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罗人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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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要死去。我浑身酥软的靠着树干,呼吸凌乱粗重。我不禁错觉自己渐渐变成了一只被弄坏了发条的八音盒,正随着阿伽雷斯的拨弄奏响旖旎的音符。
该死的,一切都彻底不对头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背后忽然响起的拉法尓和伊娃的交谈声犹如一瓢冷水当头浇下。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宛如从情-欲的泥沼里猛地抽身而出。
我慌张失措的看了一眼背后,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我松了口气,不敢再轻举妄动。假如他们俩打算走过来,便会看见我在和阿伽雷斯玩着某种奇怪的性游戏,这绝对是一件让他们对我侧目的丑事。我低下头,将涨热不堪的脸埋到双膝上,不敢多看阿伽雷斯一眼,并拧开水壶,猛喝了几大口水后,索性将剩下的部分一股脑浇在了裤子上。
这一下总算缓解了我的躁动。我深深吸了几口气,不等欲望完全平复下来,便快步离开了原地,生怕多待一秒阿伽雷斯会忍不住把我抓过去。
'”嘿,德萨罗,敢情你在那边是尿裤子了?”
拉发尓一看我的窘状不由大小起来,刚醒来的伊娃也不住的瞅着我的裤裆偷笑,我难堪不已的甩了他们一记白眼,在一旁的背包里掏出一条干净的长裤,匆匆的跑到一边去换,同时警惕着阿伽雷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就在我裤子穿到一半的时候,我果然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我睁大眼张望着,心脏拎到嗓子眼——我竟然有一丝期待。
忽然间,我在树影中看见了一个反光的东西,那像是一个军用头盔,接着就在我还反应不过来的下一秒,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好久不见,德萨罗小学士。”
一个冷酷的女声自我的背后响了起来,接着我听见拉法尓叫起来:”别乱动,我们手上也有枪,放开他!”
我愕然的转过头去,看见一队人缓慢的包抄过来,一个人走在最前头,他的步履缓慢有素,脸藏在帽檐的阴影下,眼睛却是分明看着我的。我的瞳孔不禁一缩,身体被莎卡拉尓用力推了一把,枪口紧紧顶着我,使我不得不跟这个我万分不想见到的人面对面。
我冷冷得瞪着他,火光照亮的头盔上映照出我的眼睛,亮得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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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Chapter 47
”德萨罗;你果然没死。”
莱茵摘下头盔;我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好像面临着精神崩溃的状态。他的手竟然直接摸到我的脸颊上;就仿佛不是他用这只手将我推下船去的一般。
“见鬼;虚伪的家伙!”
顷刻间我感到怒火中烧,爆炸起来,也不顾背后的枪;照着莱茵的脸就是一记拳头,打得他直接栽倒在地。我扑压在他身上挥舞着拳脚;而他竟然也不躲不避;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之后猛地一翻身将我压制住了;又把我迅速从地上拽了起来,拿枪指着我的脑门。
”对不起,德萨罗。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们的队伍,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出什么事。”我听到他低声道,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声音有些嘶哑。
我嗤之以鼻的吐掉嘴里的灰尘:”我不怪你,你只是执行你的任务而已。我就是揍一揍那个满嘴谎言的导师,不是现在的你。不过,我们不是同路人,莱茵。你们挟持我讨不了什么好,看看这儿的局势吧。”
说着,我环顾了一下拉法尓那边与莱茵身后的武装人员互相指着的枪,又下意识的朝黑暗的树影中望去,阿伽雷斯悄无声息的蛰伏在刚才的地方,他显然在伺机行动,只是不知道被他们注意到了没有。
莎卡拉尓冷笑起来,“抱歉,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小学士,我们不是挟持你,我们是只要你——因为的关系,我们队伍里行动效率的一员都快要变成疯狗了。”她贴近我的耳朵,轻言细语;“而且看上去,你是个不可代替的最佳鱼饵,你以为我没发现从船上就跟着我们的雄性人鱼吗?它似乎在实验室里还没尝够你屁股的滋味儿呢!”
莎卡拉尓的声音犹如电击般打在我的耳膜上,强烈的被羞辱感使我面红耳赤:“你这个臭娘们,闭上你的嘴!呃…”
话音未落我便她细长有力的手指卡住了脖子,那尖锐的手指几乎掐进了我的肉里,我看见莱茵的脸上骤然变色:“莎卡拉尓上校!”
“快行动,把那只雄性人鱼干掉!我来解决这边!”耳边厉声道。
莱茵看着我犹疑了一秒,立刻拔出两把枪便朝阿伽雷斯的方向射击,那竟然是两把汤姆逊冲锋枪!轰然间烟雾弥漫,几梭子弹伴随着惊人的火光自枪口喷了出来,我下意识的望着那边嘶声大吼起来:“阿伽雷斯!”
然而我的声音立刻被周遭响起的一圈子弹声盖了过去,视线里可见之处皆腾起一团团裹着浓烈火药味的黄色硝烟,顷刻间枪声乱飞,我听见拉法尓大吼起来,夹杂着伊娃的惊叫我意识到有人埋伏在远处射击,是莎卡拉尓的人!
“不!拉法尓,伊娃!”
我瞪着硝烟中乱晃的模糊人影,目呲欲裂的挣扎起来,莎卡拉尓卡着我的脖子,用她蛛丝一般柔韧的身体绞缠着我,将我压趴在地上,而我则拼命踢蹬着双腿,并用膝盖顶她的小腹,这个时候我可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恶毒的巫婆,她要杀死我的朋友!她掐得我几乎窒息,但这却好像激发了人濒死的潜能,我使出浑身解数抵抗着她的压制,毕竟我有一米八的身高和男人的力气,发起狠劲来不是一个女人能制得住的。趁着莎卡拉尓的手腕稍稍松劲的一刹那,我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枪,摸索着爬了起来,并狠狠给了她一枪托,拔腿就跑。
我抓着枪,环顾四周却感到极度混乱和迷茫——黑暗,烟雾,枪声,糅杂在一处犹如一锅沸汤,完全蒙蔽了我的视觉感官,我甚至分辨不出我们的人在哪个方向,更不知道阿伽雷斯的去向,我立即蹲下来以防自己遭到射击,并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拉法尓,伊娃,你们在哪?”
然而回应我的仅仅是枪林弹雨的交织声,没有听到任何可辨的呼喊。
我的神经犹如被狂拉猛拽的橡皮筋一样乱跳不止,呼吸攥成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我不相信拉法尓和伊娃已经死掉了,可是这种担心已经我整个人已经彻底慌了神,我头晕目眩的向四处张望着,突然在烟雾中瞥见了一道黑影,可我还来不及分辨那是谁,便突然感到胸口一痛,仿佛是一股热热的岩浆从胸骨里穿过去了,将我的呼吸骤然凝固住。
一声轻蔑飘渺的冷笑响起的瞬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坠去,视线被抛到天上,那瞬间时间的节奏好像放慢了好多拍,我看见落叶从半空中异常缓慢的飘落,烟雾犹如有形的云霾般逐渐扩散,红色的液体飞溅到空中——我猜想那是我生命消逝的形态,和我的血。
然而我感到不到任何痛楚,仅仅是看见头顶的天穹黑沉沉的,就那么朝我垮塌了下来。
……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感到身体在半空中漂浮着,又好像在随着波涛起伏,我无法睁开沉重的眼皮,却依旧看到了一丝亮光,于是我挣扎着向那个方向扑去,像一只飞蛾般奋不顾身。
我向下坠落着,周围逐渐不再是一片黑暗,而缓慢的变成了一个白色的房间。我看见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绕着我,接着我看见了许多稚嫩的面孔,我似乎看见了年幼的达文希,拉法尓,和像小公主一般的伊娃。他们未成形的脸部轮廓带着岁月无法掩藏的痕迹,我相信那就是他们。
我张嘴想要发出呼唤的声音,胳膊就猛地被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冰冷手掌抓住了。一道非常亮的灯光照在了我的脸上,使我本能地想要闭上眼,可眼皮却被强行扒开了。一个陌生的人影弯下腰,凑近了我的脸,眼睛仔细的盯着我的瞳仁,一字一句道:“漂亮的小家伙,看来只有你的体质是最适合的。真是…绝佳的鱼饵。”
什么意思?
我的心底蓦然升起一种巨大的恐慌,不禁趔趄的向后退着,猛地跌进了一片湿润黏腻的东西里。我向下看去。那是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泊,我扭头望去,竟看见几个人血肉模糊的交叠在一起,他们熟悉的脸仰面朝着我,死不瞑目的大睁着眼睛。
“啊——啊!”
我抱住头颅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惊嘶,一下子挣破了梦魇,眼前俱化一片黑暗,只从眼缝里隐隐约约的透出一丝亮光。我大口喘着气,胸腔闷得厉害。我艰难地撑开了眼皮,立刻却有另一个不算柔软的东西覆盖在了我的眼皮上,不禁又吓了我一跳。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摸索着脸上的东西,那是一只手,准确的说,是一只蹼爪。
是阿伽雷斯!
我立刻坐起身来,却感到胸口立即传来一阵剧痛,脊背被稳稳的托住以后,脸上的手才缓慢的撤开。我眨了眨眼睛,逐渐适应了眼前并不算刺眼的光线,阿伽雷斯的轮廓在我的视线里清晰起来,我嗅到一股沁入心脾的异香,这使我从梦魇残留的极度恐慌中缓和了几分,可我又立刻忆起了在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我颤抖着手抓住阿伽雷斯的双肩,嘶哑的问:“你有没有看见拉法尓和伊娃?跟我一起的那两个人,一男一女!”
阿伽雷斯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No…”
我的胸腔愈发疼痛了。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梦魇正在快速的从记忆里褪去,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梦见了什么,可唯一挥之不去的是拉法尓和伊娃满脸血泊的样子,我不相信这是个可怕的预知梦,可是梦境里的情景却那么真实,就好像将过去和未来毫无缝隙的拼接在了一起。而硝烟中的无人回应我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仿佛在暗示着我一切已成定局。只要假想一下和我情谊深厚的朋友已经惨死,撕心裂肺的心痛感就足以将我折磨死。
“不会死的…他们不会死的,不久前我们还在火堆旁立誓呢…”
我用拳头抵住双眼,想压住湿润发痛的眼皮,自言自语的劝说自己。这时阿伽雷斯的蹼爪压在我的后脑勺上,使我无力的身体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像抚摸一个孩子一样揉着我的头发,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击打在我的耳膜上,仿佛具有某种催眠的效果,使我突然一下子从极度压抑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我环住他宽阔精壮的脊背,咬着牙,拼命忍着哽咽的声音,眼泪一滴一滴无声的顺着他的胸膛淌了下去。
阿伽雷斯托着我脊背的蹼爪紧了一紧,他的脸色依然是阴沉的,眼神却很温柔。他忽然低下头,用舌头拭我的眼皮底下,我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开,却被他的蹼爪轻轻捧住头,异常温柔的舔舐我的脸颊,将泪水一滴不留的抹去,就好像在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无声的安慰着我,就像是一个父辈,这让我一下子感到了自己的耻于暴露人前的脆弱,我的自尊心忽然做起祟来,浑身难受——
由于父亲的训诫,我特别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并且哭了以后还由别人抚慰,特别是此刻还面对的是这只侵犯我多次的邪恶人鱼。
“停下,离我远点!”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阿伽雷斯,他抬起头来,似乎有点儿为我突然的情绪变化而有点困惑,他蹙起眉头,狭长深邃的眼睛审视般的注视着我,这种眼神让我错觉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孩子,而他则是一名对我颇为无奈的长者。
我有点没底气。因为事实上是阿伽雷斯救了我的命,并且其实我在下意识的依赖他。但这是我一点也不想承认,也不想顺从的情绪。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有气无力的瞪着他,粗着嗓门警告:“别以为你可以趁虚而入,放我走,我要去找拉法尓他们!”
说着我撑着双臂便要翻身起来,可刚刚起身,胸口痛得就像被锤子打了一样 :“见鬼…”
我痛呼了一声,双手忽然被蹼爪攥紧了。
我抬起眼皮,便看见面前的薄唇抿紧了,泄露出一点儿怒意,下一刻我的嘴唇沉沉一软,便被他的嘴唇狠狠封住了。这个亲吻简直不能称为亲吻,他吻得极深极狠,像要把我的嘴唇吮吸着吞下肚去一样堪称凶猛,他的獠牙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刮过我的牙床,舌头探过来追逐着我的舌尖,又吸过去重重翻卷着,令我的下巴都无法合拢,任由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此时背后的蹼爪更顺着我的尾椎摸下去便开始撕扯我的裤子,鱼尾粗暴而野蛮的扭动起来,企图分开我的双腿,鼓囊囊的下面顶着我的胯部。
我羞耻而愤怒的闷哼起来,用双膝拼命顶着阿伽雷斯的攻势。我不由得无比后悔刚才激怒他,可我根本没有力气挣扎,情急之下只好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我咬得异常用力,嘴里一下子就尝到了他的血腥味,可我没有放松牙关,继续在他的舌头上狠狠啃了几口,以此表达我此时的抗拒。
而阿伽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