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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直板女,触屏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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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卿美颜“忘记”告诉他,追求我的,都是女人。

我想,这多少还算个致命的错误。

那一天从电影院出来,卿美颜就借口加班把陆冰给拐走了,叶欢学长也开着车扬长而去,只把我扔给了和我同样惊魂未定的柴可。

但是柴可此人,适应能力的确非同小可,很快就摸清了状况,并且于午夜时分送我回到了家门。

从电影散场到午夜,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很多事情可以发生在这两个小时内。

我想,无论是卿美颜还是叶欢学长,对这两个小时的揣测都是很斑斓的。

但是我敢打赌,他们绝对想象不到我们究竟做了什么——

我们找了个喧闹的酒吧,安静地谈了谈。

我开门见山:“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也很单刀直入:“抱歉,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性别。”

我瞟了他一眼,他随即笑呵呵地说,“我是说,我喜欢特别女人的女人。”

其实柴可此人,虽然看上去很随性,也从事着一份很时髦的工作,但是择偶观上,还是很传统的。

“我在找一个人。”我把那杯可乐,活活地给捂热了,灯光有些纸醉金迷,我却异常清醒。

柴可侧身坐着,看着舞池中的男女,端起超大号啤酒杯一饮而尽,手背擦了擦嘴,说,“巧了,我也在找一个人。”

“哦?那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那就为我们的缘分而干杯——”柴可又端起一杯满的,自顾自的撞了一下我的杯,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爽快直接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们叶总和你的卿阿姨是怎么想的,我吧,也被不少人倾慕过,大多数都是女人——所以我拒绝起来很不含糊,你别见怪。”

柴可努力地吞咽着啤酒,摆了摆手。“这您放心。”

“还有一事相求。我在找的那个人,不太好找,我想如果我坚持去找他,可能会受到层层阻隔,所以能不能请你假装我们——在谈?”

“谈?”

柴可瞪着大眼睛,那满身的肌肉被晕染成五光十色,我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六块腹肌。

“谈恋爱。”我一语既出,柴可刷的一下子变了脸色,“哥,不,姐姐,这事儿不太好帮忙的吧——我只是配音演员,不是演员啊——”

“柴可夫斯基,我这么跟你说吧,姐姐要你帮忙绝对不亏待你,你不是也在找一个人么?姐姐是搞技术的,只要她在这地球上,姐姐动用一切科技手段帮你找她出来——”

“那你的那位,他已经不在地球上了么?”

“……”

我差点把柴可一巴掌扇到吧台下面去,但是我忍住了,我很忧郁地说:

“我找的那厮,他技术,比我还要好。”

我想,正是我的这份淡淡的忧伤,打动了年少无知的柴可。

以至于他每天下班骑着他超大号的黑色摩托而来的时候,都还锲而不舍地问我:“技术姐,我的那个人,你找到了么?”

找到了,就在柴可你把那人资料给我的第二天。

可叫我如何说出口,你找的人,就是舒乙,目前正和我的好兄弟陆逊虐恋情深呢。

我想,这份人情,我是死活也还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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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斩,你真和那个配音演员交往了?”陆冰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苟延残喘的意味,我知道卿美颜为了不让她做电灯泡,特意给了她一个supercase,搞的这闺女已经日夜不休地工作一周了。

即便是我生日这一天,她也无暇抽身出来陪我。

“冰啊,我正在他的摩托车上,我的手正抱着他的腰,肌肉很结实。”

“……阿斩,你受刺激了吧,哪有这么快就有了新欢的?你上周不才刚信誓旦旦的说要等他回来么?”

“我想通了,叶总说的对,我和艾寻欢根本就不合适,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他也从来没说过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我,你说他要真的非我不娶,还能一走了之么?柴可是个好同志,人好,手感也好。”

我的话被迎面而来的疾风撕碎,我感觉柴可在为我的话而颤抖。

“阿斩,你可不要为了忘却那一个才草草接受这一个啊——”

“冰,你是不是恨我夺你所爱啊?”

“滚。”

我知道陆冰一打眼就对柴可有点那么些意思的,但这意思,顶多是一个萝莉卡通迷对偶像的迷恋。

对爱情一向保守的她,一见钟情、主动出击是绝非可能的。

她顶多是多瞟两眼,多念叨两句,像我这种说出手就出手的豪迈做法,她的评价,唯有一个“滚”字。

为了掩人耳目,继续寻找艾寻欢,再多的“滚”字,我也认了。

被陆冰挂了电话,柴可的话才顺着风打在我脸上。

“原来你找的那个人,叫做艾寻欢啊——这名字一听就花心啊——”

“关你屁事——”

“你真不文静!”

“文静的能认识一天就跳上你的悍马?”

“嘿嘿,阿斩,我能说我挺喜欢你——这哥们的么?”

我无语,我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结交下几个哥们。

过去有陆逊,如今有柴可。

他们还可能是潜在的情敌。

可我那相当辛苦才遇上的不是哥们的男人,如今又溜到了何方呢?

夜风之中,我拼尽了全部的力量大喊着:

艾寻欢——你给老娘去死吧——

柴可把车开的飞快,那一瞬间,我仿佛徜徉在凤凰山的盘山路上,仿佛再迈开一步,就看见他站在山顶上,吹着夜风,背对着我。

他说,喂,生日快乐。

我紧紧的抱住了柴可的腰。

记忆的旋舞太过彪悍,那离心力太凶猛,我不得不找一个支点,紧紧抱住。

否则,再多一秒,我真的要怀疑,自己还能否坚决的说:

我等你回来。

********************************************************

我想不到我的生日会过的如此狼狈,我在自家楼下抱着柴可放声大哭,我甚至狠狠的在他那健硕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他年轻,血气方刚,外面的单衫已经散乱,露出白色的背心,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所以抖得发红的缘故,竟然有一层油亮。

我闻到满鼻的男人气味。

他的大手按着我的头,却坚持用那诡异的船长夫人的配音安慰着我:

“姑娘啊姑娘,你把眼泪尽情地流淌吧——”

“你这话有语病。”我推开了他,鼻涕滑了一道银丝,他大大咧咧地摸着头,说:“翻译不归我管呀。”

我很想笑。

对着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周的陌生人,我的“男朋友”。

“那个叫什么艾寻欢的,我真想揍他。”

“揍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

“嘿,就这么一走了之的男人,人人得而揍之!”

“你懂什么……”我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反驳柴可,还是在安慰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坚定很坚定地在说:

他走一定有原因,他不能跟你联系也一定有原因,他叫你等他回来也一定一定有原因!

“算了算了,我走了,你看你把我衣服弄成这样,你又哭成这样,搞不好一会我就被警察带回去问话了,你可得毫发无损地过好了今晚,要不然我就——”

“贫什么?跟你很熟啊——”

“行行行,我走了,你保重。”柴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跨上他的悍马,一个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站在这孤独的昏黄的灯影下,哈出一口白气。

天开始配合的,下起了这个城市今年的第一场雪。

11月1日,孤独。

我看着那雪花,落在地上,成了泥水。

我想,离它们凝固成一片洁白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远。

我百无聊赖的一圈圈走着,走出了四个字母。

BACK。

地面上隐隐约约地看见那行泥水的痕迹,又被那层细雪,给填补地,愈发的不清晰。

坚持地等到了十二点,我终于无可奈何地上了楼去。

摸着黑爬着楼,幻想着从窗户看出去,那个影子,他还在。

我摸着钥匙,我开门,然后我被门前的一团黑,给绊得踉跄。

我打开的机借着光,我看见了一个纸盒,我打开了盒盖,我看见一个直板手机,我开了机。

开机画面上,荧光字在流星划过的背景下,一切明晰如初。

【喂,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一天小欢欢回来了,以上即为相见示意图。

and:

第二部的模子已经出来了,陆逊x舒乙男配之中,有一个柴可。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恩爱情仇的故事嘛,哇咔咔,这个故事写完,我们就可以知道喽

28寻欢归来

【喂,生日快乐。】

手机开启的那一瞬间,流星划过,我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

这是为我一个人定制的手机,那流星背景,那夜王专属的字体,那行字,还有这录好的问候——

我蹲在纸盒子前,觉得胃有些痛,我想我是刚才空腹喝了太多的酒。

又或是刚才在外面吹多了风。

“喂,生日快乐。”

“喂,生日快乐。”

“喂——”

我似乎重听了,明明屏幕上已经黑了,我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不断不断地说,嘿,生日快乐。

直到他抬起一脚把我从后面踢了个狗啃食,我才缓过神儿来。

我爬起来,头上顶着个纸盒子,眼顺着那两个小洞望出去,黑洞洞的走廊里,笔直笔直的一抹身影。

“你打算顶着个盒子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

“……晚安。”

我转过身,气息不匀,满纸盒子都是我的燥热,手摸进包里一顿乱摸,突然间,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结结实实地抱住了我。

头一凉,盒子飞了出去。

脖子一凉,他在我身后,吻了一下。

他一只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摸进了我的包包,然后十分得意的,轻而易举地,将那钥匙摘了出去,放在我耳边摇晃着,叮叮咚咚的响。

“我等了你很久了。”他反客为主,把我的台词悉数抢光,“不想解释点什么?”

我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痉挛,无名之火熊熊的烧着,却在他在我脖子后面那深深浅浅的吻后,灭的只剩下青烟一缕。

“……什么?”

“我在这里等你,从八点过七分开始。”

他优雅地提醒着,握着我的手把钥匙插进了门孔,然后慢慢转动,就像他的声音那样,百转千回,“黑色的摩托,不错嘛——解释解释?”

“你是说我和柴可夫斯基?”

“柴可夫斯基。”

我妄图转过头,他却带着我的在原地旋舞,那姿势是那般漂亮,让我几乎怀疑,我是身在探戈舞的现场,有灯光,有观众,有个男人——

我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撞入他怀抱的时候,额头狠狠撞在他的嘴唇上,他暗暗吃痛了一声,随即,却是坏坏的,哼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名曲《悲壮》的调调,听得我的心情,也颇有些悲壮。

他带着我向我们身后的门撞去,那滑步如此流畅,让我暂时忘怀了脑后勺马上要面对的灭顶之灾,然后在我几乎要重重撞上门板的那刻,提起一脚,将门踹开——

——艾寻欢,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门是向里面开的。

——猜的。

他几乎是抱着我进了屋子,多少次我感觉我的脚已经腾空,最后我真的腾空起来,我被狠狠地摔在沙发上,后背的疼痛还没反应过来,胸前就一紧。

屋子猛地大亮。

一具男人的躯体,密不透风的,压了上来。

我心里一抖。

不不不会——吧——我们还没到那么熟吧?

他大手一捂我的嘴巴,嘴唇落在我的耳边,热气喷薄在我的耳唇儿,让我不禁一抖。

“别动,窗外有人在照相。”

我整个人呆住了。

“没挂窗帘是个好传统,屋子灯光设备也不错。”他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就在我耳边徘徊,可那一瞬间,我却仿佛看见了欢场之中的夜王。

一切宛如当初,肢体上我们无限缠绵,灵魂却并未擦肩。

虽然他回来了,却好像在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我看不见的城墙。

我在他沉重的喘息中,将那僵在空中不能动弹的手臂,紧紧的环在他的身上。

现在,并不是他在抱着我,而是我在抱着他。

换成了他不能抑制的一个悸动,“阿斩?”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你这个人渣!”

我低低的说着,愤恨无限。“你要解释对么?好,我就给你解释。”

说完,我竟不知总哪里泛滥上的勇气,狠狠地扒开他的衣领,听着衬衫扣子崩开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在他目瞪口呆地一刻,我狠狠地在他的肩膀,啃了一口——

他的肉,很瓷实。

我咬下去的时候,他发出了一种不似疼痛倒像是呻吟的声音。

他说,别动。

我说,凭什么?

他说,你再动,就擦出火了。

他在努力向上支撑着身子。

“——你怎么了?”

“别动……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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