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罗人鱼-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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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知道大事不妙,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可脊背早已被一只湿淋淋的蹼爪挡住了去路。将我狠狠地扯倒在他潮湿滑腻的身上,我挣扎想要起身,却被身下粗壮的鱼尾牢牢勒住了双腿,我的脸抵在阿伽雷斯此时那狰狞万分的面孔上,看见他忽然张开了嘴,唇齿间伸出宛如蜥蜴般黑色的长舌,径直向我唇缝间袭来。
“不…阿伽雷斯!你别被控制……”我大惊失色的闪躲起来,被他的手掌压着头颅动弹不得,不得不仰着脖子,他的蹼爪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我吃痛的张开嘴巴,可牙缝刚刚打开,一个滑腻的物体就忽然钻进了我的齿缝,我不由得干呕的呜咽了一声。
我本能的低头望去,竟看见阿伽雷斯下腹的鳞膜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露出的却不是他那引以为傲的器物,而是一团好似章鱼触手的粗大茎体,其中一根此时已经侵入我的口里,而另外几根正扭动着从我的裤腿间钻进去!
它比我更渴求你……德萨罗。
此时我的脑海里无比清晰的浮现出这句话来,我此时真正领教到了那影响阿伽雷斯的“暗物质”的可怖之处,肝胆欲裂的在鱼尾的压制下挥舞着双手,阻挡身下那些从阿伽雷斯身上生长出来的触手的进攻。我好不容易抓住了其中往我裤子上破洞里钻的一根,想给予它重重回击,可我不敢。
我无法确定那样是否会伤害到阿伽雷斯的本体,我不清楚它是寄生物还是异变衍生体,就是这短暂犹疑令我顷刻就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我的身体被他阿伽雷斯的鱼尾翻卷在半空中,他身下的触手就像食人树的树藤在我裤子里肆意翻搅着,试探着,即刻就要突破进我的体内,我可以想像假如这些可怕的玩意侵入我的肠道,它们足以将我撕裂,我会疼痛并流血致死。
他在下方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欲望和渴求,眉眼的线条勾勒出捕猎者的嗜血与森冷,好像完全不认识我,只是把我当作一场鲜美的盛宴。
“我是…德萨罗………阿伽雷斯!”'
我努力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舌头被绞紧的疼痛让我眼眶湿润,我瞪着他的眼睛,企图抓回那属于阿伽雷斯的任何意识。
濒死的压迫感激发着我所有的肾上腺素,人鱼的力量正在从我的四肢百骸里迸发出来,我能感到尖锐的指甲正从五指的皮肉里往外窜动着,身体本能的抵抗着他对我的钳制,我得以腾出一只手来干点什么。
我知道我也许该发挥这些像镰刀般锋利的指甲的作用,但我担心假如我划破他的身体,会不经意的加重他的伤势。并且我不可以向船上的人呼救,否则不是阿伽雷斯被枪火打死,就是他们全部成为他的食物。
这些顾虑逼得我不得不无声的挣扎着,夹紧双腿抵御着身下的攻击,可那些强韧的触手早已抵达了我的身体入口,我清晰的感到它们在我的裤裆里,分泌着黏液凶猛的往里挤,企图冲破我脆弱的括约肌的阻碍,那种感觉就好像同时被几个人侵犯,撕裂般的痛楚激得我含混不清的惨呼起来。我的裤子很快被濡湿了,我知道自己流血了。
刹那间我的心里响彻着一个念头:见鬼,我真的会被他弄死的!
我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事实,但我仍然攥紧拳头抵抗着身体的自卫本能,指甲深深的刺入自己的掌心里,以防我会失去克控制的弄伤他。
我的身体耸动着,体内越来越痛,而嘴里的那根也配合的折磨着我的舌头,令我几乎要在这种煎熬里晕厥,这好像就是某种考验我的酷刑,逼我在自己的命和阿伽雷斯的命之间做抉择,但可笑的是,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阿伽雷斯在我心里的分量有多重———重到我愿意把我自己押上去,以求命运天平的指针往他那边多偏一下。(啊哈,但这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我苦笑了一下,渐渐感到湿热的鲜血沿着我的腿根淌下去,一滴滴的落在阿伽雷斯的身上,霎时间就被那些黑色斑点的部位吸收殆尽。然后,忽地,他的上身猛地痉挛了一下,侵入我肠道的东西犹如受惊的毒蛇般缩回去,卷成一团,蜷回他腹下的鳞膜内,挟制住我身体的鱼尾也随之送开来。
我一下子跌在阿伽雷斯的胸膛上,看见他的眼皮剧烈的抖动着,眼睛里的黑色正如被水稀释的墨迹那样褪去,他的心跳有力的鼓动起来,撞击着我的胸腔。我强忍着疼痛撑起身体,惊异的发现他心脏处的皮肤下又隐约透出那蓝色的光团,令我立刻精神大振。
“德萨罗……”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耳边传来嘶哑的一声沉吟,一只蹼爪抚到我的后颈上,我不禁浑身一颤,激动的抬起头去,看见阿伽雷斯深深的望着我,幽深的瞳仁里满是疼惜。我知道我的生鱼片首领先生终于回来了。刹那间我的鼻子一酸,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鼻梁抵着他的下巴,深深嗅着那股令我迷恋的气味,可我不敢多贪图一会,也许我的触碰会再次令他遭受暗物质的侵袭。我连忙站起身来,可下半身的疼痛使我双腿发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床边扶手才没跌回阿伽雷斯的身上,他却将上半身撑起了几分,蹼爪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在怀里,那颤抖而迟缓的动作让我觉得他好像是竭尽全力在干这些事,就好像一个垂死的老人。尽管他的外表那样年轻。
我恐慌至极的回拥住阿伽雷斯的脊背,五指嵌入他湿润的发丝里,而他将我勒得更紧了,头颅沉沉的抵在我的肩上,嘴唇吻着我的脸颊,又将我翻过去,舌头沿着脊背探向我的尾椎处。
我被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况下他还想用以往的办法替我疗伤,而且还是那个部位,谁知道局势会不会又一发不可收拾!我挣扎着捂住屁股,将他按回去:“我没事,阿伽雷斯!让我先帮帮你……我该怎么做?”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蹼爪摸到我腿间已经凝固的血迹上,嘴巴绷成一线,唇畔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自责、心疼、痛苦混杂成一团。那些黑色的斑点随之鼓胀起来,墨汁似的黑水往皮肤往渗透出来。我意识到那也许是因为情绪激动而造成的影响,急忙捧住他的脸颊,低声道:“嘿,别这样……冷静点,我只是流了点血,没什么大碍,这点伤我很快就能自愈,我有你的基因不是吗?”
“将我暂时锁起来,德萨罗。”阿伽雷斯盯着我,低沉的启口,我看着他的眼神,里面透着我不再敢忽视的警告意味。我立即在舱室里找出了一串用来防盗的粗锁链,把他的鱼尾结结实实的跟床边的栏杆拷在一起,又用在水下拴住声呐探测仪的尼龙绳绑住了他的双臂,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下腹。
我该怎么对付那个怪东西?那是他异变后的吗?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我胆颤心惊而不由自主的朝那儿探下手去,阿伽雷斯静静的垂目望着我,似乎默许我去查看。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扒开他鳞膜上的缝隙,看见里面的东西跟我以前看到的正常形态并无二致后,我下意识的抓住它摸了摸,这才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否则以后可就惨了。我摸了摸疼得好像裂成四瓣的屁股,不禁打了个寒噤,抬眼做贼似的看了一眼阿伽雷斯,他终于从极度紧张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半闭着眼,狭长的眼缝里露出的一线幽光捉着我,有点戏谑的勾了勾嘴角。
“我只是确定一下那玩意还在不在。”我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手轻轻悬在他被黑斑占据的部位,“我该怎么对付这些东西……阿伽雷斯?我刚才看见我的血被你的身体吸收后,你恢复了过来。我是不是要用更多的血……”
“别那样做!”阿伽雷斯的手臂挣动了一下,眯眼盯着我,生怕我付诸行动似的,低声道,“把我的皮肤割开,释放它们。”
我的心头一悸,看了看他的身体,尽管担心,也只好照办。在抽屉里找到匕首,拿打火机消毒后,我深吸了几口气,像个外科手术医生那样在他的身上谨慎下刀,长着黑斑的皮肤被划开口子后就往外汩汩的淌着黑色的液体,但接触空气后就好像酒精那样即刻挥发,在阿伽雷斯的身上一点痕迹也没留下,除了剩下那些横七竖八的刀口,就像狰狞的嘴巴那样咧着,残忍的嘲笑着这个年长的人鱼首领此时的惨状。阿伽雷斯却好像无知无觉的躺在那,疼痛没让他发出任何声音,他仅仅是闭着眼,冷峻的面孔像石膏那样沉静,脸上却挂满了细小的汗珠。
在我解决完最后一个刀口里的黑水后,他僵硬的身体骤然松懈了,呼吸变得平缓悠长,仿佛经过一场厮杀后精疲力竭的陷入了沉眠。
我没有试图叫醒他,像个负责的男护士那样尽责的处理着后续的疗伤工序,尽量让他享受我的安抚。心口就堵着一团生长的荆棘,只有完全沉溺在他的气息里才能缓解那种难受感,我仔细的舔过他的每个伤口的每一寸,从上至下,甚至是每块完好的皮肤,连下腹的部分也没有放过。
我不由庆幸此时他睡着了,让我得以毫无顾忌,放下那要命的自尊放任我的贪恋。我还从未想过我的身体里也隐藏着痴情种的潜力,要是我能遇见以前的自己,八成会被他笑掉大牙。可我就是爱上这个家伙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这样混乱的心想着,忽然感到他的鱼尾微微动弹了一下,“你在干什么……小色鬼?”
我抬起眼皮,阿伽雷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眯眼瞧着我正贴在他鳞膜上的嘴巴,而他的东西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的举起来了,我感到脸颊涨热,但并不打算避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顶端,咧嘴笑了:“你喜欢这样吗?”
他的鱼尾又不安分的在锁链中摇晃了一下,喉头上下吞咽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却强行忍耐着闭上眼,暗哑的低鸣:“我会弄伤你,德萨罗。”
几乎被我的注意力忘却的屁股又疼痛起来了。我兜着裤子触电般的站起来,他再次睁开眼,凝视着我,“到这儿来。”
“哦。”我趴跪到床边,躺在他的身侧,顺从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侧过头,鼻梁抵着我的嘴唇,吻了上来。
TBC
☆、Chapter 77
Chapter 77
我不自禁的环住他的脖子;沉陷在这个吻里;他的舌头滑腻而温柔的侵略着我的唇齿,将我被他异变发生时弄肿的口腔内壁舔遍;就好像无声的抚慰着我受惊的心脏;然后挪至我的耳垂,肆意的品嗅着我的气息,将嘴唇覆上来品尝着我的脖子。
也许是仗着有铁锁的压制;他的亲吻终于恢复了以前那样的放肆程度,活像个喝醉了的色鬼;头左左右右的流连在我的颈项两侧;耳鬓厮磨间;滚动的性感喉头不时硬硬的磨过我的下巴,让我感觉到被他拼命压抑着的雄性荷尔蒙因子,惹得我的身体也不由得燥热起来。
我闭着眼,下意识的舔着他带着海水咸味的两片耳朵,手在他的岩石般的胸膛上不安份的乱摸,却不敢往下——
几十分钟前发生的事就像一道戒令阻止着我的理智越界。
“该死的,所以这是禁欲期吗?太他妈折磨人了。”我忍不住低声抱怨着。天知道假使可以,就算让我骑在阿伽雷斯身上主动让他干我也愿意,我的腿忍不住搭在他那湿润的鱼尾上,光脚撩过那些如锁子甲一般嵌合细小的鱼鳞,将头埋在他的发丝间发出不满的一声低喘,他的回应是在我耳朵上惩罚意味的咬了一口,嘴唇贴着我闷闷的哼笑了一声,引得我的耳根泛起一阵麻麻的痒意。
见鬼!我默默腹诽着,把疼痛的屁股挪了挪,双腿之间的反应已经在提醒我该停止色心荡漾了。
于是我将注意力勉强拉扯回来,手指抚过他的胸腹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心立刻晃荡的沉下去,一下子回到了严酷的现实中,“嘿,这些鬼东西,你说的暗物质就是你陷在通道里的时候‘感染’上的吧?”
阿伽雷斯点了点头。
“它会折磨你到什么时候,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我沉声闷气的问,稍微撑起来身体,低头望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在问一句无力的废话。假如我还是圣彼得堡航海学院的学生,我也许可以通过对阿伽雷斯身上分泌出来的“暗物质”进行取样实验,找到对付它的办法,可是我现在却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能,但是要付出一个很大的代价,但我舍不得。”阿伽雷斯梦呓似的长吟,他用微微张开的嘴唇摩擦过我的脸颊,
我感到胸口发闷,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沉声问道:“那个代价是我吗,阿伽雷斯?我的血使你身体产生的反应,我可看的一清二楚。告诉我,还需要多少我的血才能使你恢复原状?”
“你会死。”阿伽雷斯眯起眼,目光像刀刃般锋芒毕露。
我不躲不避的盯着他的眼睛,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