“告我的状?”狄阿狗“嗯”了一声,和狄阿宝一起往一旁跑。他的随从阿星牵着嗒嗒儿虎追了出来,看到了狄阿鸟,怯生生地站到门边儿,嗒嗒儿虎伸着两只胳膊要他抱抱。狄阿鸟真想问一下阿星怎么回事儿,却不清楚这些孩子有没有把话说清楚的能力,就揢起嗒嗒儿虎,抱着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你阿姑怎么没出来玩?”嗒嗒儿虎说:“阿狗阿娘给她带了一个,两个——小白兔,小白兔呵呵。”狄阿鸟寻思了一会儿,迎面别乞的弟子就到跟前了,想也说看病的事儿,狄阿鸟给他摆了摆手,示意过一会儿再说,而自己,直奔屋子去了,到了里头,见秦禾正缠着于蓉子说悄悄话,问了一声:“阿狗他娘过来了?”秦禾虽和他的妻妾融洽,但从不改目中无人,大声吆吆:“她还没来拜见我呢,别问我?!”

狄阿鸟举了手掌,在她头瓢上印一记,见她钻跟前欺负嗒嗒儿虎要紧,又问:“她的人呢。”

于蓉子连忙代为回答,告诉说:“在老夫人那儿呢。”

狄阿鸟这就把嗒嗒儿虎交给她俩,转一个身儿,往自己母亲那去。

人到了,杨小玲果然低着头坐在花流霜身下,花流霜嘴中还啧啧惋惜,见狄阿鸟出现,抬头看着他。狄阿鸟正要开口说什么,李芷打外头走过来,给杨小玲说:“姐姐要相信他,他有分寸。”

花流霜无缘无故说:“相信他什么?他有啥分寸呢?啊?听听,北平原外头一天死好几人,没什么吃的,那个张铁头也不管,你也不管?说走走了。”

说完,挥手打发杨小玲:“你跟嗒嗒儿虎他阿妈出去,我好好给他说一说,回头咱们娘俩再亲热。”

杨小玲站起来往外走,把狄阿鸟的眼神都拉弯了。

狄阿鸟一回头,连忙给花流霜解释:“阿妈,你别听她瞎说,我哪不管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调集粮草的,那张铁头,我也已经安排了,我觉着他那儿粮食不宽裕了,这才……”花流霜嗔了一声,带着责怪说:“谁要给你说这个呀?啊?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你不知道,一说你受了伤,你那些个女人,都跟猴子一样在我这儿蹦,该让郎中看看,就让郎中给你看看,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狄阿鸟连连点头,说:“我是没有大碍,李芷给你说了吧,我这病,就是心病,内外交困,不病也病。”

花流霜点了点头,轻声说:“是呀,听小玲说,她那北平原去了大片的饥民,你准备要怎么办?”

狄阿鸟说:“现在朝廷上无力安置,人都蜂拥来了,我能怎么办,只能尽我所能,唉,等朝廷那边儿缓过气,我再把人赶回去,给他们要赈出去的粮食。”

花流霜突然呵斥:“胡闹。”

她把狄阿鸟招到脚边,轻声问:“要是那边永远都缓不会这口气怎么办?你以为过后,他们给你粮食?”

狄阿鸟愣了一愣。

花流霜说:“杨小玲没来,就有人给我透信了,说你,还想发行自己的钱,是不是?”

狄阿鸟大吃一惊,扭头往外看去。

他在当时的几个人身上一盘桓,反问:“谁说的?这在中原,叫泄露禁中语,可不是件小罪。”

花流霜生气地说:“给我说还泄你的密?”她说:“中原朝廷是我们的仇敌,你走到现在,我也不能说,非要你报仇,可你对待他们得多长一个心眼,他们也许就想着怎么耗你一个山穷水尽。”说到这儿,她笑了笑,说:“依我看,我们就不要在过后找他们要粮食,把能留的人都给留下来,往北打发,南人北迁,让他们走个几百里,看着粮食多少决定谁活谁死,最后,活着的就是你的人,死了的,让他们在沙漠上烂掉。”

狄阿鸟打了个冷战,再一次回忆自己身边的人,看是谁给自己母亲出这么毒的主意,想了半天,觉得夜间说话的几个人,没谁该跑到这儿学话,也就微微笑笑,说:“好了,阿妈,我心里有分寸。”

花流霜笑着说:“我知道,知道。你又不傻?!”

她说:“发新钱是大事,你谨慎着应该,应该,我听说你有点心怯,前怕狼后怕虎,尤其无人可用,我就借给你几个人。”

她面带神秘地说:“你见了,一定会喜出望外。”

“哦。”狄阿鸟转过来脸来,心里有了个谱,连忙笑着说,“也是,我在到处愁人,寻人,却忘了给自己阿妈要人。”

花流霜拍了两下手掌,唤了个人来,让她出去不大工夫,一群人鱼贯而入。狄阿鸟正在吃惊,看到了司马唯,一下转吃惊为兴奋,说:“司马叔叔,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花流霜摆了摆手,说:“别先忙着给你司马叔叔说话,这边这位,就是帮你二叔陷朝廷于困窘的盛世才先生,不要以为他是中原人,他是我们高显人,地道的高显人,对你二叔再忠心不过。”

狄阿鸟朝盛世才看看,两别大胡子,人脸很黄,微微虚胖,捧着袖子站着,跟个虎哈哈似的,连忙招呼一声。不过他却奇怪了,说:“我二叔不在了,你怎么不为高显出力呢?”

盛世才捧捧袖子,有力地说:“主公对我恩重如山,岂敢叛之,何况高显国主已非其人矣,哪还有锐意进取之心?我盛世才平生所学,能强国,能乱国,所立之地,所谋之主,当是进取之国,当时豪杰。”

狄阿鸟心里不以为然,漂亮话谁不会说?

表面上,有才的人常说,良禽择木,良臣择主,但实际上往往不是这样,像谢先令,如果他们家不是得罪过皇帝,与天子有仇,他会混迹于草野?像史文清,不是因为他的性格,不是因为他有过做土匪师爷的过去,难爬官场,他会果断地跟自己来,他口中也是说:“以前我娘在,让我入朝,现在我娘不在了,我就来跟你了。”所以,这个事实往往是良禽择木,其它的木头站不上,或者一木比另一木更高,更大。田文骏就不说了,这家伙现在就在备州,这吴隆起,他不是和田文骏一样,先在长月发展,无人赏识,这才往北跑。

这次想到田文骏,再一次想起田文骏,狄阿鸟浑身一震。他若有所觉,暗说:“这个田文骏,其实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当年他在长月到处受人侮辱,而今又投靠朝廷,依着他的性格,有点不合情理,再说,我龙青云阿舅根本就没遭难,那他可能从未真正出卖过我阿舅。”想到这里,他微微笑笑,心里暗暗留心,觉得这个人,自己还是得查一下为妙,不是因为对他不放心,而是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投奔自己,自己可以信任到哪一种程度,也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抓住这个人的心。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人却抱了过去,亲热得没边,一个劲儿在对方背上拍打。这时,花流霜微笑着,提高声音,铿声说:“有他二人和诸位旧人,天下钱粮事,还有什么发愁的吗?”狄阿鸟点了点头,却想着还是先脱身出来为好,也好弄清各个人的底细和主张,再谈钱粮大事儿,干脆站那儿晕了一晕。

他这一晕果然把花流霜吓坏了,花流霜这就喊人送他休息,顺便去请郎中。人出来了,狄阿鸟立刻就问扶自己去静室休息的卫士:“今天上午,都是谁给过来了?”卫士摇了摇头,说:“无人来过。”

狄阿鸟念叨一句“怪了”,正说着,狄阿雪跑来看他,她一跑来。狄阿鸟立刻知道谁是最犀利的哨兵,另外两件事是朝会议论的,花流霜当然可以知道,唯独这个钱粮,则是,自己早先找狄阿雪商量过。

狄阿鸟一阵释怀,把自己害怕部下到处乱说的心收回来。

他回到静室,由狄阿雪陪着,很快看到了别乞,就说:“别乞呀,你给我看病,期望多少报酬呀?”

狄阿雪大吃一惊,投眼朝别乞看两眼,不敢相信地说:“你让他给你看病?”别乞连忙回话说:“小公主,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大王的意思。”接着一回过,慌里慌张给狄阿鸟说:“大王,我这做奴才的,哪敢要报酬?”

狄阿鸟笑着说:“上次你立了功,我还没赏你吧?!放心吧,我没忘,这一次全当酬谢给你,好不好?”说到这儿,他宣布说:“一百头牛,一百匹马,一百匹绢帛,五百头羊,你说好不好?”

别乞不过自己却把两朵微笑挂上了,忸怩着说:“大王,这,一点功劳,不算什么……”

狄阿鸟反倒隐隐生了气,说:“我的身体不值这个钱吗?”

他扭过头,给狄阿雪说:“我还嫌少了呢,要是我现在更有钱,我会给你更多,不过说了好,给不给你还不一定,得?先把我的病给治好吧,啊?!东夏虽然小,它总是一个国家吧,我是东夏国的国主,不找东夏人治,还要去让他国的郎中在身上摸过来抹过去的么?让他们摸,我们心里舒服么?”

别乞情知他的话是说给狄阿雪的,但还是晕头转向,连忙说:“我们萨满全是凭借长生天的天意,不摸人,不摸人,这一点利好,再说了,大王受天地佑助,福泽无边,我请示一下长生天他老人家,什么问题都没有。”

狄阿鸟点了点头,端正、端正身躯。

狄阿雪实在气不过,只好用自己透明娇嫩的手指点了他好一会儿,评价说:“他不治坏你才怪了,给你试试,让你后悔。”

狄阿鸟立刻扯了嗓子,望空气喊:“死也是我们东夏人自己的事儿,和别人无关。”

别乞连连点头,他们的仪式刚刚做了准备,说开始就能开始,到了外头就换上法衣,发号起施令。

屋子里,狄阿鸟趁机问狄阿雪谈到了另外一件事:“发行货币的事儿,一定是你告诉母亲的吧?”

狄阿雪没否认,轻声说:“是呀。阿妈说你的想法好,只有我们有了自己的钱,才能脱离朝廷的控制。”

在水磨山时,不曾考虑,也不用考虑商业贸易,只求怎么调动百姓种地,修山寨,怎么集中货币,采购粮食,而现在呢,完成支付百姓的同时,还要发展商业,筹片需要时刻兑换成货币流通。

所以,这个事情仍不算旧有成例,风险很大,什么比打仗还凶险。打仗的时候,你有三五分胜算,甚至没有胜算,必不得已,你都得下决定,而有了五分以上的胜算,你就可以下手,胜负就在瞬息之间,就是有了错,对手也来不及反应,可经营一个国家不同,有一个漏洞在,它就有可能一直存在,有足够的时间让别人从这里下手掏你,只要那些商人一下手,那是又狠又可怕。

本来前几天他准备去克罗子部一趟,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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