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吃蹭喝蹭被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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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弟子一般不跟长老一起吃饭。”少恭淡然答着,他也不是很喜欢跟一堆弟子一起抢食。
陵端扒着饭,露出一双眼睛斜看着欧阳少恭,少恭眨眨眼,似是在问他想说什么,陵端没说话,只是继续吃饭。想着大概欧阳少恭千年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睡觉,现在多了个自己,时时刻刻在身旁,想着想着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放下碗就盯着少恭看,虽然一直在一起,但是好像都没怎么看过他吃饭,睡觉的样子倒是看了几回。
“怎么了,没吃饱?”陵端的饭量一直都不大,吃完了也没有再添的意思,只是吃完了大多一个人就先离桌,今日这样看着,倒叫少恭怀疑起来。
“没,我就吃这么多。”也就半碗,其实,吃饭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须的,值守剑阁的时候就发现吃饭更多是习惯和味道,在翠微峰上,他是不带干粮的,可是在山下,还是贪恋口腹之乐,吃半碗尝尝味道也就够了。“只是觉得,好像没看过你吃东西。”
“没办法,比起我来,端儿更喜欢看着食物。”
闻言陵端脸一红,小声嘀咕着,“能怪我么,你又不能吃。”
少恭放下筷子看着陵端,微微一笑,“端儿想吃也可以啊。”
陵端起身就往外跑,再不理会少恭,少恭坐在位子上看着,有这么容易害羞么?只是开个玩笑。
在外吹着风才觉得脸上的温度降下一些,还是不太习惯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喜欢吃又不是错。漫无目的在街上晃悠,时不时被小摊子吸引过去,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但是在天墉城,自幼就是练武修行,对于这些小玩意儿,他回回下山都喜欢买点,往日还得备好分给师弟们。
街头贴着云垂野派人分发的公告,无非就是疫情已经稳定,还有患病的尽快送到城中,染病的人员必须烧尽。再一看双河镇似乎比起前几日要繁华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雷州城危机解除后大家都恢复了本来作息,这几日陆陆续续有人往回搬,大概要不了多久雷州城也会恢复生机。
只是,药人的源头尚未解决,或许要等花楹现身,不过这事情本来就是景天他们的,后面不管也不算撂挑子,只要芙蕖没事他也就懒得操心,相比之下倒是有些在意那日魔尊使者的话,高离难道还不死心?高离,听不听魔尊的话?
摸着下巴考虑起大鹏鸟和魔尊的地位高低,看样子高离在妖怪中间应该很有威望,但是重楼身为魔尊又是魔界之首,他俩见面了会不会一较高下?又一想一个是神兽,一个是魔界至尊,两个人估计其实是谁也瞧不起谁。
又拍拍脑袋,自己不在昆仑山,不知道高离会不会折腾,但是长老们都在,要折腾就让长老们去教育他做人……不,是做妖,他先在外逍遥几日,喜欢一回,喜欢到死心吧。
外面转了一圈,脸上温度退下去又跑回安平客栈,少恭不在房间,陵端一想又跑到安置药人的房间,果然在把着脉,一旁的青玉坛弟子拿着麻袋刀剑,看样子哪个药人一个不听话就要直接送去归西,只不过少恭这一世,不知道被抓到会不会感染。
这边诊脉,那边家属已经在排队等着了,确定可以放走的,报着名字家属一个个的过来领人。注意到陵端在旁,少恭抬头冲着陵端笑,收到少恭的视线,陵端自然回了一个,房间里还有十几个药人,外面却等着一大排家属,估摸着有些根本不能放的人家里也想领回去。
果然,少恭诊脉的几个还算安静,等到能放的七八个都放出去,外面的家属就开始吵了,青玉坛弟子有些拦不住,还真有一个冲了进来,越过两人直接跑过去抢着打开牢门。陵端看着直咂嘴,这可是理智全无的药人,你也敢放。少恭抬手想要阻止,陵端一只手压下,这个时候他们怎会听你说话。
果然,那人把牢门一打开,嘴里“二毛二毛”的叫着,结果门直接被撞开了,四五个药人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外面的百姓一看全都呆住了,一个个脸色青灰,双眼血红两手套着麻袋只见里面不停地捣鼓着,哪里还像个人。
开门的人被药人一追,一个脚下不稳就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翻过身来却看到药人张着嘴就要咬上来,血糊糊的嘴巴里一口烂牙,被腐臭熏得眼睛翻白,可是眼瞧着咬下来又不敢晕过去,好在嘴巴向下的时候看到一只手拿着茶碗,茶碗被药人咬住“咯吱”一下裂开,但总算没咬到自己,这才注意到是个年轻的青玉坛弟子,正冲着他微笑,“你还要带走他们么?”
“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快救救我!”那人自然是不认识陵端的,只是凭借着衣服以为是个普通的青玉坛弟子,手撑着地站起来连忙躲到陵端伸手,一手抓着陵端的衣袖,陵端不耐烦的挥手打开。
仍旧是一手执剑梗在药人胸口,任由那些药人伸着手臂张嘴嚎叫着。陵端扭头看着外面的百姓道,“你们谁还要领人走的快点啊,一会儿就都跑出来了。”
本来堵着门口的几十个家属一瞬间就各自离去了,就剩一个看着药人渐渐包围过来的吓得不住抓着陵端衣袖。陵端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见少恭在旁一扬袖,顿时周边的药人被打出去大半。
☆、第56章 落花流水(五十六)
“少恭……”后面来不及说就被拉过去。
“你跑过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被抓到就会被感染么?”
“我没事啊,药人的毒伤不了我,而且我也不会让他们碰到的。”都对付药人这么多回了,药人只是追逐着人气而动,自身并没有什么意识,用剑梗着,他们最多也就胡乱地抓着,伸出来的双手还套着麻袋,就算真的被挠到了,有无心花的灵力在,也不会有事,但是瞧着少恭一脸担忧的神色,心中也是一暖,任由他拉到一旁。
“少恭,别说这个,我们把这些处理掉吧。”一开始冲进来救人的早看着药人被少恭一袖子甩开的间隙踉跄逃走,估计今天也被吓得不轻。
“你先过来让我看看。”也不管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药人,抓起陵端的双手就检查起来,看了手上没伤还不放心的把袖子一撸,确定了手臂上也没有伤口才指挥着那些弟子把药人给关回去。
“少恭,我真的没事,这些药人就这么关着么?”一边放下袖子,一边看着牢房里哇哇大叫的药人,耳朵都被吵得听不清了。
“等到傍晚再拿出去处理,现在就焚化他们,会吓到普通百姓的。”又看着陵端道,“之前一直都是这样。”
“哦。”陵端点点头,“你们都是晚上处理掉这些不能救的人么,也是画个阵法烧掉么?”
“直接用柴草就好。”青玉坛弟子大多不曾修炼过,自然也不会蜀山天墉城那些阵法,但是只要燃起火来,就能烧掉这些药人。
陵端听了又点点头,反正你们能处理掉就行,具体方式他也懒得操心,药人这事总算告一段落,后面的事情,就等着景天他们了,少恭反正是找到了阻止感染的药,也就不用担心药人太多无法控制。
药人遣走,事情也就解决了大半,只等天黑把剩下的处理掉就可以了,大部分青玉坛弟子仍旧值守在后院,防止有些不死心的家属过来偷偷放掉药人,陵端倒是无所谓,就算他们想放,只要走近了一看,估计也就没有放人的勇气了。
忙完这一阵子又是晚饭时间,陵端捧着碗,想着天黑后的事情,偏头看着少恭坐在自己身边,也在张嘴吃饭,咬着筷子在旁看着。
“怎么,你不吃么?”少恭回过头来,陵端一直咬着筷子,自己的碗里却还没怎么动,听到少恭的问话,低头看一眼,扒两口饭说道,“吃啊,只是想看看。”
“以后有的是机会。”少恭只是笑。
陵端听了,反而更沉默,以后的事情,再说吧,又道,“是不是吃了饭,你都要去处理那些药人,好像晚上都要出去。”
“这些药人都叫他们去,有些不放心罢了,也只有端儿醉酒的那晚没去。”果然,提起这个陵端的脸又是一僵,随机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胡说八道,说什么喝点酒有好处。”自己居然还真信了,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的,就记得第二天头疼要死,然后又被狠狠刷了一回。
“的确是有好处。”笑笑也不答话,陵端可能不记得了,他却记住那夜少年的哭泣。
“话说……后面甜甜的米酒还有么?”真的很好喝啊。
少恭瞟一眼,糯米酒都醉成那样,现在还想喝啊?
陵端努努嘴,不喝就不喝咯。
“等我回来再给你。”自己不再,他一个人喝醉了也是担心,谁料陵端却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在自己眼前总是放心些,也不知道陵端每天都在外面晃悠什么,只是唐家堡的人如果还在,恐怕早就盯上了他,到哪儿都在搅人好梦。
也不知道都喂了药人什么,原本张牙舞爪的药人在天黑后居然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脑袋上一起套着麻袋,看不到脸还真像普通百姓,陵端看着竟然有些不忍,问起少恭,“少恭,是你给他们喂了药么?”
“嗯,叫他们安静一点,如果像白天那么跑,青玉坛弟子烧起来也会很麻烦,之前也有在焚烧过程中被伤到的弟子。”
“那你能不能直接毒死他们?直接烧尸体也许更好些。”
“毒不死,这些药人已经不是活人了,便是切除内脏也不会死,只有见血封喉叫血液凝固的毒能阻止他们,但是这种药我身边并没有许多,只能先把他们药倒再烧。”
原来是在离客栈不远的一条河边,双河镇,顾名思义就是两条河,不过有一条干涸已久,只是名字就这么叫了下来,为了不污染水源,特地选的下游,在一片丰茂的草木间腾出来的一片空地,从车上搬下干柴堆好,再将那些手和脸都套着麻袋的人架到干柴上。陵端一低头就看到满地烧焦的痕迹。
“那些是之前焚烧留下来的烧了之后留下的灰烬就地掩埋,所以留下这些。”少恭看着陵端望着那些焦土,也就跟着解释。
“你们烧了不少啊。”都已经连成了一大片。
“还好,前面几天只有一两个。”还是还在拿着试药,后来发现没有五毒兽根本无法解毒的时候才换成焚烧的方式。
火焰起来的时候那些药人竟然也会挣扎,只是因为手脚在被烧之前都已捆绑,所以挣扎的幅度也不大,只是麻袋被烧掉后,露出扭曲的一张脸,还有自喉间发出的呜咽声。
唐家堡做下如此冤孽,天庭要如何惩戒唐泰?协同者又该以何罪论罚?
“怎么了?”忽见陵端望天,少恭也是不解。
“没什么,我看看天气怎么样,我们是后天走对吧?”
“嗯,后天一早出发,端儿你有什么要准备的么?”
“没……”你准备好就行。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后天要坐一天的车。”估计陵端没怎么坐过车,天墉城弟子到哪儿都是御剑术,一个受伤了另外一个背着还是御剑术。
“嗯嗯。”陵端也不在乎,只觉得好玩,他还没怎么坐过马车。等到那些东西都烧完,弟子们负责掩埋,陵端已经不住地在拽少恭衣袖,少恭不明所以,却看到陵端笑吟吟的一双眼睛。
“少恭,那个甜甜的酒……”
原来还记得这茬,“放心吧,糯米酒哪儿都能买到,晚上你少喝一点,到了青玉坛那边,再给你。”摸摸陵端的头,陵端居然无比的配合,更是把脑袋望他身上蹭蹭。
看着已经差不多,收尾工作交代给普通弟子,就带着陵端先行离去,好在沽酒的铺子尚未关门,但是大晚上的来就为了买一斤米酒,老板也是呵呵直笑。
拎着酒水把陵端的肩膀一搂走人,老板只当是家里严管出来偷酒喝的兄弟,也没太注意。只是陵端转过身没走两步抬头就在少恭脸上吧唧一口,亲得少恭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陵端已经双手抱着酒壶嘻嘻哈哈的笑着。
看着亲完就跑的陵端,少恭看一眼街上没人,又把小家伙搂进怀里一顿啃,陵端也不在乎,抬手擦掉口水就问,“少恭,你不要么?”
“我明天还有事,而且,你醉了我要照顾。”
“哈哈,不会的,上回都是你那一口烈酒闹得。”要不是先喝了那辣死人的酒水,单凭这种甜糯的米酒他肯定不会醉,不过想起来上一回是直接嘴对嘴喂着喝下去的情况,脸上又是一热。抚着肩膀,就是没说还有一口是你主动抢着喝的。
陵端抱着酒壶一直傻笑,路都有点走不稳,好在被自己拉拉扯扯带回客栈,还没开封就有几分醉了的模样。
等回到房间更是碗都不要,捧着酒壶对嘴就灌了一大口。
“慢点,你这样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