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野十大虎将传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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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减员一些人,即做扩大与巩固部队的模范;第三条,按政策纪律办事,不搞特殊,即做联系群众的模范。
这三条经验,既是他个人的经验,也是许多红军政治干部的共同经验,是他以后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建国后当团政委。旅政委、分区政委、纵队政委、军政委、军区政委乃至他整个政治工作生涯中始终。洛守的准则。
3.彭德怀沉思着,攻打固关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谁呢?他问1兵团司
令员王震:“你准备把主攻任务交给谁?”王震不假思索地回答:“1军!”
1949年2月,西北野战军原358旅、独1旅、独7旅组成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军,贺炳炎任军长,廖汉生担任了军政委。
此时,西北战场的形势已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彭德怀、习仲勋等领导的第1野战军,在敌我力量大为悬殊、物质条件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创造出了一个个战争奇迹。1949年5月,古城西安解放。接着解放军华北部队第18兵团。19兵团归入1野建制,投入西北大决战的序列,使敌我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国民党军在西北地区再也无力翻身了。
盘踞在西北这片土地上的敌军主要是马步芳部、马鸿逵部、胡宗南部。这几批凶悍的敌人在这片黄土地上肆虐了几十年,给当地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尤其是“二马”,一直没有遭到我军沉重打击,非常猖狂。我军要最终解放西北大地,必须将“二马”力量彻底除尽。
此时的“二马”尽管猖狂,但他们所面临的对手更加强大,解放军已非当年弱小的红军,1949年的解放军兵强马壮,无论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大大超过“二马”。“二马”若战,难以抵挡解放军雄兵30万;若退,又怕失去甘、宁盘踞数十年的地盘。举棋不定一番后,“二马”决定和解放军再拼一下,即使吃不掉解放军,也要阻止解放军西进。
1949年7月,西北之敌作出了平凉决战的部署:以“宁马”主力、128军卢忠良、11军马光宗共6个师11万人在平凉以东、以南防御。“青马”转移至六盘山,待机迂回,攻击解放军右翼。
“二马”之间早有不和,对“青马”早有戒心的马鸿逵立刻觉察出这是马步芳企图保存实力,而让自己打头阵的计谋。
马鸿逵没跟解放军打过什么仗,但他深知彭德怀这支军队的厉害:胡宗南几十万大军进攻陕甘宁,彭德怀仅靠2万人马,在一年以内就将其打垮,落荒而逃,躲在陇南、陕南的深山密林中不敢露面。现在让自己的10万部队去对付彭德怀的30万大军,真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他立即给“宁马”部队临时总指挥卢忠良发电,要其保存实力,退守宁夏。
于是平凉决战计划胎死腹中。
马步芳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大骂马鸿逵背信弃义、严重破坏了党国计划,大敌当前,这仗怎么打?若是自己也跟着退却,那解放军将会横扫西北如卷席了。
马步芳叫来儿子马继援,让这个少年得志的青年统领第82军骑14旅,139军骑8旅集结固关、马鹿镇一线,阻止解放军西进。
马继援叫苦道:“这点兵太少,挡不住共军。”
马步芳阴沉着脸说:“不能全投在固关啊!这样吧,再给你2个旅。别跟共军拼,只要守住就行。”
马继援受命离去了,马步芳仍觉放心不下,又下令其大部主力摆在固关左右,企图随时增援固关。
固关,是西进甘肃的第一道大门,一条西(安)兰(州)公路盘旋高山而上,山势险要,易守难攻。惟一的公路夹在狭长的深谷里。
马家军的精锐骑兵凭险扼守要冲,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一场血战已迫在眼前。
彭德怀沉思着:攻打团关,势在必得,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谁呢?手中的几个军中,最能打恶仗、硬仗的当数互军、2军。于是他叫来了1兵团司令员王震:
“我把固关这道铁门,交给你们1兵团去砸!”
王震一听,高兴地说:“我把这个任务带到部队,指战员们准会高兴得发疯。”
彭德怀严肃地说道:“这场战斗会很残酷,马步芳不像胡宗南,他在西北苦心经营了几十年,部队又以骑兵为主,很难对付。”
王震回答:“你放心,我们既要打狼,又不能让狼咬了。”
彭德怀又问:“你准备把主攻任务交给哪个军?”
王震不假思索:“1军!”
“好,我相信第1军能打好这一仗。”
彭德怀和王震随后纵马来到第1军。廖汉生和贺炳炎一见,猜出了二位首长的来意,不由喜上眉梢。
经过研究,主攻的任务交给了第1师。
第1师是由原358旅原班人员组建而成的。在贺炳炎、廖汉生、余秋里等人带领下,打出了个“天下第一师”的称号。今天,最艰苦的任务又落在1师肩上,刚任师长的陆岩石怎不兴奋呢?
是夜,第1师乘黑暗掩护,接近了敌人阵地,埋伏在阵地前沿,等待着总攻信号。7月28日凌晨,总攻的信号发出,第1师2团、3团成钳形攻势扑向固关守敌,1团沿公路和两侧高地,展开正面进攻。
顿时,山谷里枪声大作,爆炸声此起彼伏。
敌旅长马成贤,一边挥动着指挥刀,督令部队仓促应战。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情况。
恰好在这时,我军炮兵大显神威,一炮就命中了敌旅指挥部,炸得敌人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马成贤半条胳膊被弹片削断。
敌人指挥部被炸,一阵惊慌失措。
趁敌慌乱之际,我3团指战员分兵3路向固关南侧守敌猛攻。这一侧山高路陡,敌人居高临下,负隅顽抗。我3团数次冲锋都被敌人反击了下来,伤亡较大。
对马家军,1军绝大多数人只是从西路军的悲剧中知道传闻,并没有真正交手,多少有点轻敌。其实,马家的回族军队,绝非乌合之众,他们训练有素,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经过几番冲杀以后,战士们知道今天遇到了强硬的对手,渐渐明白了该怎样对付面前的敌人了:要战胜敌人,必须抢占有利地形,稳扎稳打,大量杀伤敌人,将敌人的气焰压下去,才能决出胜负。
固关镇东南的制高点大嘴山,孤峰兀立,灌木丛生,南北面是悬崖峭壁,东西面仅有一条单人爬行的羊肠小道,地势十分险峻。敌人在山顶架着重机枪,密集的火力封锁着这条羊肠小道。只有攻下这个制高点,我军才能向敌纵深发展。
攻击任务交给了1团3营。
营里组织了3挺重机枪,连里将神枪手组织起来,成为掩护组。机枪和步枪一起怒吼,压住了敌人火力。
冲锋号声中,排长郑德英第一个冲上山顶,身后紧跟着30名战士,人人手持刺刀和手榴弹。冲到敌人阵地前,几十枚手榴弹扔了过去,在爆炸后的烟幕中,突击队乘机冲上山头。战士门用刺刀结果了残留的敌人,终于夺下了山头阵地。与此同时,2团3营对固关南面之敌,也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突击队在战斗英雄齐万禄的带领下,一举攻克了姚家店西北面的1号阵地。敌人为挽回被动局面,立即组织反冲击,向我突击队占领的阵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反扑。战士们与冲进阵地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阵地上刀光闪烁,杀声震天。
齐万禄杀得满身是血,耳朵被马刀削落,仍不下火线。敌人的疯狂反扑,被一次又一次地打了下去。
敌人失去了主阵地,全线动摇。残敌纷纷退守固关镇内,企图死守。至此,固关南北两面主要阵地,均被我占领,沿公路两侧进攻的我主力部队,乘机迅速向前推进,很快包围了固关镇。
上午11点,在我军强大的炮火支援下,攻击部队四面出击,敌人纷纷向西南山沟逃窜。我军炮弹像长了眼睛,追着逃跑的敌人炸,敌人的几千匹战马,被炸得四处狂奔,互相践踏。
山坡上,河沟旁,工事边,到处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马家军“精锐铁骑”第14旅,经过半天激战,全部被我军歼灭了。
马继授曾一度夸下海口,要与解放军较量一番,没想到在固关一战,初试锋芒就败下阵来,慌忙收拾残兵向兰州逃窜。
廖汉生站在固关阵地上,望着山头上迎风招展的红旗,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4.为了真正做到以青海为家,廖汉生带头将妻子和孩子从古都西安迁
来西宁,在青海安下家
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的当日,廖汉生所在的第1军就接到了野司的命令,向青海进军。
8月27日,廖汉生和贺炳炎率1军来到黄河上游的永靖渡口,马家军在逃入青海时已将渡口原来的铁索桥彻底破坏了,大小船只也被掠走或烧毁了,敌人企图凭借黄河天堑阻挡我解放大军的进军步伐。
廖汉生和贺炳炎赶到永靖渡口,仔细察看了渡口情况,决定放弃架桥,学习当地老百姓的办法,用牛羊皮筏子渡河。
这一带的老百姓祖祖辈辈使用一种牛羊皮筏子来往于黄河波涛之间。这种皮筏子制作并不难,把整张的牛羊皮制成皮筒,四边扎紧,吹足气,形成一只浮筒。如果是单人就抱上一只浮筒游过去。如果人多就把几个皮筒绑在木架下面,组成一只皮筏子,一次可载四五个至十来个人,连划带漂就冲过去了。
廖汉生派出政治机关干部和大批指战员到沿岸老百姓家中深入宣传,在群众的积极支持下,很快就收集到大量皮筒,赶扎出上百只皮筏子,并且找来一批经验丰富的水手。
28日凌晨,先头2师5团第3营乘坐皮筏子冲过黄河激流,抵达北岸,迅速控制了渡口,夺占了山头阵地。而后,全军各师、团依次乘皮筏子渡河。
从8月28日到9月2日,经过数天抢渡,1军3万余人。2000余匹骡马、上百门重炮以及全部辎重,凭借最原始的工具,安全迅速地渡过黄河天险。
为了不给回窜青海之敌以喘息之机,由军、师、团三级侦察人员组成的骑兵先遣队,在军司令部侦察科长的带领下先行,查明沿途敌情,开辟前进通路。
先遣队轻骑快马,昼夜兼程,如尖刀直捣。大部队随后跟进,浩浩荡荡,似铁流滚滚。
兰州战前回窜青海的青马骑8师和战后逃回的残兵败将,在我各路部队强大的军事和政治压力下,不战自溃,仓皇逃散。据先遣部队报来的消息称,马步芳已于兰州解放次日从西宁乘飞机南逃,马步芳的儿子、第82军军长马继援于8月31日窜回西宁,9月1日乘飞机逃走,其部下四散而去,各奔东西。
西宁城内的部分士绅和各族群众主动出来维持社会秩序,看守马家遗弃财产,并派出十几部汽车前来接运我军,迎接解放。
9月5日,1军前锋部队在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下进入西宁。从此这一天就作为青海解放纪念日载入史册。
正巧,廖汉生的二女儿也在9月5日出生了,廖汉生特意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涤青”,以纪念我军如铁流一般荡涤青海。解放青海的历史功绩。
9月8日,1军奉中央军委电令,成立了“人民解放军西宁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军政治部主任洗恒汉、副主任张国声分别担任市军管会正、副主任。廖汉生担任了省军管会主任。军管会迅速稳定社会秩序,收降青马残余武装,发布通告,命令残敌立即报到登记,向人民缴械投降。
兰州战后,青马残部数万人逃回青海,大多数溃散回乡,一些高级军官带着部分人马龟缩在西宁附近城镇,观望形势,伺机而动。在我军的军事震慑和政治争取下,他们走投无路,不得不向我军投降。9月8日,在上五庄的青马82军副军长赵遂、参谋长马文鼎等320余人向我2师投降。9月10日,我军又在三角城接受青马190师师长马振武、357师师长杨修成、骑8师师长马英等2000多人投降。此后,逃散各地的青马官兵陆续向我军投降,总计2700多名,其中将校级军官350名。
我军对来降官兵予以登记,收缴武器,给以政策教育,下级军官和士兵发给路费遣散回家,校以上军官编入设在西宁的“解放军官训练处”集中学习改造。
9月18日,西宁市各界人士、各族群众3万多人和解放军隆重举行庆祝西宁解放大会。我军举行了威武的入城式,各单位打出一面面记载着战功和荣誉的锦旗,步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骑兵跨着一匹匹战马,炮兵牵引着一门门重炮,行进在西宁的主要街道上。人民群众在街道两旁挥动彩旗,高呼口号,夹道欢迎,一片欢悦的景象。
青海解放后,摆在我军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迅速接管地方各项工作,帮助青海各族人民建立起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政权。由于马步芳家族在青海40年的残暴统治和血腥镇压,致使青海解放前除了零星的自发的群众反抗外,全省没有一个中共地下党组织和一个共产党员,连一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