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变-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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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杨广是个好皇帝,他想为他的国家为他的王朝做些事情,这是好的,哪个皇帝不是应该这么做呢?可是,他是在是太好大喜功了。她不想做他的陪葬,她不想做这个王朝的陪葬,所以,她一定要组织杨广继续这么错下去。
虽然现在在再做这个努力可能有点晚了,可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只希望杨广能听从她的劝告可以终止这个大运河的工程,在百姓崩溃的边缘停下来!
甘露殿的小太监远远的看见皇后急冲冲的来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果然是皇后,也顾不上她的穿戴是不是合乎适宜,连忙大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在甘露殿中正搂着萧紫苏看奏折的杨广听见这声通报立刻就放开了萧紫苏,接下去就站了起来。随后他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不符合皇帝的面子,又坐了下去,不过却刻意和萧紫苏拉开了距离。
萧紫苏因为杨广突然而来的动作而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杨广又坐下来,她才缓过劲来,顿时对萧婆娑的憎恶更加赠了几分,她连忙坐到杨广身边娇滴滴的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嘛,怎么突然这样。”
杨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甘露殿的大门猛地打开了。杨广甚至连看门口的勇气都没有,下意识的一把就推开了萧紫苏,可是随后他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太窝囊了,他是一国之君,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陛下!”萧婆娑的脑子里只有大运河的事情,所以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萧婆娑的随扈,她刚刚一进门才开口,就看见了和杨广黏在一起的萧紫苏,那冲天的怒气就好像被一桶冰水浇了下来,冷得好像是冰。
原来,她一直都错了。她一直自己不在意杨广,她以为自己大度,其实都不是,那是因为她一直都盲目的着眼于别的东西,忽略了自己的心。原来,杨广在她心里的位置远比她想得要重得多,她没有办法描绘这个时候看见杨广的心情,看见他怀里拥着另一个女人心里的痛苦。
这,真的是她要的吗?那个女人是她送给他的,那份骄傲是她养成的,可是,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番外 第二百一十九章 得寸进尺
第二百一十九章 得寸进尺
第二百一十九章 得寸进尺
杨广抬头看去,只见萧婆娑披散着头发,披着一件红色的大麾,从大麾的下面露出了的只是单薄的浴衣,便知道她一定是刚刚洗完澡。这深秋更深露重,她就这么跑了过来,一定会很冷,他来不及想别的,抓起了一条锦被就朝着萧婆娑快步的走了过去,严严实实的将她裹了起来。
当他抚摸到她那如同冰凌一样的手指时,心中忍不住一阵刺痛:“你怎么穿着这么点就过来了?天气如此的冷,你就算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应该多穿一点在过来啊。”
直到接触到了杨广那温热的皮肤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她的思绪才从刚才看见那一幕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撇了撇嘴角,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好看极了,萧紫苏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亲密,心中就仿佛被无数的虫子在啃噬一样的痛苦。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做众人的焦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螺距人后?她站了起来,袅袅娜娜的样子,走到了杨广的身边,扭着腰肢贴在了他的身边,冲着萧婆娑微笑道:“是啊,娘娘,你怎么能穿着这么少就过来了啊,你这要是着了风寒,可不要说陛下了,这太子啊,朝臣啊,哪个不担心呢?”
杨广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握着萧婆娑的手就这么放开了。转身对着萧紫苏说:“你先回去吧,我跟皇后说会话。”
萧紫苏则不依不饶的撒娇,一定要留下来。杨广看起来实在是不喜欢应付这样的事情,在这样的两个女人中分一个轻重缓急实在不是他能做的事,最终他被萧紫苏烦了,就挥挥手道:“你去吧,到寝宫去,别在这里杵着。”
萧紫苏这才高兴的走了,在离开的时候,她得意的看着萧婆娑,扬了扬下巴,十足的耀武扬威!她擦着萧婆娑的肩膀走了过去,冲着桑良高声的说,那嗓门大得,生怕萧婆娑听不见一样:“桑良!我今天要吃四珍汤!一会就要吃!”
萧婆娑闭上了眼睛,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受这样一个女人的奚落?甚至不知道自己子现在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
杨广看起来也是有些尴尬,他连忙又拉着萧婆娑朝着榻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软软的说:“你看看,你的手怎么这般的冷。”说着又吩咐桑良去拿已经热好的手炉。
这期间萧婆娑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的脑子里只有刚才那副画面,嫉妒像是毒蛇一样疯狂的啃噬着她的内心。她看着杨广的脸,想着刚才杨广的表现,觉得失望透顶,她只觉得心力交瘁,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她不知道了,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想。
“婆娑,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直到将手炉塞进了萧婆娑的怀里,感觉她的手的温度稍稍的温暖了一些,杨广才微笑的问着。从萧婆娑回到大兴以后,这是她第一次踏足甘露殿,这样的举动让杨广有点雀跃。
也许是离得远了,也许是不像原来那样腻在一起了,他有机会可以整理自己的心情。他对于她是有些说不明白的感情的,这种情感是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都不能带给他的,他甚至奢望这样的平静能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永远。
他是喜欢萧婆娑的,这个女人陪了他快二十三年了,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割舍掉她,如果,她能不要去染指那朝堂,只做在他身边的女人,他一定会和她这样一辈子这样厮守下去,到死的时候,和她埋在同一个陵寝里,生生世世厮守,永不离开。
只要,她做好皇后,只是皇后
听着杨广的话,萧婆娑只觉得心里凉成了一片,原来,她对于他来说只能在有事的时候才能来找他吗?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只能,只能在有事的时候才可以来找他。她不可以对他撒娇,不可以对他予取予求,只能有事才找他。
原来,从头到尾,她对于他不是女人,不是妻子,只是皇后!
“我,只有有事才能来这里吗?”萧婆娑垂下了眼睛,觉得很悲凉。不但自己悲凉,连甘露殿也是悲凉的,连大兴宫也是悲凉的,甚至连整个大兴宫都是悲凉的。
“怎么会,只要你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的。”杨广有些尴尬,他干笑了几声,连忙说道。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在讨好这个女人。
萧婆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这才说:“我确实是有事才来的。”
“什么事?是不是安仁殿缺了什么了,只管跟掖庭说就好了,你是皇后,这大兴宫都是你的,你不用来问我。”这个时候,正好桑良端了一碗阿胶过来,他连忙伸手端了过来,轻轻的吹了一下,想要递给她。
“阿么,大运河,停了吧。”萧婆娑觉得自己很累,这样几个字说出口,竟然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杨广那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脸,顿时就阴云密布了。他那温暖的声音立刻就凝结成了冰:“你说什么?”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一双眼睛璀璨得好像是星辰,又清楚的一字一句的重复着:“阿么,大运河的工程,就这样停了吧!”
杨广愤怒极了,他的面孔就这样扭曲起来。他将手里的碗狠狠的朝着地上砸了过去,那碎片立刻飞溅起来,而其中的一片不偏不正就在萧婆娑那张白玉般的面孔上滑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萧婆娑只觉得脸上很疼,可是,却不想在意,现在这个日子,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谁还在乎脸呢?
“萧婆娑!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一个后宫女人参与朝政本来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居然还想妄图控制朕!你办不到!”杨广像是一个炸药一般,轰然炸开。
番外 第二百二十章 绝望
第二百二十章 绝望
第二百二十章 绝望
“我不是干预朝政,我只是觉得这大运河修得太着急了。”萧婆娑看见杨广那激动的样子,忍不住开始据理力争:“才刚刚打了两场大仗,国库有些空了,而且,这两场仗死了不少的人……”
萧婆娑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杨广冷冷的打断了:“国库空了?人死完了?这是你操心的吗?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当你是宰相?你当你是尚书?还是,你当你是我!”
这样的一番抢白出了口,萧婆娑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办法反驳,她只有这样愣愣的看着杨广,半天都做不了任何的反应,只是那样愣愣的看着杨广。她头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软弱,面对杨广,她好像什么气势,什么高傲都被抛开得远远的。
人家说,一个女人心中只要有了爱,她势必就会弱势,这果然是有道理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杨广,但是不能否认,杨广在她的心中有绝对不一样的地位,这样不一样的地位让她变得有些没有原则,有些没有了自我。
所以,面对着杨广,她只有轻轻的,呐呐的申辩:“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当做我是什么人,我只是觉得这并不妥当。”
“什么不妥当?你的意思是我修通这大运河不对吗?我修通这贯通南北的漕运使不对的吗?是不妥当的吗!”杨广听见萧婆娑这样批评自己,立刻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怎么会是坏事呢?来自现代的萧婆娑看到的自然要比当代的人远得多。京杭大运河是一条生命线,是一条经济线,哪怕是是二十一世纪中,它依然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它的建成不但沟通了南北,而是在以后的一千年里,养育了一个又一个王朝,滋润了中华大地上数不清的生灵,这怎么会是坏事呢?
只是,只是,这事情来得太着急了。
“不,这怎么会是坏事,这大运河是好事,是大大的好事。”萧婆娑使劲的摇头,她没有办法否认这样的事实。“这条运河修通不但可以让南北贯通,更能造福后代,是一件繁茂千年的好事。”
萧婆娑对于大运河的肯定让杨广的脸色微微的好了一些,他舒出了一口气,这才又说:“那你说什么不妥?”
“我的意思只是说太着急了,这样大的工程在五年中修建完成到底太着急了,百姓们承受不了的,而且,刚刚才攻打了吐谷浑又收复了高句丽,在这个时候,人民需要的是修养生息,而不是马上承担这么大的工程,若是,等过个三五年在修建,再把工期拉长一点,那么百姓一定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怨言?”杨广刚刚缓和的表情即可又变得尖锐起来:“什么怨言!我是皇帝,我是天子!整个大隋都是我的!别人敢有什么怨言!还是说,你在暗示我什么?”
萧婆娑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杨广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她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以后这百姓出了什么乱子都要推在她的身上?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以随便的应承?“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工程能不能缓一缓?细水长流一点。”萧婆娑这次学乖了,不敢说太多的话,尽量说得简单一点,不让杨广抓住把柄一点。
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如果一个人诚心要抓另一个人的把柄,就算她什么不说的话,那么她 是满身都是错误的。
杨广听见萧婆娑的话以后无法抑制的大笑起来,那样的笑声萧婆娑不寒而栗:“细水长流!”他继续笑着,笑得连腰都弯了下去!随后,他一个箭步就跳到了萧婆娑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恶狠狠的看着她。
他的手好像是两把钢铁打造的钳子,几乎要把她的骨骼捏碎了。萧婆娑疼得皱起了眉毛,可是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好皱着眉头看着杨广。
“细水长流?”杨广的声音好像被冻成冰的毒药,又冷又毒,那坚硬残酷的目光在萧婆娑的身上扫来扫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挫骨扬灰。“就好像你和叶知秋一样?”
杨广的话让萧婆娑猛然愣住了,他在说什么?她和叶知秋?“陛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不要以为你表面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冒着什么样的坏水!”杨广眯起了冷酷的眼睛:“你当真以为你做事天不知地不知吗?我告诉你,萧婆娑,只要你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你从十二年前的中元节就和那个男人勾搭到一起了吗?你当我真不知道在我离开了大兴的两年零七个月中你和那个男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离开大兴这段时间是去做什么,去北伐高句丽?说得冠冕堂皇!你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