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皇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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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以势压人?”南宫芯钰哈哈一笑,伸手指点着齐昊霖,“我告诉你,要么你给我乖乖的出去把照叫进来,要么……”
“要么什么?”齐昊霖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真是越来越佩服南宫芯钰了,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都能这么有气势的说话,当她自己是主导一切的人。
“要么……”南宫芯钰忽的嫣然一笑,好似夜来香在月光下静静的绽放,“将我的尸体拉出去。”
齐昊霖心头一震,不可思议的盯着南宫芯钰:“你威胁我?”
对于齐昊霖的质问,南宫芯钰只是给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轻哼。
齐昊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握拳,旋即又放开,如此反覆两三次之后,猛的转身,大步离开。
该死的南宫芯钰,竟然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
以为他就是这么好妥协的人吗?
真以为他还是当初在暄旭帝国的易颀容不成?
心里暗暗的咒骂不已,到了外面,看着旁边的太监,沉着一张脸,冷冷的哼了一句:“去把南宫照带到皇后的房间。”
旁边的太监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下了一道荒谬命令的齐昊霖。
难道今天楚晏皇宫里的人都疯了?
愣怔的太监在齐昊霖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来之后,立刻行动敏捷,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很快的,引着南宫照来到新房,隐身在暗处的齐昊霖看着他进入,这才走出刚才藏身的角落。
愤愤的锤了一下眼前的柱子,自己恨自己,刚才他躲什么?
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听到门响,南宫芯钰头都没回。
“小姐。”南宫照走了过去,轻轻的为南宫芯钰摘下头上的凤冠,“饿了吗?”
“嗯。”南宫芯钰点了点头,轻轻的靠在榻上,任由南宫照为她褪下外面繁复的衣衫。
南宫照起身,打开房门,对着守在门口的宫女吩咐着:“传膳。”
“是。”宫女立刻行礼退了下去,不愧是皇宫,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膳食端了上来,宫女太监看到不应该出现的南宫照也都没有丝毫的反应,无声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内只留下南宫芯钰两人。
吃了几口之后,南宫芯钰感慨的叹息一声:“哪个国家的皇宫都是如此奢华啊。”做的膳食倒是够好的。
“小姐,你到哪里都是这么随遇而安啊。”南宫照给南宫芯钰夹菜倒茶,有这样身处危险境地还如此……镇定、咳、镇定已经不足以形容小姐了吧。
简直就是很享受嘛。
“唉,你家小姐我没别的好处,就是有一点,认命啊。”南宫芯钰感慨的长叹着,很悲凉的声音,只是配上她脸上那享受美食的幸福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姐,您还是吃饭吧。”南宫照拚命的给南宫芯钰夹菜,他暂时拒绝跟小姐说话。
另外一处寝宫,齐昊霖闷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身大红喜服的齐昊坤,沉默不语。
“王爷,刚刚娘娘传了膳,现在恐怕是已经睡下了。”太监过来禀报完,恭敬的退了下去。
齐昊坤看着陡然全身紧绷的齐昊霖,无声哂笑:“她倒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闭嘴!”齐昊霖气恼的低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昊坤微微的皱眉:“坏了朕的洞房,皇弟就这么开心?”
“什么你的洞房?谁准你洞房?”齐昊霖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就跟乍了毛的狮子似的叫了起来。
双眼瞪得溜圆恨不得过去一把掐死齐昊坤。
“你喜欢她。”齐昊坤无视齐昊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直接指明他的心意。
“我才不会喜欢她!”想都没想,齐昊霖直接叫了起来,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是他的。
叫完之后,才发现齐昊坤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令他浑身不自在,别扭的吼了一句:“你看什么看?”
齐昊坤笑了,将一直捧在手里的书放了下来,静静的打量着他,却一言不发。
那样的眼神好像是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直接的刺进他的心里,将他整个都看透似的。
就在齐昊霖终于忍无可忍要爆发的时候,齐昊坤淡淡的开口:“我怎么记得我的皇弟是一个冷静自制的人,在敌国十几年,却远远的操控着楚晏帝国。”
齐昊霖听到这句话,刚才还暴躁的情绪一瞬间冷静下来,双眸之中的慌乱退去,被平静所替代。
“这个才是我的远在千里之外依旧可以稳夺皇位的皇弟。”齐昊坤笑了笑,起身,“皇弟若是没事,就请回吧。”
齐昊霖静静的看着齐昊坤,缓缓的勾起了唇角,眼中有一丝光芒快速的一闪而过:“皇兄,臣弟告退。”
说完,竟然还行了一个礼之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齐昊坤愣了愣,直到房门关闭卡嗒的响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轻轻的叹息一声,伸手拂过书案上玉玺,低声呢喃着:“皇位啊。”
此后再也没有声音,不久,屋内的烛光被吹熄,陷入一片凝重的黑暗之中。
这一晚,睡得最好的恐怕就只有南宫芯钰一个人了。
楚晏众大臣惶惶不安,根本就搞不懂他们的王爷怎么回到楚晏之后,不立刻继承皇位,反倒去弄什么皇帝的大婚。
十几年,凭着齐昊霖以前娘家的势力,加上他一直在暄旭帝国操控着楚晏的一切,慢慢的拉拢或者铲除这里的重要官员。
摆在大臣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依附齐昊霖或者是死。
终于,让齐昊霖等得时机成熟,藉着楚晏攻打暄旭帝国的时机,死了曾经的易颀容,楚晏帝国多了一位能征善战的王爷。
一切都很顺利,那些大臣以为王爷回来立刻就会继承帝位,哪里知道竟然没有动静了。还安排皇帝迎娶和亲的皇后。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对于齐昊霖的行为没有人能看得透,心里猜测归猜测,却也没有人敢去问什么,除非是真的不要命了。
这十几年,他们还不明白齐昊霖的冷酷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吗?
至于那两位当事人,齐昊坤和齐昊霖,全都彻夜未眠,在床上辗转反侧。
齐昊坤想的更多的是曾经宫中发生的事情,而齐昊霖满脑子晃来晃去的都是一个叫做南宫芯钰的女人。
直到天明,也没有摆脱脑中的那个牵动他情绪的人。
南宫芯钰起来洗漱完毕,用完早饭,拉着南宫照就要出门。
“皇后娘娘,请留步。”门口的宫女立刻挡在南宫芯钰的面前,行礼道。
“有事?”南宫芯钰看着这两个宫女,心里略略的失望,不是没人啊,姿色很一般。太不符合她的审美了。
“还请皇后娘娘在房中休息。”宫女婉转的传达着禁足令。
“休息?”南宫芯钰听到这个词笑了起来,“倒是不错的建议。”
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宫女,坏笑着又接了一句:“不过我不想休息诶,多谢你的好意提醒了。让开。”
“娘娘,不可。”宫女急得伸直手臂,挡住南宫芯钰,“王爷有令,娘娘不可踏出院子半步。”
“哦?”南宫芯钰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侧首对着身边的南宫照笑道,“看看,我被软禁了诶。”
南宫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通常来说小姐这样笑,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
只是两个人太过熟悉也不是什么好事,南宫芯钰一把拉住南宫照的袖子,把他拽了回来,这个时候他退什么退?
“照,去办件事情……”南宫芯钰勾住南宫照的脖颈,慢慢的说着她的打算,南宫照一边听眉毛就一边的抽搐,他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等到南宫芯钰吩咐完,旁边的宫女已经进入石化状态。
不理会忙碌的宫人,南宫芯钰站在那里兀自轻笑,易颀容,你以为离开了暄旭帝国你就高人一等了吗?
跟她玩,谢谢,请修炼个几十年再说吧。
齐昊霖处理完国事之后,路过御花园突然被太监惨白的脸色吸引,点手唤过那个太监:“何事?”
“王、王爷……”太监一见齐昊霖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齐昊霖眉头紧皱:“说!”
严厉的一斥,惊得太监慌乱的磕头:“娘、娘娘在御花园。”
“什么?”齐昊霖大吼一声,甩开太监大步冲了过去,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太监面色死灰。
走到御花园的深处,果然见到两个太监抬着轿辇正站在御花园,轿辇之上坐的除了南宫芯钰还有哪个?
“王爷。”发现齐昊霖的宫女太监立刻跪倒行礼,只除了那两个抬着轿辇的太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而且更恐怖的是,他们眼中高贵残暴的王爷一步一步重重的踩了过来,那脸色黑得都可以媲美锅底了。
身上的血腥煞气,让两个太监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那两条腿软的跟个面条似的,谁都无法保证,下一秒他们还能不能站着。
“你们想摔死我吗?”头顶传来凉凉的质问,这才让两个太监清醒过来,他们可是抬着皇后娘娘呢。
赶忙强壮着胆子,站直,只是那冷汗跟下雨似的哗哗的往下淌。
王爷终于站到他们面前,靠得这么近,让两个太监对王爷的“威严”感受更加深刻,两眼不停的往上翻,随时有昏厥过去的可能。
“你们要是摔了娘娘,我活剐了你们。”轻飘飘的一句话愣是跟山上滚下来的巨石一般,砸的两个小太监精神一阵,立刻站好,身体挺得笔直,轿辇抬得那叫一个稳当。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扎过十几年的马步,下盘功夫那叫一个好。
“我说过,你不许踏出院子半步。”齐昊霖盯着悠闲坐在轿辇上的南宫芯钰,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南宫芯钰低头看了看齐昊霖,微微一笑,红唇轻启说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王爷可以先去看看御医了。”
“看什么御医?”齐昊霖眉头紧皱,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答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王爷的眼睛有问题,或者更直接点来说,王爷的脑子不太灵活,当然要是如此文绉绉的话听不懂,我也可以说的简单点,就是你很、白、痴!”
南宫芯钰话一说完,身下的轿辇猛的一震,可见那两个小太监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心里无声的叹息,这两个人的心里素质太差了,还是她的照好。
看看,站在她旁边,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这才叫镇定,这才是人才!
接收到南宫芯钰的眼神,南宫照在心里苦笑不已。
他从小被吓大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都给本王退下!”齐昊霖怒吼一声,太监宫内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偌大的御花园瞬间人影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他们三个人在那里大眼对小眼。
“南宫芯钰,你别得寸进尺,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易颀容?”齐昊霖冷冷的笑,“我可以夺我皇兄的王位,绝对不是你可以触怒的人。”
南宫芯钰笑看着齐昊霖,歪着头,天真的问道:“你夺你皇兄的王位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齐昊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他跟南宫芯钰的想法从来就没有一致过,为什么总是鸡同鸭讲?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齐昊霖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能太复杂,那样隐晦的威胁根本就不是南宫芯钰可以理解的。
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躲在自己家族势力下为所欲为的人知道什么叫威胁,比登天还难。
“你为什么骂我白痴?”齐昊霖冷哼着,“而且还不听我的命令,踏出院子,你可知罪?”
南宫芯钰突然的瞪大了双眼,跟看痴呆似的盯着齐昊霖,用脚踩了踩轿辇的木板,挑眉问道:“所以说你眼神不好脑子不好,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一直坐着轿辇吗?”
齐昊霖一愣,目光落在眼前十分明显的轿辇上,额头的青筋突然浮现,登登的跳了两下。
“我可是一步都没有踏出。”南宫芯钰老神在在的坐在轿辇上,闲适的瞅着越来越白痴的齐昊霖。
良久的沉默之后,齐昊霖大吼一声:“南宫芯钰!”
南宫芯钰无聊的掏了掏震得嗡嗡直响的耳朵:“不用叫这么大声,我的耳朵很好。更何况我的名字从来就没有改过,我也不会忘了我叫什么。”
“南宫芯钰,你好、你好……”齐昊霖伸手指着南宫芯钰的鼻尖,只不过因为情绪激动,手指在微微的发颤。
“谢谢,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很好。”南宫芯钰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我回去了,你慢慢玩啊。”
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留下近乎癫狂的齐昊霖在御花园内发疯。
听到后面树枝折断的声音,南宫芯钰无奈的摇头,虽说是冬天吧,也不能这么残害树木啊,人家可怜的树招谁惹谁了?
发泄了一通之后,齐昊霖展开轻功回了自己的宫中,拚命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跟南宫芯钰生气,是自己触霉头,自己找不痛快。
偶然走过御花园的齐昊坤看了看满地的残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他这个皇弟从小时候就是如此,对某些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