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皇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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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疑惑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现在还是小姐更重要一些。
进去之后,看到了憔悴的南宫芯钰,南宫照心里一紧,翁的一下眼前一黑,他在来的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哪怕想过了最坏的打算。
但是,真的见到了,他还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小姐……”南宫照强打着精神走了过去,完全没有想到,一身卓绝武功的他竟然会有腿发软的一天。
南宫芯钰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对着南宫照轻轻的笑着,并没有说话。
“小姐,为什么?”南宫照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南宫芯钰还是笑,没有回答他。
薛羽祥自然的坐在床边,看着南宫照:“她现在还不能说太多的话,体力不够。”
南宫照眉头紧皱,盯着薛羽祥:“小姐怎么会这样?”
“很简单,体力透支太严重了。”薛羽祥笑了一下,只不过笑容假的让南宫照看的直皱眉头,一国之君不会连演戏都不会吧?
这个笑容假的太难受了。
“小姐,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南宫照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看着南宫芯钰,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缓缓的跪下。
与南宫芯钰平视着,南宫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眸:“小姐,这么多年了,难道我们就没有资格与你同生共死吗?”
无论小时候多么辛苦的练功,无论曾经受了多么重的伤,都没有叫过苦喊过痛的南宫照严重慢慢的泛起了点点泪光。
南宫芯钰的双眼慢慢模糊起来,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冰冷的眼泪点点落入披散的发间,晕湿了长发。
薛羽祥一手按在南宫芯钰的大穴上,缓缓的将内力送入她的身体内:“收心。”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情绪如此激动?
南宫芯钰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收得住情绪?
薛羽祥眉头一皱,反手一巴掌直接打在南宫照的脸上,动作之快愣是直接把南宫照打倒在地。
被薛羽祥这么一打,南宫照猛的惊醒过来,赶忙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闪到一旁,不让南宫芯钰看到他。
南宫芯钰闭上眼眸,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南宫照躲在一旁,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的靠在柱子上,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着。
用力的,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去。
刚才的自己是太失控了。
深吸气,努力的呼吸两次之后,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南宫芯钰也稍稍的好了一些。
“小姐,要快点好起来,大家等着小姐给我们一个交待。”南宫照笑了笑,歪着头,竟然有几分南宫芯钰无赖的模样。
南宫芯钰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大家都来了,还有很多人在等消息。”南宫照平静的说道,“他们暂时不会过来,不打扰小姐休养,不过,小姐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可是拦不住他们。”
南宫芯钰不满的横了南宫照一眼。
南宫照笑着点头:“没错就是威胁。”说着,还有点小得意,“小姐,你也有今天。”
看了看天色,南宫照抿了一下唇:“小姐,我先回去了,他们等消息该着急了,明天我再来看小姐。”
第一百零四章:会谈
近乎是逃似的,南宫照匆匆离开,他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欣铃跟他说了个大概,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小的时候小姐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木桶里泡澡。
他记得每次小姐都会加入药材,虽然不多,但是每次都有。
开始的时候他也检查过那些药材的成分,就是一些强身健体解除疲劳安神的药材,后来也就没有在意了。
若是现在想起来,他才恍然发现,小姐的身体是慢慢的对外面的事情越来越敏感的。
最大的表现就是对痛觉上。
就在自己的身边,小姐做着如此危险的事情,他却没有一点察觉,任由小姐如此的做下去。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痛如刀绞。
若是以往的他,绝对不会做出刚才那样失了分寸的事情。
可是,看着憔悴的南宫芯钰,他大脑一片的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冲动的只剩下那一句话。
寝宫内,薛羽祥眼眸不善的眯了起来,真是不应该让南宫照进来,他真没有想到南宫照连情绪都控制不了。
床上的人唇角有一丝鲜红缓缓的流淌而下,在苍白的脸上是如此的刺目。
取过丝巾轻轻的擦拭着,薛羽祥深深的皱眉:“你还是老样子。”
听到这句话,南宫芯钰苦笑着,嗔怪的瞪了薛羽祥一眼,哪里想到这么一眼立刻引来薛羽祥的不满。
挑眉回瞪着南宫芯钰:“怎么,不服气?”
“以前就因为所谓的‘亲情’,你不要命了。这次呢?还是一样,又是不要命。你的命就是这么不值钱是不是?”
一想到两世的遭遇,薛羽祥就感觉到后怕。
第一次林夕的任性,他陪着赴死。
这次南宫芯钰的任性,他却没有在身边,完全是她自己处理的。
南宫芯钰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没想死好不好?
“别那样看着我。”薛羽祥一下子就把南宫芯钰的想法看透了,“要不是看在你还知道留口气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里?”
南宫芯钰眼中的光芒闪了闪,垂下的眼眸,她不躺在这里就只能躺在坟地里了。
自然这句话她没有体力说出来,就算是有,她也不会说出来。
当外在情况绝对不利于她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自己找虐的。
南宫芯钰无辜的眨眼,以表示她有多无辜,绝对是薛羽祥自己想错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薛羽祥低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宫芯钰:“再有两天你说话就没有问题了吧,到时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好好的谈一谈……”
在南宫芯钰疑惑的目光中,薛羽祥又慢条斯理的加了一句:“叫上所有人,一起谈。”
啊?
南宫芯钰不满的瞪着薛羽祥,他不要太过分啊。
无视南宫芯钰的控诉,薛羽祥走到一边,这个时候她该喝药了。
苦涩的药汁顺喉而下,温热了肠胃,不知道是苦还是甜。
南宫照几乎是飞跃回的秋月阁,一进房间,里面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着:“怎么样?”
“小姐呢?”
南宫照拨开众人往里走去,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也不管杯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一仰头灌了进去,然后再也不说什么。
见到南宫照这样,旁边的人也全都闭上了嘴,沉默的看着他。
南宫照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小姐身体很不好,在静养。”
终于在南宫照的嘴里知道南宫芯钰的情况,众人更是着急。
“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什么进展吗?”第一个问话的就是欣铃,毕竟她是跟着薛羽祥一起将南宫芯钰接回来的。
“若是按你说的,小姐好了一些。”南宫照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着这句话,因为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的正是南宫芯钰虚弱的模样。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紫玉曜还是弄不太明白南宫芯钰哪里出了问题,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南宫照沉默着,没有回答。
紫玉曜的这个问题直接刺痛他的神经,当初要是他多留意一下,多在意一些,也许就会发现小姐的不正常举动。
他怎么会以为小姐就是单纯的怕疼呢?
为什么她总吃零食的时候,就以为她只是嘴馋呢?
当所有的疑惑解开的时候,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薛羽祥不会不告诉我们的。”紫玉曜想了想说道,“你还是会南宫府,那里有消息比较快。”
就算是不告诉他们,南宫芯钰的父母,薛羽祥一定会通知的。
南宫照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你们都注意一下,别潜进去看小姐,影响小姐的休息。”
毫不意外的看到几个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他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南宫照转身离开,去南宫府等消息。
等到南宫照离开,珍宝行的黎昱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着:“都不能去偷偷的看,看来咱家小姐伤得很重啊。”
“无法分心,心情波动都可以影响到伤势,是十分的重。”医谷的钟婧灵自然更知道其中伤势的情况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好了,照少爷不是也说了比前几日好了一些吗?我们就等一等。”欣铃摆摆手,她知道其他几个伙伴都是担心小姐,但是,现在不是担心就能让小姐康复的。
紫玉曜起身,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着:“看看石迪云他们需要什么帮助,先把暄旭帝国稳下来为好。”
其他几人互看了一眼,点头,各自行动。
皇宫内的太后和薛羽皓完全的被孤立起来,除了几个服侍的人之外,再也不能接触旁人。
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终日垂泪,薛羽皓反倒十分的镇定,没有一点被完全打压之后的悲痛。
“皇兄倒是很镇定,不愧是曾经的一国之君,这份处变不惊真是让人佩服。”薛羽祥笑着走进来,将无边的黑夜关在屋外。
薛羽皓抬头看了薛羽祥一眼:“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皇上,你可否留我孩子一条性命?”太后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
“母后。”薛羽皓蹙眉,他并不想去求薛羽祥。
“我会的。”想不到薛羽祥竟然一口答应下来,这样痛快的反应,倒是让薛羽皓一惊。
“薛羽祥,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可怜我吗?”薛羽皓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好心,尤其是薛羽祥会轻易的放过他。
薛羽祥笑了,似乎是在嘲笑薛羽皓的自不量力:“薛羽皓,知道为什么你会输吗?”
薛羽皓狠狠的瞪了薛羽祥一眼,他知道薛羽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
“你不知道审时度势。”薛羽祥轻叹一声,“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对手。要说有资格跟我争一争皇位的话,那也就只有你的父皇。”
“薛羽祥,你放肆,竟然对先皇如此不敬。”薛羽皓是容不得旁人侮辱先皇的。
“对自己的杀母仇人来说,我没有必要尊敬吧。”薛羽祥轻轻的笑了一声,目光转到太后的脸上,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太后微微的转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
“若是记得不错,有人强抢民女,终于还是得不到那人的心,恼羞成怒之下,表面假意给了天大的恩宠让人省亲,其实暗中买了山贼,将皇室的‘耻辱’斩杀。太后,你说是吧?”
薛羽祥看向脸色不正常的太后,笑得十分冰冷。
太后深吸一口气,有点豁出去的感觉:“当年你的母妃无视皇室威仪,做出如此损害帝王君威的事情,早晚会走上这条路。”
“先皇已经算是网开一面,没有将这件丑闻公布于众。”太后毕竟是太后,无论什么时候,君王家的思维习惯早就成了她的思考习惯。
“没错。”薛羽祥笑了,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讥讽,慢慢的说着,“要不是那次离宫,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好的帮手,怎么将皇位夺过来?”
“一切还都要多谢先皇的成全,是他将这个皇位拱手送给朕的。”薛羽祥冷笑着。
太后脑中灵光一闪,跟见鬼了似的盯着薛羽祥:“你失踪的那半年,你、你……”
当时皇子失踪,皇上派了大批人马去找,半年之后才在一处猎户家中寻到薛羽祥,据说当时的猎户养了他半年。
现在想来,他们竟然都被薛羽祥骗了。
可是那时薛羽祥才多大?
三岁吧。
看着太后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薛羽祥淡淡的笑着:“事情很多事情都没有结果,不用探究了,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薛羽祥看了看薛羽皓和太后:“事情全都过去,宫中这里就给你们养老,不要妄想做一些超出你们能力范围外的事情。”
太后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她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了。
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先皇如此缜密的设计都会被薛羽祥他们发现,攻破。
薛羽皓想了想,就在薛羽祥转身要立刻的时候,突兀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薛羽祥放在门上的手一顿,站住。
“你到底是谁?”薛羽皓冷静的问着,他要知道答案。
薛羽祥一笑:“没有必要,因为--你输了。”
这句话说完,薛羽祥开门离开。
一个失败者,没有资格知道答案,他今晚来,只是将以前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以后,太后、薛羽皓就再也与他没有关系了。
他现在要在意的人只有一个--南宫芯钰。
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身快步的往自己的寝宫走去,该睡觉了,她可是没有人陪就睡不安稳。
这个毛病从前世就落下了,根本就改不了。
果然,回到寝宫的时候,南宫芯钰仅仅是微闭眼眸,并不平稳的呼吸说明她还没有睡着。
“芯钰。”薛羽祥匆匆的洗漱一下之后,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