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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嬉春女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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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明立刻堆下笑来,迭声辩解:“大哥,你你别误会。我和你妹妹不是闹着玩!不信我拿离婚证明给你验收。”席一虫的爪子松了一松。
  抱住他不放的一媚赶紧插口:“哥,求你冷静点!这里是讲法律的地方。人家要是报警,包管让你蹲几天牢房!”席一虫听了,爪子又一紧。他脖子挺得又直又硬:“一虫不怕!先收拾了你张文明再说!”他奋力地摔脱膀子,把一媚推掉。揪着张文明,倒退到开阔点的葡萄架下来。他手里的人质呲牙咧嘴,像是可怜兮兮。这人突地细眼一鼓,指着一虫背后,喊:“大哥,你看!”席一虫果然扭脸去看。这一看,手里的人质趁机反击,他肩臂关节早中了一个老拳,跌退两步。张文明脱险。嘻嘻哈哈地道:“对不起啦大哥,大哥太不理智!万一…”
  那一虫回头见自己的妹妹张臂一抱张文明的腰,横着眼白只顾剜自己。他突然间觉得十分地累,眼前的一媚好似一个他素昧平生的女子。他拍拍脑瓜,叹口气,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他突地想到妹妹的命运是抓在她自己手里的。做哥哥的管得太宽,也没意思。主要是那张文明,看起来好像并不坏。
  背后的张文明一迭声地喊:“大哥,大哥!别急着走嘛!小弟想和你聊一聊呢。”
  席一虫早已扬长而去。别墅里的一媚立刻拿起女主人的派头,使唤着女佣李妈端水,给受伤的爱人洁面。
  这幢别墅复归于风平浪静。
  后花园里,葡萄架下,张文明悠然躺到沙发躺椅里,腿一伸,闭目。微风偶尔吹过来,这天是有点凉了。席一媚刚刚出浴。她一头乌发堆云聚霞,湿漉漉的。身上着一件宽大的绸缎睡袍。望张文明身上只一扑,嘻嘻地娇笑,投怀送抱,大送香吻。久别的人搂做一团,分都分不开。
  二人春心大炽。她嘴里哼哼有声,怀中嫩藕放于男人脸上,左右擂晃。男人张口一咬,掀开她睡袍,一塞便进去。一个是如痴似狂,搅动一片清平世界,风流帐中刮风下雨。一个是星眸惊欠,如鱼得水。葡萄架下弄风戏月。
  席一虫气冲冲地折回宾馆,倒头仰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发闷。看见桌上有电话,便拎起话筒拨通兰兰儿手机,口里酸酸地叫着兰兰儿的名字,突然不再语言。另一头的兰兰儿照例是默不作声。僵持一刻,闷闷地挂了。
  一觉醒转,看窗外夜色盈盈,晚风吹动了碎花窗帘。
  席一虫去街头餐馆里,胡乱吃了点什么。他漫步在晚风拂拂的街头,说不清的寂寞,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好似一个火烧心的人,只是团团乱转。突地想起福建的山容来。已经整整八天没有听到山容的声音了吧。他知道她会伤心,她会彻夜难眠。赶紧找电话亭,塞卡打她手机。
  山容一听是他,急得哭起来:“你…你死到哪儿去了?”

()
  “我在中山。”
  山容一听,劈头责问:“为何不告诉我!你眼里没我!”
  “办完了事,我马上回乡。也不过几天。怕你牵挂嘛。”
  “放屁!你瞒着我,我就不牵挂了?”
  一虫语塞,拎着听筒不吭不响。山容不再死缠烂打,过分为难就没意思了。她口气一变,立刻曼妙温柔起来。那种儿女态,叫人肉肉地心疼。
  “哥,我想你!一天听不到你声音,夜里就睡不成。”停了一停,又追补一句:“你想不想我?”
  “想。”
  山容不依了,“不行,怎么只有一个字。我要听三个字的!”一虫便重复一遍。容“扑”地一笑,破涕为笑。又问:“哥,夜里睡得可好。”
  “好。”
  “好?!好嘛,那就是你压根儿不想我。你骗我哩!”
  女人的问题真是刁钻古怪。一虫自知说漏嘴,又不想圆滑补漏。大睁着眼发呆。山容酸溜溜地,嚷起来:“你说话呀!”
  “说什么。”
  “说什么,我要你哄我!”
  “怎么哄。”
  “气死我了,呆子!”山容嗔骂着,重重地跺脚。她静默一会,突然就不生气了,复转妩媚。瞬间她变得千姿百态,甜甜地发令:“吻我!”一虫对着听筒咂嘴儿,“叭”地一响。
  转回宾馆,在灯火通明的走廊,就见席一媚全身着黑,肩扛坤包,靠在包房门口,等他来。一虫知道,她一定捎来了失散几十年的台湾爷爷席喜雨的消息。
  第四十章 男欢女爱
  晚秋,芙蓉兀自地盛开。一个太阳高高吊在天上,像十五的月亮。雪般白。秋风满大地骚扰,地上立的生命都摇摇晃晃,萧瑟之中平添几分生气。今年,席一虫的无极农场征得乡政府许可,签了协议。向东边一座山头扩张。先让山主把半边山的树伐走,然后雇了一辆推土机,推出一条条的梯形垅子来。他计划来年这里种一片脐橙。脐橙在这一带已形成产业规模,许多外省来的水果批发商开着货车来这里批发。这些日子,一虫正赤膊上阵,独自在垅上挖深沟,好埋草肥进去。
  福建打工的山容其实前夜已回老家来了。她辞职不干了。有心拿出年前的几个月和一虫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一番。实在来说,多年的打工生活过去,如今她也累了。想找个依靠,来年再出门挣钱不迟。不过,她回来了,却躲着一虫不见。瞒得席一虫三不知,打她手机,总是不通。以为她上班紧忙,因此也不放心上。
  乡下的宁静是她早便向往的。还记得一死党的话:此生最后的梦,就是枕*河而居,朝看红日在薄雾的山凹中冉冉而出,夕看晚霞染遍村庄上炊烟袅袅的暮空。那时,或有情投意合的爱人相陪在旁过着眷侣相亲相依的神仙生活。或没有,只得乐符的悠扬跳跃或书香狼籍一室静静的伴我,偶有远方孩子的书信带着他稚气未脱的笑脸呈掺于其中,或间中也飘然有朋友只纸一二,来探讨争论生活思想情感的种种,悦慰充实孤独的乡居闲淡。那样的日子,不管是一个人,还是有爱人她和我一起,都将会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时光,我都会把它过得有滋有味,虽孤独,却绝不空虚寂寞。
  现在的山容可以一觉睡到日上三杆了,再不会有人来罚款、扣工资。说不得的慵懒。闷了就骑辆摩托到市里去,泡泡书店,逛逛超市。不想回来,便去姨妈家留宿一夜。姨妈在市里新开着一爿餐馆,生意却也红火。
  今天她打扮齐整,穿一件||乳白色西装领衬衫,下面配一条深棕色直筒裤,出来见人。看见这个日子晴朗,她不去市里了,转道向农场方向驶来。她打算躲到一个隐蔽地里,偷偷地看席一虫干活儿。想来一定有趣哩。口里‘扑哧’地笑了起来。今天心情这么好,也是因为刚刚收到弟弟山盼发来好消息。消息里兴奋地说他已经交到女友了。过年会带女友回家。女友就是小蔓。她见过的。想到弟弟也有女人了,她做姐的自然大喜。
  她兴冲冲赶去农场时,依据山势向陷于山谷的无极农场展望,怎么也搜寻不到席一虫身影。眼见计划泡汤,败下兴来。肚里骂:“好个小流氓,一定还赖在床上哩!奚落他去!”掉转摩托,直奔席一虫屋宇。
  山区秋晨清凉如水,那太阳出来,淡白色。看去比盛暑模样远多了。路过的人看见一个高挑亮装的美女端坐在摩托座上,那长风飘飘的,眼球就亮了。过去了还舍得转过头来看。
  山容看见席一虫的大门小门还有厨房的门都像花一样开在那里,像是随时地等人进去。她鹤步躲到门后,洗眼向里望去,看见卧房门紧闭,她气呼呼,抬腿把门一踢,怦地一响,房门大开。床上,那枕着双手横躺的人倒是不惊不乍,他着一件白衫子,头发耐心梳过,脸也刮得干净。好整以暇,饶有兴味,欣赏着门口气呼呼急红了脸的山容,山容叉着腰哩。
  那席一虫点着一支烟,吐故纳新样儿。面上无喜无悲,不知搞什么把戏,只见他老成地伸出手来,缓缓地,勾个手指示意:“女人,过来。”
  一下把山容看懵了眼,不知怎的气也消去大半。呆着眼回应:“我不是女人,我是姑娘。”
  “你都做了二十多年的姑娘了,还没做够么?”
  山容只恨不得过去踢死他。奇怪,嘴里却答:“我做够了。你要怎么样呢?”
  “做够了,那就不做了。”

()
  山容听得云里雾里,待得明白了时,忍不住扑哧一笑,把脸一红。白他一眼,笑谑地问道:“怎么叫不做了?”问完,勾下腰去,捂嘴大笑起来。花枝乱颤哩。
  那席一虫却不笑,骨碌下床,走到山容面前,盯着她双眸,把手勾她下巴,说道:“做我的女人吧。”
  山容把嘴一撇,打走那只手,“我呸,你今天搞什么鬼哩?”
  “我今天不搞鬼,我今天要你哩。”
  说着,揽腰抱起山容,掩紧房门。把怀中尤物往大床上一扔,脱了衬衫,赤膊扑上去。那山容呼吸急促,面上红光直闪,全身软在那里。似有不胜之意。
  男人很慌乱,像是找不到具体路径。伏在山容身上大掌乱摸,他双手颤抖,左扯右撕,花老半天才把女方衣物扯脱,看见山容雪花Ru房时,早没了平日斯文像,像饿鬼看见美味。一口搭上去,咬住不放。那山容乌发乱了,脖子直了。胸口拼命地迎送起来,席一虫大手揽起小蛮腰,塞一只软枕垫上,双肩骨立,分开山容腿,下体和尚头昴昴,急着找归宿。找到归宿时,身随心动,一下一下挺进。山容不由啊啊乱叫。原来已达西天极乐,忍不住一番吟哦。不一会儿,席一虫泄洪,泄进娇躯里头。挪移娇躯,洗眼一看,但见屁股印里,被单上,一滩Chu女红漫在那里。席一虫看见,和尚又举。山容看见和尚又举,嘴里娇声道:“我还要……”
  屋子里,一双男女被翻红浪,忙着滋阴补阳。滚在床上,学了半天做人的道理。
  第四十一章 台胞回大陆
  席一虫被一阵怦怦的敲门声惊醒。睁眼看见同睡的山容正葱指捏着自己鼻子笑耍哩。见他睁眼,细声笑道:“小肉儿,看你醒还是不醒?”席一虫听见叫小肉儿,心里一热,笑眯眯地一把按倒女人,笑着说:“你是我的小肋骨。”山容把气向男人脸上喷着说:“你是我的补天石!”席一虫一扑,咬住她小嘴儿热吻。骨碌下床,穿衣出去了。丢下那山容脉脉望着情郎不放。
  席一虫容光焕发出来,看见一妇人正待离去,原来是村妇细巧儿。那细巧儿听见脚步响,回头看见席一虫,兴奋地喊:“好虫子哩,你跑哪去了。快回老家去,你台湾爷爷回来了哩!”
  席一虫把眼一睁,不信地道:“什么?!”
  卧室里山容听见消息,也穿衣出来了哩。睁大眼睛,劈脸一通冷嘲热讽:“我说我家臭小肉儿怎么就对女人爱搭不理?管情是亏得台湾老头撑腰哩。”说着把腰一扭,给他背看。一边斜眼冷哼:“狐假虎威,臭美!”
  台湾爷爷回大陆探亲一事,幸得席一媚在广东结交的台湾商人张文明从中斡旋,牵线搭桥。最终经席喜雨本人亲笔信函确认。席一虫方知祖父千真万确还在人世,并且活得很好。听张文明说在那边开办着一家小有规模的私人医院哩。他要妹妹保密,先不要向家里透露风声,到时好让祖母胡胭脂得一个大大惊喜。
  是以,这回心中有底,知道细巧儿不是信口雌黄。席一虫这会儿没功夫跟山容抠气闲扯,拉起她小手进屋梳洗,打扮一番出来。原是要她一起回村见祖父哩。山容意会得,不肯。口里推说:“我这样没名没份的去见人,像个什么样子哩?不去!”
  “你都跟我……那样了,你不去谁跟我去哩?”
  山容把眼一翻,推他一下:“我跟你哪样了哩?”
  “你跟我,咳,不是已经…。”他突地结巴起来,涨红了脸,急了干脆就大喊:“你都要做我老婆了!你做老婆的不去,难不成我拉别的女人去啊。”说着鼻子哩冷哼。
  “谁要做你老婆了?
  “老子没功夫跟你扯了哩。你不去,我拉别的女人去!”那席一虫故意装出拔腿就走的样子。山容看见虫子真走,把脚一跺,咬牙叫起来:“你敢!”
  席一虫回头一笑,摆手招呼:“那你还不走?你跟我爬高山钻山洞过来的,还客气什么哩?!”那山容听了,红着脸赶着他拳打脚踢。二人笑骂着,骑摩回村子来。
  席家大院前,一眼便见村人呼朋引友,络绎不绝,争相赶来看热闹哩。
  席一虫停了摩托,携山容进屋。有眼尖的女人大喊:“好虫子哩,快来叫爷爷哟。”
  席一虫拔开人群朝里看,看见一个戴金边眼镜的老年男子。那男子,中等个子,衣着光鲜。看面部滑溜溜的,看不见皱纹。红光满面,在那里亲切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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