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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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越……我也记住你啦!我是白色的……”苏夏至抓起一只狗爪子对小屁孩摇了摇。
“哈哈!嫂子你又唬人!”说完,他一拍马臀,调转马头追着他爹而去,男孩子在变声期特有的难听的笑声扬了一路,听了使人头皮发麻。
“这孩子好玩……哎呦!你属狗的!”话说了一半,苏夏至用力把手从闵岚笙的嘴里扥了出来,看着手掌一侧上下对称的齿痕不解的问道:“好好的抽什么疯,咬我干嘛!”
“你成亲了,是我的女人,你不能碰别的男人!”秀才板着小脸磨牙。
“老子什么时候碰别的男人了?就那个小屁孩儿还男人?而且我也没摸着啊……哎呦!你怎么又咬!”一不留神,苏姑娘的小手又进了秀才的嘴巴,牙印又多了两排。
“首先高越十四了,他不是孩子。再者不许对我说脏话!我是你夫君!”说这番话的时候,闵岚笙脸上的神色是苏夏至从未见过的冷厉,那冷厉,看得她心寒。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那是居高临下的教训,那是王在对他的臣民宣示他的绝对的权利!
可正是这股突来的霸气,才是真正的闵岚笙吧……
瞬间的错愕,失神……只一句话,就把古代与现代思维的冲突打回原形。苏夏至心里藏着千言万语,舌头却打了结。
她想说:十四岁的高越在她看来就是个孩子,摸摸他的头发与摸摸猫小白的背毛没有区别……
她还想说:正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啊,所以我才敢在你的面前肆无忌惮,这一切都是源于我以为你,喜欢我……
她说不出,心里难受的如同洞房夜被他赶出正屋一样。
为什么啊?为什么每次我以为可以和你更亲近可以在你面前无所顾忌的时候你都像变了一个人?
苏夏至纵有伶牙俐齿,奈何千头万绪,内里五味杂陈,她竟有了无从说起的感觉。
“卧槽,没法活了!”苏姑娘仰头在原地转了两圈,心里如油翻滚,她不能安静。这样的烦躁极少出现在她的情绪里。
索性弯腰把小狗放下,苏夏至顺势往地上一坐不走了:“今儿你要是不把这个泼妇的王霸品性给改掉,咱就散伙吧!”
苏夏至真急了。
她觉得秀才闹腾的有点莫名其妙。怎么想都是在无理取闹。她什么时候碰别的男人了?还有,从始至终她说话在他面前都未曾刻意的修饰过,几乎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早不吼晚不吼的,现在她都胡说八道惯了,他又咬她!
她想不明白。
道上没有行人,偶尔旁边的树林子里会传出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苏夏至低着头不说话。
闵岚笙不敢说话,他也未曾料到自己赌气似的一句话惹得娘子立时翻了脸,现在的娘子如同一块冰,他不敢触碰。
两世为人,她没有恋爱过。早先宿舍里六个同学先后名花有主,只有她一个寂寞着。她便瞧着一个个或活泼或文静的室友在堕入爱河后,在经历的烂漫美好的爱情故事之后陆陆续续并无一幸免地被男朋友进化成了蛇精病!
晚上她们熄灯后卧谈会的内容也从兴致勃勃地讨论哪个男生才是‘真校草’演变成了咬牙切齿地声讨谁的男友才是‘真混蛋’。
她没有男友,那时还偷偷地在心里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过,想着等自己有了男友的时候,一定会选个最最完美的,没有缺点给自己骂,给别人笑话。
如今到了古代,恋爱的滋味还未尝过,便直接做了人妻。每天忙忙碌碌的累成了孙子她都没有埋怨过半句,可她毕竟是个现代人啊,秀才骨子里的这种男尊女卑的态度她接受不了……
静静地抱膝坐了一会儿,苏夏至知道闵岚笙和猫小白一起手足无措的围着她绕了几圈了。
一手支在膝上狠狠地在自己的眉间掐了一下,纷乱委屈的情绪渐渐被压制。
她无声的站起,立在路边,一侧是山下村,一侧是杏花村。
哪里是家啊……
闵岚笙紧张地望着她,可娘子的眼里没有他,什么都没有……
习惯性的选择了山下村的方向,苏夏至游魂似的抬脚,走的飘忽。
“傻子啊……”闵岚笙快步跟上她,扶住了她的一只手臂。
扭头面无表情的推开秀才,苏夏至回身拍了拍手:“猫小白……”
小黑狗摇头摆尾的颠颠跑了过来,眼睛水汪汪地围着她的腿打转,口中哼哼吱吱的叫的娇气。
弯腰抱起它,苏姑娘‘呵呵’一笑:“原来,没有真完美,只有真混蛋……”
“娘子。”闵岚笙又凑了过来,陪着小心叫了一句。
“想散伙?”
闵岚笙摇头。
“那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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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
爱人如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所以,成功的爱恋是两个人一起成长。
夏至发脾气了,秀才吓尿了……
草稿~先存。
再见2014!
☆、第三十九章 不要散伙
挺长的一段路,两个人走的沉默。苏夏至偶尔抬手抚摸一下猫小白的背毛,小黑狗很享受的安静的伏在她的怀里,不时地伸出小舌头来舔一下自己的鼻子。
苏姑娘在思考。
从在周家的婚宴上见到闽岚笙第一眼开始,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喜欢上了他。
为了这个喜欢,当时已经到了适嫁年龄的她凭着一时的冲动又一往直前的爬上了闵家的墙头,那时的秀才对于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喜欢的起来。
自己是一个长在古人身躯里的现代灵魂啊,对于满脑子要有‘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的女子才是佳人的秀才来说,自己的思想可谓是惊世骇俗不可理喻了……
只这么想着,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对于将来想混迹于官场的他来说实非良配!而对于一切都心里有数的他来说,自己的出现更是突兀的,愣生生地插进了他的生活……
“傻子……别不理我。”闵岚笙的手又一次地伸了过来,抓住了她正在无意识地给狗顺毛的手,也再一次被苏夏至毫不留情地甩开。
第一次,苏夏至正视这些早就该思索的问题。
还是自己莽撞了啊。不管不顾地就和他成了亲。
闵岚笙没有变,他一直是如此的。甚至,他比大多数粗枝大叶的汉子都更尊重自己……
余光扫到他纤瘦地身影,忽然地就想到了早晨他坚定地负手立在自己身边的样子,从容淡定。
那是他作为丈夫对妻子最最厚重的支持……不管在任何时刻,他都会站在她的一边。这是他的态度。
“傻子……”闵岚笙的手还是试探的伸向她,只敢牵着她的衣袖。
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都是一阵心痛,原来,对方的手都是冷的。
秀才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手心还有着冷汗。苏夏至用力的握住了。直到走过山下村村口的大榆树,直到踏上了自家的台阶,直到他用一只手把钥匙插进了锁孔,苏夏至才伸出手去扶住了锁头,‘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
进了院子,把怀中抱着的猫小白放在地上:“看看吧,这是你的新家。”她轻声说道。
小黑狗先是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鼻子前伸着闻着院子里的味道,然后试探性地走了出去,低着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嗅着,最后像是突然地发现了什么,它几乎是‘撂着蹶子’小马似扭着小屁股直接奔到了墙角,一脑袋就扎进了放在那里的鸡食盆子!
“嗷呜……嗷呜……”那几辈子没吃过东西的吃相,逗得苏姑娘不由得笑了起来。
墙角围起的一圈栅栏里养着两只母鸡,还是秀才腿摔了的时候哥哥送来的。两个人没舍得宰了吃肉,养了起来下蛋。
身后一热,是闵岚笙关了院门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他身后还背着一篓子鸡蛋。
“先把鸡蛋放下,你不嫌累么……”苏姑娘扭动了几下身子。走了这么久,天气又热,她身上早就出了汗。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而是将头伏在了她的肩上。
“秀才?”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苏夏至猛地转身:“我不理你,你也难过是么?”
秀才在哭,两颗大大的泪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睫毛轻颤两片失了血色的唇抖着,似乎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对我说……散伙……”他张了口,声音哽咽,又是两颗泪珠滑落。
“散伙?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泪水很快地掉到地上,然后又是几滴泪水落了下来……
“我是因为……哎呀,我那是气话了!”没想到他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会当着自己哭的这么伤心,苏姑娘赶紧伸手为他去擦拭:“气话怎么能当真。”
“因为我咬了你么?”闵岚笙抬眼望着她,将自己的两只手都伸给她:“你咬吧,只要你解气。”
“抽什么风!”一把打落他的手臂,苏夏至转身想去拿木盆给他洗把脸:“先把鸡蛋放下。”
“我自己咬!”闵岚笙把手掌放进口中狠狠地咬了下去……连走出几步的苏夏至都清楚的听见了‘咯吱’一声,那是牙齿入肉的声音,鲜血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唇角,满口的殷红!
“你干什么啊!”苏夏至扑到他的身前,一把将他的手掌抓了过来,他咬的是自己的手背,薄薄的皮肤上两排牙印并不清晰,都被不断流出的鲜血给染红了,入眼的是一片慎人的血肉模糊……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苏夏至拉着他真想给他几巴掌,觉着此刻的他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我咬了,傻子,你别再说散伙……”
牵着痴痴呆呆的他,走到井边,苏夏至先摇了一桶水上来,扶着他肩膀把他身后的背篓拿了下来,这时才看见他的薄衫在后背上早就被汗水湿了一片。
“你说,咱们不会散伙……”
把絮絮叨叨的他的手直接按进桶中,血水马上将清澈的井水染得污浊起来。
“傻子……”
“闭嘴!”苏夏至忍无可忍的沉声叫道:“给我好好在这里蹲着,等老子拿布回来,你要是敢动,我绝壁拍死你!”
“那……不散伙了是吧……”闵岚笙蹲在地上一只手伸在木桶里,仰着脸泪眼婆娑地仰视着她。
苏姑娘握拳望天,深深的无力感由内及外的蔓延开来,最后指着他的脑门骂道:“你这个大傻瓜!真是气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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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他如是说
“娘子,你骂我是傻瓜了啊?那……我们就不散伙了吧?”被苏夏至指着脑门骂的闵岚笙蹲在地上动也不动,眼睛里的泪水依旧在打转,他执着地问着那个他已经问了好多次的问题。
酸涩袭上心头,苏夏至此时看他就像个溺水地孩子,浮浮沉沉地挣扎在水中,而她正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伸手把他泡在桶中的手拿了出来,倒掉桶中的血水,苏夏至进了厨房从锅里舀了一瓢净水把吊桶里外都冲了一遍才又丢进井中,然后回屋端了木盆出来,肩上搭着布巾。
新打了井水倒在盆中,苏夏至拉着眼睛始终盯在她身上的秀才蹲下,把他还在滴血的手掌放入水中,秀才乖巧的配合着她的动作。当娘子把他的伤手放入水中的时候,他便自觉地将另一只手也放了进去。
苏夏至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
闵岚笙马上就给给了她一个面部肌肉僵硬紧张兮兮的笑容,只是他泛红的眼里还盈着泪。
“别笑了,难看死了……”苏姑娘低了头,心疼的碎了一般。
“我丑了?”闵岚笙知道她痴迷自己俊美的容貌,每每望着自己都会情不自已的失神,而今他笑着对她,她竟说出了‘难看死了’的话,这让他紧张的赶紧低头往木盆里望去,想从水里的倒影看看自己的样子。
用手搅乱了盆子里的水不让他再看,苏夏至拉着秀才站了起来,伤手已经不再出血,被井水泡过的伤处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