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之药香满园-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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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地抓住姚善宝的手,问道,“那金牡丹呢?可服罪了?还是……她死不承认?”
姚善宝给柳媚盖好被子,垂着眸子说道:“她已经死了,卓二哥数落出了她所有的罪名后,她没有否认,然后当堂服毒自尽。尸体已经被柳公子带回去了,这事算是过去了。”
柳媚不轻不重地锤了下床板,恨得直咬牙:“她做了那么多坏事,相州的命险些也被她给害了,柳相生竟然还将她尸体拖回去!这个女人真心恶毒得很,我真是不明白,她怎么下得了手的?”
“嫂子,都说叫你不要生气啦。”姚善宝知道柳媚最气金牡丹的是金牡丹竟然对柳相州下手,她拍了拍她的胸口,替她顺了气道,“总之人已经死了,还好二少爷也无碍,你生再多的气除了对自己身体有害以外,还有什么?过去的便就忘了吧,我想柳公子此时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想到柳相生,柳媚这才息了火,只叹息道:“这事相生没有错,要错就错在他摊上了那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哎,算了,不去想了。”望了望鲁夫人,挤出一个笑容来,“夫人,也多谢您了,您看,将您这屋子弄得一股药味儿。”
小莲笑着说:“柳姑娘可别这么说,我们夫人最是心慈仁善的了,她就喜欢热闹喜欢人多。再说了,我们夫人一心向佛,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算是夫人功德一件啊。”
鲁夫人笑望了小莲一眼,摇头道:“你这丫头……”又对柳媚道,“我想说的都被小莲给说了,是啊,能救人一命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哎,上次你们柳府的那个丫鬟秀莲,就是活生生死在我们县衙的。都是命,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家死了女儿不得哭得伤心伤肺?可怜见的。”
柳媚也有些感怀,垂着眼皮子,忽而又抬眸道:“我看这几日相生一直在家门口施舍猪肉,想必也是为了给我们柳家减轻罪责。柳家倒是不缺银子,要不我回去跟相生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拿出些银子来,给县里面。”她想了想,说道,“我看从涟水村到县城的路十分不好走,可以修路,修庙,都行。”
“阿弥陀佛,柳姑娘真是心善。”鲁夫人很是开心,笑着道,“那我先替全城的百姓谢过柳姑娘了。哎,前些日子去庙里上香,就见地势低的地方雨水几天都干不了,老百姓打那儿过的时候,那水都能漫到膝盖了。坐着马车也过不去,就连我,也还是小莲并另外几个小丫鬟背着我过去的。”
柳媚垂眸:“是啊,我也是因着几个月前走过那段路,才知道的。对了,夫人,既然咱们安平县的路这么难走,上头怎么不派人来修路呢?”
鲁夫人道:“我也问过老头子,说是已经跟上头说过多次了,只是,关于这件事情一直没有消息。”
姚善宝在忙着熬药,药煎好了,姚善宝将药倒进碗里,端着过来给柳媚。
关于刚刚的话题,姚善宝也插话道:“这夏天还没开始呢,就下了好几场大暴雨了,而且我们几个村子的地势都比较低,这样的雨要是再下几场,怕是村子就没了。嫂子提议修路,这固然是好,可我觉得还不如先修堤坝再修路,先熬完今年这个夏天再说。”
柳媚捏着鼻子,一口闷,将药全喝了。
她听了姚善宝的话,也点头说:“要不就依善宝妹妹的,这事儿我回去跟相生商量一下,相生心善,应该会同意的。”
姚善宝想起什么事情,赶紧从怀里掏出那份协议来,递给大傻子:“你帮我念念,记住,要一字不落地念。”
大傻子接过来,打开纸,迅速扫了一眼,然后说:“没问题的。”
“什么没问题啊?”姚善宝轻轻锤了他一拳,然后说,“其实我是认识字的,就是有那个几个关键字猜得不准而已,君深,你懂这是什么?”
大傻子眨了下眼睛说:“我又不傻,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肯定看得懂啊。”又将白纸拿过去,凑到姚善宝跟前,一个字一个字指着念给她听,念完又问,“善宝,你不是大夫吗?”
姚善宝听完后确实觉得没问题,她决定按手指印,呵了口气按完手指印再看了眼县衙的官印,她眯起眼睛笑了。
看了眼大傻子,姚善宝撇嘴道:“我是大夫啊,可是谁说大夫就不能种田啦?再说了,我这次不是自己种田,而是我承包山头,让整个村的兄弟姐妹们去种。也不是种粮食啦,山上的土质偏沙性,适合种植水果。”
又说:“干娘,我娘来了,我要随她一起回村子里了。不过,我会回来看干娘的,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听说姚善宝要走,鲁夫人很是不舍,立即站了起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说:“善宝丫头,你不是方大夫的徒弟吗,怎么不留在城里?之前听说你要那个山头,我以为你只是替卓久年说的呢,没想到……”
姚善宝道:“我在村子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那座山上还有很多草药我没有挖掘出来呢,所以暂时还想留在村里。我跟我师父说好了,最多两个月吧,两个月之后我一定会回平安堂做事的。”
鲁夫人笑着抹了眼角的泪花:“好,好!只是,善宝啊,家里要是遇着什么大事情,一定要给干娘写信,知道吗?”
姚善宝点头道:“干娘放心,我知道的。”
叫了马车,将柳媚送回了柳府,姚善宝又带着大傻子去了趟平安堂。
平安堂里,方无视方老大夫正带着少年亲戚青山在归纳整理药材,青山小伙子看着就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被急性子方无视老头子说骂也丝毫没在乎。
姚善宝走上前去,在方无视身后唤道:“师父,您老又在教训人啊。”
方无视听到了爱徒的声音,立即笑着转过头来,待看到大傻子时,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问道:“爱徒今天不是来帮师父忙的?怎么带着这小子过来了。”
姚善宝抓着大傻子的手,拽着他去方无视跟前:“师父,我马上要回涟水村去了,走之前,想让师父给君深把个脉,看看他现在身体如何。”
方无视撇着嘴巴,抬眉望了这人高马大的傻大个一眼,又对姚善宝说道:“都跟你说了,这大傻子活死人一个,熬不过今年,你还偏不信!如意郎君,除非施毒人自己拿出解药方子,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丫头,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与其浪费时间去解如意郎君的毒,倒不如趁这个时候多做点好吃的给他吃。”
姚善宝显然很生气,看着方无视说:“师父,我不管您怎么说,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医者仁心,越是疑难杂症就越要尽心尽力,哪能说因为这个病我看不了这个毒我解不了就放弃的呢?师父,我不管您是因何原因不肯接触这毒,反正,我是您的徒弟,以后凡事都是打着您的旗号,您老逃不掉的。”
“嘿,你这臭丫头,还学会讹人了?”方老头子急得直跳脚,觉得这个爱徒太不听话了,但是他也舍不得跟这个爱徒将关系闹得太僵,心里估摸了一下,便道,“这样吧,我再给这小子施针逼一次毒,但我可再把话说一遍,解毒我是做不到的,我能够做到的,就是施针逼毒,以此延长他一点寿命。”
“谢谢师父,您老就再给君深逼一次毒吧,其它的我会想办法。”说着将一直愣愣站在一边似乎在想着心事的大傻子抓了过来,将按坐在椅子上,然后就去扯他衣裳。
大傻子刚刚在想着心事,回神的时候见善宝在扯他衣裳,他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将已经被扯落一半的衣裳仅仅捂住,如秋水寒潭般深邃漆黑的眼珠子一直转在姚善宝身上,脸上也红了红。
姚善宝还是有一股子蛮劲的,才不理他,只用力去扯他攥着衣裳的手,一边扯一边说:“哎呀君深,你就别遮了,我这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上次给你逼毒的时候我早就看过啦。君深,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快一点哇!你再磨磨唧唧的,呆会儿师父就得反悔了!”
大傻子在心里给自己默哀了一遍,然后渐渐松了手,一副小媳妇样,只静静坐着不动,任姚善宝扒他衣裳。他虽然人坐着不动,但那双眼珠子却是一直瞟来瞟去的,一刻都没从姚善宝身上离开过。
好了,上身衣裳全扒光了,姚善宝看着大傻子完美的身材,吸了下哈喇子,然后跑到房间门口四处张望。
拿着药箱的方老头走了进来,看着被扒光上身的大傻子,他惊得手一抖,问姚善宝:“你们这是干什么?”
姚善宝现在有事求人,难免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她一脸讨好的笑容:“师父,徒儿已经帮您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您老直接扎就行。您扎,我在旁边学着,等徒儿手法熟练了,以后就可以不劳您老人家了。嘿嘿嘿!”
方无视气得胡子直抖,看着姚善宝那副样子,此时此刻的他,真不想承认眼前这个披头散发、一脸贼笑的少女是自己徒弟,他长长舒了口气,很是无奈地说:“丫头啊,赶紧将小兄弟衣裳穿上。”
“啊?为毛?”姚善宝脸上顿时晴转阴,伸手按住大傻子剥落下来的衣裳死都不肯丢手,“不行,师父,您老答应徒儿要帮君深逼毒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不行,我不穿。”
方无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趁机飞了个白眼,继续无奈说道:“上次看到他的毒是在头部,所以,我们只需要扎头部就行。”
姚善宝愣住了,然后老脸一红,抖着手,三下两下就又将大傻子衣裳穿上。
自始至终,大傻子就跟一根牵线木偶一样,被他们师徒二人摆来弄去。
方无视方老大夫抱着大傻子的脑袋,找着穴位,一针针地扎。
“疼。”大傻子觉得疼,他喊了一声。
这边姚善宝立即也跟着喊:“师父,他疼。”
方无视耷拉着脑袋,继续施针:“疼就对了。”
姚善宝继续当传话筒:“没事儿君深,疼就对了。”
大傻子觉得这事儿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他翻着眼珠子一直盯着自己头顶上看,直到他觉得喉间似有什么东西要往外冒似的,他赶紧捂住嘴巴,含糊道:“吐。”
姚善宝:“师父,他想吐。”
方无视双手一摊,身子往旁边一侧,刚准备说话,姚善宝抢话:“君深,吐就对了。”
话音刚落,大傻子“哇啦”一下,吐出一摊黄水来。
“怎么不是毒血?”姚善宝惊愕,质问方无视,“师父,跟上次不一样。”
方无视摊手,皱眉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根本不懂解毒的方法,是你这丫头非逼我的。你瞧瞧,上次逼过一次毒后,现在连施针逼毒都不管用了。这样吧,徒儿你等等。”老头子跑了。
姚善宝一边拍着吐得“呼噜哗啦”的大傻子的后背,一边关切问道:“感觉如何?”
大傻子掩着鼻子,往姚善宝这边凑来,很是委屈地说道:“饿了一天了,连吐出来的东西都是水。善宝,我饿了。”
姚善宝觉得鼻子酸,很快连眼眶也酸了,她伸手揉了下眼睛,搭着哭腔说:“刚刚说要煮鸡蛋给你吃的,为了赶时间没来得及煮,君深,我们呆会儿一起回去吧,好不好?”
大傻子点头:“好,我以后什么都听善宝的,善宝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有些讨好地来抓姚善宝的小手,抓住轻轻摇晃一下,继续说,“其实我觉得我很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善宝不要担心。”
姚善宝点点头,勉强挤出笑容来:“我也觉得你挺好的,总之,我会医治好你的。”
大傻子坐着,姚善宝站着,大傻子将脑袋瓜子轻轻靠在姚善宝胸口处,姚善宝则用手环着他的肩头,又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姚善宝在想着,到底怎样才能解了君深的毒。大傻子好似也在想着心事,他眼神颇为呆滞,只静静瞧着一处看,嘴唇抿得紧紧的,只是揽住姚善宝腰肢的手紧紧的。
方无视老头子走了进来,装作没看见两人此时的姿势,只兀自说道:“徒儿,我记得我师父他老人家临走前给我留了几本医书,为师平日忙得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研究,反正你也是我徒儿了,为师就提前传给你。”
姚善宝听说有医书,眼睛亮了亮,转身伸手去接。
这几本医书看起来很旧很破的样子,线装的,封面上沾了不少灰尘,一看就是压箱底压得久了。
方无视继续说:“你比为师当年有天赋,这书你留在身边,说不定上面有写怎么解如意郎君的毒呢。”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想的是,这毒是师叔炼制的,这书是师父的,呵呵,师父是不可能明着跟师叔对着干的。所以,就算是有解毒方法,应该也不是明着写的,这就看个人的悟性了。
徒儿的悟性很不错,看着样子,应该会研究出点什么来。
姚善宝大喜,一双眼睛亮亮的,一边盯着书看一边问方无视:“师父,谢谢您,等君深的毒解了,我天天做饭给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