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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59章

小说: 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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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对自己表忠心的秀才,苏夏至用手背擦着自己满嘴唇的茶叶末子,如同用磨砂膏在磨皮。
  “娘子,你嫌弃我了!”小心肝受了伤的秀才马上撅着嘴快步出了厨房。
  呃,不是这点事儿就生气了吧?
  苏夏至头疼地一抬头,望着厨房被烟熏火燎弄得黑漆漆的屋顶闭上了眼:“又得哄孩子去了……”
  漱了口,把自己收拾干净后苏夏至才慢腾腾地进了屋,书案前没人,秀才早进了里屋。
  里屋的床上趴着还在生气的秀才,已经脱了长衫头朝里趴着,两条大长腿有一截还搭在床外。
  “秀才?”侧身坐在床边,苏夏至看了看床上剩下的地方,好像不够自己躺的,只好先把犯了小心眼儿病的相公哄好。
  “伤心呢……”脸朝下的秀才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
  “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老子替你去收拾她!”苏夏至很想笑,又觉得躺在那里的丈夫变成了‘儿子’。
  “你……”秀才气得不轻,好似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啪’!苏夏至抬手就朝着他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让你欺负我家秀才,不揍你揍谁!”
  “你干嘛打我?”秀才支起头来媚眼如丝地问道。
  “我的身子是你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所以打你也是一样的。”苏夏至嬉皮笑脸的解释道。
  “那……”闵岚笙扭着水蛇腰欺向她:“我还生气呢,你打吧……”
  “……”苏夏至举着的手拍不下去了,就觉得自己的相公明明就是很享受自己的的巴掌吗,这不是病吧?!
  “傻子?”伸手把她举着的手拉下来,闵岚笙亲了一下,然后坐起身子,把小媳妇拢到自己的怀里抱住:“吓着你了?”
  苏夏至扭头想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我啊,记不得我娘的样貌了,也不记得她抱着我的时候是什么滋味……”秀才在她的耳边很轻很轻地说道。
  “只一次,我模糊的记得娘亲打了我,就是打在屁股上,所以……”
  “所以我一打你,你就想起娘来了?”苏夏至开始磨牙:原来是到老子这里寻找久违地温暖来啦!
  “嗯。”秀才有些不好意思。
  “来吧!”苏夏至慢慢地起身,一边摞胳膊挽袖子一边对他扬扬眉:“赶紧趴好,今儿老子一定抽的你不止能记起娘亲来,保管你连祖母都忘不掉!”
  ……
  一早吃了早饭娘子就去了镇子上,家里就剩了闵岚笙和高越。
  欠着身坐在椅子上,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屁股有点疼,是娘子打的。早晨他看了,两边都是巴掌印。
  想起昨夜异样的疯狂,闵岚笙不由自主地吃吃笑了,随即俏脸一红赶紧瞟向窗外,就怕被院子里练功的家伙听见。
  不经意间瞅见檐下挂着晾晒的衣衫,有一件正是被安逸撕扯坏了的那件。闵岚笙马上就沉了脸,满心的温柔化作戾气,就想着能一刀砍死那个姓安的畜生!
  沉吟了片刻,他收了目光对着高越叫道:“小四儿,过来,愚兄有点事儿让你去做。”
  “秀才哥啥事儿?”高越收了功,汗都没擦就跑了过来。
  “帮我去收拾一个人!”闵岚笙对着他一招手,待到高越又往窗前走了一步他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安逸,安举人的儿子。”闵岚笙恨声说道。
  “他啊。安举人不是您的先生吗?”高越用手臂一抹头上的汗珠子,随口答道。
  “你认识安逸?”闵岚笙不回答高越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认识啊,平县的人谁不认识安举人家的小公子安逸啊,他在平县还有一处宅子,就在我们镖局同一条街上。”
  “他怎么得罪您了?”安逸住在平县,秀才哥住在山下村。两处相隔几十里路,按说这两个人是碰不到面儿的啊。
  闵岚笙紧闭着嘴唇只字不说!他没法说,他嫌寒颤!
  看着闵秀才煞白的一张脸,在看着他眼里熊熊燃起的怒火,高越瞬间就明白了:秀才哥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嫂子不是啊!她家腌鸡蛋的生意不就是做到了平县吗。她是常去平县的……
  由此联想一下高越自己马上找到了答案:安逸那个畜生一定是欺负了嫂子了!
  “秀才哥,您就是怎么收拾他吧。”越想越气,高越几乎现在就想出去找到安逸狠狠的揍一顿,然后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扔粪坑里!
  “让他长记性,你就狠狠的揍他一顿就是!”闵岚笙咬着后槽牙说道。
  “好办,小事儿!等哪天嫂子在家的时候我寻个由头去趟镖局,顺手就把那个畜生收拾了!保管揍得他连他爹都不认识他!”打架这等事是高越最爱搀和的,尤其还是这么正义的打架他更要搀和!
  昨晚上回家娘和爹说的话他也听见了:秀才家的是个实在人,咱儿子吃了她家那么一大碗饺子,人家还不住声的让他多吃呢!
  比起那个看他吃饭就心疼的药铺掌柜,嫂子就是个大好人!高越想着,把手放在嘴边吐了口吐沫,准备接着练功,练好了好着着实实地邹安逸一顿。
  “小四儿。”闵岚笙叫住他,身子前探,小心的嘱咐道:“务必不要让他看见你,还有,不要打他的脸,那样人家都会看见,不好。只要往他身上要不了命的地方打就好……”
  “知道。”高越点了点头。
  “别让你嫂子知道。”
  “秀才哥,这事儿您就放心吧!我连我爹娘都不会说的。”
  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一点,他往后一靠椅背,咧嘴说道:“你嫂子拿回的点心我放厨房了,你自己拿着吃……”晚上一定要和娘子说一说,再打屁股的时候一定要轻些……轻轻打几下就好了。
  ……
  安逸那天真玩大发了。大发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在把小厮干晕之后他自己也晕倒在了树林里。
  一对儿主仆,衣衫不整的在林子里昏睡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才活过来。都被蚊虫咬了一身大包!
  可怜的小厮被主子折腾的腿都并不拢,哭着扶起了有腿也不会走路的主子,好歹把两个人的衣衫穿好出了树林,趁着路上没人的时候玩命往回赶。
  半道上搭了车进了平县,安逸没敢回安府,他直接回了安怀远在别处的宅子。
  自从父亲交了掌家的实权让妹妹当了家,安家他是一天也呆不下去,妹妹的手段别说府里的下人就是他也是有点怕。
  她动动就到父亲面前给自己告告状,惹得自己挨了几顿臭骂不说,还被禁足过几次。
  安逸后来求了父亲,只说自己大了也该有些事做,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读书一条可行,因此要搬出去清净读书。
  安怀远早知道儿子不是个读书的材料,但是他在家天天游手好闲的晃悠,让他看了也心烦。尤其是朋友登门的时候看到他的儿子竟是这般模样,他更是觉得丢了面子。
  父子两个一说就通,安逸没费力气就搬出去另住了,只在没有了银子的时候才会再回安府。
  小厮哭了一路,及至回了家哆哆嗦嗦地趴在床上还是哭,哭的两只眼睛成了桃儿!
  吃了燃情泄得彻底的安逸虽然腿软腰酸已经没了一点力气,在看到小厮屁股上的伤口之后还是吓了一跳:“幸亏是守诚你啊,若是换做岚笙,我这么厉害,他那身子指定受不住!”
  “嗷……”这话让小厮悲从中来,嗷得一嗓子险些哭的背过气去:“小奴都与公子这样了……您还念着闵公子……”
  “别哭了!”小厮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安逸一哆嗦,也觉得此时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好,于是他耐着性子说道:“你先趴几天吧,等你身子好了爷带你出去吃几顿好的,再给你买点好玩的,总之,是不能亏了你。”
  小厮趴到半夜就发了高烧,整个人烧成了火炭,趴在床上和死了一样。这可把安逸吓坏了,他对小厮虽然没有对闽岚笙的那份心思,可小厮从小买了就跟着他,他也见不得小厮就这么死了。
  连夜请了大夫,诊治一番,总算是把小厮的命捡了回来。安逸在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后怕,想着要是守诚死了,他就真寂寞了。
  守诚是小厮进安府的时候安怀远给起的名字,安家的下人都排着守字起名,守诚,守礼,守义……听着就有学问。
  小厮病了十来天,安逸就十来天没出门,在家安安生生地守着他。可小厮病好之后忽然和变了一个似得,连话都不肯和他多说一句,每日除了照常的伺候之外就是发呆落泪,看得安逸心烦气躁。
  念在野合一场的份上,安逸暂时不与他计较。
  在家呆得心里长草的他百无聊赖,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衫拿着一把折扇,在铜镜前顾影自怜的一番后决定出门透透气儿。
  “站住。”小厮守诚低着头从屋里追了出来:“公子还没说去哪儿呢!”
  “去哪儿都成!”见他终于又肯和从前一样和自己说话了,安逸心里挺高兴,过来一拉小厮的袖子:“你说吧,你想去哪儿爷都带你去!”
  ------题外话------
  守诚=受成~好名字啊~(^o^)/~太有学问了~嘿嘿嘿嘿~
  草稿,草稿~

☆、第十一章 混合双打

  小厮守诚其实哪里也不想去。
  他屁股上的伤势虽然不是很重,可愈合起来很难,这几天为了减少上茅厕的次数他都不敢正经吃口干粮,一直靠喝汤吊着半死不活,人已经成了个瘦骨伶仃的模样。
  可安公子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他必须看住了他才行。
  小厮知道自己是安逸的贴身随侍,离了主子,安府其余的主子肯定不会再用他,那他的出路便只有一条——再次被卖掉!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甚至比死还怕。
  他没来安家之前被转手过两次,挨打受饿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遭过的罪都不是人受的。所以他拼了命也得保住安公子,安公子在一天他便活得舒坦一天,这就是他的命!
  “那公子就带小奴去聚福楼吃顿饭吧。”小厮头依旧垂得很低,他小声儿说道。
  聚福楼的饭菜公子是不爱吃的,那样他就不会在外面流连太久,还是早点回家踏实。守诚在心里盘算着。
  而主子想出门他根本拦不住,只能换个折中的法子了。
  “聚福楼啊?”安逸摸了摸下巴不太想去。同样是花银子,何必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酒楼呢?
  “要不……”他扭头对着小厮才想说:‘要不我带你去个更好的所在’,只是一对上守诚瘦的脱了形的身子便改了口:“要不,爷就带你去聚福楼吧,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替爷省着。”
  十几天的时间原本脸色红润的守诚消瘦的厉害,连一贯对他没心没肺的安逸看了也心软了,只道迁就他这一次也不算什么,难为他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罪!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安逸几天没有出来溜达,这回走到街上心里一痛快看什么都顺眼,两条腿紧倒腾,走到一处做衣衫的铺子前他停了脚,头也不回的说道:“捡那吸汗的布匹给你裁制两件新衣吧。”
  安府下人的衣服都是府里统一裁制,一季两套,将够换洗。
  守诚后面有伤,里衣和外衫不时会被血液染红,饶是夏天,他换下来就洗还是换不过来,现在他穿的这身衣服都没有干透就,潮乎乎的糊在身上很不舒服。
  安逸说完了话耳边并未响起守诚回话的声音,这让他内里一阵不悦,心道:不就是被爷干了一次么,怎么还和大姑娘一样的拿捏起来?哭哭啼啼几日也就算了,现下竟连爷的话也敢不回,这是给脸不要脸啊!
  “守诚?”手中的折扇合起,像棍子一般的拍在手掌上发出‘啪’的一声,安逸端着架子回了身,身后哪有小厮的身影?
  “嘿!人呐?”他一皱眉往四下望去,穿着安府青衣的小厮正艰难的一小步一小步地低着头往前挪着步子,走得无比艰难……
  安逸站在原地没动,想等着他自己走过来。然而当他清楚的看清守诚两只垂在身边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的时候,他身子激灵了一下,总算是良心发现的看不下去了,他看得出来,守诚每走一步都疼!
  回手把折扇往后衣领里一插,安逸迎着小厮走了过去,伸手搀着他的手臂说道:“改天再吃,先回去吧。”
  守诚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又本份地往后退了半步不与主子并排站着,他也很想回去,屁股上的伤口好似又要裂开,他每走一步都会疼得冒汗。
  可回去了公子必定不会在家消停的呆着,到时候再跟出来还不是一样的受这份罪?
  “公子不是昨日就说家里的饭食已经淡出鸟来了?”安怀远虽然也算是大儒,他这个小儿子说话可没有一点文人言语的斯文,因他惯于三教九流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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