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恋·凤箫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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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的气息在房间逐渐消散,箫凤终于勾起唇,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好戏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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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行得通么?”蜜儿有些担忧。
芙蓉盈握住蜜儿因紧张而冰凉的手,轻缓地勾出一抹笑,“我们别无选择,不是么?”
“可是,小姐你了解他么?”蜜儿拖住芙蓉盈,想让芙蓉盈改变主意,“我们都是听别人
说的。人心隔肚皮啊,小姐!万一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或者都是芙蓉晴故意派在我们耳边说的
,我们怎么办?!”
芙蓉盈拍着蜜儿的手,“蜜儿,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十岁那年我见过他,我相信他一定能
帮我。”
蜜儿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芙蓉盈坚持的眼神,到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好嘛,好嘛,就
算冒险一次。”如果那个人不是小姐想的那般好,她们恐怕就是跳到火坑里了。
芙蓉盈携着蜜儿走进温馨茶庄,选了靠边的位置坐下。
左右张望数次,不见期望中的身影,芙蓉盈开始坐立不安。
“小姐,消息可靠么?他真的每隔三日就会来这里喝茶么?”蜜儿四周张望,不见人影也
是很急。她们出门本就耽搁了一阵,按理说,如果消息可靠,这会儿那个人应该会在茶庄的。
芙蓉盈忽然一把扣住蜜儿的手,紧紧握住。
蜜儿吓了一跳,本想问出了什么事儿,但顺着芙蓉盈的视线望去,瞬间就怔住了。
她是见过箫凤的美,美得妖异,美得让人喘不过气,但是眼前的人却是和箫凤不同的类型
,一身白袍将他衬得出尘飘逸,干净地连月光都会嫉妒,他的脚步很轻,一步步的,纷乱的心
在这样的安静中神奇地逐渐沉静下来。
如果小姐说的是这个人,那么,她信。
相对于蜜儿的痴呆,芙蓉盈镇定很多,她慢慢地站起身,截住来人的路,“十八王爷?”
落楚幽定住脚步,表情温柔而宁静,好像对面前截住他去路的陌生女人没有任何疑惑,“
姑娘是?”
“小女李盈。”芙蓉盈有着微微激动。
李盈?箫凤放火烧了的那个李家?
“原来是李小姐。”落楚幽抬臂,“姑娘请坐,有话慢慢说。”
妖恋·凤箫吟 卷五·竟夕起相思 第124章
缓缓喝下最后一杯茶水,落楚幽始终望着前方的眸子这才落于芙蓉盈的双眸,“这就是姑
娘找本王的原因?”
这个素未平生的姑娘,不会就因为关于他的那些传言就找上门吧?
芙蓉盈双手握着被子,滴水未进,泛白的骨节能够看得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虽说自己安慰蜜儿,她相信直觉,但那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的说辞罢了。
如果、如果落楚幽真的如传言不同,那她们就功亏一篑了……
门外拂过一阵风,吹起芙蓉盈脸颊旁的发丝。她凝眸直直地与落楚幽相对,大有拼死一搏
的气势,剩下的便是一些不易察觉的警戒。
落楚幽亦望着芙蓉盈,他看到那双原本水盈的眸子此刻充满了倔强与执着,除过疑惑,还
有些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箫凤虽烧了李家,但却无人伤亡。
这对于箫凤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例外,应该也不至于让李盈如此嫉恨。或许,有更深一
层的恩怨?
落楚幽抿着唇,唇边散发出淡然的优雅韵味,“李姑娘,若是需要我帮忙,我希望双方能
够以诚相待。”
芙蓉盈一怔,与蜜儿对视一眼,沉默了下来。
“小女不知王爷指的是什么。”芙蓉盈垂眸,模样很是恭顺。
“不,姑娘知道。”落楚幽的神态里没有高人一等的贵气,但就那样平静的话语,却让芙
蓉盈和蜜儿心底颤动了起来。
芙蓉盈轻咬红唇,正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却见落楚幽微微侧着头,倒了杯水,指尖蘸着
茶水在桌上不知道写了什么,芙蓉盈脸色大变,蓦地站了起来。
一双清眸看着落楚幽,盛满了震惊,以及一些无以名状的轻松。“王爷怎么知道的?”
桌上的水迹很快被吹来的风风干,两个字也似从没存在过般消失无踪。
落楚幽抬眸望着芙蓉盈,他的眼睛无比清澈,看在眼里,绝对是一种享受,可是此刻的芙
蓉盈却陡升一股寒意。
这双眼睛虽然温润平静,却让人捉摸不透,他看着你,你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早
已把你分析的透彻,而你却还在挣扎着如何掩饰。
“姑娘不必惊讶,这不难猜。”落楚幽示意芙蓉盈坐下,才缓缓道,“李家无人为官,无
人从商,亦无人身处江湖之中,却能拥有如此大的宅邸而在宁都不受任何人的欺压,更何况,
与芙蓉庄多年来更是无任何冲突。同样身处宁都,一山不容二虎,李家面对芙蓉庄没有任何优
势,却能相安无事多年,姑娘觉得,只有什么可能呢?”
还能有什么可能,除非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芙蓉庄碍于什么原因而没有动李
家。
芙蓉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秘密被看穿,人反倒轻松很多,“确实如王爷所
言,但是李家的人,除过我之外没有一人与芙蓉庄有任何联系,他们只是看在我流着芙蓉家血
的份上,才没动李家而已。”
落楚幽清楚的看到,芙蓉盈在谈及芙蓉庄时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他笑笑,想必这位芙蓉盈
与芙蓉庄恐怕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落楚幽并不打算多问,那是别人的家务事,他没有兴趣知道。
不过该知道的,他也会查清楚。比如,作为芙蓉家的人,芙蓉盈与箫凤究竟有什么恩怨。
落楚幽徐徐站起身,“本王来宁都本就是为命案一事,即便没有姑娘今日的这些话,这案
子还是会按同样的方式处理。”
芙蓉盈见落楚幽已颌首侧身而去,急忙追上去,欲言又止,“小女……小女希望王爷能秉
公处理,不、不是说王爷……那个,小女的意思是……”
落楚幽挑了挑眉,“姑娘是说,让箫凤以命偿命?”
心里的话被落楚幽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芙蓉盈心跳突然加快,激动地望着落楚幽,“对
!小女希望王爷不要像其他官员一样惧怕箫凤,能给那些冤死的亡灵一个交代!”
落楚幽所有所有地看了看芙蓉盈,笑了,“看来,姑娘与箫凤似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见芙蓉盈眉睫清颤,落楚幽不再多言,只道,“本王对命案会秉公处理,姑娘可以放心,但姑
娘与箫凤的事属私人恩怨,恐怕本王无法插手。”
芙蓉盈看着眼前飘过的雪白衣角,待落楚幽离开片刻,她这才不期然的一抹心悸,荡漾了
整片心湖。
纤纤素手覆上自己的胸口,这不是她会允许自己产生的感觉。猛然深吸一口气。才平定了
心思。
“小姐!小姐!王爷会帮忙么?”
芙蓉盈轻笑,“他不会。但他对于命案一事绝对会秉公处理。”绝对不会像曾经那个昏官
!
无妨,人本就是箫凤杀的,只要对命案秉公处理,箫凤就绝对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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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清幽的院子忽显冰冷孤寂。
柔软的床铺上,衣衣蜷缩着身子,大概是因不安宁的睡梦,她眉头微蹙,**时有蠕动,恍
惚深思中,似逢梦魇。
恍若仙境的湖水边,她神色黯然地看着湖面呈现出憔悴的倒影。
“衣衣,你怎么还在这儿发呆呢?!”豆豆提着裙摆匆匆忙忙地跑来,抓着衣衣的手就往
来时的方向跑去,“北极星君正找你!玉帝都等急了,可是星君非等着你到了他才去!”
衣衣甩开豆豆,“告诉楚君哥哥,我不去。”
“你不去?!”豆豆陡然增高的音调没能唤起衣衣分毫注意,“你怎么能不去呢?!你知
道这代表什么?代表玉帝不再反对你留在星君身边!虽然不是同意,但这种默认也是史无前例
的,你可不要浪费大好机会,到时候真的被赶出天庭,后悔就来不及了!”
衣衣漠然地看着焦急的豆豆,心平静得若湖水,激不起一丝涟漪。
被赶出去就被赶出去吧,她也不想留在这里。从她离开凤那日,从凤看她的眼神愈来愈冰
冷,她就对任何事情都丧失了兴趣。
赶出去?呵,为什么不早一点把她赶出天庭?!
如果早一点,她恐怕此刻就跟凤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人间,不用再忍受生不如死的痛!
豆豆咬着唇,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他也在,你去不去?!”
衣衣的视线终于落在豆豆脸上,“谁?”
“你说谁?!”豆豆没好气地拉起衣衣,再不走玉帝大发雷霆可就惨了,“还不是那个让
你魂不守舍的邪神!实在想不通,星君多好啊,你怎么就喜欢那个坏透了的家伙呢!”
凤也在?
脚步,不自觉地跟着豆豆而去,只要能见到他就好……
仙乐飘飘,彩音翩翩。
在仙池边,明霞灿烂,琼香缭绕,处处玲珑剔透,层层凤爪翱翔。
衣衣麻木的看着众仙的笑容,视线在仙群中搜索,半响也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
落楚君宠溺地摸摸衣衣,柔声交代,“衣衣,你先在这里,我去打个招呼。”
虽然心力交瘁,衣衣还是充落楚君牵出一个很乖的笑容,点点头,“嗯。”
豆豆骗她!哪里有凤!
漫步目的地远离仙群,忽然吵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衣衣朝众仙视线的汇聚处望去,看到
了一抹红影,妖娆的面孔,优雅的步伐,似乎整个天庭都在一瞬间充满了他慵魅的气息,她看
到周围侍女偷偷望着他脸儿变得通红,习以为常的笑了。
凤无论在哪里,总是能引起这样的轰动。
在玉帝的轻咳中,众仙收回视线,逐渐恢复热闹的气氛。
她的眼睛,却再也移不开。
她看到他朝自己走来,听到自己宛如击鼓的心跳声,咚、咚、咚。
张了张口,她紧张地想要打招呼,他却一眼也没看她的擦身而过。
她狠狠地咬住唇,这一瞬间,深切地体会到,原来心痛,也会痛到窒息。
“凤。”她听到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
是谁用那么温柔那么眷恋的声音唤着她专属的称呼?
她转身,看到那个比月宫嫦娥还要美的女子。
从周生的闲言碎语中,她得知,原来那个女子叫华如笙。
听说,她是邪神身边停留时间最长的女子,似乎已经有两年有余……
两年?科室他与她才相识一年令三天。
她突然觉得心寒得彻骨,如果那个女人在凤身边两年有余,那么,她算什么?
妖恋。凤箫吟 卷五·竟夕起相思 第125章
凤,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断扬起,四周热闹烦的声音忽然变得刺耳,连续地震荡着。
天庭众仙一晃消失了,四周水雾弥漫,仿佛置身深湖之心,浓浓的迷雾之中,她抬眸望去
,只见远处一抹修长的红影。
她想喊,喊不出声,惊恐地朝那红影走去,可是前路渺茫,无论她走多快,那条路似乎永远
没有尽头,两人的距离丝毫没有减短。
蓦地,红影消失。
她的头突然开始绞痛,大汗淋漓,一种即将永远失去什么的恐慌陷入心中……
呀——
她自梦中陡然惊醒!
夜,依旧凉凉如水。
院子里飘进幽淡的青草气息,扑入鼻端,往日喜欢的味道此刻却令她作呕。
伸出手抹去额头脸颊的冷汗,这才发觉,心还是在剧烈地跳动,像似要蹦出胸口。
缓缓闭上眼,想要深吸一口气摒去梦魇,眼前却浮现出那日——
他无情地眼神,粗鲁的动作,毫无感情地将她拖出了房间。
原来,爱已不在,所有的所有,都会面目全非。
凤曾经那样宠爱,将所有珍宝都摆在她的面前,她当作理所当然。
可如今,一切不再,才明了曾经是多么珍贵。
辗转难寐,整夜香汗淋漓。
才刚刚入睡,却已近黎明。
“做恶梦了吗?怎么都是汗。”温柔的声音钻入耳朵,她感到冰凉的毛巾在额头慢慢擦拭
,粘腻在冰凉的触感中慢慢消散。
这么温柔的声音,却不是他的。
额头的触感消失,淡淡的甜香味随着脚步声远去,她眼睫晴颤,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楚君哥哥,对不起。
清晨……
箫凤抬眸,凝住门楣上的字,淡淡垂眸,轻敛衣袍,悠悠走了进去。
红袍下摆斜斜地一晃,如玉般精致的裸足已踏进半掩的门内。
假山,;流水,拱桥。
清幽的画面映入眼底,他轻轻扯唇,一抹淡德几乎难以察觉的怅然瞬间划过唇角。
这就是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