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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宋阀-第7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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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朝天子之兄,便是陷吾皇于不义!徐宣抚身为宋臣,受皇恩替天子守牧一方,绝不退兵!”

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可皇帝听到这里还是不禁扼腕:“女真人既以送上财货马匹,正该见好就收才是!怎地……”“回陛下,徐宣抚自然清楚所谓为金帝复仇云云,只是口号,实则为国谋利。想我大宋物产丰富,国富民殷,也不差这点财货。遂向金人讨还太原!”吴拱临行之前,绝对是被耳提面命了的,否则,他这故事不会讲得如此曲折,每每停在要紧处。

徐良已经提前知道了详情,心中暗自得意,倒是皇帝和折彦质一下子绷紧了皮,几乎是同声问道:“金人答应了?”

“赖陛下洪福,西军威武!金国被迫答应!现在,王师已经进驻太原城!河东除少数几州外,已宣告光复!重沐圣上恩泽!”吴拱朗声道。

赵谨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缓缓落座下去,一时竟不说话了。折彦质此时在旁问道:“那金人是何反应?”“李老僧代表完颜亮表示,将以宋金和约为准,再与圣上序齿,永为兄弟之邦。”吴拱道。

折彦质面无表情,不再询问了。徐良此时方才进言道:“陛下,此番兵不血刃,便得回太原重镇,又收下金人所献财货马匹,此诚为宋金事变以来未有之先例。”确实,想当年宋金交战,尽是女真人在勒索钱财,这回倒掉了个个。

“武威王一出手,果是不凡呐!”赵谨笑道。心中也庆幸,没听旁人乱说。徐卫这般厉害,女真人都怕他到如此地步,何愁金军再来攻?朝中那些人,居然还有动徐卫念头,说什么要收兵权,就这阵势,你收试试?笑的是女真人!就抛开抗金不说,徐卫麾下兵多将广,实力又如此雄厚,真要动他,那得出多大的乱子?还是小心安抚,让他全心全意为国尽忠才是上策。

吴拱等一阵,见皇帝和宰相都没有说话,这才继续奏道:“此次臣受徐宣抚派遣来行在,一是向圣上禀报,二是带来女真人所献钱一百万缗,各色珍贵皮毛两千余张,另有良马三千匹在江北,听朝廷调度,分配诸军。此外,金人为示好大宋,将昔日伪韩之枢密使高孝恭遣返,此番徐宣抚也命臣将高逆押解赴行在,听侯陛下发落。”

徐良适时地补充一句:“高孝恭乃伪韩高世由之弟,昔年占领大名府时,多行不义,甚至将徐氏祖坟挖掘。徐卫之父,臣之伯父,故太尉徐彰就是因此事含恨而终。”

皇帝不知道这段往事,听罢怒道:“岂有此理,叛国已是不赦,竟还作下如此勾当!”顿了顿,又笑道“既是川陕宣抚处置司与金国谈判,这所获,川陕留下便是,何必送来行在?川陕财政自给,朝廷也不曾下拨过。”

“启奏陛下,徐宣抚对臣言,此番与金人谈判,虽是川陕出面,然得朝廷批准在前,便是代表朝廷。所获,亦是金国献于大宋,理当上交,川陕怎敢私留?”吴拱十分得体地回答道。

赵谨十分高兴,早没了先前那股晦气相,啧啧连声之后,又道:“纵使如此,那高逆也算是与武威王有杀父之仇!所谓不共戴天是也!

徐王本有处置大权,杀之以报父仇便是,何必再押解来行在?”“回陛下,徐宣抚命臣奏达天听。高逆叛国在前,助纣在后,此乃公事。掘徐氏祖坟,乃是私仇。徐宣抚身为朝廷大臣,虽有处置大权,但不敢擅杀,只是请陛下为徐家作主。”吴拱道。

这话听在皇帝耳朵大为受用!你们谁说徐卫跋扈?看看人家这事办得,非常体面嘛!谈判所得财货,全数上交,分文不留,还倒贴运费。连自己家的仇人也不敢搏自处置,倒是让朕作主,这就叫事君得体,这就叫忠心,这就叫尊重朝廷!威名暴于南北,忠义著于四海,这话不是乱说的。

折彦质在旁边听得暗暗心惊,徐卫这是要干什么?我认识他也不是三年五载了,从前没觉得他这么会来事啊?!。

第三卷第八百一十七章太原郡王

第八百一十七章太原郡王

当着徐良的面,赵谨知道这个事必须办好,否则有负功臣之心,打定主意遂道:“罢!既是武威王请朕作主,朕也不推托,传朕诏命,将高逆妓āo有司按律,从严从重从速处理。「域名请大家熟知」”

徐良算是当事人,不方便表态,折彦质只得道:“遵旨,臣立即着大理寺依法办理。”

“也难得武威王千里迢迢送来,东西就收下吧,该怎么处理宰执们定了就是。徐卿此番又立大功,该如何奖励,你们也要尽快拿出方案来,朕这两日便亲书一封,先送到陕西,抚慰忠臣。哈哈,有武威王在,川陕河东朕是丁点不cà谨看来心情大好,对徐卫推崇备至,早忘了就在方才,他还一个劲地念叨徐卫草率。

两位宰相都应下。

赵谨此时才把目光落在吴拱身上,问道:“哎,方才折卿说,你是谁的儿子?”

“回陛下,先父吴玠,臣乃家中长子。”吴拱伏在地上答道。

因为吴玠去世的时候,赵谨还没作皇帝,情况不清楚,徐良在旁边解释道:“陛下,吴玠是武威王麾下大将,历任多种要职,战功赫赫,金军闻风丧胆。此前,已追赠太尉。”

赵谨听他这么说,才有了点印象:“哦,原来是忠良之后。卿现居何职,几等品秩?”

“臣现任川陕宣抚处置司准备差使,为宣正郎。”吴拱道。宣正郎是武阶第二十四阶,从七品,他因为是受父荫入仕,最初是从九品小官,徐卫作节度使时提拔他作节度掌书记,后来一路照顾,不几年,便升至从七品。对于没有战功的幕僚来说,这已经算是快的了。这次专门派他来行在,看得出来,徐郡王对这个后辈既重视,又高看。因为,但凡受边帅派遣到京城面圣、献俘、报捷者,按惯例,都是要由皇帝亲自封赏的。

果然,赵谨思索片刻,便道:“卿为忠良之后,又得武威王重用,此番一路辛苦,徐卿折卿,你们看是不是应该破格提拔?”

徐良答道:“陛下圣明。”

折彦质也没有异议,毕竟这不算什么大事,何况顺水人情何乐不为?也道:“确实应该。”

赵谨对职衔军阶这些还很陌生,又问道:“那你们看,应该怎么除授?”

“可提为武功大夫。”折彦质到底是带兵的人,对这些东西门清。

“好,就依卿所奏,晋升吴拱为武功大夫。”赵谨笑道。武功大夫,是正七品,别看只是“从七”升“正七”,武功大夫是武阶第十五级,吴拱这是一下子从二十四阶升到了十五阶,若不是这趟来行在,他在川陕宣抚处置司可能还要磨上几年才能有这待遇。

吴拱谢过圣恩,又听天子道:“吴卿回川陕之后,转告武威王,朕自从上次一别之后,甚是想念他。”徐卫上回到行在面圣,还是被徐良紧急调回来,参与应该接受金国提出的议和,还是应该不予理会,立即北伐之争论。

“臣遵旨。”吴拱道。

“好,无事,卿且退下。”赵谨和气道。

吴拱却跪在地上没动,道:“陛下,此次臣入朝,除上妓āo所得之外,还有一事,徐宣抚命臣当面奏达天听。”

“何事?”赵谨问道。

“年初,我边防部队便发现辽国往西夏旧地增兵,因两国不再是盟友,所以我方也不好过问。不久前,数度为辽使的萧朵鲁不突访兴元府,告知其就任原西夏诸州总管,并向徐宣抚通报了辽军将大规模进驻夏境的消息。”吴拱禀道。

赵谨心头一跳,这是为何?折彦质也微微皱眉,契丹人这是宣告重回东土么?这件事,徐良事先并不知情,此时听吴拱一说,不禁扼腕,坏了。

“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问道。

“萧朵鲁不声称,不论宋辽结盟与否,其复国之志都不会动摇。徐宣抚认为,虽然辽人宣称是为复国,然集重兵于我边境,不可不防。如今,辽军占据着原西夏腹地,又保持着河西之畅通,恐怕其战略重心,将逐渐东移。”吴拱道。

此话让皇帝面子上有些不好看,因为宋金议和重要的一条,就是大宋摒弃与辽国的同盟关系。可现在,辽军突然增兵夏境,等于是说大宋跟大金这还龌龊着,又多了一个潜在的敌人。更不用说,因为宋主动摒弃与辽的同盟关系,原来借给契丹人的几个州,估计也黄了。

原本是不喜欢打仗,再加上老丈人的关系才推动议和,没想到,这回又树敌了。哎,当初大臣们怎么不提醒朕?

想到这里,方才的喜悦不免被冲淡了,又向吴拱道:“那当如何应付,武威王说过么?”

“徐宣抚认为,虽然我朝主动摒弃盟约,不免触怒契丹人。但辽国首要之务,仍是攻金复国。只要情况不继续恶化,当无问题。怕只怕……”吴拱说在这里,停了下来。

“怕什么?”赵谨追问道。

徐良已经听明白了,接着道:“怕只怕,金辽联起手来,那就不妙了。”

赵谨脸色一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跟金人议个和,却有可能导致这种恶果!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跟女真人议和!原本根本没把辽国当回事,谁曾想……唉。

折彦质一直专心听着,到此时渐渐听出意思来,徐卫这是在吓皇帝,吓朝廷,好小子,跟你认识十几二十年,这回我才看清楚。一念至此,也奏道:“陛下,辽军进驻夏境,确实是个潜在的威胁。但依臣看来,契丹人与我朝为敌的可能性并不大。只要保持武力威慑,以及避免刺鸡辽军,冲突的局面当能避免。”

“当真?那这就要靠武威王了。”赵谨喃喃道。

一听这话,折彦质心里跟明镜似的,徐卫,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立功在前,辽军移师在后,现在任谁听到这消息,只怕都认为,川陕若离了徐郡王就要大乱了。

吴拱此时也道:“徐宣抚也是这般说,西军毕竟与辽军并肩作过战,互相都清楚对方的实力。只要在对金问题上,我朝保持分寸,不过分倾斜,冲突应该可以避免。”

“那是自然。”赵谨点头道。

又说一阵,君臣方才散了。折彦质与徐良并肩出得勤政堂,吴拱在后。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快到中书时,吴拱告辞离开,徐良嘱咐了他几句,回头往三省都堂去,却见折彦质没进中书,正跟大门那儿等着他。

当他走到跟前时,麟王笑道:“徐相,我与你们家老九也算是故妓āo了,可今日我才发现,从前还是小看了他。”

徐良揣着明白装糊涂:“麟王此话何意?”

“徐九是知道他树大招风,又十分清楚辽军一来,这简直就是三国鼎立,以目前时局看,三方互相制衡,一时间是打不起来的。所以他先献上捷报财货,以悦上心,又声称辽军东进,潜在威胁,恫吓圣上。如此一来,他是稳如泰山呐。”折彦质笑道。

徐良轻笑一声:“我家九弟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比得上麟王这出将入相?”

“你不必多心,对徐九,我是佩服和推崇的。我也认为,他是坐镇川陕不二人选,没有人能替代他。只是……”折彦质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徐良问道。

“罢了,这回他立下大功,圣上着你我商议封赏。怎么?有什么想法?”折仲古道。

“没什么想法,他已然是郡王爵,位极人臣,不必封赏,请圣上赐些东西便是。”徐良道。

“那怎么行?有功必赏,有罪必罚,赏罚若不分明,怎么服众?徐卫军功不在我之下,我都作得王,他怎作不得?依我看,他坐镇川陕多年,封秦王或是蜀王也未尝不可。”折彦质建议道。

“多谢大王美意,徐卫多次得到超擢,实不宜再加封赏,分功部下即可。”徐良一口回绝。

“这我可不敢苟同,世人都谬赞我‘功盖当代’,然朝中许多大臣认为徐卫军功不亚于我。此次圣上着你我为徐卫叙功,倘若不封,传将出去世人还以为我妒贤忌能,气量狭窄。我意已决,请官家敕封徐卫为秦王或蜀王。”折彦质说罢,折身进了中书大门。

徐良立在原地,脸上一时阴晴不定,这封郡王已是莫大的荣耀,若封得一字并肩王,大宋立国以来除宗室外,还真没几位,自然荣宠。可折彦质坚持让九弟封一字王,是真如他所说,害怕世人非议,还是有意为之?不成,这事得拦下来,左右老九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次日,折彦质就在面圣之时提出,徐卫功大,当封王,他让有司议出“秦王”和“蜀王”两个封号,秦是指陕西,蜀是指四川,徐卫坐镇川陕,封哪一个都可以。

但徐良却再三反对,而且他反对的理由是,徐卫是武臣,比不得进士出身的折麟王,郡王已是荣宠至极,实不宜再加封赏,应当将其战功分给部下。若实在要表彰他此次之功,可换其封号。

这场争论,最后还是以徐良的胜利而告终。朝中毕竟大多数都是文臣,徐良的话很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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