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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北地枪王张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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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孙坚亦暗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能携二小童于万军之中闯出,身手果然不凡。”

两人内心都相互佩服,张绣一摆虎头金枪,喝道:“文台兄且小心,吾要使出师门绝学矣。”

孙坚哈哈一笑,说道:“伯渊亦小心,吾亦要使出吾祖孙武子所传刀法。”

两人心头暗暗戒备,然后同时策马,张绣于飒露之上虎头金枪急舞,一团金色的枪影爆发而出,晃得两边将士只见其影,不见其枪。再看孙坚却是半眯着眼睛,凝视着张绣的枪影,古锭刀立劈而下。

“叮”孙坚用古锭刀的刀身挡住张绣虎头金枪的枪头。只听见孙坚“嘿”一声,古锭刀横劈张绣。张绣反应亦不慢,立即收回刺出的虎头金枪并顺势一圈将古锭刀拨回,然后右臂用力抖动,虎头金枪在此爆发出一团金色枪影。

孙坚清喝一声,手臂连连挥动。

“叮、叮、叮……”十数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孙坚用古锭刀的刀身将张绣抖出的枪花全数挡下。

这时两边将士同时喝彩,胡轸、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五人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明显是不肯错过这场切磋一分时间。

两人首轮交锋却是平手之局。

只见孙坚大喝一声,手中古锭刀立劈数十下,刀影纵横,劲气四射,劈出的刀风卷起地上的泥沙,可见力道之强。

程普喃喃说道:“是主公家传刀法绝技,乱舞春秋。”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绣,孙坚麾下其余几人同程普的动作一般无二。

张绣见得孙坚此招厉害,立即左手握住枪身,右手一退握住枪尾,然后一扫,“当、当”两下用虎头金枪接住孙坚两刀,然后左手一松,只凭右手握住枪尾将虎头金枪架于古锭刀之上,借力一牵,将古锭刀下劈之势向一旁引开,然后左手再握住枪身扫向孙坚握刀的右臂,但只观虎头金枪的长度,枪尖却仅可挑孙坚手臂,却是已经改扫为挑了,枪法运用可谓出神入化。

不过孙坚亦非常人可比,持刀的右手一扭,古锭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挥来将已经变向刺往孙坚胸口的虎头金枪挡下,然后乘张绣旧力刚尽,新力未到之时一把将虎头金枪送开去。

这一幕程普几人和胡轸看来却是惊险无比,两人一个拿捏不好就会落败。

不过这一下相互攻守还没有完,孙坚将张绣的虎头金枪送开之后,直接就撩向张绣颈部,这一下速度甚快,张绣虎头金枪又长,若要收枪来护已经来不及了,张绣见得,把心一横,暗道:“拼了。”

虎头金枪非但没有收回,反而直接刺向孙坚咽喉,这一下却是同归于尽的架势。程普几人和胡轸同时大叫道:“不可。”边叫还同时抢出,想要将两人的攻击拦下。

只不过这下变故太快,几人根本来不及作出预测就见到两人同归于尽的架势了,再抢出时已经迟了。不过几人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出现,只见孙坚的古锭刀架在张绣的颈上,而张绣的虎头金枪也顶在孙坚的喉头,而两人停下之后都没有寸进。

好像是约好一般,两人同时收起刀枪,收起的时候两人同时一愣,互相拱手笑道:“文台(伯渊)真君子也。”

话语竟然也相同,孙坚和张绣相互看了一眼,哈哈一笑,张绣说道:“这一战却是平局,绣受益良多。”

孙坚点了点头,说道:“坚亦是,想吾在伯渊此年纪,定没有伯渊如此了得的身手,吾却是痴长几年。”

张绣笑道:“为将者不讲年岁,只讲武艺高低,此战确是平局。”

这时程普几人已经赶到,两人同时收起刀枪的一幕大家也见到,纷纷向两人赞道:“真君子也。”两人都率先收起武器,确实是坦诚之辈,孙坚看得高兴,大笑着用有些挑衅的目光望着张绣道:“伯渊,能饮否?”

军中汉子哪有不喝酒的,张绣在穿越之前号称酒坛子,这份良好的基因好像也带到来汉末,在跟着童渊学艺之时就经常将童渊、张任两人一同放番,见得孙坚挑衅的眼神,自然明白孙坚话里的意思,大笑道:“吾今日便同文才二人将你们五个放番。”

筋肉男祖茂一听,喜道:“切莫说大话,饮过之后才知晓。”

孙坚大笑道:“好,走。”说完当先朝自己大营走去,其余几人自然紧跟其后,只有胡轸脸色有些发苦,张绣却是策马到胡轸旁边,说道:“文才且宽心,看绣将他们全数放番。”

胡轸点了点头,两人便跟着孙坚到他的大营中。

第二十六章 胡车儿

是夜张绣饮得大醉,由于饮得太夜城门已经关闭,张绣也不好意思劳师动众,便扛起已经醉倒的胡轸牵着飒露和胡轸的坐骑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歇息。

而离开孙坚大帐的时候张绣还吩咐亲兵找几人到里面照顾孙坚几人。这几名亲兵进到大帐之中却是目瞪口呆,孙坚、程普、黄盖、韩当都醉倒在一旁,任亲兵怎么推都不醒,而号称最能喝的祖茂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一旁狂吐。

几名亲兵暗暗咋舌,一名亲兵说道:“这两个西北汉子真厉害,只凭两个人就将五位大人全部放番。”

而听到张绣吩咐才进来的那名亲兵却是小声道:“算得了什么,日间和孙大人一战的那名少年将军,刚才还将他同伴扛回营呢。”

此言一出,另外几名亲兵更是惊讶连连。

不过他们口中那厉害人物此时却在营中狂吐,望着熟睡的胡轸目光有些哀怨,却是方才拼酒,胡轸跟最不能喝的韩当互拼,两人算是酒逢敌手,将遇良才了,对拼之后竟然双双倒地。张绣无奈,只得一人力战四人,先将酒量不怎么样的孙坚和黄盖放倒。当张绣以为看程普文质彬彬的样子不怎么能喝的时候就发现大错了,程普乃是右北平人,北方汉子在寒冬之中自然要饮烈酒,于是就练就了程普一副好酒量,跟张绣血拼良久才倒下。此时张绣也顾不得想为何辽西人韩当同是北方汉子却如此不济。如果不是祖茂这憨汉见到两人对拼傻兮兮地在自己喝,使得最后亦被张绣放番,恐怕倒下的就是张绣了。

不过拼酒虽然胜了,不过张绣也不好过,程普这个外表像是儒将的人却是将张绣骗得好惨,他喝起来酒量比之祖茂还要厉害,想来是听到日间张绣要放番五人的豪言要灭一下张绣的微风,才拿出真本事来。

吐了良久,在亲兵的送来温水饮过之后才缓缓入睡,一夜无话。

第二日张绣却是被张济唤醒的,醒来的时候张绣却是见到张济黑着脸站在榻前,张绣只得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叔父。”

张济哼了一声,说道:“昨日为叔不是要你准时回家的吗?去哪来了?”

张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去跟隔壁大营的孙司马他们喝酒去了,喝得太高兴,却是忘了时辰。”

张济又是哼了一声,说道:“恐怕不是喝酒这么简单吧,你小子肯定是跟别人拼酒去了。”

张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叔父,你怎么在这里了?”

张济说道:“主公昨天不是让为叔到汝营中吗,为叔不在这里在什么地方。”

张绣听了,问道:“不是说这个,我是问叔父是怎么进来大营的。”

张济笑道:“为叔表明身份,说是汝叔父,那守营士卒自然让为叔进来了。”

此时张绣的酒已经醒了八分,听得张济的话,皱眉道:“军纪竟然如此,若进营的不是叔父,而是敌人,恐伯渊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张济听得亦变了变脸色。张绣却是叹道:“此军虽众,然若与羌人正面交锋,恐羌人可以一敌五。”

张济皱眉道:“竟如此不堪,之前皇甫义真就凭此军与羌人靡战三月之久?”

张绣点了点头,张济叹道:“皇甫义真果乃大汉名将也。”

张绣对张济说道:“叔父,此番张温大人大军已到,却是欲与羌人正面大战,吾意领五千精锐参战,其余留在长安交由叔父训练,叔父意下如何?”

张济沉吟了一下,说道:“伯渊此言亦有理,不过只领五千将士,恐张温大人见罪,主公处亦不好交待。”

张绣说道:“吾军已力战三月,又紧守长安一月,却可有休整名目,且吾又领五千精锐助战,张温大人亦不会多言,至于主公处,吾向张大人请令此军与主公同行,主公得吾之力亦不怪。”

张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伯渊计较已定,为叔定然配合,只是伯渊欲带几将?”

张绣说道:“叔父新来,绣恐将士不服,而胡轸久在军中,吾向其交待一番,让其归叔父节制,留下助叔父练兵,故此只吾一人领五千精锐即可。”

张济沉吟了一下,说道:“为叔新得一将,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颇有勇力,就让其随伯渊同行,如何?”

张绣听得,喜道:“此将何名?”

张济答曰:“名曰胡车儿,乃胡人也,为叔于河东之地帮他料理了亲人后事,故其自愿跟随为叔。”

张绣喜道:“且召来一观。”

张济点了点头,两人同时走出大帐,张绣却是见到帐外站着一名黄褐色头发的壮汉,身高九尺,面目丑陋。果然张济向那蛮汉招了招手,指着张绣说道:“此乃吾侄儿,汝事之若吾。”

胡车儿向张绣抱拳说道:“胡车儿见过少主。”

张绣点了点头,然后右手探出,一拳打在胡车儿胸口,但当拳头就要打落胡车儿胸口之时亦不见其挡下,张绣立即收回大部分力度,拳头打落胡车儿的胸口处传来“碰”一下轻响,但却没受什么伤。

张绣奇道:“为何不挡?”

胡车儿说道:“某之性命已属主公和少主,少主打某,故某不挡。”

张绣哈哈一笑,说道:“好,现在吾命汝跟吾拼力,可要尽全力。”

胡车儿应道:“诺。”

张绣再次一拳击出,这次胡车儿伸拳挡下。“碰”一声,张绣连退七、八步,而胡车儿却是如无事一般立在原地。胡车儿有些惊慌地望了望张绣,张绣却不以为许,反而大笑道:“果然勇力非凡,只不知兵器如何?”

胡车儿答道:“某不曾习得兵器。”

听了胡车儿的话,张绣却是皱了皱眉头,战阵之上不可能赤手空拳上阵,胡车儿虽然力大,但不通兵器却使得他的武力大打折扣,张绣在原地皱眉沉默不语,胡车儿以为张绣恼了,有些不安地望着张济,张济却是微笑着拍了拍胡车儿的手臂,让他不用紧张。

正在沉思中的张绣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叫道:“有了。”然后问张济道:“叔父,可有绢布?”

张济答道:“吾身上无,然家中有数匹。”

张绣答道:“叔父且与胡轸商议整军之事,吾先回家一趟。”

张济却是答道:“且莫扰了你婶婶,昨晚却是等汝到四更天才睡下,整晚担忧不已。”

张绣听得,心下感动,应道:“绣自晓得。”说完跨上飒露朝长安城奔去。

第二十七章 商定出兵

张绣回到家中并没有惊扰到邹氏,只是让管家张义取来一小块绢布和笔墨,自己则在绢布上写画了起来,又向张义取了些银两,问明长安最好的铁匠何在,之后就直奔铁匠铺。到得铁匠铺后却是拿着绢布与铁匠说了一阵,待得铁匠明了之后又放下些银两,才在铁匠惊异的目光中离去。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张绣直奔京兆尹府,此时京兆尹府已经变成了汉军的中枢,一众汉军将领基本到齐,也只有张绣由于要去铁匠铺一趟误了些许时辰才最后赶到。

张绣赶到之后却是坐在孙坚旁边,张绣却是见到孙坚的神色也不是太好,明显是昨晚喝多了,见到张绣坐下,孙坚却是低声笑道:“伯渊恐怕昨日亦不好过。”

张绣笑了笑,说道:“吾却是方才有事,去了长安城东的铁匠铺一趟。”

孙坚却是奇道:“吾观伯渊武器齐全,却是想不到伯渊欲打何器械。”

张绣诡异一笑,说道:“却是为部将打一趁手兵器,吾新得此部将恐文台兄手下无一是其对手。”

孙坚却是笑道:“莫不是伯渊师门中人,以伯渊如此精湛枪法,想来伯渊师门中人亦不弱,坚麾下部将不敌亦有可能。”

张绣却是笑道:“非也,只一胡人矣。”

孙坚想了想,说道:“恐流落中原的胡人无人有如此勇力。”

张绣说道:“文台兄可是不信?”

孙坚说道:“却是不信。”

“如此绣与文台兄打赌,文台兄麾下无人是吾新得部将之敌手。”

孙坚道:“赌何物?”

张绣想了想说道:“赌日后文台兄若有一女,当嫁与吾儿为妻。”

孙坚却是笑道:“伯渊尚未娶妻,何来子嗣,且吾三子刚诞,尚未有女,伯渊此赌未免过于玩笑。”

张绣心中暗道:“玄德兄,莫怪小弟抢了你的老婆,确实是你跟孙小妹年纪相差太大,我也想不起小一辈之中有什么美女,为了让我儿子娶的老婆漂亮点,只得委屈你了。”这厮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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