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书生热娘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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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揪住张仲良衣领,孙子楚气怒地道:“姓张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看某个王八羔子不顺眼——”
张仲良梗着脖子嗤声道,他就不相信孙子楚能拿他怎么样。
“啪——”
又是一声响,这次张仲良和孙子楚都不动了,有些傻眼地看着两个人中间躺在地上的香蕉皮,是那个混蛋居然敢冲着他爷爷丢水果皮?有志一同地伸长脖子向上看,发现三楼正对的窗户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他们自是认识的,惜花公子的名头有哪个不知?只是他旁边的青衣男子,却显得太过平凡,好像从来没有露过面。
司徒君玉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家表哥,有些后悔应是把他拉来,明知道他不喜欢热闹,还把他拉到这里来。自己也不过是拿了一个香蕉,剥了皮还没吃,就发生刚才那一幕。看到他手里的香蕉芯儿,不知情的人都会认为是自己扔的。不自在地对着楼下的人笑了笑,司徒君玉压低声音道:“冷秋尘,你这是陷害!”
墨发冰颜,向四周强烈释放冷气的人,正是司徒君玉的表哥,他搞不懂为什么司徒君玉一定要把他拉到这里来。那些穿着衣服扭来摆去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去侍弄他的药草还比较有意思。。。。。。
感受到冷秋尘身上逐渐积聚的无聊,司徒君玉露出颠倒众生的微笑,发誓一定要完成小姨交给他的任务,让他对药草以外的东西产生兴趣。而对司徒君玉来说,这天下最有意思的莫过于各种千娇百媚的美人,只要有美相伴,立刻就觉得心旷神怡,人生也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无聊!”
冷冷甩下这一个字,冷秋尘站起身欲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么多涂脂抹粉打扮的像女鬼一样的神经病,真是受够了。。。。。。
“咦,那个小家伙怎么不在?”
司徒君玉视线飘过第六十六个美人儿,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小哑巴的踪影,他有预感这次小鬼头一定会参加,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儿?
第1卷 第13章
在司徒君玉寻找叶暖暖的踪影时,她也在寻找小桃,两人不过是前后脚出门,怎么人到现在还没到?
在门口梭巡数次,还是不见小桃,叶暖暖只得在花痕的怒视下悻悻回到厅内。这一看,还真让她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也吓了一跳,媚香楼中早已经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女子,燕瘦环肥,应有尽有,简直比选美大赛还壮观。
跟在花依雪后面,花痕下巴抬得老高,像是随着太子爷出巡的官员。今天她穿了一件浅粉色短衫,下面是一色的长裙——很新,像是没穿过几次,估计是从箱子底儿扒拉出来过年时的衣服。为了不给她们家小姐丢脸,花痕可是豁出去了。
“哟,花依雪你也来凑热闹么?”
柳惜惜一柄团花扇在面前挥舞着,如弱柳扶风般挪了过来,这脸上的笑容是十足的明艳不可方物,却没能如愿把那一脸淡漠的女子比下去。无奈,也只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
叶暖暖在人后仔细打量这个听歌坊的头牌,哀叹这世界里美女还真是多。柳惜惜并不高,冒尖儿也就一米六,站在男人旁边很容易给人小鸟依人的感觉,她脸部肌肤莹白温润,连身上也是滑如凝脂,故有人戏称其为小香玉。再加上她今日刻意打扮了一翻——云鬓蓬松似乌云绕,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元宝式发型,一对儿凤钗上翠珠摇晃。眉如新月宜嗔宜笑,水灵灵一双杏眼黑白分明,鼻子端正而高直,越发衬得那小嘴儿似涂朱的樱桃。花样精巧的三山式榴红衫,下面罩着轻巧艳丽的罗裙,轻纱云肩,腰带上穗子随着袅娜脚步来回飘舞。
“月娘热心邀约,我岂能不来?”
淡淡抛下一句,花依雪找了把临窗的椅子坐下,眼前欲要喷火的美人儿压根儿就不在她眼里。
“盒子会这就算开始了,大家尽情玩乐吧!”
月娘仍是蒙着面纱,嗓音略带嘶哑,宣布完微微躬身表示还有事情要忙,便转身出了门去。今天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她这个“妈妈”在。
“你带了什么来?”
“上次王公子送给我的珍珠项链——你呢?”
“我这个是碧玉簪,上面还刻了名字呢!”
“我这个是。。。。。。”
眼看着媚香楼成了斗宝大赛,珠光宝气让人眼花缭乱,柳惜惜略带挑衅地走到花依雪面前,却偏偏又要装作毫不在意,问道:“花依雪,你带了什么新奇的物事来?”
漫不经心地瞟了柳惜惜一眼,示意叶暖暖把盒子交给她,花依雪有些后悔参加这个聚会,无聊至极。
“这就是你带来的好东西?”
柳惜惜呆望着盒子里一把奇特的钥匙,虽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钥匙,但她不以为这样一个破东西会是什么宝贝。
“是啊!”
微微一笑,花依雪为着柳惜惜难以置信的表情乐了起来,能看到柳大美人这种失态的模样,还真是难得。
“这不就是一把钥匙?虽然长得奇怪了点儿。。。。。。”
再三打量那把钥匙,柳惜惜还是瞧不出有什么玄机来。
“奇怪啊,奇怪,花依雪怎么会拿这么一把破钥匙来?”
望楼上张仲良手里拿着一只长柄圆筒,正通过那薄的镜片看向媚香楼,他觉得手里这东西还可以称作是宝贝。这可是他花了一千两从月娘那里买的,其实应该说是一千两银子用一次,他只有使用权,且是在这望楼里,出了这楼还是要还回去。
透过镜片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媚香楼发生的一切,那把钥匙,根本就很普通啊!
“嗤,你懂什么?”
手里同样拿着长柄圆筒的孙子楚讥笑地看着张仲良,笑他的不识货。
“你懂,那你说说那钥匙到底有什么好?”
张仲良涨红了脸,被死对头嘲笑,这是他最难忍受的事,谁让他确实不知道。。。。。。
“这把钥匙,传说可以开启被天权取代的西凉国百年前的宝藏,那可是前朝皇帝自杀前命人运走的,据说只要一件就可以买下京城里最有名的鸿宾酒楼——”
得意地在张仲良面前卖弄所知道的信息,孙子楚像只骄傲的孔雀击败了对手,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
“那,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花依雪怎么敢拿出来,不怕被人抢走么?”
张仲良此时一心扑在那传说巨大的宝藏上,难得的没有冲着孙子楚恶言相向。
“这个啊,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宝藏埋在哪里,光有钥匙有什么用?”
孙子楚摇着头叹息,那么多的宝贝,就这么永远不见天日了。
两个人只顾着惋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一个人,也在打量那把钥匙,眼睛里流露出贪婪而兴奋的光芒。
“表哥,你能不能说句话?”
司徒君玉真的很无奈,已经半个时辰了,冷秋尘一个字也没有讲,眼睛盯着园子里一片树叶老半天了,搞不懂那有什么好看的。
沉默。。。。。。
“奇怪,那个小龟奴东张西望做什么呢?”
眼见某人根本不搭理自己,司徒公子继续对着对面的媚香楼自言自语。
这次,冷秋尘回头施舍了可怜表弟一眼,从他嘴里听到一个人的名字三次,这还真不容易。他这个表弟虽然看起来温柔又多情,骨子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红颜知己满天飞,他却是转首既忘。
顺着表弟的视线看去,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出现在眼帘里,头发乱蓬蓬遮住了半边脸,时不时向门口张望着。。。。。。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司徒表弟居然死盯着人家不放?
再三观察那小人儿,冷秋尘还是选择放弃,他根本就看不出那有什么好看的。
“表哥,那个小家伙是个哑巴,你能给他看看么?”
眼睛不离那个小身影儿,司徒君玉状似不经意地询问自家表哥道。
“不。”
简单利落一个字,冷秋尘拒绝的很干脆,只是这眉毛略略上挑。想要他冷秋尘医病的人很多,可以从京城排到大漠去,平时可没见君玉为哪个人求过情。虽然只是简单地问一句,但这也说明表弟把这个人放在了心上。
叹了口气,司徒君玉盯着那偶尔露出来的倔强小脸儿,想起他那总是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眼神,心里居然有种冲动——想要知道他要是能开口说话,声音是不是也那样肆无忌惮?
叶暖暖一直在看门口,盒子会已经开始了,为什么小桃还没有出现?她那么想参加,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吧!
感觉有道视线打在身上,她假装不知道地向窗外看,正对着望楼的第三层有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司徒君玉——
他旁边的那个青衣人,是那天那个人吧!
第1卷 第14章
“啊,好漂亮的血珊瑚——”
“这上面的珠子足足有二十颗呢……“
二十颗珍珠,全都一样大小。珍珠,无非是黑色、白色、粉色,可是柳惜惜所呈给大家看的血珊瑚,除了那些颜色,居然镶嵌着一颗绿色珍珠,不要说这血珊瑚千金难求,就单单那颗绿珠也是珍贵异常。
“这就是上次庄王爷送您的血珊瑚啊,我们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一个红衣女子羡慕地看着那血珊瑚,嘴里不忘说几句恭维的话——凭着柳惜惜的手段,出了这牢笼做庄王爷第三个小妾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巴结她,总是没错儿……
“嫣红妹妹说笑了,你这朵翠色碧荷做工也是一流。”
柳惜惜笑颜愈发的灿烂,很有些志得意满,花依雪这次只带了一把破钥匙,脸丢大了吧!
舞柳居这边的人看花依雪只是坐在旁边悠然地喝茶,那血珊瑚就没入她的眼,只她们一群人脸上却有些抹不开,便有人提议道:“莺儿姐姐唱歌最是好听,不如让她为大家唱一曲怎么样?”
众佳人纷纷拍掌叫好,两边的人各怀着心思,就今天这阵势,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让那西风压倒东风。
柳惜惜冷笑地看着不动如山的花依雪,打定主意要在这才艺上与她见个高下,这“斗宝”赢了她,表演也要赢,这才痛快!
那叫莺儿的女子也不拘束,走上前两步,清嗓子开喉唱:
“玉面斜偎,檀口津津香送。恰似穿花蝴蝶,分明蜻蜓点水,寂寂抽起,双双琴瑟,风光此会不胜春。 真真是,青鸾两跨,丹凤双骑,得趣佳人,多情浪子,白玉床上销金帐……”
这本就是青楼里助兴的小曲儿,配着莺儿娇侬软嗓,倒也有几分韵味,听得楼里一群姑娘个个春情荡漾,恨不得立刻找个情哥哥做那云雨之事。一曲唱毕,莺儿娇颜含春得意地退到一旁,算是大大地出了风头。
再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结伴表演歌舞,也不脱勾栏院里的风流,嫩白藕臂细滑玉腿在轻纱下时隐时现,胸前抹胸春光半露,偶尔一点红杏探出头,大家同是女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望楼上那些个男人看的口生津眼发直。
接下来的表演,无论是歌还是舞,全都是老一套的路子,这曲儿是为寻欢的男子而唱,这舞也是为了问柳客而跳。但凡事过着皮肉生涯的女子,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载歌载舞,这些才艺不是为了兴趣,只是她们赚钱谋生的手段之一。
即便是听歌坊里那些解语花,也只懂得唱——柳眼窥花花轻动,窃玉偷香香更浓。倒是有几个清高女子,却不愿意与这些人为伍,这盒子会是万万不会参加的。
柳惜惜有些坐不住了,刚才那些词啊曲儿的,全都俗不可耐,她们那些人也就只配做下等的花娘。杏眼溜向花依雪,见她素手托着下巴,也不知道是在看窗外,还是在欣赏歌舞,就连她身后的小龟奴,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气怒,花依雪这样子,分明就是不把媚香楼看在眼里。
“影儿,把我的琴抱出来——”
柳惜惜转头吩咐身后八九岁的小丫头,既然花依雪这么嚣张,自己就先表演,压一压她身上那该死的傲气。这次要唱的曲子,可是月娘新近写出来的,还没有让人传唱过,她相信这首曲子一定会让舞柳居众人心服口服。
焦尾难得,纤纤素手轻拨,浅淡乐音缓缓流出,柳惜惜早已没了刚才嬉笑颜色,变得端雅沉稳。檀口启,歌声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莺声燕语且住,望楼上男子从刚才的无边春色中清醒,似沐浴在清寒月光之中,连带着洗涤了身上的污浊,连心灵也觉得澄净起来。司徒君玉眼睛发亮,望着拨琴弦挽清歌的柳惜惜,第一次对她另眼相看起来。这样的词,只能用一个妙字来形容。
花依雪本来对这乏味的聚会失了兴趣,手托着下巴几乎昏昏欲睡,却被这词给召回神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几乎要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