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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魔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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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兴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出世时,他的妻子难产致死,一直到他神秘失踪那年,他没有再娶。他神秘失踪那年,女儿林雅儿只有三岁,那是距今二十五年前的事。所以,林雅儿今年的年纪是二十八岁,正是一个女性最美丽成熟的年纪。而林雅儿接掌濒临破产的船公司之际,她只有二十三岁。

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女郎,连她是在甚麽地方受教育的,甚麽环境下长大的,甚至是甚麽样子,都没有人知道。但是她一开始主持公司业务,公司就奇迹一样地复活了,非但复活了,而且生气勃勃。短短五年时间,就几乎已回复了林永兴时代的规模,这不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吗?

关於航运公司的业务,是如何迅速发展起来的,自然有线索可供追寻,但是看起来未免枯燥,所以只是约略说一说就算。

有趣的是林雅儿这个人,上面提及她的时候,曾说她「不知是在甚麽地方受教育的,不知是在甚麽环境下长大的,甚至是甚麽样子,都没有人知道」,这不是太怪异一点了麽?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能是这样子的!

可是,偏偏林雅儿就是这样子的。

这种情形,实在是不可能的──一定还会有人这样坚持。但实实在在,林雅儿的确是这样子的,真有必要详细说明一下。

林雅儿出世的当日,就是她母亲去世之时。

当然,是有人见过林雅儿的──接生的医生、护士等等。但那时,林雅儿只不过才出世,是一个甚麽也不知道的婴儿,和每天降临人世的许多其他婴儿,并无不同。

她的父亲──有人甚至怀疑,连他的父亲,也可能没有见过她!

父亲怎麽可能会没有见过女儿呢?要注意一个十分特殊的情形──林雅儿的母亲,因难产而死。林永兴几乎在接到了女儿诞生消息的同时,就接到了妻子丧生的消息。

由於近五年来,林雅儿奇迹似的商务能力,和她如此神秘的生活方式,她成了许多记者的追索目标,研究她何以会如此神秘的「内幕文章」大受欢迎,所以,一些陈年旧事,也被发掘了出来。

英国有两个专门发掘「内幕新闻」的记者,就花了许多时间,访问了许多人,把林雅儿出世之後几天间的事情,探访明白,写过一篇报导。根据那篇报导中所写,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当林永兴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商务繁忙,未能在医院中陪妻子──医生迎上去,先告诉他噩耗∶妻子死了,然後再告诉他∶女儿诞生,平安无事。

当时,林永兴这个富豪,只是呆立著。

那两个记者访问的,正是当时把两个消息,一起告诉林永兴的那个医生。

这位著名的妇产科医生,当记者访问他的时候,已经退休了,可是精神还十分好,记忆力也没有衰退,记得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的每一个细节。

「林先生甚麽也没有说,只是站立著。」那个医生说∶「我怕他受不起打击,想安慰他几句,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去,脸色苍白得惊人,汗珠自他整个脸上沁出来,样子骇人之极。

「我连忙吩咐身边的护士,准备如果林先生精神上支持不住的话,就给他准备病房,好让他静养。

「他这样子,大约有一分钟左右。突然,他全身都几乎抽搐了起来,面上的肌肉,抽搐得尤其可怕,双眼之中,射出难以形容的光芒来¨¨¨我只能说,那是愤怒和恐惧交织的光芒。

「由於我是面对著他的,所以自然而然,我认为他发怒的对象是我,而他也确然有理由向我大发雷霆的。因为林夫人在产前多次检查,一点也没有不正常,虽然是头胎,可是根据我多年妇产科医生的经验,一定是顺产。谁知道胎儿忽然移位,变成了情况最恶劣的难产。这种情形,在医例之中十分罕见,而且原因不明,向外行人,尤其是当事人解释起来,更是困难。一般都会被当事人认作是医生的疏忽,而加以责难,所以,我以为林先生是在对我发怒。

「可是,接下来的变化,却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两个内幕记者特别说明,当老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讶异的神情仍然十分强烈,可知当时发生的意外事件,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老医生继续叙述那当时的情形∶「看到林先生的神情这样可怕,我已经准备他向我发作了。可是,突然之间,他一个急速转身──我记得再清楚也没有,由於他满头满脸全是汗珠,所以当他急速转身的时候,那些汗珠一起飞溅开来,我身上、脸上,都沾到了不少。

「当他转过身去之後,他陡然双手一齐伸出,扼住了在他身後一个人的脖子。

「那个人可能是一直在他身後,跟著他进来的,也可能是这时才来的,谁也没有注意他的存在。出了事,林永兴又是大人物,自然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直到这时,林先生忽然有了这样反常的行动,我才注意到这个人。

「林永兴双手扼住了那人的脖子,扼得如此用力,我几乎听到了那人喉管被捏碎的声音。在一旁的几个护士一起尖叫起来,我也吓呆了,不知如何才好,眼看这个人就快要被林永兴扼死了!

「我算是最早定过神来的一个人,我一面大声叫著,一面伸手,去扳他扼住了那人脖子的双手。我以为一定要非常用力,才能把他的双手扳开来,谁知道,我的手才一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就松了开来。

「这时候,林永兴和那个人之间的神情,我记得再清楚也没有。

「林永兴的双手虽然已松开了,可是仍然离那人的脖子很近,而且,他双手的姿势,也是一望而知,随时可以再一次扼向那人脖子的。他紧紧地盯著那个人,双眼之中,喷射著难以形容的怒火,像是依他的心意,他真的要把那人扼死一样。而那个人呢,却表现得十分镇定,不,简直可以说是出奇地冷静。他的颈际,由於刚才曾被林永兴紧握著,现出了红红的指印,但是他甚至於不用手指去搓揉一下。他只是冷冷地盯著林永兴,和林永兴对望著。

「周围的人都不知怎麽才好,林永兴又是大人物,也没有人知道,那个被他所扼的人的身分。林永兴不再行凶,大家也都不出声,在那一刹间,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样,然後是林永兴陡然叫了起来!

「他的呼叫声,听来如同狼嗥一样,刺耳之极!

「一直到现在,事隔那麽多年,林永兴的吼叫声,我还是不能忘记。在这以前,或是在这以後,我从来也未曾听到过一个人,会发出那麽可怕的吼叫声。真正只应该是野兽,才会有这种声音发出来!

「他一面吼叫,一面问了一句话──不错,话一定是责问那个被他扼过脖子的那个人的,而且问的那句话,虽然他的声调变得厉害,听来简直像是在乾号,充满了悲愤,但我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他问的那句话是∶『一定要这样?』

「不!我不知道他问的这句话是甚麽意思,一直不知道是甚麽意思。

「他冲著那人,问了这样一句话之後,那人立时冷冷地回答∶『这是早就讲好了的!』

「不,我也不知道那人这样回答,是甚麽意思,一直不知道。那人在这样回答了之後,林永兴整个人,像是 了气的皮球一样,双手垂下,人也站立不稳,一下子倒了下来。我正好在他的身後,立时把他扶住。当我的双手伸入他的腋下,把他身子架好,使他不致跌倒时,我发现他腋下湿透了,全是汗。而那时,他的脸色也灰败之极,身子在发著抖。我向身边的护士说了一种镇静剂的名字,叫她快点去取,可是等到护士取来了针药时,林永兴却已大体恢复了正常。

「他可以自己站著,奇怪的是,刚才,他还在极度的愤怒之中,几乎想把那人活活扼死,可是这时,他却和那人一起,走到走廊的一角。有人想跟上去,都被他大声喝退,我就是被他大声喝退的几个人之中的一个。

「他和那个人,走到角落之後,只看到他们在急速地讲著话,可是声音很低,根本没有人听得到他们两人在讲些甚麽。

「他们大约讲了三、四分钟左右,林永兴双手抱住了头,又呆立了片刻。在那一段时间中,那人始终只是冷冷地盯住他。

「当时,我就在想,这个人是他的甚麽人?这个人和林永兴是甚麽关系?

「林永兴终於放下了双手,这时,他看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向我走来,甚麽话也没有说,在我面前站了一站,只说了一句话∶『会有人来安排一切的!』不等我对他讲话,他掉转身就走了,这次我注意到,那个人像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後走了。

「接下来又怎样?接下来没有怎麽样,正像他所说,自有人来安排。林夫人的丧事相当风光,富豪之家,办起甚麽事来都方便得很。

「哦,那个女婴,是的,那个女婴比较特殊。出生第二天,就有人把她抱走了,当然是林家的人,有林永兴亲笔签名的文件,医院没有理由留住不让婴儿离去的。

「甚麽?女婴离开医院之後到甚麽地方去了?」老医生摇著头∶「记者先生,这个问题我可无法回答,医院中出生的孩子,每天都有好几十个,他们离开了医院之後,又到甚麽地方去了,医院是绝对无法知道的。甚麽?林永兴先生的女儿,现在已成了女船王?那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当时的情形十分特别而已。」

那两个内幕记者所写的那篇报导,题目是〈神秘的父亲和神秘的女儿〉,再加上一个小副题∶「另外再加一个神秘的人物」。

访问那位老医生的最後一个问题是∶「请问,林小姐,就是你接生的那个女婴,是甚麽样子的,你是不是还有印象?」

老医生笑了起来∶「年轻人,所有的婴儿,看起来几乎全是一样的!」

真的,所有婴儿,看起来全是差不多的,红红皱皱的皮肤,紧闭著眼睛,没有多大的分别。就算有分别,也无法根据一个婴儿的面貌,推测到长大之後的面貌来。

那两个记者的工作相当认真,他们又找到了当时,二十多年前初生婴儿房的主任护士。主任护士的记忆不是很好,对著好奇的记者茫然道∶「不记得了,不记得是甚麽样的人把婴儿抱走的了!」

於是,在这两位记者的笔下,就出现了「神秘的女儿」这样的名称。因为无论他们如何深入调查,都无法知道这个离开了医院的婴儿,到甚麽地方去了。

一个婴儿,若是失踪的话,尤其是林永兴这样显赫富豪的女儿,应该是会引起轰动的。但是林永兴一点也不追究,旁人自然也不好说甚麽,只有林夫人的娘家,几个长辈问过几次。记者也找到了林夫人的一个表舅父,这个亲戚述及了当时的情形∶

「阿英(林夫人的名字)难产死了,自然大家都很难过,丧礼举行得十分风光。在丧礼上,没有看到婴孩,永兴说,孩子太小了,不适宜带出来。

「丧礼举行完毕,我们几个亲戚商量著,要看看孩子,派我去说。永兴一听我提起,就一板脸,说∶『孩子就是孩子,有甚麽好看的!』虽然他说得不近情理,可是¨¨¨可是!」这个亲戚的神情有点忸怩∶「我们都¨¨¨要靠永兴在工作、生活上资助,所以也都有点怕他,我就不敢再说甚麽了。

「又过了一个时期,我再问起孩子,永兴说,已送到外国去叫人抚养了。从此之後,就没有再见过她,是的,应该说,我们亲戚之中,没有人见过这个孩子的。三年後,永兴糊里糊涂失了踪,我们亲戚才又想起孩子来,一打听,才叫玄,根本没有人知道孩子在甚麽地方。永兴根本未曾对任何人说起过,孩子送到哪一个外国去了,只知道是他的一个跟班送走的。那跟班我倒见过两次,阴森森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不知道为甚麽永兴喜欢他,一刻也离不开他似的。

「是的,永兴本身甚麽亲戚也没有,不是很清楚,好像他是从一个甚麽教会主办的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只有母系方面的亲戚,没有父系的亲戚。」

由於调查访问,是在林雅儿主持林氏船务公司业务,重现昔日风光之後进行的,当然也有以下的谈话。发表意见的,仍然是那位林夫人的表舅∶

「当然听说了,听说名字是林雅儿?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永兴一失踪,船务公司失了主持,一年不如一年。十七、八年下来,简直是山穷水尽,只剩下一堆废铜烂铁了,只有几个老职员,在苦苦支撑著。忽然听说永兴的女儿出来办事了,又听说,不到三年,已经又和当年差不多了。我们一些亲戚商量著,要去见见永兴的女儿,说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又是公推我去的。

「哼,我一去,见到的全是不相干的人,回答的话全是一样的∶『林总裁一向不见人!』我摆出我的身分来──我是她的表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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