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皇后-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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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南宫芯钰在众多大臣复杂的目光中坦然而来,缓缓的走到台阶之下,却并没有停步,而是抬腿踏上了台阶。
朝堂之上顿时响起抽气之声。
那个台阶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去的吗?
除了身为皇上的薛羽祥之外,就只有身边服侍的两个侍者可以上去,其他人踏上,那绝对是对皇权的藐视。
可是,南宫芯钰竟然理所当然的踏了上去,没有半点犹豫。
所有大臣的心全都凉了,他们绝望了。
薛羽祥已经完全被南宫芯钰迷惑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阻止,暄旭帝国完了,毁在了昏君和妖姬的手中。
南宫延德张了张嘴,想叫住南宫芯钰,但是开了口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发现眼前的情况完全的脱离他的掌控,根本就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了。
“你这个皇上当得可真失败。”南宫芯钰踏上了皇位之巅,俯视着坐在皇位上的薛羽祥,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根本就没有给薛羽祥留半点情面。
薛羽祥很快的收起心中的惊讶,笑了起来,问道:“那该怎么办?”
下面的大臣一听薛羽祥的话,更是痛心的摇头,怎么会这样?
他们的皇上竟然宠女人宠到这个地步了。
“你不觉得你缺个皇后吗?”南宫芯钰不答反问。
只是话一出口,就听到大殿上有人摔倒的声音。
南宫延德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着南宫清,用眼神询问:“芯钰到底在做什么?”
南宫清苦笑着摇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在做什么。
“好!”薛羽祥可不管下面人的反应,大笑着长身而起,“来人。”
“陛下。”旁边的侍者立刻过来行礼。
“拟旨,朕明日大婚!”薛羽祥豪气万丈的说完,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就好像是在一瞬间被冰封住了,没有半点声音。
大婚?
明日?
在暄旭帝国内忧外患的时候?
所有人的脑子全都打结,不知道薛羽祥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今天上朝不是来讨论暄旭帝国生死存亡的吗?
怎么突然跳到了皇上大婚?
“陛下……”半晌之后终于有大臣颤巍巍的站了出来,“陛下,如今这个时候恐怕不是大婚的好时机。”
且不说楚晏帝国的大军一直不停的前行,就说暄旭帝国的百姓,他们会同意皇上迎娶南宫芯钰吗?
“谁说不是好时机?”南宫芯钰手一摆,宽大的袖口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柔顺的垂在身侧。
“南宫芯钰,在朝堂之上有你说话的份吗?”古大人唇角还没有擦干净的血渍,怒瞪着南宫芯钰。
都是这个女人,让皇上变得如此漠视国事。
南宫芯钰眉头轻佻:“我没有说话的资格?”浓浓的嘲讽毫不掩饰的浮现在脸上,“那么你有吗?”
“当然。”古大人尽力的挺了挺胸膛,忍着身体上的伤痛丝毫不退缩。
“老夫身为暄旭帝国的臣子,为了暄旭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古大人说的正义凛然,为了暄旭帝国,他什么都豁出去了。
“死而后已。”南宫芯钰笑了,极其轻蔑的笑着,“那么古大人,你可以去死了,记得死了之后一定要让楚晏帝国退兵,让暄旭帝国的百姓闭上嘴巴。”
“你……”一听到这个,古大人气得伸手指着南宫芯钰,嘴唇都直哆嗦。
她是故意的。
他死了怎么可能让楚晏帝国退兵,让暄旭帝国的百姓闭嘴?
“你以为老夫不敢死吗?”古大人一身正气的说道,“若是老夫的死可以换回这些,老夫立刻就去死。”
“所以喽,你说的话跟没说是一样的。”南宫芯钰冷笑连连,“既然解决不了眼前的情况,那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老夫解决不了,难道你就可以吗?”古大人气得又涌上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废话。”南宫芯钰冷傲的斜睨着他,然后伸手一指薛羽祥,“大婚别太麻烦。”
她可不喜欢太多的繁文缛节。
嫌累。
“放心。”薛羽祥开心的应着。
从来没有过的大婚在风雨飘摇的情况下举行。
暄旭帝国一片哗然,百姓全都围在街上不解的看着游行的队伍,喜庆的颜色与百姓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所有百姓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暄旭帝国完了。
这场大婚真正开心的人恐怕就只有婚礼的当事人薛羽祥和南宫芯钰了。
就连南宫家的家人也都没有完全的开心,心里百味杂陈,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场婚礼。
他们是盼着南宫芯钰有个好归宿,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要有这么一个归宿。
南宫芯钰选择在这个时候举行大婚,这不就等于自己去送死吗?
本来所有的矛头已经指在南宫芯钰的头上,她还要自己站在风口浪尖。
薛羽祥在宫中准备妥当,只等着大婚仪式。
“薛羽祥。”南宫照无声的潜入进来。
薛羽祥没有一点意外,反倒笑着:“你终于出来了。”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后招?”南宫照从昨天就想出来的,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他不懂,小姐是怎么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到了朝堂。
就算外面闹得很凶,但是小姐也不应该听到半点风声,所有的渠道都被他们堵死了,小姐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没有才奇怪。”薛羽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现在他关心的事情只在于今日的大婚。
“你一点都不担心?”南宫照觉得薛羽祥的反应有点奇怪。
不是开始他最担心小姐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吗?
“说不担心是的假的。”薛羽祥在面对南宫照的时候倒是很坦然的承认,甚至一点都没有隐藏他的情绪。
“照,我很开心。”
“哦?”南宫照奇怪的看了薛羽祥一眼,他没事吧?
现在他和小姐两个人完全可以说是陷入重围了,竟然还开心?
“芯钰知道外面的情况,她不知道我的应对之法。但是她来了,来我身边选择与我一起面对。”薛羽祥轻轻的笑着,笑容很浅很浅,却很满足。
“你不怕小姐找你麻烦?”南宫照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如今的情况紧张。
暄旭帝国有流言蜚语就有流言蜚语,楚晏帝国攻打过来就攻打过来,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要做的就是让小姐开心,小姐平安就好了。
“终归她是要知道的。”薛羽祥当然不会担心,反正南宫芯钰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陛下,吉时已到。”门外有侍者轻声的唤着。
“嗯。”薛羽祥点头,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看了一眼南宫照。
南宫照轻轻的笑:“去吧。”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深吸一口气,薛羽祥大步走了出去。
巍峨大殿,披红挂彩。旁边站立着无数观礼的大臣,只不过脸上没有一个有喜庆之气。
这些都不重要,薛羽祥也没有将这些人的反应放在眼里,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缓缓步入的那抹红色倩影之上。
没有人搀扶,南宫芯钰就自己一个人高傲的仰着头往里走来,头上的发饰轻轻的摇摆,划出一道道虚幻又美丽的弧度。
乌黑长发被梳起,整齐的梳理妥当,发饰并不多,没有皇后之尊该有的繁重,只有属于她的简单奢华。
并没有遮挡容颜,南宫芯钰没有半点新嫁娘的娇羞,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突然,薛羽祥发现自己的心跳加速,不是兴奋,而是紧张。
婚礼,他和南宫芯钰的婚礼,他等了多久了?
看着眼中的人影慢慢的靠近,近到他触手可及的时候,伸手,做了邀请的手势。
对面的南宫芯钰笑了,很浅的笑容,轻轻的将柔荑放入他的掌心之中。
用力的一握,软软的,温软的,仿佛是握住了整个世界。
仪式一项一项的举行,程序繁琐,他却没有半分厌烦,做足了所有的仪式。
当最后礼成,南宫芯钰并没有回到后宫,而是与他并肩而立,看着殿下表情古怪的众人。
“众卿若是信任陛下,就留在暄旭帝国共同对抗外敌,若是不信,大可现在离开,当然,投奔楚晏帝国,本宫也不会怪罪。”
南宫芯钰突然的开口,弄得众人全都惊愕的抬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瞅着南宫芯钰。
她才刚当上皇后,怎么就敢代替皇上发话?
目光转到薛羽祥的脸上,却发现他们的皇上一点发怒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十分赞同的看着南宫芯钰。
“皇后娘娘,后宫不可干政。”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在这个安静到过分的大殿内听得十分清晰。
“后宫不可干政?”南宫芯钰笑了起来,仿佛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本宫早就是天下人口中的红尘祸水,还会在意那些吗?”
一句话堵得大臣哑口无言。
“本宫给你们三日的时间考虑,站在哪边,三日之后本宫不希望听到任何反对的声音。”
南宫芯钰声音一变极其的严肃。
“若是三日之后再有人说出不利于陛下与本宫的言论。”南宫芯钰声音顿了顿,目光环视一周之后,一字一顿的开口,“杀无赦!”
有大臣想要冲口说出,要是将士全都反抗呢?
不过,他没有那个机会了,因为南宫芯钰自顾自的说出来她的办法。
“本宫一向不喜欢有人不听话,相信天逸族的毒药足可以毁了任何城池!”
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炸响在众人心底,愣怔的凝视着一身华服的南宫芯钰,在他们的眼中南宫芯钰早就化身恶魔,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模样。
她什么意思?
要是有人再反对皇上和她,难道她要将暄旭帝国变为死国吗?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们的想法,南宫芯钰笑着缓缓的补充了一句:“本宫不介意死多少人。”
没有人再敢怀疑,没有人再敢发出疑问。
南宫芯钰的神情告诉他们,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即使是不动用暄旭帝国的一兵一卒,她也可以要了一国人的性命。
害怕了,所有的人全都害怕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掌握了多么恐怖的力量。
她的力量足可以颠覆一个国家,瞬间令一个国家易主。
想想,他们一直在背后辱骂着南宫芯钰,想到可能的报复,所有的人全都瑟缩了缩,再也没有人敢说话。
“三日之后,本宫等着众卿的选择。”南宫芯钰微微的抬着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没有倨傲的神态,可是偏偏她就有那么一种睥睨天下的霸者之气。
在所有人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全都看向了南宫延德等人,心里冒出同一个想法,不愧是南宫家的后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南宫延德接收到这么多人的注目礼,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到底芯钰在想什么?
薛羽祥适时的揽着南宫芯钰回到后宫,畅快的大笑:“还是你有办法,那些大臣们的脸色。”
相对于薛羽祥的畅快笑意,南宫芯钰只是浅笑盈盈:“薛羽祥,我无非就是为了配合你罢了,你的底牌该亮出来了吧。”
第一百四十章:疑点
“底牌?”薛羽祥似笑非笑的瞟了南宫芯钰一眼,起身拿过桌子上的交杯酒,递给南宫芯钰一杯,微微的扬眉,手臂一勾,两个人的手臂挽在一起。
额头抵上南宫芯钰的额头,眼含着笑意:“喝吧,我们的交杯酒。”
南宫芯钰轻轻的执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酒水入喉,有热气涌上脸颊。
不知道是酒气的原因还是今晚面对的情况让她羞涩。
“芯钰,要说底牌,你也应该亮亮你的底牌吧。”薛羽祥将酒杯拿了过来,放回桌子上。
“我的底牌?”南宫芯钰笑了,随意的往床边一靠,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缓解劳累了一天的身体。
“将我的家人,映枫庄的人全都拉拢过去,封锁所有消息,完全孤立我,我还有什么底牌吗?”
明明是笑嘻嘻说的,声音也是很温柔,语气更是不急不躁,偏偏让薛羽祥心里莫名一紧。
薛羽祥陪着笑脸,他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
南宫芯钰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被人如此完全封闭保护的人。
“芯钰,大家都是关心你。”薛羽祥用了一个最温和的方式,解释他们的举动。
南宫芯钰听完薛羽祥的话,笑了,笑得更加的灿烂,笑弯了眼眸瞅着薛羽祥,看着他的目光慢慢的避开她的注视,左瞧瞧右看看。
躲避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与她对视着。
“你是想告诉我你不心虚吗?”南宫芯钰跟薛羽祥相识太久了,怎么还会不了解薛羽祥的反应。
“芯钰,毕竟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并不利于你休养身体。”薛羽祥笑了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与南宫芯钰平视。
“身体。”南宫芯钰提到这个,声音略略暗了下来。
她身体内的毒素已经快控制不了了,她自己可以感觉得到。
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她一直在努力的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