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书生热娘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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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红衣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顶多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只因沾了风尘,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她不耐地瞟了男人一眼,明知道月娘不会答应,死大郎却总是要她假模假样去里面问一声。要不是每次他都不收的钱分一半出来,她小红才不愿老做这么累人的活儿。
“在这儿等着——”
小红眼光落到叶暖暖身上,虽然他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可是依年纪来看,要到这里来寻欢作乐最少还有两年……
“漂亮姐姐,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月娘要是肯见我,也不用劳烦神仙姐姐再跑一趟是不?”
叶暖暖一脸甜笑赛过蜜糖,一口一个姐姐,半是撒娇半是请求,让人连骨头都酥了。
“好吧,你跟着我来——”
虽知这小子嘴里全是应承话,只是这好话谁不爱听,小红喜笑颜开地带着她向内堂走去。
这还是叶暖暖第一次见识到听歌坊内堂,不像外面布置的花俏明艳,里面全是些明黄色花梨木家具,雕工细致,古朴淡雅中略带着几分闲适,不像是鸨娘应有的格调,分明就是赏花论诗的书社才对。
只是,这一色的古物摆设,叶暖暖却总感觉有哪里奇怪,直到见了墙上的字画,她才恍然大悟。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句话,是南唐后主李煜所作,又怎么会在这异世界出现?上次的《水调歌头曲》,这次的《浪淘沙》,难不成月娘是和她同样的人?怪不得这屋里的家具看着特别,只因全是按照现代的习惯摆放,便油然生出一种熟悉亲切之感。
想到此,叶暖暖试探地笑问:“漂亮姐姐,这墙上字画真是世上少见的杰作,可是出自月娘之手?”
小红正欲敲门通传,见她直盯着墙上字画赞叹不已,便与有荣焉地道:“是啊,别看我们是风尘女子,这才艺却一点儿不输给那些个千金小姐名门闺秀,我们老板娘的诗画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
叶暖暖眼里带了笑,想着她那些才艺莫不是剽窃了古人之作。双手一躬,她礼貌客气地请求道:“劳烦姐姐传话,就说是有故人来访。”
那小红从袖口抽了帕子出来,半是捂着嘴,偷笑道:“我这就去——”一个小孩子家,居然也敢自称故人,还真是有意思。
片刻,小红从月娘房里出来,照旧拿出以前的说辞:“抱歉,老板娘不见客。我说小公子,你还是走吧……还是那句话,相见月娘的人多了去,就算排也要排到明年——”
叶暖暖手里一柄折扇刷地打开,悠悠地道:“无妨,姐姐能不能借我笔墨一用?”
小红看叶暖暖人小鬼大的精灵样子,心里倒生出几分爱怜,从墙边柜子拿出笔墨交到她手上。
铺开宣纸,叶暖暖提笔挥毫,写了两句诗在上面。小心吹干墨迹,把纸卷起,又从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小红手心——“漂亮姐姐,你就帮我把这字交给月娘,她看了之后保准会见我!”
看到银子,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好说,虽然完全不信对方所说,小红还是拿了字条进内,打定主意要让她死心。
等小红再次出来,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惊诧地上前问道:“你这纸上写了什么?月娘一看神情大变,立刻就要我请你进去……”
叶暖暖潇洒自如地挥着那柄看起来有些长的墨扇,洋洋自得地道:“这个啊,可是秘密,不能说给姐姐听。”
“行了,行了,少在这里卖关子,快进去吧,月娘可是等着呢!”
小红见问不出什么来,没好气地推着她走过穿堂,径直来到一处幽静小院,但见满目翠竹,却无花草。
“月娘,我把人带来了。”
“请他进来——”
一道清冷女声从屋内传来,分明夹杂着一丝颤音,显示声音的主人此刻心情异常激动。
叶暖暖推开门,便看到屋子中央站着一个女子,轻纱蒙面,腰间一串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珠子,隐隐散发着光辉——和在盒子会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想必,她就是月娘了——
(要打入敌人内部了,嘿嘿!)
第1卷 第37章 故人下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不清轻纱下的容颜,却可以听出那话语之中的激动,月娘透过纱帘看着进门来的小公子,他就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么?
“我是中国人,生在二十一世纪。”
叶暖暖右手抓着墨扇,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在赌,赌这个同样来自异世界的女子是敌是友。只有自己知道月娘的底细,如果她想要杀人灭口,现在的叶暖暖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现在的主席还是江泽民么?”
那伫立不动的女子身子微微发抖,五年了,她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早换了,现在领导中国的是胡锦涛……”
叶暖暖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月娘多念一分“旧情”,她就少一分危险。
“我来这里五年,还以为自己是唯一被老天遗弃的人。”
月娘指了指一旁价值不菲的名贵檀香椅,示意叶暖暖坐下来说话,还不忘倒了杯热茶给她。
“我刚来两个月,什么都不太懂,盒子会上听到那首《水调歌头》,才知道还有故人——”
简单地把穿越经过讲述一遍,叶暖暖只说她现在在一户人家做下人,她是暂时偷跑出来的,表明了她的女子身份也要求月娘为她保密,唯独没有讲小桃的惨死。
“原来如此,我们都是灵魂穿越……”
听歌坊老板娘,本名夏晓羽,同为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与五年前车祸意外穿越,死的时候二十四岁。醒来发现自己成了最年轻美丽的老鸨,经过迷茫彷徨等等复杂情感的过渡后在此扎根儿,把原来一家小小的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
相同的经历,立刻让两人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像是在美国唐人街遇到亲切的同胞,又像是生在同一个娘家的姐弟。两人越聊越投契,渐渐没有了初见的生疏,叶暖暖说话也恢复了平时的放肆无忌。
“夏晓羽,我说你怎么死活不让她们喊你妈妈,哈哈……”
叶暖暖想到当初月娘那特别的规定,笑到肚子疼。
“二十六岁的小龟奴,你可以再笑的大声一点儿——”
夏晓羽一手轻敲着桌子,顺便把花生壳丢到那个冤家身上,再说这家伙的身份也不比自己好多少。
“好,我们谁也不说谁,停战。”
叶暖暖连忙摇着手讨饶,她怎么把自己这茬儿给忘了?要说起来,她比晓羽还大两岁,可现在……
“晓羽,我听说那个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宁远王爷喜欢你,怎么不到王府去?反而留在这种是非之地。”
这话出口,一室静默,连空气都似要凝结,让人窒息。宁远王爷,她不得不提,这是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暖暖,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戴着这面纱么?”
良久,夏晓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幽幽地问道。
“不知道。”
叶暖暖诚实摇头,她怎么可能猜的出?从一开始她就很好奇,晓羽在屋里也戴着这面纱,难道就不觉得气闷?还有,那面纱下到底是怎样天仙绝色的容颜,才能让那高高在上的宁远王爷倾心?只是,晓羽不说,她也不会问,只因那面纱包覆的不仅仅是一张女子容颜,也许还有一段晓羽不愿回首的过往。
“这面纱下原本有着一张美丽的脸孔,只是并不属于我,所以——”
夏晓羽深吸一口气,缓缓揭开了脸上的面纱,单看侧面,便可以知晓那是一张可以让天下男子神魂颠倒的绝美丽颜。她静静地抬起头,把整张面孔呈现在叶暖暖面前。
“啊——”
虽然及时捂住了嘴巴,失礼的尖叫声还是传了出去,只因那动人心魄的玉容,却在左眉处有道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整个右脸,完全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叶暖暖在惊讶的同时,止不住地惋惜,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非常重要,更何况是一个惊世大美女?
“这,就是我带着面纱的原因。”
夏晓羽抬起纤纤玉手轻抚那道伤痕,昔日那如火烧般的痛感隐约仍在,她嘴角边却扬起满足的笑。
“是谁这么可恶,居然毁你容?”
叶暖暖义愤填膺地叫道,她是真的气怒,漂亮的东西就要用来欣赏,这,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那个宁远王爷,是不是因为这样才不肯娶你过门?”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薄情寡义冷心冷血之徒。他一定是看晓羽毁容,就立刻翻脸不认人。
盈盈展开笑容,夏晓羽温声回答:“是我,这张脸是我亲手毁掉的。”
“什么,你,你自己……?”
叶暖暖手指抖啊抖,却怎么都无法瞄准对面的人,她严重怀疑夏晓羽是不是吃错药,自我毁容居然还笑得这么开心。
“而且,宁远并没有因为这张脸嫌弃我,是我自己不肯嫁给他——”
夏晓羽再次语出惊人,叶暖暖彻底石化,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那个讨人厌的宁远王爷,居然是个痴情种子?
“至于我毁容的事情,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讲给你听。总而言之,我不能嫁给他……”
叶暖暖望着满面愁绪的晓羽,她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那疤痕,也没有初看起来那么恐怖。她手托着腮半是真心地叹道:“不知道宁远王爷是个怎样的人物,能把你逼到如此地步——”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夏晓羽痴痴地望着窗外浮云,像是在说给叶暖暖听,又像是在自语。
两个人就这么望着天空,这里的天很蓝,比现代纯净漂亮许多。只是,这终究不是属于她们的家。
“羽儿,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低沉悦耳的男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那声音里蕴藏着无限柔情,连叶暖暖这个局外人也能感受到那话中的宠溺爱恋。
第1卷 第38章 宁远王爷
没有等夏晓羽回应,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子应声而入。
叶暖暖眼光一扫,便料定是那名震天下的宁远王爷。三十多岁年纪,五官是典型的天权国男子相貌,俊秀雅彦,透着成熟男子的沉稳气质,头上束着玉冠,一身紫金色长袍更衬得他富贵之气隐然。没想到市面上流传的“霸道”王爷,竟是这般俊美斯文的男子。
“羽儿,这可是上等的描梅紫砂茶具……”
话未说完,宁远王爷在看到夏晓羽身边的人时,倏然住口。羽儿房里怎么会有男人?虽然这他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却是明明白白的雄性动物。警觉心瞬间升起,满面春风微笑化作严寒无情冰箭,他盯着叶暖暖脸色冷肃。
叶暖暖眼光与之相撞,心中一惊,和他温文相貌不同,这宁远王爷眼睛里有着属于贵族天生的傲慢和威势,把他想成无害的绵羊是大错特错,这男人根本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慵懒优雅的表象只是为了使敌人放松警惕。
“羽儿,这是谁?”
待他转头注视夏晓羽,视线瞬间绵长暖柔,说话声音再度放轻三分。
夏晓羽莲步轻移,一手打开那青色玉盒,看到里面所置物品,那是一整套上乘饮茶器具,茶杯、茶盅、茶托、茶壶、茶盘齐全,每一件都细细描出一枝梅花,想必用这套茶具冲出的茶,饮之必然荡气回肠,香沁五脏六腑。
“他是我的同乡,也是我新认的义弟。”
夏晓羽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态度虽不至于冷若冰霜,但相对于她刚才对待叶暖暖的态度,却已是天渊之别。
“哦,原来是同乡,不知道你们是何时相遇?”
宁远王爷怜惜地注视着心爱女子,那道疤痕反倒像是刻在他心版上,回想起羽儿当日的决绝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她从来都不肯摘下面纱以本来面目示人,今天却却为了这个“同乡”破例,可见“义弟”在她心中地位之重。虽然知道羽儿除了他身边再无旁人,却还是忍不住要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拈酸吃醋,这哪里还像是堂堂的王爷?
叶暖暖当然也注意到了晓羽的态度,但见宁远王爷半分气不生,反而打叠起千般柔情迁就与她,不由暗暗感叹一物克一物。
“殷宁远——怎么,你又想查人家底细,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么?”
夏晓羽冷笑,像是触动了往事,脸色变得难看。
“羽儿,你又提之前的事做什么?我不是答应再不会背着你——”
宁远王爷欲言又止,抬眼望了一眼假装无视的少年,终是没有说下去。
“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动百草一根汗毛,以后再不要到我这听歌坊来……”
夏晓羽一把扯过一旁看好戏的叶暖暖,认真的强调。
“是,是,我哪里敢?”
噗嗤,喷笑声打断了有些僵冷的局面,叶暖暖实在是忍不住,没想到位高权重的宁远王爷扮起小可怜儿也是活灵活现。看到某王爷脸色黑了一黑,她赶忙接口道:“姐姐,没有想到姐夫竟是这般相貌出众英伟不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