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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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死,秋莎便哭了起来,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唤道:“不会的,阿宝不会有事的,娘不会允许阿宝有事。”边说边伸手去触碰小男孩的头,然后面上一惊,叫道,“好烫。阿奴法,阿宝身上好烫。”
叫阿奴法的年轻男子微微垂着脑袋,搂住妻儿呜咽哭出声来:“怪我,都怪我,我不该雨天带着阿宝进山打猎的,害得阿宝生病。秋莎,你在家守着,我背着阿宝下山找大夫去。”
“阿宝这是受了风寒,我瞧他面色潮红,嗓子也哑了,好似是发烧。阿奴法大哥,你若是现在背着阿宝下山的话,怕是他受不住。”姚善宝边说边缓步走了过去,抬手便在阿宝额头上探了探,又示意他张开嘴巴,看了他的舌苔,更确定了自己的诊断,便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不是很严重,我配几味药,大哥大嫂熬了给大宝喝便好。”
秋莎见寻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姚善宝手,跪了下来:“你是大夫吗?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阿宝是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姑娘,只要你能让阿宝跟往常一样,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姚善宝觉得这是举手之劳,却被人当做神一样供着,有些不自在,赶紧扶起秋莎道:“行医本就是为了救人,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嫂子言重了。嫂子若是相信我,我便现在就去山中采草药去。”
秋莎连忙抹眼泪,硬是挤出个笑来:“姑娘若是能救活阿宝,便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不信姑娘呢?”边说边伸手去推阿奴法,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收拾,陪着姑娘挖草药回来给阿宝治病。”
阿奴法对姚善宝两人还是有些警惕,但无奈阿宝病得严重,他想,便就姑且一试吧。
哼,若是这两个梁人耍什么花招的话,他会一刀解决俩。
临要走了,姚善宝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嘿嘿笑说:“嫂子,我鞋子没了,可否先借一双来穿?”
秋莎连忙点头:“有的有的,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自己做的鞋子。”
姚善宝见状,立即又给大傻子求了一双。
秋莎见这夫妻二人衣裳破得也有些不像话,又拿了自己跟阿奴法新做好的衣裳来给二人穿。
幸运的是,秋莎跟阿奴法的衣裳穿在姚善宝跟大傻子身上,竟然也刚刚好。
几人分工,秋莎在家照看阿宝跟烧饭,姚善宝跟着两位男人进山。
张君深十分馋善宝烧的野猪肉了,问阿奴法要了一副弓箭,他想至少猎头野猪回来烧了吃,最好还能猎几只野鸡跟野兔子。阿奴法也带了弓箭,不过,他的目标更大,他是去猎虎豹的。
阿奴法家里养了几只雪狼,他们出行、尤其是进山,都是以雪狼代步。
姚善宝有些怕这狼性的东西,阿奴法一边瞧见了,哼了声道:“狼是我们南翎国子民的朋友,心性最是纯善,可比你们这些狡猾的梁人好得多了。你们梁人,口中一套背后一套,真真打得人措手不及。”
听这阿奴法又提及南梁跟南翎国的事情,大傻子脑海中有某个片段一闪而过,很模糊的东西,待他想抓住去细细想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脑仁突突疼,他看着阿奴法,脑子轰隆隆的,最后就只见到阿奴法嘴唇不停翕合,说的什么,他都听不清楚了。
姚善宝倒是听得仔细,什么两三年前两国交战啊,什么你们梁人如何阴险狡诈啊,什么梁楚霸王啊……姚善宝听得正入神,眼神一个拐弯,见大傻子好似很痛苦的样子,她以为是他又毒发了,惊得瞪圆了眼睛。
“君深!”姚善宝惊呼一声,伸出瘦弱的手臂便去扶住左摇右晃的大傻子,关怀道,“你怎么样?哪儿痛?”
“善……善宝,疼,脑袋疼。”张君深像是小孩子一样,欲图将身子缩成一团,往姚善宝身上靠,可即便这样,身上的痛楚还是丝毫未有减轻,“善……善宝,叫他别说了,我不想听。”
“别说了!阿奴法你别说了!”姚善宝朝着阿奴法大喊几声,见阿奴法停止了絮絮叨叨,姚善宝赶紧又问大傻子,“君深,还疼吗?”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眼里差点没沁出泪来,“我会医治好你的,我一定会医治好你的!不过你往后一定要乖乖听我的话。”
阿奴法不再絮叨,张君深也不再逼迫自己往深处去想,稍稍好了点。
阿奴法从鼻孔里轻轻哼出声来,也不再搭理这两位梁人,他只牵着雪狼,自己先往深林而去。
姚善宝见大傻子恢复正常了,心里一块巨石落地,她伸手胡乱抹了把泪,不轻不重地锤了大傻子一拳,哭着笑道:“吓死我了,你刚刚吓死我了。”一边说,一边捏他、掐他。
大傻子有些泄气,他觉得自己总会惹善宝担心,他只想保护善宝、不想善宝担心自己。他觉得自己犯错了,害怕善宝会不要他,双手揪着衣角,时不时抬着眉毛去看善宝。
跟大傻子相处得久了,姚善宝也懂得去看大傻子的眼神,知道他担心了,便笑着去挽他胳膊,使劲拖着他走:“阿奴法已经走远了,我们也要快一点,不然,秋莎会担心的。”
由于刚刚下过一场暴雨的缘故,山涧空气特别清新,一些树根下,还长了不少野蘑菇。
姚善宝刚刚从秋莎那里要了竹篓,此时又像一个药女一样,背着竹篓山间采药。治疗风寒的药材并不多少见,姚善宝找起来不困难,采完了那几味草药,姚善宝兴冲冲地顺便采摘了一些野蘑菇。
采了蘑菇又采了野菜,回头见大傻子也丰收而归,她眼睛亮亮的,开心得咧嘴直笑道:“哇塞,君深也好厉害,猎得到这么多好吃的呢。”她踮起脚尖,刻意伸头往他的箩筐里望,抬手便拍了拍他的脑袋,赞道,“君深真乖,姐姐回去做好吃的给你吃。”
张君深皱眉,本能地不喜欢姚善宝将他当做孩子。但,待他看到姚善宝欢喜地蹦跶在丛林间时,他也觉得心里暖暖的,目光一直贪恋地留在那抹纤瘦的身影上,不愿移开。
见善宝蹦跶得差点摔跤,他惊呼一声:“善宝!”大步过去及时拉住了她,“好好走路,别再蹦跶了。”
“哦。”姚善宝抬眸,向着大傻子娇媚一笑,道,“我这边差不多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吧。咦,阿奴法呢?”
大傻子将姚善宝扶稳了,伸头左右望,然后抬手朝远处一指,道:“那边呢。”
姚善宝朝着阿奴法使劲挥手,然后双手围在嘴巴周沿,喊道:“阿奴法,我采够了阿宝需要的药,你那边好了吗?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想要回去了。”
隔得这么远,也不知道阿奴法听不听得见,不过,见阿奴法不再往远处走,该是听到了她刚刚的喊话了吧。
“你瞧,阿奴法过来了。”姚善宝伸手指向远处,待得阿奴法走得近了些,他惊讶道,“阿奴法竟然猎得了孢子。”
阿奴法坐在雪狼上,慢悠悠朝两人来,阴沉着一张脸问姚善宝:“你草药采齐全了吗?”
姚善宝反手拍了拍背后:“放心吧,都差不多了,我们赶紧回去给阿宝熬药。”
阿奴法自始至终都摆着一张臭脸,小伙子明明长得十分英俊,却偏偏没个好脸色。
这边秋莎烧好了饭,也简单炒了几个小菜,还准备了自家酿的酒。秋莎是个心善的好姑娘,她愿意相信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是好人。当然,她更是将姚善宝当成了大恩人。
听得外面有动静,秋莎赶紧迎了出去,见三人满载而归,秋莎喜道:“阿奴法,你瞧,我都说这位公子跟姑娘是好人了,他们一来,我们便丰收了。”她嘴角扬起,脸色笑意飞扬,快步朝姚善宝走来,见她竹篓里是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喜道,“这就是给阿宝治病的草药吗?”
姚善宝一边解下背上的竹篓,一边回答秋莎的问题:“是的。秋莎,我现在要给阿宝熬药,家里有土罐子吗?差不多得这么大的。”她见秋莎是异族女子,怕她不懂得熬中药,便伸手比划了一下。
秋莎笑说:“这样的罐子,我们家有好几个。你等等,我去拿来给你。”秋莎去屋子里寻了个不大不小的来,递给姚善宝。
姚善宝让秋莎先生活,她则打了水来将土罐子洗干净,然后加了水,再往里面加一味味草药。
“这样就可以了吗?”见姚善宝只将采回来的草根草叶子一股脑儿放进土罐子里,秋莎有些不解,“这是怎么弄?”
姚善宝道:“秋莎,你在这边看着火就可以了,我去做饭。”
秋莎单纯得很,真端了小板凳过来,坐着看火,听得姚善宝说去厨房做饭,她赶紧道:“饭已经烧火了,屋里桌子上放着呢,姑娘,你跟你的相公去吃吧。”
姚善宝瞟眼往桌子上瞅了瞅,又转头看一旁的野鸡野兔子,她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撩唇笑说:“嫂子,我们刚刚山上猎了些野味,你们等着吧,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去。虎子受了风寒,就算身子好了也得补补,我去给他熬点清淡又营养的野菜汤去。”
秋莎觉得自己真真是遇上贵人了,连忙问道:“妹子,我想跟你做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姚善宝一边手利索地拔着野鸡毛一边笑道:“我姓姚,闺名叫善宝,嫂子可以叫我善宝。”又指了指蹲在一边陪着拔鸡毛的大傻子,道,“他姓张,我们都是赤霞山附近的村民。对了嫂子,从这里往赤霞山走,得多长时间。”
秋莎笑着说:“远倒是不远,我们现在呆的这座山往北走,翻过两座山头。只是,山路怕是不太好在走呢。”
姚善宝心里唏嘘,需要翻越两座山头,这还不叫远吗?
“对了嫂子,刚刚听阿奴法大哥说,你们似乎是南翎国的人?”姚善宝小心翼翼搭讪,虽是对秋莎说话,但眼睛一直盯着阿奴法看,见阿奴法只是在跟他的狼朋友交流并没有搭理自己,姚善宝撇了撇嘴,算是松了口气。
秋莎已经将姚善宝当成了自己朋友,她道:“善宝妹妹有所不知,我是南翎国子民,阿奴法的父亲也是南翎国人,但他的母亲是梁人。两年多前,梁跟南翎国交战,当时我们的家园被毁了,亲人也都死了,我跟阿奴法便带着阿宝来了这里。这里很好,很清静,没有战争。只是,有些时候会寂寞了些。”
姚善宝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向村子里的村民打探些这个时空的情况。这片大陆,虽然不是历史上有所记载的,但是差不多跟南北朝末期有些擦边。中原目前有三个国家,分别是北周(西周)、北齐(东齐)、南梁,南梁跟南疆南翎国接壤,周占据中原西北部、齐占东北部,二者南临梁,北则接壤突厥。
周边异族小国还有柔然、高句丽、百越等等小国,中原成三足鼎立之势。
总之,中原目前处于分裂状态,而周边各个小国见中原势力不集中便就起了想要占点甜头之意。五年一大战,三年一小战,今年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战乱不断,烽火不断。
而自两年多前赤水一战后,南梁皇帝梁景帝身子便开始一日不如一日。目前梁景帝病卧龙榻,朝政大权渐渐落到了汉王手里。就连曾经驰骋疆场、雄霸一时的楚王萧昼,都对汉王言听计从。
见南梁内乱,周、齐两国趁机对梁开战,梁应对不周,便开始割让领土。而原本三国鼎立之势,渐渐倾向了北强南弱。
古语有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不是就要横空出一位霸主来统领整个世界了呢?姚善宝唏嘘不已,暗骂坑爹,为毛不穿到一个太平盛世去!
还是秋莎跟阿奴法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隐于深山,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再不担忧什么战争不战争的。
姚善宝收回思绪,手上更快了些,拔完野鸡毛,转身去一边洗菜去,回头继续说道:“秋莎,你们要是寂寞了,偶尔也可以下山的。我瞧阿宝年岁还小,这山里气寒,难免不会一个头疼脑热的。”
秋莎点头道:“是啊,昨天阿宝非得要跟着他爹上山去,结果就下了雨。阿宝淋了雨,回来便有些不适……”说到此处,她有些哽咽,顿了会儿方继续说,“好在遇到了善宝妹妹,否则,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
姚善宝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又抬脚道:“还讨了嫂子一双鞋穿呢。”嘻嘻笑了会儿,又吩咐大傻子去灶台边生火去。
阿奴法对两位“客人”态度一直淡淡的,对姚善宝跟自己妻子秋莎间的对话也不感兴趣,他只对雪狼有兴趣。
几人忙了一会儿,姚善宝做好了菜,将才一并端到了桌子上。
秋莎闻见香味,眼睛都亮了起来:“哇,善宝妹子,你可真厉害,不但懂得医术,连菜都烧得这么好。阿奴法,你别愣那边了,今天准你喝酒。”
一听有酒喝,阿奴法眸子立即亮了起来,这才将注意力移到桌子上。待看到一大桌丰盛的菜时,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然后眼睛盯着姚善宝看。
姚善宝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