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罗人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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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时,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猛地睁开了眼:“那真是噩梦一样的一晚啊,我亲眼看着我的好几个同伴都被人鱼当作了食物,只有我…只有我……躲在秘密的暗舱里才逃过一劫。我吓坏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最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家伙带走了我的儿子!他就那样被人鱼带入了海底,再也没有回来……我真后悔……真后悔…”
她重复的念叨着这串音节,摇晃起了头颅,我知道她的精神病又复发了,不由立刻扶住她的肩膀,企图将准备好的镇定剂扎入她的手臂。而就在此时,老人的眼眶咻然目次欲裂的,干枯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领,露出了一种诡谲而癫狂的笑容:“德萨罗,相信我,如果你在海上强烈的想要见到夜煞,它们会感应到的…它们喜欢俊美的、气味好闻的青年…你就是……就像我的儿子一样…”
我为她说出的疯话而目瞪口呆,知道这些很可能是十足不可信的臆想,不由得有些沮丧。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回过头去,看到身后竟是早已死去的真一先生,他的脸青白浮肿,浑身挂满了海藻,眼眶是深深的两个黑洞:“德萨罗,相信她的话,你会见到人鱼的….”
我毛骨竦然的退后了一步,却感觉腿脚有些奇怪,我朝下身看去,我的腰部以下竟然布满了鳞片,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银灰色鱼尾。
“啊———”
我大喊了一声,从梦魇中猝然惊醒过来,浑身冷汗涔涔。我一把掀起朝下望去,腿脚好端端的,穿着一条病服裤子。
怎么做了一个这么吊诡的梦?竟然梦见了几年前的事,还见到了真一先生的鬼魂……
我想起梦里那老女人曾对我说过的的疯话,和真一先生可怖的模样,背脊不禁起了一丝寒意。只是没想到,那些曾被我不以为意的、关于我会见到人鱼的预言,竟一语成谶。
只是,我怎么又躺到了床上?我不是应该在深水实验室里,跟达文希一起研究人鱼吗?对了,我记得那家伙突然发疯,把人鱼放了出来!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是记忆却停留在人鱼从舱门背后爬出来的情形,再往后,就跟之前一样,在大脑里仿佛形成了一个断层,记忆直接跳到了我噩梦的情景。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摸了摸头颅,感觉额头有些发热,大脑沉重不堪。我撑起身体,打算洗个澡清醒清醒,可刚刚挪动大腿,下身便传来一阵酸痛,腰部以下瘫软不已,像脊椎都没有了一样,简直像被人用拳头狠狠揍了一通我的屁股。
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我慌不择路摔下了楼梯,不仅摔伤了屁股,还一下子摔晕了过去?
我纳闷的摸了摸臀部,心觉很有可能,此时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这些。
就在这时,一声咔嗒的推门声响了起来,皮靴踩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
TBC
☆、关于设定不是BUG
好像有很多姑凉觉得设定有BUG,虽然这些以后会在文中慢慢解释,不过我太想一直被说有BUG,所以提前单开一章说明人鱼繁殖的问题。
本文设定是:
一,雄性人鱼为什么寻找雄性:人鱼属于深海生物,繁殖和脆弱的幼年期都需要长期呆在深海。现在环境污染海水升温,导致雌性人鱼生育的过程受到破坏,并且幼小的人鱼难以存活,也就是不能正常的成长为成年人鱼了,雌性人鱼在种群中逐渐失去作用被当做养分。他们进化出了另一种繁殖方式 ,通过雄性人鱼与雄性性交,细胞感染将其同化成人鱼达到扩大种群的目的,避免了成长的过程也避免夭折。
二,有姑凉又问了不生子,仅仅是靠天然人鱼同化,而且一条人鱼一生选择一个配偶,的确对扩大种群阻止灭绝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看上去设定让人觉得有缺陷有BUG一样。
并不是,只是也许在言情文里大家习惯看到完美的设定,但这里是科幻耽美,科幻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有缺憾才是写实。任何生物的进化都有缺陷,特别是机能发展到一个没有天敌的高度的生物,例如剣齿虎和恐龙,都没有逃过灭绝的命运人鱼以后的命运同样,这就是因为他们足够强大却无法进化的与环境变化同步。在这个故事里我遵循进化论。当然,不会影响he啦;灭绝也是几个世纪后了的事了,因为人鱼的寿命很长。
啰嗦完毕,希望不要再对科幻设定继续钻牛角尖了,作者真的不是生物系物理系,只是脑洞比较大而已。
☆、Chapter 13
Chapter 13
灯被拧了开来,光亮起时我下意识的挡了挡眼皮,就感觉身体被一只手扶了起来,动作有些粗暴。
我艰难的晃了晃头,睁开双眼,抬头便看见莱茵低头俯视着我,光从他的鼻底映上,在眼窝里形成深深的阴影,使他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可怕,我丝毫不怀疑他下一刻会掏出手枪崩了我。
可此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激怒了他,难道是和达文希一块看人鱼去了?
我想起他的警告和之前强暴我未遂的事,不由十分胆寒,攥紧了被褥,脸上却故作轻松:“嘿,伙计,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你吃坏肚子了?”
话音未落,我的领子就被他一把拎住了,身体悬空被拽了起来。莱茵恶狠狠的瞪着我,一副恨不得将吞我入腹中的表情,深呼吸的气流喷洒到我面上,我甚至能从里面嗅到极力压制的怒意。睡意顿时烟消云散,我吊着缓不过气的脖颈不甘示弱的回瞪着莱茵,不愿表现出一丝胆怯而被他有机可乘。
“你这家伙发什么疯?我还没睡醒!”我恼怒的骂道,掰着他的手指试图挣开桎梏,而莱茵倒也没有继续用力,惯性使我一下子跌回床上,本就受伤的臀部撞在硬硬的床板上,疼痛使我像虾子一样蜷缩起了身体,嗷嗷惨叫。
莱茵则抓住了我的手腕,迫使我正面仰视着他。那张刚毅的脸上分明写满了悔意和不甘:“我警告过你,德萨罗!我警告过你别接近那条危险的人鱼……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的上帝啊,你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莱茵的态度就像对待一名精神不稳定到会随时自杀的病患,这让我十分奇怪。我摸着臀部,呲牙咧嘴的眯起眼:“老天,我哪里不冷静了,是你弄疼了我!”
莱茵明显愣了一下,我趁机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忍痛下了床,可双脚刚刚碰到地面,下半身袭来的疼痛就使我差点跪在了地上,被莱茵拖着后背倚在了床上,我双腿发软的支撑着床栏,像个老人一样扶着背脊,屈着身体哼哼道:“该死的,怎么疼成这样……”
“除了疼痛你就没有别的感觉吗,德萨罗,你倒是很冷静呢!”
莱茵的手捏住我的下颌,手指用力的几乎要使那儿脱臼,我躲不开他的钳制,疼得眼眶都发起红来,我真得被激怒到了无法冷静的地步。我狠狠踹了一脚床板,使它撞在莱茵的腿上,同时骂道:“疯子,莫名奇妙!滚出这里,离我远点!”
莱茵竟然毫不躲避,坚硬的床板仿佛对于他只是海绵一样的冲击,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胳膊撑在床面上,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神情慢慢的冷静下来,沉默了几秒后,他开口道:“德萨罗,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你是暂时性失忆,对吗?”
暂时性失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个词语使我也立刻冷静下来。没错,我的记忆的确出现了断层,也许莱茵知道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点点头:“我想,是的。莱茵,你知道我忘记了什么是不是?我的伤也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莱茵没有回答我,他的手在床板上蜷紧,在床单上形成了深深的折痕,似乎因回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他的下巴绷得很紧,一片红色从耳根蔓延至高高的颧骨。他的呼吸不可抑制的急促起来,像是感到极度愤怒,而同时又如同因意淫而亢奋不已。
他紧紧盯着我,的目光顺着我的脖子滑下,在我的身体上徘徊着,喉头滚动,吞咽下了一口唾沫,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伸手攥住了微微敞开的病服,皱起眉大声道:“莱茵!”
“没有,我不知道。”良久,莱茵才回答道,声音异常沙哑。
这样的反应简直就像看了一场A片一样。被他的目光这样注视着,我忍不住有些反胃,明明知道莱茵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敢继续追问。因为我直觉的感到,莱茵现在的的情绪很不稳定,随时会干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而受害者一定是我自己。聪明得话,还是乖乖闭嘴的好,以后总有法子自己弄清。
“但是,监视器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在这个玩意里看到。”莱茵忽然补充道,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硬盘,将它扔在了床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自己看,电脑在桌子上。”
我奇怪的将它拾在了手心,心脏隐隐加速,一故心悸感莫名的升腾起来,有种即将看见什么极度可怕情景的预感。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拼命的叫嚣:扔掉它,扔掉它,不要看,德萨罗,你会后悔的!
可那个声音越响,我便越滋生出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在这种矛盾的挣扎中,我迫使自己打开了电脑,将硬盘插了进去。
录像里的画面缓慢了跳动了几下,出现了一些杂点,然后逐渐清晰起来。我看见两个人的影子出现了画面的右下角,那正是我和达文希。我们走到了那扇透明的玻璃舱门前,交谈着,我记得达文希是在与我讨论着人鱼处在发情的猜想。
几分钟后,我看见人鱼正如我记忆中的那样,出现在了玻璃舱门的后面,我则与他隔门相望,五指重叠在一起。
我听见莱茵的呼吸加重了,他踱着步子走到窗前,狠狠砸了一拳玻璃窗,而我心跳也在此刻剧烈的狂跳起来,盯着画面上我和人鱼的影子,神经都绷紧成一线。
“砰砰砰———”
门忽然被敲响了。
我竟然因此感到如释重负,呼出了一口气,莱茵则疾步过来拔掉了硬盘,像是防备着被即将进来的人看到,接着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走出来是一名年轻干练的陌生女人,她穿着研究员的白色长褂,胸前却别着一枚银色的军官徽章,几位军人打扮的高大男人紧随其后,这样的阵仗不由令我呆了一呆,莱茵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莎卡拉尔上校!您怎么…”
“在这请称呼我为博士,亲爱的莱茵。”那女人微笑起来,朝我伸出了手,眼睛里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光彩:“这位应该就是圣彼德堡的那位小华莱士了,您好,我是莎卡拉尔,是圣彼得堡神秘生物研究院的院长,同时兼任俄罗斯第七海军部上校,见到你很高兴。”
多么了不起的女人啊!我在心里由衷的佩服。
“您好…”我握住莎卡拉尔的手,方从她十分具有震慑力的身份介绍里反应过来,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您好,我是德萨罗,是圣彼德堡航海学院生物系大四的学生,莎,莎卡拉尔博士,您好!”
莎卡拉尔点了点头,神情里透出几分急切,语气却波澜不惊:“德萨罗先生,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昨晚我们的研究人员在接近人鱼时遭到非常严重的袭击,而达文希先生现在处在昏迷状态,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靠近人鱼。”她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黑匣子,“所以,我想知道,达文希先生在昏迷前说过人鱼正处在发情期,并且只有你能与人鱼进行沟通,这些话是否是真的?如果是,我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对人鱼进行配种。”
我的神经突突一跳,立刻猜到了什么:“配种?难道你们捕到了雌性人鱼?”
莎卡拉尔摇摇头,“是克隆种,这所研究院曾经得到过一条,不过那条雌性人鱼生命力非常脆弱,仅仅存活了几天就死去了,这条克隆种预期也只能存活一年左右的时间,到今天为止,已经不剩一周的存活时间了。”
“我愿意!”我下意识的答道,并掩饰着心中的激动,能亲眼看见并协助完成人鱼的繁殖过程该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这样更可以纠正阿伽雷斯错误的择偶倾向,让他的注意力才我这个男性人类的身上转移……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一阵难以言喻的生理波动忽然从下体涌了上来,我感到自己的臀部肌肉收得无比僵硬,双颊变得滚烫,脑门上甚至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强烈而找不到来源的羞耻感压迫着神经,让我无地自容,竟生出了一种想立刻逃走的冲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头晕目眩,凭空感到腿缝间被什么潮湿滑腻的东西抚触着,双腿一阵阵的发软。
A…ga…ra…s…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