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裁请放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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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撒谎,一向重口味的她,其实吃不惯八大菜系中最为清淡的粤菜。但他胃不好,他不想让他难受。
他系着安全带的手一顿;嘴角淡淡微笑:“好。”
**
吃饭的过程中,她和他都没有怎么说话。
他一向就是个沉默内敛的人,而她因为后天要离开的事,显得有些闷闷。好在中间一直都有星星在说笑逗乐,气氛倒也没有太过尴尬。
只是饭吃到一半,星星忽然被餐厅中央,一个做着点心拼盘的西点师吸引了注意,好奇的溜过去看了。于是餐桌上,便只剩下了他和她。
辛澜的心几分慌张,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看他。
还是他最先打破了岑寂:“今天怎么忽然想到去学校接星星?”
他的感觉一向敏锐的可怕,从学校门口见到她开始,他就感觉出她的不同寻常。
辛澜喝了一口果汁,刻意轻松的说:“因为要走了啊。”
走?
他拿着筷子的手一紧,抬头看她,声音艰难到几乎是从嗓子里崩出来:“要去哪儿?”
辛澜拄着脑袋,很郁闷的说:“哎……从哪儿来就得回哪儿去,我要回美国了。”
“为什么要回去?”刚问出来,他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
好在,她并没有在意:“你知道的,我之前病过整整一年。这一次回去,是要接受最后三个月治疗。”
她笑了笑,努力想要扫除那种莫名心烦的情绪:“不过不要紧,三个月后我就会回来。”
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看着她,很想开口问。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之前即使她不记得他,忘记了她和他之间的所有,他还能勉强安慰自己,至少她还在他身边,至少他能时不时的看到她,知道她的一切……
可现在,她却要走了。
心脏,好像破了个洞,无数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寒凉刺骨。
一切,瞬间跌入低谷。
“在哪家医院?”他低下头,貌似漫不经心的喝下一口茶:“说不定这几个月我会有去美国出差的机会,顺便去看看你。”
哪家医院?辛澜本能的想要隐瞒住。
她过去所在的那家医院,主要收治的就是毒瘾及精神病患者,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的不堪。
“还没有确定呢。”她嬉笑着说:“你放心,一旦在那边安顿下来,我立刻就会联系你。”
他的眸,深了几分。半晌:“好。”
走出餐厅时,已经华灯初上了。璀璨的霓虹灯,将这个略显清冷的黑夜,照的迷离而妩媚。
顾非寒将已经睡熟的星星抱进了车子后座,关上车门。
辛澜朝他招招手:“那我先走了。”
顾非寒点点头,沉默了一下,又叫住她:“等等。”
辛澜好奇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他顿了顿:“我听说你失忆了?”
辛澜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嗯,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想起吕教授的话,他紧紧的盯住了她的眼睛。
驰骋商场这么多年,他自信他足够敏锐的观察力,可以轻易的看透一个人,是否在撒谎。
“嗯。”辛澜郑重的说:“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她似乎也很懊恼:“其实我有时候也很好奇,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估计,应该不怎么好吧……。”
好人,怎么会吸毒呢?
“不,你很好。”他脱口而出。
察觉到她疑惑扫来的目光,他又讪讪的解释:“人的本性很容易从一言一行中透出来,一旦定了型也很难再改变。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很好,说明过去也一样好。”
“巧克力先生,你真会说话。”
“我没有骗你。”他很严肃。
辛澜笑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啊都这么晚了,我该走了。”她朝他挥挥手:“三个月后,再见。”
“再见。”
**
一整天,顾非寒都有些心神不宁。
据严睿调查,萧墨渊早在一个星期前就买了去美国的飞机票,时间定在早上十点。
他不明白,那股一直萦绕在胸口,挥之不去的窒闷感从何而来。
明明,她只是去治病。明明,她三个月后就会回来。明明,只是一场短暂的离别。
曾经漫长的五年,他都等过来了,如今不过短短的三个月,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为什么,就是觉得很不安。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他揉了揉额角,努力让自己冷静,挥散掉那些沉郁在心头的不快。
他肯定是太忙了,忙昏头了。
肯定是,对!一定是!
忙完工作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星星早已进入梦乡。他洗了个澡,回到房间,在*上挣扎了两个小时,却始终了无睡意。
坐起身,他觉得脑子乱到要爆炸。拉开抽屉,那里放着一瓶已经吃了一半的安定。这一年来,他的压力很大,睡眠也一直不怎么好。
无数个夜晚,他都是靠着这些白色的药剂,勉强让自己沉静下来。但人的身体就是这么的奇怪,刚开始吃一片就能让他*无梦的睡到天亮,再后来需要两片、三片……
贪婪的就像爱情一样……
清晨,他被一阵混乱的手机铃声吵醒。他坐起身,脑子又混又痛,看来那六片安眠药果然发挥了作用。现在,他只觉得脑子痛到想砍掉。
迷迷糊糊的伸手,摸索到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他的声音慵懒而疲惫:“喂?”
“请问是顾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道明显上了年纪的男声。
好熟悉的声音,他皱眉,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请问你是?”他已经困倦到连看一眼来电显示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是吕教授。”
吕教授?
他咯噔一下,遽然睁开眼,脑子已清醒了大半。
“请问您这么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哦……关于顾先生那晚问我的问题,我当时赶着走,所以没有细细想。这几天我仔细翻阅了一下许多关于服用devil的吸毒者案例,发现了一些问题。或许可以解释顾先生那晚的困惑。”
他的困惑?
他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这才想起十天前他和吕教授第一次见面时,他曾经问过他关于辛澜服用devil后失忆的问题。而他当时也很肯定的告诉他,devil并不会致使人失忆,让他很疑惑。
那么,他现在打这个电话来,是想解释这个问题吗?
他站起身,拉开窗户,想要让晨风吹散他依然昏沉的大脑:“您请说。”
“我翻阅了很多资料后发现,很多吸食过devil的吸毒者很大程度上都会伴随有记忆力减退,注意力变差,并且经常犯很傻的小错误等行为。而且对事物情感的反应都会比正常人慢半拍,更为严重的人甚至会变得浑浑噩噩,开始逐渐丧失所有记忆,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他握紧了手机,沉默的听着。
“我当时看到这些时,真的很奇怪。因为我曾经研究过devil的化学结构,里面并不存在任何会使人失忆或是变得浑浑噩噩的物质,所以我一度也很迷惑。直到最近我偶然接触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才将这件事想通透。”
“是什么?”顾非寒沉声问。
“我曾经和顾先生你说过,服用devil的吸毒者,会有两个变化。第一容貌变得丑陋不堪;第二因为戒毒过程的太过漫长和痛苦,人一定程度上会患上抑郁症。轻的抑郁症患者,只要服用少量的药物,对他的精神状况确实有帮助。但是——。”他顿了顿:“在这场情况下,一旦患者被下了重药,则会起到反效果。”
胸口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隐约猜到了什么,眼神阴郁成一片。
“而很多吸食过devil的吸毒者,因为承受不了戒毒的压力,会患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症。他们因为很痛苦,会试图用其他的一些方式释放解脱,比如自残,甚至于自杀。但那些行为都只是在毒瘾发作时才会表现出来,换成平时,他们只能算是轻度抑郁而已。但他们的家属不会这么觉得,甚至于临*经验不够丰富的心理医生也不会这么觉得。他们将自残和自杀当做一件很恐怖的行为,于是将本来只是轻度抑郁的病人错估成重度精神抑郁患者,不恰当的下了重药……。”
顾非寒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么您的意思是,我朋友的失忆很可能不是因为devil的毒素。而是因为她被人错误的估算了病情,下了重药,从而开始出现失忆等征兆……。”
“是。”吕教授点头:“所以我劝顾先生你,最好赶紧劝你那位朋友换医生,换药重新调养。轻度抑郁症患者在服用过多的重抗抑郁药后,甚至有可能会变得痴傻……。”
……
他的手垂了下来,死死的捏紧,脸上紧绷成一片。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他竟然从未想过,辛澜的失忆并非是因为毒瘾,而是因为错误的用药?他甚至曾经十分的懊恼,懊恼她故意装失忆,故意不愿记得他。
原来,她只是被迫失忆而已。
她只是被人‘不小心’下了重药,从而……
等等——不小心?
他敛眉,神色间多了几分沉郁的思索。
这一年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帮她戒毒的人,都是萧墨渊。她痛苦,患抑郁症,开药……一步一步也应该是经由他之手。
不应该啊!
他虽然和萧墨渊不算太熟稔,但想他如此年轻,却能将TRS发展的这么好,能力可见不一般。
这样小心、谨慎、运筹帷幄的他,又怎么会大意到开错药?
顾非寒捏紧了全心,隐约感觉到不妙。
会不会,这整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他故意安排的?他害怕辛澜会想起过去的一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念此,他豁然站起身,疾步下楼。心脏因为这个大胆的假设,而抽痛沉重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真蠢,真傻,真可笑,真幼稚!
明明他只要像当初那样强势一些,不顾一切的将她从他身边夺回来,就好了!可他竟然畏首畏尾的害怕伤害到她,从而中了他的计,眼睁睁的将她推f入了他怀里。
造成了这些无法挽回的错误。
他要立刻赶去飞机场,他决不能让辛澜和他走。
三个月的时间,漫长到足以改变一切。
如果萧墨渊继续再对她下重药,他简直不敢想象,三个月后的她,会变成什么样?
痴傻到,忘记一切?
真可笑,他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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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下楼一边穿衣服,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急躁与不安。
正在摆放碗筷的陈伯看到他,不禁问:“少爷,不吃了早餐再走吗?”
“不吃了。”他匆匆甩下这三个字,便步入了大门前停着的商务车内。已经来不及等严睿来了,他踩动引擎,直奔飞机场。
他记得,严睿告诉过他,萧墨渊买的飞机票是今天早上十点。
十点、十点……该死,他竟然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顾非寒神色不宁的开着车,一路上速度快到像是在飞,可是即便如此,等他赶到飞机场时,离飞机起飞仅仅只剩下了几分钟。
他匆匆走至安检处,却被两个工作人员拦住:“很抱歉先生,十点去往美国的飞机已经过了安检时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如果您没有赶上飞机,可以去服务台办理退票或是……。”
“对不起我找人。”
他音量急躁到几乎在吼,时间已经不够了,他根本不想听任何废话。
工作人员继续面无表情的挡住他:“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已经有保安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从四面八方围涌上来。更有甚者,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他,想要将他拉走,维持现场的秩序。
对方人太多,他根本讨不到好。被人拉攥着朝外走,顾非寒心里不安和焦急,更加的强烈。
混乱下,他忽然语出惊人:“我知道飞机上有人携带易燃爆炸物!”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一窒。
工作人员走上前,表情凝重:“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当然知道,随意制造社会恐慌,轻则罚款拘留,重的甚至会判刑。但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想到辛澜很可能就要坐这辆飞机,被萧墨渊带往美国,然后被无知无觉的喂食重药。记忆力越来越减退,然后永远的不再记得他。
他就不安的厉害。
一年前,她和他已经错过了,一年后的今天,他一定要救回她!
念此,他冷静起来:“我知道。”
工作人员凝神,眼前男人的表情郑重而认真,穿着打扮也高贵不俗。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喜欢撒谎、恶意搞破坏的‘社会问题青年’。
“那好。”工作人员背过身,拿过一个对讲机,对着监控中心说了些什么。然后对顾非寒说:“请您跟我来。”
男人心头的重担沉沉被放下,整个人松了下来。
随着工作人员,朝登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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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开往美国的飞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