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枪王张绣-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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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车儿的小声嘀咕就如普通人说话一般大声,帐中众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周仓一拍胡车儿肩膀,咧嘴笑道:“老胡果然是俺老周知己。”
第二百九十四章 徐荣设伏阴平桥
张绣听得,哈哈一笑道:“好了,你们两个的脾性本将还不知道,等此战过后,论功赏美酒,不过军中不可饮酒,就先饮茶水。”
胡车儿和周仓听得,咧嘴一笑,齐声说道:“都是主公了解俺们。”
张绣呵呵一笑,然后举杯环顾众将,说道:“今日大胜,虽然无酒,但以茶代酒,诸位同饮此杯。”
“好!”众人应了一声,一同拿起瓷杯将里面的茶水一口饮尽。
欢庆过后,张绣命人撤去肉食,只留下茶水以及果子,只听见张绣说道:“诸位,今日虽然以霹雳车大破敌军一阵,然而对马腾、韩遂来说只是小有损失,并未达到伤动筋骨的地步,而我暴露了霹雳车如此利器,只怕马腾、韩遂会设法来破坏。”
赵云听得,点头说道:“主公所言有理。不过我十万大军扎营于此,霹雳车又放置于中军之中,让将士日夜看护,马腾、韩遂岂能轻易毁之。”
张绣点头说道:“子龙所言不差,马腾、韩遂不能明毁,但恐怕有暗谋。根据探子回报,敌军之中有高人,之前的取长安之计以及韩遂以张先为诱饵,使得雷叙战死,汉升受伤,连同这次土山之谋均出自此人之手,故不可小视。”
黄忠听得,恨声说道:“主公,此乃何人?竟出此毒计害雷叙性命。”
张绣摆了摆手,说道:“汉升勿急,据城内探子探得,此人姓成,名俊,字公英,金城人。之前名声不显,一直都是韩遂手下谋士,今观其用计以及夺长安之策,不可小视。”
法正听得,说道:“主公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成公英纵有谋略,然面对我十万大军,其亦无法。自古两国交兵,若强攻不能,只有水火二策可行,如今非是汛期,水计不可行。如今虽风高物燥,然长安城以及大营之外均一片坦途,袭营甚难,火计难行,既无水火之助,又强攻不能,成公英纵有张良、陈平之智亦无用。”
贾诩听完,点头说道:“孝直所言甚是,无水火之助,成公英难破我军。而我军有霹雳车之利,只需德衡再多造霹雳车,主公大可以霹雳车强攻敌营。面对我军大营严密防守,西凉军欲毁我霹雳车只有地道之法可行。”
贾诩说完,法正笑着接下去说道:“地道之法破之易耳,于营外掘一深壕,隔断与大营联系,命士卒日夜看守,如若敌军来到,以弓箭射之,其地道之计当无用。”
贾诩听完,笑道:“孝直之计过于仁慈,诩有一法可破地道之计,并让敌军损失惨重。”见众人目光望向自己,贾诩说道:“依孝直所言挖深壕,敌兵若来先将其射杀,再在敌军地道出口灌水,以水淹地道,敌军挖掘地道之军必死伤惨重。”
张绣此时终于感受到什么叫作“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了,贾诩和法正二人谈笑说话之间,就洞悉了敌军计谋,并想出了破敌之计。
张绣听得,大笑道:“绣得文和、孝直犹如高祖得陈平,项藉得范增。如此就先按孝直之计,于营外挖深壕,若遇敌军先以弓箭射之,再灌水以淹其军。”对待百姓,张绣是仁慈,但两军交战,张绣自不会留手,贾诩以水淹地道之计虽然比较毒,但的确能有效地杀死敌军,张绣自然用之。
微微一笑,张绣说道:“挖深壕之事由子擢负责,子义领士卒挖一水池,蓄满水,以待灌水之用,公明安排前营士卒看守深壕与灌水灭敌之事。”
黄叙、太史慈和徐晃听得,高声应道:“诺……”
顿了顿,张绣继续下令道:“德衡,汝先回青泥隘口继续建造霹雳车,越多越好。坚宏率领五千士卒继续去采集木料以及石料,只十辆霹雳车太少,待得霹雳车数量增多之后当用以大破敌军。”
马均和皇甫郦听得,一同高声应道:“诺……”
西凉军这边虽然安排了三千士卒日夜开挖地道,然而以人力挖地道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功。而就在两边斗智斗勇的时候,张绣收到了汉中李儒送来的书信,之后立刻将贾诩和法正召到帐中议事。
贾诩和法正刚听到是汉中李儒送来的书信的时候,心中还是一惊,但看过之后心完全定了下来,李儒这封书信说的自然是阴平战况之事。
……
且说当日张任安排了庞义率领两万大军从汶山进入了阴平大道,就可直通阴平郡。庞义率领大军进入阴平大道,一直领着大军前行。这阴平大道确实适合大军行走,庞义这大军行进速度甚快,不到十天就基本将阴平大道走完。
庞义与副将们正在用早膳,只听见庞义笑道:“人言徐荣大将之才,李儒智计非凡,以本将看来皆浪得虚名之辈罢了。舍阴平郡不取,只紧守汉中,以为这样就能保汉中不失,愚蠢至极。他们这些外人只知道我益州多山,道路难行,可不知道我益州多山的同时,道路亦多,以为只要紧守关隘就能保汉中,哈哈,实在可笑。”
副将们听得,纷纷恭维不已,马屁连连。这时一员小将开声说道:“将军不可大意,阴平大道易行,然前面的阴平桥和玉垒关才是真正的关隘,敌军只要紧守此处,就可保阴平不失。”
庞义视之,乃是小将泠苞,冷冷一笑,庞义说道:“懦子岂知兵事。”见到早膳已经用完,庞义大声下令道:“大军出发!”说完不理泠苞离去。
一名与泠苞交好的副将走到泠苞身边,说道:“算了,莫要跟将军顶横,将军性子如此,此次你恐怕已经开罪于他了,日后升迁只怕难矣。”
泠苞无所谓一笑,说道:“升迁小事矣,凭某手下本事,岂怕他为难。吾只是觉得一路太过顺利了,徐荣、李儒皆名声在外,岂是如此轻易就能对付。”
副将笑着拍了拍泠苞的肩膀,说道:“李儒、徐荣名声在外,然而我们的张将军也是蜀中第一大将,上次就给张绣做成了大麻烦,又岂怕李儒、徐荣,你也莫要多想了,等过了阴平桥之后就多抢些功劳献给庞将军,让他不要再留难于你。”
听到那边庞义在呼喊,泠苞无奈一笑,说道:“不多说了,汝若是信我,就小心,切勿大意,我总觉得阴平桥和玉垒关那里不易过。”
这名副将既与泠苞交好,自然知道他的本事,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乃是生死兄弟,我自然信你。”
这时庞义又催促出发,泠苞与这名副将应了一声,立即率领本部跟随出发。
大军一路出发,午时左右已经到达阴平桥之前。这阴平桥,横跨在两座对峙的山头之上,桥下就是万丈深谷,人只要掉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的结局。而玉垒关则坐落于阴平桥头,欲要过桥,就要过玉垒关。这里完全就是一个险关要隘,与剑阁相比亦不遑多让,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庞义率军来到阴平桥的一边,见到对面玉垒关全部动静,隐约见到有寥寥数百残兵在惊慌乱走,而玉垒关上则还是插着刘璋的大旗。庞义哈哈一笑,扫了一眼泠苞,说道:“既然怕死,你就率军断后吧。其余众将,随本将过阴平桥,到玉垒关上再作歇息。”
庞义说完,当先率领大军走入阴平桥中。泠苞没有将庞义的讽刺放在心上,反而紧张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庞义,并悄声下令本部的弓箭手戒备。
当庞义率军过了阴平桥中部的时候,忽然听到玉垒关上鼓声大作。
“咚咚咚……”
数千士卒忽然出现在玉垒关的关城之上,全部张弓搭箭,而玉垒关上的大旗此时已经换成了张绣的大旗,一个大大的徐字迎风飘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关上的主将就是徐荣。
只见徐荣身穿甲胃,站在玉垒关上居高临下俯视庞义,大笑道:“庞义,汝来迟一步了,阴平已为我家主公所有,弓箭手,放箭!”
“咻咻咻……”
数千弓箭手立即松开紧扣着利箭的手,利箭飞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箭雨向着阴平桥上的庞义大军倾泻而去。
“叮……当……”
“噗……”
“啊……我的手……”
“啊……我的眼睛啊……”
玉垒关上,徐荣清晰地听到庞义所部军队的悲呼,受到箭雨的打击,这些挤在一起的益州兵根本不能躲避,阴平桥下就是万丈深渊,谁都知道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故此徐荣伏击的这一轮箭雨令到庞义大军死伤惨重。
后面的泠苞听到鼓声大作,失声道:“不好。”之前那名与泠苞谈话的副将见得眼前之事被泠苞所料中,背后冷汗连连,暗呼:“幸好听了泠苞的说话,不然今日只怕命丧此地了。”
泠苞当机立断,马上高呼道:“快,鸣金收兵。弓箭手准备,如若敌军出关追来,立即放箭阻截。”
第二百九十五章 张任兵阻玉垒关
“咻咻咻……”
玉垒关之上箭雨射得甚急,徐荣冷着脸,毫不留情地一次又一次地下达放箭的命令,密集的箭雨令到阴平桥上的益州兵死伤惨重,主将庞义已经身中数箭,如若不是有亲卫舍身护着,只怕已经被乱箭射成刺猬。
由于庞义受伤,缺乏大将指挥,阴平桥上的益州兵完全不知所措,后面的士卒还有些推撞向前,而前面受到箭雨打击的士卒则不住退后,使得阴平桥上的益州兵混乱不堪。而在推撞的混乱之中,有不少益州兵被挤到阴平桥的边缘,而后被挤出桥面,整个人掉落到桥下的万丈深渊之中去了,惨叫声由于受到山壁和山风的影响,更显凄厉。
玉垒关上,徐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不住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不要停下来……继续放箭!”
正在益州兵混乱之间,只听见后面一阵鸣金之声传来。
“当当当……”
后面准备前进的益州兵听得后方鸣金之声传来,亦不再前进,而是缓缓后撤,这就使得前面受到箭雨打击的益州兵亦能安然后撤。
亲卫拥着受了重伤的庞义不住后撤,玉垒关之上徐荣听得鸣金之声响起之后,见到益州兵开始恢复秩序,有序后撤。立即下令道:“开关门,准备追击,务求一举将敌军歼灭。”
“咚咚咚……”
“嘎吱……”
玉垒关之上鼓声大作,关门“嘎吱”地呻吟一声,被打开,三千兵卒从关门之后涌出,在一名副将的带领之下向不住退却的益州兵追去。
踩着阴平桥上益州兵的尸首,三千兵卒不住追杀着益州兵,只不过刚追到阴平桥的另外一边,就听到对面益州兵中一员小将冷喝道:“第一组弓箭手准备……放箭!”
“咻咻咻……”
近千根利箭飞射而出,箭雨的密集程度虽然不如方才玉垒关中发射的箭雨,然而阴平桥上狭窄的地方,千根利箭就给追击益州兵的三千兵卒做成不少的麻烦。
这员小将非是他人,正是泠苞,如今他正指挥着自己所部的士卒和与他交好的那名副将所部的士卒阻止徐荣的三千兵卒追击。
一轮箭雨过后,泠苞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下令道:“第二组弓箭手准备……放箭……第一组箭上弦……”
“咻咻咻……”
又是千根利箭形成一轮箭雨向着徐荣所派追击的三千士卒倾泻而去,使得追击的步伐再次缓了下来。
玉垒关上,徐荣见到自己派出的追击兵卒受阻,半眯着眼向阴平桥的对面看去,见到约有两千弓箭手于阴平桥的另外一边,对自己所派的追兵不住放箭阻止追击,而两千弓箭手之后还有两千步卒,想来恐怕弓箭不能阻止大军追击的脚步,这两千步卒就会冲上来断后。
徐荣望着指挥弓箭手不住放箭的泠苞,叹道:“蜀中人才何其多也。”望着之前受到自己伏击的大军已经逐渐远去,徐荣下令道:“鸣金收兵,诸将加强玉垒关的防守,不可让敌军有机可乘。”
一众副将听得,齐声应道:“诺……”
这边泠苞听得玉垒关上鸣金之声响起,顿时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大意,目送追击的兵卒全数退回玉垒关上,等关门紧闭之后才领兵追上后撤的庞义。
益州兵回到昨日搭建的简陋大营之中歇息,泠苞刚回营,就见其中一员副将对他说道:“庞将军有请。”
泠苞点了点头,随这名副将去到庞义的大将,刚入帐中,就闻到浓重的药味,其中还夹杂了血腥味。泠苞定睛一看,见到庞义除却头部要害之外,身体其余各处多处中箭,其中手脚中箭最多,躯干亦有几处要害中箭,整个人几乎都被白布缠着。
泠苞到得庞义跟前,说道:“庞将军,末将在此。”
庞义艰难地睁开眼睛,见到泠苞,微微扯了扯已经干裂的嘴角,苦笑了一下,说道:“悔不听子之言,故有此败……义有负张将军所托……”
泠苞劝道:“将军勿急,将军只是受了外伤,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又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