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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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善宝想哭,也很害怕,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活着是件那么美好的事情,她还没有活够呢!老天爷真他妈的不公平,为毛一次次死的都是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在死亡之际,她又想到了前世,通讯发达的时代,不是在电视中便是在报纸上,经常会看到一些人为情为钱自杀的。她那个时候很不明白,生命那么珍贵,就算日子再苦,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啊。
她很乐观开朗,也很积极向上,失败了就再爬起来,她相信自己总会成功的。
所以,即便别人成天大鱼大肉,而她只能喝粥,她也是开心的。
可是现在呢?这坑爹的老天一次又一次剥夺她活着的权利,她真恨不得骂他祖宗十八代!
大雨越下越大,马车也一点点往山崖下滑落而去,姜荣虽然是习武之人,但也到底能力有限,最后还是没有救得了姚善宝。就在马车滑落山谷的那瞬间,姚善宝选择闭上了眼睛,她乐观地想,或许这么一死,就又穿回去了呢?
耳边似乎听到大傻子在声嘶力竭呼喊她的声音,她嘴角渐渐撩起笑意,倒也不怕了。只是莫名有些舍不得,眼角沁出泪来,她还没来得及实现自己一代名医、笑傲江湖的梦想呢。
哎,这操蛋的人生……
再次有知觉,好似是被疼醒的,全身像是散了架子一般。微微睁开眼,四周有火光,还有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姚善宝想,完了,这次没能穿越成,怕是已经成鬼了。
想要动下身子,却没什么力气,只能本能唤一声:“水……”
只是随口唤了一声,没想到,还真有人倒了水来喂她喝。她也确实是口渴了,咕噜咕噜喝了好一会儿,水喝足了,她厚着脸皮继续喊:“饿……”然后她鼻尖处便萦绕着一股烤焦了的烤鸡味。
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面孔极为英俊,两道好看的像是毛毛虫一般浓黑的眉毛,轮廓分明的脸,高鼻梁,薄薄的唇,漆黑如深渊般诱惑的眼眸……
姚善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大傻子什么时候也来了?
大傻子此时是抱着姚善宝的,见怀里的少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动了下身子,轻轻唤了声:“善宝……”
他声音低沉,许是一夜担心无眠的缘故,声音还有几分沙哑,透着性感。
姚善宝突然用足力气抬起手来,她伸手去捏大傻子的脸,捏他的胳膊,感觉到他身上火辣辣的热气,她一时没忍住,将头埋到他坚实的胸膛里,竟然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姚善宝一哭,大傻子就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善宝怪他没有听话了。可是如果他真乖乖听话留在衙门里的话,此时的善宝,怕是已经离他而去了。一想到这里,大傻子便害怕得很,他不想善宝离开,所以他猛地一用劲,便将姚善宝紧紧搂入怀里。
“善宝乖,善宝不哭。”大傻子轻声哄着怀里的人,一双大手还有模有样地轻轻拍着姚善宝的背,“没事了,君深跟善宝都没事了,不哭。”
姚善宝轻轻锤了他一拳,不知是哭还是笑着骂道:“呆瓜!谁哭了?”
大傻子被打得一点不觉得疼,依旧用自己健硕的臂膀将姚善宝抱得紧紧的,脸上也露出一点害羞的神色来:“不哭就好……不哭。”
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姚善宝发泄了心里所有的委屈,她才止住哭,然后仰着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大傻子跟她说,他一人在府衙根本不放心,所以趁人没注意就跑了出来。出了城门就往涟水村的方向跑,大步疯狂跑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辆马车。可谁知道,马车还没追得上,姚善宝就连人带车一起跌入山谷了。
眼见着姚善宝跌落山谷,他救不了了,便也跟着跳了下来。却没想到,两人大难不死,摔到了山谷软软的淤泥上。
姚善宝眼睛哭得肿了起来,像核桃一样,抬手便锤了傻子一拳,嘴一噘,嘀咕道:“呆瓜!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我死就算了,你还搭上一条命做什么?”说着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将他推开一点,检查他身体,“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大傻子眨了下眼睛,摇摇头:“我没事,我好得很。”怕姚善宝不相信,还伸出手来将胸膛拍得啪啪直响,咧嘴笑道,“你瞧,还是一样结实,没病没伤呢。倒是善宝,你……你还疼吗?”
他很自责,没保护好善宝,他觉得是自己的错。
“呆瓜!”姚善宝捏了捏他健硕的手臂,哼道,“我要是有事,现在又是谁在跟你讲话?你个小笨蛋,真是傻得很呢,这是我们运气好,没有伤着碰着,如果这底下是万丈深渊呢?你跟着我一起跳下来,岂不是白白送死的?”
大傻子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伸手抓了抓头,挺直胸膛道:“以后再也不要别人保护善宝了,我可以保护善宝的。”亮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姚善宝瞧,吞吐的,欲言又止道,“善宝,你……相信我可以保护你吗?”
“相信!”姚善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斜着眼睛望大傻子,见他单纯得可爱,她又有了恶作剧的念头,伸手便去掐他胳膊,“只是,往后你不许调皮,还是得听我的话。”
“哦。”大傻子砸了砸嘴,见姚善宝笑了,他忽而也咧嘴笑开了,“都听媳妇的!你是我媳妇儿!”
“臭小子!”姚善宝重重哼了一声,一拳头捶在他肩膀上,“想得倒是美呢!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尽占女孩子便宜!”见大傻子抿着唇咬着牙又不说话了,姚善宝觉得好笑,伸手又去摸摸他的头。
大傻子以前是不给善宝摸他头的,可今天似乎心情有些不好,被姚善宝当成小孩一样摸头,他倒也没说什么。
外面天渐渐亮了,姚善宝挣扎着起身道:“我们出去看看,找找进村子的路。”
“嗯。”大傻子听了话,主动走在前面,到外面一看,见路泥泞得很,他抬眸瞅了姚善宝一眼,二话没说,就将她捞过来,背在了背上。
姚善宝趴在大傻子背上,静静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暖暖的。倒是没有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将脑袋靠在他颈窝处,心想,如果这一世真嫁给大傻子了,会不会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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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二章 朦胧之情
张君深赤脚走在山间泥泞的小路上,山路又滑又不好走,张君深一脚深一脚浅,虽然身子歪来歪去的,但步子倒是挺稳。姚善宝趴在大傻子背上,双手紧紧拽住他的双肩,好闻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浅浅吸了一口,然后脸红了。
“君深,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没有腿。”姚善宝视线落在大傻子赤着的那双脚上,他的脚陷在乌黑的淤泥中,已经跟淤泥成了一种颜色,她内心深处有些疼,“你的脚……君深,快放我下来。”
“不放。”大傻子想都没想,很快便拒绝了,而且语气十分肯定,他微微侧转过头来,一双如深秋寒潭般漆黑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姚善宝看,较真的模样十分可爱单纯,“你看你,我只是一会儿没在你身边,你就摔下山崖了,缺了我可怎么办哦。所以,善宝要乖乖的,乖乖听君深的话。”说完兜着姚善宝屁股的双手更紧了些,很是得意的样子,为了证明自己很厉害,他加快了脚下步子,一双脚溅得淤泥乱飞,他身上已经脏得不能看了。
“你慢点!”姚善宝见大傻子跟孩子似的,心里暖暖的,轻轻锤了他一拳道,“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慢点跑。”
大傻子才不管呢,哼唧哼唧道:“也不知道吃的什么,竟然这般沉。哎呀,君深都快背不动善宝了。”
姚善宝一下子气得笑了出来,毫不客气一掌劈在大傻子肩膀上,嗔道:“嫌我沉你还背着我,你不是自己找虐么!张君深,我不想理你了,你快些放我下来!”一边说一边已是扭动着身子,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自己走路。
“好了……是君深错了,善宝乖,就再原谅我一次。”他手很不老实地拍了拍她的屁股,以旧很得意,嘴巴朝一方努了努,“你瞧那边,好似有一户人家。善宝,我们去瞧瞧看,我饿了。”
此时,肚子君很配合地叫了一大声。
姚善宝摸了摸大傻子脑袋,望着他特有的小眼神儿,她咧嘴笑道:“好啊,君深饿了,呆会儿善宝做饭给君深吃。”
整个山腰处只有这么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三间屋子,外面是一间用石块砌得高高的院子。院子里面晒着各种野兽的皮,中间一张躺椅上,斜斜睡着一位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你们是谁?”年轻男子听得动静,立即爬坐起来,一双鹰眸警惕地看着对面一男一女,“看你们的穿着,该是南梁人,南梁人来这里做什么?”
张君深有些局促,但还是一直将姚善宝护在身后,说道:“我跟我媳妇想讨口饭吃,你们放心,我会去打猎,我媳妇会做饭。”他说完后有些心虚地望了姚善宝一眼,见姚善宝没说他什么,他腰杆挺得直直的。
“阿奴法,你在跟谁说话?”屋子里传来一把温柔好听的女声,没片刻的功夫,女声的主人已经走了出来,站在姚善宝跟大傻子跟前,她脸上微微诧异,指着陌生男女问那个叫阿奴法的男子,“这两位是谁?”
叫阿奴法的似乎很疼爱自己妻子,转头深情地望着妻子,眸光里情意绵绵道:“他们说是附近的村民,迷路了,来我们家讨口饭吃。没事的,外面风大,你屋子里歇着去吧。”
姚善宝望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异族女子,奉上甜甜笑容道:“美丽的姑娘,一瞧您就觉得您是个心善的人,我们不但迷路了,而且现在还饿得很,不知道,是否可以赏口饭吃?”见眼前这对异族夫妻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她,姚善宝立即摆手道,“我们不会白吃的,我们可以自己去山上打些野味回来。只是路走得太多,有些累着了。”
异族女子倒是个心善的,听了姚善宝的话,她立即笑着欢迎道:“你们进来吧,我们刚好在烧饭,如果不嫌弃,就一起吃一点。”
“秋莎,不用管他们!哼,南梁的人,没一个好人!我现在就杀了你们,替我父兄报仇!”说着,阿奴法便掏出腰间弯刀,想用刀杀了这两个南梁人,却被他妻子制止住了。
秋莎表情有些痛苦,她哀求地看着自己丈夫,摇头道:“阿奴法,不要。我相信,他们跟我们一样,只是战争的受害者。还有,如果阿妹还活着的话,应该跟这位姑娘差不多大。你不要杀了他们,将刀放下。”
“秋莎,你就是心太善!”阿奴法恨恨道,“中原的人,一贯狡猾,他们最善伪装!如果不是因着他们的野心,阿妹就不会死,我们南翎国的百姓,也不会死!而我们,也不会被逼得躲入这深山之中!说到底,这都是梁狗的错!”
“梁人也有好人的,阿奴法,你听我说。”秋莎一脸哀求,她细瘦的手还按在丈夫那柄弯刀上,继续劝道,“就像我们南翎国一样,也有好人坏人之分,我们的国王是好人,可是我们的巫师却是坏人。阿奴法,请相信我,这位妹妹一定是个好人,请相信我。”
阿奴法到底还是听自己妻子的话,他渐渐松了手,那把弯刀跌落在了地上。
四周有片刻的寂静,忽然屋子里传来男孩的哭声,哭声将阿奴法跟他的妻子都召唤进来屋子。
外面,姚善宝跟张君深对望一眼,都有些许无奈。
姚善宝道:“君深,原来他们不是我们南梁人,看他们的服饰倒是不像异族人。长相嘛,有些像混血儿。”怕大傻子听不懂混血儿什么意思,她又立即解释说,“就是两个不同种族人生的孩子,你觉得是不是?”
张君深望了姚善宝一眼,见她笑得开心,他觉得善宝一定是同意做他媳妇了,有些激动,点头笑道:“是,善宝说什么都是对的。”
姚善宝道:“我刚刚听里屋小孩子哭声中还伴着咳嗽声,好像是生病的样子,我们去瞧瞧吧?”
张君深点头道:“好……”一边说一边已是牵起姚善宝的手,他走在前面,带着她一起进屋去。
屋子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位五六岁的小男孩,阿奴法夫妻则伴在小男孩身边。两人一头一尾坐着,面上皆是焦急的神色,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只是他们的语言姚善宝听不懂。
小男孩面色潮红,圆睁着一双眼睛,用稚嫩的汉语对自己父母道:“爹,娘,我好难受。鼻子里像是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浑身好烫,我都没有力气。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一听说死,秋莎便哭了起来,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唤道:“不会的,阿宝不会有事的,娘不会允许阿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