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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四大名捕战天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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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种暗器,孙青霞暗里一震,也心中一动。
  但他已不及细虑。
  他要立即对付、解决这两道算得奇准也奇绝的暗器。
  他应付的方法是:
  放弃。
  放弃:是世上最简单的事,也是最不容易的事;是最不负责任的行为,也是最敢承担后果的态度。
  他放弃的不是人。
  而是刀:
  两把刀,一左一右,狗口神刀和百忍之刀(尽管他喜爱这两把刀),他都一齐撒手,一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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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跟菩萨、一恼夺刀争锋。
  他一松手,那一僧一道反而在力扯之下,一个把持不住,各自往后退了七八九步不等。
  孙青霞已挣得空出一双手来。
  他双手凭空一抓,一上一下,已接住了两道暗器。
  暗器打不着他。
  也打不着龙舌兰。
  他没事。
  龙舌兰也没事。
  可是他的双手却有事。
  ──中了暗器!
  他抓住那两道暗器的时候,只觉手心一冰,再看掌心,那还有暗器的影子?
  他心下一凛,知道自己到底还是着了道儿了!
  这时,有人说话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
  那女子,在树上。
  刚才树上没有人,现在有了。
  一个树上的女子。
  她在那个光秃秃的树上,那树上就像是突然开了一朵花一般。
  一朵大白花。
  花之风情。
  白的纯洁。
  她的唇启合间像在梦与非梦间开合的两扇心窗,眼波流转顾盼,足以在人心头酝酿醇酒。
  但她的眼神却不是。
  她眼神很狠。
  很恶。
  很毒。
  ──甚至比她刚刚发出的暗器更歹毒!
  孙青霞一见这个非常少女、十分女人的树上女子,只觉好像头上开了三粒椰子五粒木瓜,外加双耳挂了两颗西瓜。
  ──总之头大。
  而且痛。

()
  因为他知晓那女子是谁。
  他不想遇到她。
  更不愿在此时此际遇上她!
  那女子吃吃地笑着,笑得一声还比一声狠,像要活生生一口一口的吃了他:
  “怎么样?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我苏眉吧?好哇,要爱,便疯狂地爱;要狂,就尽情的狂!你这回狂得连名动天下的御前紫衣女神捕都敢光天化日掳掠奸淫,果然死性不改,不愧为天下第一淫魔孙青霞!”
  孙青霞望着自己发绿的双掌,苦笑道:“苏眉,你死缠不休,真不怕我杀了你?”
  苏眉格格笑得整棵树都颤哆了声来,她还嗲声嗲气、黑眸半闭、呵气若兰、半呻微吟的用手轻拍着心口说:
  “我怕呀,你来呀,我不怕你杀了我,我还怕你把我……”
  稿于一九九五年一月一日(元旦):与何家和、梁应钟、李敏华、余铭、陈念礼等人在“茅台”共渡凌晨,齐欢唱,打气功,喷彩泡,笑人痴,酒酣耳热说文章,意兴遄飞论武侠;“五彩红绳牵月老,画眉京兆许张郎”;孙十二独赴鹏城会合,一众兄弟同游“世界之窗”;惜花小恙不作伴,欢中有深憾;“先生周报”刊出我相片小传誉为“客家人之光荣”云云;公布江苏版新作“绝命一石”;火爆伤人伤己心;华儿及时在九五年第一天未过子时赶来会合,同赴水晶宫;首在圳庆牛一和元旦。校于一九九五年一月二至六日:与敏儿“恩爱逾恒”;与孙、礼大唱“火烧圆明圆”、“男儿当自强”,意气方豪;余返孙归念离,寂寞小楼西。花儿辞职相伴同游,知己红颜,可感可动;雨歌传真频;与孙食猫等作“学术交流”,笑死;爱情两个字:好辛苦;“小李飞剑”欲返江西,极力支持;陈墨来书“海外新武侠小说论”多处评及我作品;首赴“花家”,不朽若梦;电姊热烈;酸姜电好玩;“在人间已是癫,何必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无线要拍“暴力女孩”;皇冠约稿;四弟及时购得敏华赴京之机票;何小七居然又寻得“港台武侠小说精品大观”论及我七八套小说;联副稿约;义芝、皪华来咭来札;召何家叉、RoseRoyce(即梁露丝、詹莱丝)、毛念礼(近日表现精采)聚于金屋;闲人之所不闲,忙人之所不忙;活得似个丈夫;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兰房笑语,口舌轇轕亦是乐,俱成趣;“蜜月之旅”,告一段落;温李何梁相处融融;“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分道,扬镳,暂别,温大返香江,小李回萍乡;结束澳门、珠海、深圳行;萍水相逢,一笑祝好;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风流 … 第二章 女人的剑
  第一回 最后你还是留了长发
  第二回 天荒地老情已灭
  第三回 海枯石烂爱何在
  第四回 狼行千里
  第五回 龙哭万里
  风流 … 第一回 最后你还是留了长发
  看了苏眉的神情与模样,在场的人,谁都免不了怦然心动。
  那已不止是一种美。
  而是一种媚。
  入骨的媚。
  妩媚之美。
  孙青霞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苏眉玉颊上寒寒的挂了一个婷婷的哂笑:“你原来连话都不敢说了吗?嗯?我还以为没你不敢做的呢?你这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青霞看着他发绿的手掌,连脸都有点发青了,可是他脸上,还是挂着个不在乎的笑,仿佛手不是他的,脸也不是他的,连毒也与他无关。
  不过,这回孙青霞倒是说话了。
  他微蹙着眉心,像感到有点胃痛。
  他说,轻轻的,“不过,最后你还是留起了长发了,”说到这儿,顿了一顿,以一种哄一个婴儿睡去般的轻柔,他道:
  “其实这又何苦呢?苏眉,你还是放不下、忘不了我。”
  他这几句,说的没有任何杀伤力,轻若鸿羽。
  唯独是那挂在树上、何等犀利、一出手就暗算了孙青霞的女子,听了,脸色变了,整个人都颤哆了起来,以致她所处那棵树仅仅剩下的几片树叶子,也全抖落下来了,籁籁不已,飘飘而降。


  “你……”她咬着唇,也咬着牙,甚至还在咬着自己的舌尖强忍激动,但她的语音却像快哭出来了:
  “──你还记得我的长发?!”
  “苏眉,你恨我吧?你恨我又对付不了我,所以更恨自己。”孙青霞轻松得有点疼惜的说:“何必呢?一个人要是对他没有爱了,就会连恨也没有了。我只是一个不值得你喜欢的浪子。我是个不会专心一生只做一件事情的人,何况用情。”
  苏眉一听,几乎轰的一声,落下树来,一时平静得既像万籁俱寂,也似万念俱灰,心情已坏到了没有心情。
  ──要是他动手,她就可以跟他拼命。
  ──如果他骂她,她便可以与他对骂,痛痛快快的把一切抑郁都宣泄出来。
  可是,没有。
  他中了她的毒?既不恼,也不气,亦无惊恐,反而柔声对她说了这几句话。
  柔语让她感动,其语中的无情却让她悲恸。
  ──这个男人仿佛连绝情也似是一种赠阅。
  每个人都是爱自己的,但她却爱上了他,爱上了他就爱不了自己了。
  所以在无尽的夜里,她焚烧他的名字,但折磨的却是自己。
  ──他居然还记得自己的那次的落发……
  (可是他的话锋又似是专攻人的内脏……)
  她噙着泪,不让它垂落下来,狠着心狠着声狠狠的说:“你的绝招是把敌意表达为诚意,我上过你的当,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你杀了无辜村民,又图奸龙女捕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今日我们决不能放过你──”
  孙青霞摇摇首,只为这个女子觉得可惜可憾,“你说这种话就有用了吗?自欺欺人,骗得了人,骗得了自己吗?”
  他觉得苏眉已失去常性,他正为这一点觉得可悲。
  他倒不是为自己辩护。
  因为他不在乎。
  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甚至也不在乎自己的看法。
  可是他说了一半,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恐怕还错得很厉害。
  很恐怖。
  很万劫不复。
  因为一把剑已横在他咽喉上。
  很小巧精致的剑。
  一把女人的剑。
  孙青霞没有再动。
  因为他已给胁持了。
  剑已搁在他颈上,只要稍一发力,他就得脑袋分家,命送于这把相当女人的剑下了。

()
  这把女人的剑,当然是握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很女人的手。
  秀、巧而纤丽的手。
  拥有这样女人的手的女人,一定也是个很女人的女人,或者,也是个很女子的女子。
  女人和女子,毕竟是有些分别的。
  ──是谁家的女子,能这般贴近孙青霞,甚至横一把剑搁在他脖子上,而他犹未觉察?
  是龙家的女子。
  龙舌兰。
  风流 … 第二回 天荒地老情已灭
  孙青霞这才省悟: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无怪乎苏眉会说这种话,甚至是一早麻三斤就这样说话了。
  这根本是一个彀。
  ──那些话是说给正在慢慢、渐渐苏醒中的龙舌兰听的。
  他们要刚从昏迷中苏醒的龙舌兰女捕头相信一件事:
  她身上衣衫半祛,是因为他要强Jian她,甚至还是他杀了所有的乡民,而这些和尚、道士、箭手、剑手、乃至树上的女子以及麻三斤,全是来救助她的、保护她的、保住她清白的人。
  龙舌兰听了,毕竟是名震江湖的女神捕,她一直仍佯作晕迷,但其实是在等待时机:
  ──等候机会来钳制自己!
  他已有口难言。
  百口莫辩。
  他失去证人。
  没有朋友。
  ──甚至证据确凿,铁案如山。
  他,只一个人。
  敌人,却是全部。
  他竟一时大意,受制于她的剑下。
  ──他正救护的人之剑下!
  他的命悬于剑锋。
  剑在龙舌兰手上。
  ──由于他掮着龙舌兰,而今一旦让她的剑搁在自己脖子上,这就极难以甩脱了:何况龙舌兰也是武功极高、反应极快的女子。
  剑锋、刀刃一向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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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刃刀锋,本来都带点冰意。
  可是这把搁在他脖子上的剑,却不是。
  它就算不是热的,也是温的。
  ──这把怀剑想是一直收藏在这姑娘的亵衣内,所以才没给施暴的烦恼大师搜寻出来吧?
  (收藏得这么隐秘的小剑,想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子在生死关头的最后武器吧?
  那本该是发生在那淫僧正在强行奸污她的时候,她突然一痛而醒,又羞又怒之下,拔出剑来在那淫僧欲仙欲死时一剑杀了他的事。
  不过,那也得要那施行奸肆的人,到头来仍然没搜出这小剑,又或因太急色之故,未曾尽褪这姑娘的贴身小衣才有可能保住这把剑。
  可是,而今,这柄很女人的剑,却用来对付自己,而不是那淫徒。
  那淫徒却给自己杀了。
  自己却成了淫贼。)
  在这种时候,孙青霞居然还想到这些。
  生起这些联翩浮想的他,只有苦笑。
  只是,想起而今这柄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在片刻前还紧紧的贴在那姑娘温热的身子上,他心头却生起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这温热想是这姑娘的体温,传到剑身上,再传给自己的吧?
  这女子的身子好暖。
  ──昏迷的人的身体通常都会比较冷,但他掮着她的时候,却仍是感到很温,很热……
  奇怪的是,刚才他背着她招招拼命、式式抢攻的时候,却一点也没生起这种浮想、妙念。
  而今命在剑下,他反而生起了这般想入非非的念头。
  他这样想的时候,苦笑渐渐转为一抹诡笑:仿佛给制住了的不是他,而是她一样。
  他古怪的笑意使全场的人都以为龙舌兰并没有成功的制住他,一时都不敢有异动。
  直至龙舌兰低声怒叱:“……你这淫徒,丧心病狂,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死有余辜!”
  孙青霞只觉得好笑。
  “我一向都死有余辜,但也活有余味就是了。”他满不在乎的反讽龙舌兰,“你醒的真不是时候,可谓醒不如睡。”
  龙舌兰又羞又愤,发现在场人人望着她的身子,眼中透露奇诡的异色,令她无措。这时她身上衣裳有多处已给撕破,白玉凝脂般的胴体,若隐若现,她身在孙青霞背上,若挺直身子,则让大家都看个清楚;若俯身曲背,就没那么招摇,但却让这无行浪子占了便宜。
  她一时伸也不是,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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