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喜-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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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平日感情定然很好罢。”他身形一闪,我再瞧时,人已站到我身后。
头顶光线被他颀长的身子遮住,投下一片阴影。他伸手将我拉起,手指白皙修长,动作也还算温柔。
“你怎么知道……”
虽说当时我说这话时确实是如此想的,但眼下被当事人听到了,我还是会觉羞射。
“我听到了。”
他面色坦然,而后将脸凑到我身前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这眼神……
我心一惊,身子便有些僵硬。
他见我如此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而后回身踢上房门。
我身子悬空,只得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心急道:“慕容离已经很晚了明日我们要赶路啊你抱着我做什么你放开我行吗你别这样瞧我啊我我我要歇息了。”说完喘了一大口气。
慕容离面色露出些不耐烦:“闭嘴,吵死了。我们本是夫妻,一起睡又如何了?”
我闭了嘴,其实我是不敢同这样的慕容离多做接触这种事我是不会同他说的。
他将我放在榻上,而后身子便覆了上来。将我禁锢在胸前,一双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借着月光的银辉,我瞧见他眸子染了些情。欲,呼吸渐渐粗重。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尤其是眼下得了疯症之后,体力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一晚上我耳畔除去他的呼吸便只剩床榻晃动之声。
最后他释放出来时,神色突然一滞。瞪大眼睛瞧着我,一张脸惨白。
最后他哭了。
泪水滴了我一脸。
我伸手抹了把脸,莫名其妙的的坐了起来,瞧他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望着我的眼神满是幽怨,活似我强了他一般。
“你……”我不知方才还一脸享受的他怎么转眼便成了这副模样。
“施主……你太卑鄙了。”慕容离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模样委实惹人怜爱。
我突然来了兴致,直接在他眼前挺直身板:“小师傅,你眼下可是奴家的人了,这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便认了罢。”
慕容离面上红霞一直蔓延到耳后,慌乱将我推开,翻身下榻将衣裳胡乱披在身上,不等理整齐便夺门而出。
我一愣,反应过来时急忙穿衣追了出去。
前方不远处,他踉踉跄跄,想来受的打击的确不清。
我跟在他身后走的累了,用了轻功将他追上。
他一见是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定格在青上,而后加快脚下速度:“施主您莫跟着我了。”
“不行啊,你眼下都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不跟着你。”我鲜少见慕容离如此,玩兴大起,依旧跟在他身旁:“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如此别扭了罢,小师傅想必也知道奴家对你的情义,你不也说你已还俗了,既已还俗又破了戒,不如让奴家伺候你啊。奴家待你可是真心的呢。”我说罢掩嘴偷笑。
身前疾走的慕容离步子突然一顿,然后缓缓转过身子,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面色一紧,将我揽在胸前,飞身上了身旁的屋顶。而后扯着我伏在屋顶之上俯视下方。
几匹烈马呼啸而去,蹄子上裹着步,几乎无声,是以在这深夜中也不会显得突兀。
待人走远,慕容离将头转了过来:“方才你的话我可是记得了,既然你将我吃干抹净,你莫忘了对我负责啊。”
“你!你好了?”我见他脸上未干的泪珠有些反应不及,但一瞧见他嘴角的似笑非笑,突然大彻大悟,如醍醐灌顶:“骗子!”我指着他,再无玩闹之心。
他笑意盈盈将我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开口却是换了个话题:“方才那匹人马,若未猜错应当是武其手下。我发病时是不是同他说了什么?”
一提起这个我心中的火便烧了上来,狠狠将他手甩开:“你把什么都告诉武其了。眼下武其说他会配合我们找到蛊。”
慕容离若有所思,朝我问道:“我那时是怎么想的?”
我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我哪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总之我方才去找了迟暮,他说蛊好似是在一个友人身上,只是眼下他找不到那人。放了信号也不见那人回应。”
慕容离闻言展颜一笑,胸有成竹道:“我知道我那时是如何想的了,那我们便等着宣武王出手罢。依他的性子,他是不会放弃这个蛊的。只是,你要这个蛊做什么?”
我几乎脱口而出“当然是给你治病啊”但又觉我如此说出来他定然会说他不治病也不要我冒险,是以话到嘴边又换成了“你知道我身子骨不行,用了蛊说不定会怀个孩子。”
慕容离面色一僵:“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你不要说什么孩子不重要,我一直想跟你有个孩子。”
“玉儿。”他将我拉到腿上坐着:“跟了我真是委屈你了。”
听他如此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故作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一被子。”
慕容离:“……”
我同慕容离在屋顶坐到天亮,瞧见红火的朱曦自天际展现,朝霞满天,暖暖的光线洒向大地,说不出的畅快。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昨日说好的今日启程,我们走罢。
第九十九回
第九十九回
“不用了,宣武王他现下定然也在找这个人,只管盯住他便好。”慕容离坐在原地未动,见我站着,便伸手将我拉回到他腿上:“我发病时是什么样的?”
我顿了顿,瞧着眼前景色,难得起了雅兴,思索片刻道:“时而邪魅狂狷时而不可亵玩。”
他哭笑不得,神色中又添了些凝重,缓缓开口:“那你会离开我吗?”
我扭头瞧他:“当然不会离开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的。”
慕容离将头埋在我胸前,良久未再开口。
“你们坐那么高是为哪样?”
难得我同慕容离气氛正好时身旁没有小安子来吵闹,不料迟暮便将这破坏气氛的差事接了过来。
我低头一瞧,迟暮他长身玉立,抬手遮住光线,费力的仰头瞪着我同慕容离。
“你有事?”
我居高临下瞧着他。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老子有正事啊,你们快些下来。”
他愈发不耐烦起来。
慕容离揽着我腰身,轻飘飘自屋顶飞下,稳稳落在迟暮面前:“你能有什么正事?”
迟暮被慕容离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深呼吸了几口才低声道:“老家伙方才给老子来了信,说是不便相见,还说现下有人追杀他,问是不是老子。”
我心一惊,回头瞧慕容离。
“你说不是便可以了。”慕容离风淡云清的扔出一句话,扯着我便回府了,将气急败坏的迟暮甩在身后。
回府之后,慕容离好似异常有闲情雅致,提着剑便去了东院竹林。
一直听闻他武功了得,但我亲眼见他提剑的机会少之又少,那次好容易天下红雨让我赶上了他出征,他却是拎了张弓。
我见状急忙跟在他身后,在竹林中一处小亭子中落座。
远处慕容离长衫翩飞,面容俊雅,如玉般手指上稳握一把长剑,剑身玄红,尾部缀着流苏。寒光将他眉眼之中那抹坚毅照亮,俊美无双。
他持剑,动作如行云流水。衣摆不时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而后荡漾开来,好似我心中的涟漪一般。
我不由看呆了,茶壶放在嘴边却忘了喝水。
蓦然,一颗小石子砸在我身上。
我回过神来,慕容离早已收剑,抱臂在竹下瞧我:“要不要一起?”
我呆呆将茶壶放下,又呆呆指了指自己:“我?”
慕容离眉头一蹙:“你以为我在自言自语?”
他话落不待我作答,身形一闪,已在我身前站定,而后拉我起身将我禁锢在怀中,一手放在我小腹,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
耳旁有剑气呼啸,眼前一片缭乱,慕容离将一套剑法使的格外潇洒。
我渐渐有些心猿意马,没一会便觉慕容离呼吸所及之处皆一片火热。
“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
不知何时,慕容离已将动作停下,贴在我耳旁问了一句。
我身子一僵,转头对上他眼中的促狭,一时语塞:“你!”
他笑着将我头转了回去:“对自家夫君起什么心思是正常事,你别这么激动。”
“……”
此时我以为能出来个搅场子的人是再好不过了。我抬头望了望天儿。正想着此事,突然听见有一声轻咳传来,带着提醒意味。想来近日老天爷心情也十分不错。
我推了推慕容离,他这才不情不愿将我放开。
我回头一瞧,登门拜访的人不是武其是谁。我侧头打量了眼慕容离:“我去准备茶水,你们先聊着。”
因慕容离好清静,是以打我们来这时,这院子中便是一个下人都未请,所有事只得亲自来。但我以为这样也不错。
经过武其身旁时,我总觉他身上寒意过重。向我扫来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情绪。
我头皮有些发麻,朝他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武其此次来,我想他十有八。九是知道那位掌门同迟暮通了书信,是以来同慕容离解释了罢,或者是来……欲盖弥彰?
脑中闪过这个词时,我自己也愣了愣,什么时候那位温润的男子在我心中已成了如此不堪的模样。
我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托着盘子去亭中。
两人神色各异,也不知方才说了些什么。
见我来了,武其站起身:“臣告辞。”
“他说他眼下派人在找蛊,已有些眉目了。”慕容离见武其身影消失在门口,慵懒的倚靠在柱子之上:“他这是要同我血战到底了。”
我咬了咬下唇:“那我们也应当出去找找才是啊。毕竟武其他位高,即使权不重,对付那位掌门应当也是绰绰有余的。”
“媳妇说什么便是什么。”慕容离扯开一抹笑,起身在我额前一吻:“去问问迟暮那人在哪。”
我们登门时,正赶上迟暮他们家吃饭。
见我们来了,迟暮征愣一瞬,下意识将我昨日给他送去的糕藏起来,想来那日在宫中,慕容离声称要剁了他爪子的言语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他不藏倒还好,这么一藏倒是引起了慕容离的注意。
慕容离瞧了眼糕又瞧了眼我,最后将视线放在迟暮身上:“你吃完了?”
迟暮似是怕慕容离抢他的饭,急忙点点头:“吃完了,正准备收拾。”
慕容离松了口气:“既然吃完了那把你手中那糕拿来,我们饿了。”
迟暮:“……”
见迟暮不言语,慕容离有些不耐:“没听到?”
迟暮哭丧着脸,缓缓自身后将糕拿了出来,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势朝糕上吐了口水,吐完之后面色好了许多,但见他下颔微扬,颇具气势,张口道:“你不过是一介百姓罢了,老子可是郡王,你见老子不跪老子都不怪你,你还要抢老子的糕。”
迟暮这底气乍一听挺足,但若细听也不难听出其中强压的惊慌。
屋中一时安静下来,下人们跪了一地,如意也随着众人跪在了地上,临跪前不忘朝迟暮甩出两道眼刀。
“你瞧见木有?老子一发飙她们都怕,实不相瞒,其实不只她们,你别看老子平日不发飙,但一发起飙来,老子自己都怕。今日这事也就算了,老子不同你们计较。你们此番来可是有什么事?”迟暮渐渐便硬气起来。
我双腿有些发软,正准备同她们跪在一起时,慕容离拉了我一把。嘴角笑意愈发明显。
迟暮更加有恃无恐了,略有不耐的摆了摆手:“你不用卖笑,老子不吃这一套。”
“你们随意来个人,把平威郡王请出去伺候伺候。”
慕容离笑的愈发灿烂,而后坐在迟暮对面,只是绝口不提再吃那块沾满迟暮口水的糕。
如意闻言怒气冲冲的瞪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迟暮:“你还不跪下!”
迟暮顿了顿:“我为何要……”
话还未完便被如意扯着跪在身旁,如意咬牙切齿的同他说了一句什么。
迟暮听罢,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糕塞到口中,而后颤颤巍巍的抱着慕容离的大腿:“爹!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爹。”
慕容离:“……”
如意:“……”
我:“……”
“爹,您今日领着我娘是来做横么来了?”迟暮一口一个爹,叫的酣畅淋漓。
慕容离绷不住脸,却也未笑出声,将战战兢兢的下人们挥退后,顺手将迟暮拉了起来:“那位掌门眼下在哪?”
“在石门观,离此处大约有两日的路程。他说他就在那,哪都不会去,还说让老子……让我去找他玩耍。”瞧得出迟暮甩出‘老子’二字时,险些将舌头咬掉。
慕容离若有所思点点头:“好,这几日你要仔细着武其的动作。我同玉儿去一趟石门观。”
临走前,如意递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充饥的糕点,另外还塞给我一些盘缠,叮嘱了几句:“有什么事先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武其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要被他几句好话给哄的心软。”
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