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诱人交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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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疲惫地摆摆手,对沈妙道:“暂时不要和我说话。”
她此时心乱得无法形容,却偏偏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过去的往事犹如针尖一般扎在她的心里,稍一牵扯,就是尖锐的疼痛。
到晚上的时候,张嫂就回来了,她双眼通红肿胀,一看就是哭过。苏芩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张嫂的事情,只让她凡事放宽心,不必太较真。
张嫂说:“先生真可怜,我每每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落得这样的下场,就觉得心里绞痛。夫人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帮帮他吧。”
苏芩怏怏地半靠在贵妃椅上,道:“他公司不是卖了二十亿么,总归饿不死的。”
张嫂叹气,老脸上满是愁容,“二十亿听起来是巨款,可是还要遣散员工还清贷款,估计也没什么剩下的。夫人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是卖了上百亿么,或者可以……”
“不必说了。”苏芩寒着脸打断张嫂:“这件事到此为止。”
不是她心肠硬,实在是她没有立场。再说了,以莫靖远那么高傲的性子,未必肯接受她的帮助。也许,自己能帮他的,就是保住他的尊严。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的暖和,苏芩的身子越发的沉重,财经频道再次爆出爆炸新闻,前几日刚刚吞并莫氏的江林集团,在被莫氏拖垮的同时,遭到神秘势力的打击,公司已经不堪重负,股票节节跌落。退居幕后的江老爷子大怒,总经理秦以风遭到停职。一时风水轮流转,无所事事的人们,只是看个笑话罢了。
这条新闻距离莫氏被收购,也才一个星期而已。
众人猜测,莫氏的没落,只是莫靖远使的一个烟雾弹,恐怕莫靖远要绝地反击报仇雪恨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以风落败以后,苏芩虽然心里难过,但多少有点自作自受的想法,完全没有当日对莫靖远的那种担忧、焦虑以及小心翼翼。
那是她初恋的男人,如今却也被时间洗去了当初的模样。有些感情已经不复存在,有些感情却在悄然滋生。
“秦总,请问江林是真的不堪重负了呜?”
“请问,您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停职?”
“关于江林集团负面的传闻,您有什么要说的?”
无数的媒体、记者将秦以风堵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问着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无数的镁光灯,摄像镜头对准了秦以风,让他脱身无术。
“秦总,难道您真的没什么话说呜?”一个手里拿着印有某某网站logo话筒的年轻男记者,大约是因为年轻气盛,挑衅地挡在了秦以风的面前。
秦以风双拳握紧,面色发青,板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弧度优美的薄唇紧抿,做工精细的褐色西装上有一些细小的褶皱。
“现在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明天江林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冷冷地开口,温润的声音却变得沙哑不堪。秦以风推开面前的记者,在门口保安的掩护下坐上了轿车。
“秦总!”
“秦总!”
背后传来记者们急切的呼喊,秦以风充耳不闻,踩动油门,汽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秦以风焦躁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脑海里全是刚刚江老爷子的声音:“阿风啊,我知道这一年多以来你为公司尽了很大的力,可是你的心太浮躁,做生意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想怎样就怎样的。造成如今的局面,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用人不清,这段时间,你就暂时停职,在家好好想想吧。”
秦以风理解江老爷子的性格,他用人不看出生不看学历经历,只要有能力,他就能把你捧到高位。同时,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只要你不影响到他的利益,做什么他都不会管,可是,如果你妨害到了他的利益,那么对不起,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你踢出局。
江老爷子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秦以风妨害到了他的利益,所以,他被冷藏了,被踢出局了,也许,再也不会受到重用。
怎么会这样?秦以风暗骂一声,明明计划是完美无缺的,利用莫靖远对晶晶特殊的感情,将他一步步诱进陷阱,在和美国那边里应外合,加上上官诚的力量,将莫氏完全掏空。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莫靖远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自顾不暇,很快就承受不住。江林再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收购莫氏,任是莫靖远也回天乏术。他自认是计划没有任何的漏洞,他也确实将莫氏收入了囊中,可是为什么,仅仅一个星期,江林就被拖到了这个地步?
他没想到,莫氏竟然和意大利的黑手党有交易,这笔交易非常的庞大,如果他们在三天之内拿不出资金,江林将会彻底没落。
不是没有找过银行,可是那么多的银行像是约好了似的,拒绝向江林提供贷款。可想而知,这背后一定是莫靖远在搞鬼。
莫靖远啊莫靖远,这次,我还是没斗得过你,可是,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秦以风将车开得飞快,连闯了几个红灯,焦躁失败的情绪让他整张脸显得无比的狰狞。想了一下,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艾伦,过几天我来美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可以看到秦以风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答应了什么,这才挂断电话。电话切断以后,他手上用力,将手机狠狠摔向挡风玻璃上,只听得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手机反弹到座椅上,各种手机零件摔得到处都是。
“sh/i/t!”他咒骂一声,手臂和脸上都被玻璃渣子划出一道道小口子,流出潺潺的血丝。
今日之辱,不报,誓不为人!!
商场如战场,胜负成败瞬息万变,没有谁能够永久辉煌。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地方,莫靖远同样端着一个高脚杯,站在同一个位置上,摆出同一个姿势。
他转动手腕轻轻地摇动高脚杯,眼睛直直地盯着杯中的液体,半天没有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也许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让他肌肉有点僵硬,他勾了勾唇,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最后一滴液体滑进食道。
他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得意与张狂,仿佛这是稀疏平常的事,仿佛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更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这份淡定,倒是让旁边的江普和杨科两人咂舌。
面前的这个人,果然不是简单人物。
她不见了
“真是解恨啊,看到秦以风吃瘪,我就莫名的心情好。”
杨科舔了舔薄唇,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容。
“心术不正,他活该。”江普接口道。15461627
莫靖远转过头来,看着二人,淡淡道:“这没什么,不过可惜的是,我不能把他弄死了。”
江普一怔,疑惑问道:“为什么?”
莫靖远轻笑一声,没有答话。杨科拍了一下莫靖远的肩膀,道:“想那么多干啥,总之,事情解决了,你还不快去哄回你的亲亲老婆?”
“这么多天我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莫靖远说道,老神在在的抱着双臂,身上散发出一种狂逆的味道。
每个人都以为他会就此被打垮,很多人都伸着脖子张望着希望他垮台,可是他是莫靖远,他不会允许自己失败,更不会允许自己败给秦以风。
雨淅沥沥的下,记忆中,母亲将他抱出那间肮脏的房子,抱出那条肮脏的街道。母亲单薄的身子在雨雾中像是要化了去,坑坑洼洼的雨水打湿了母亲的布鞋和裤管。
母亲说,要带他回家,那里,自己可以拥有独立赶紧的卧房,可以拥有崭新的衣服和精致的玩具,可以拥有吃不完的美食,可以拥有家的温暖。他对母亲深信不疑。
那是一个漂亮的庭院,门口开着各种姹紫嫣红的鲜花,他那时候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家,可以如此的美。
爷爷是退伍的老将军,父亲是科学院院长,还有漂亮的阿姨,可爱的小地弟,他以为,他得到了幸福,他以为,自己再也不用跟着母亲一起住潮湿的房子,吃干硬的食物,自己有了庇护,再也不会被人喊做“野种。”
年幼的他太天真,他新奇地看看这里,摸摸那里,以至于母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发现。他哭着找妈妈,可是那个据说是他爸爸的人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对自己说:“她不是你妈妈,以后她才是你的妈妈。”说着,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漂亮阿姨。
他极力的反抗:“你胡说!他不是我妈!”
“啪!”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他的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听着!”秦靖不耐烦地吼道:“既然想认祖归宗,就给我听话一点,忘了过去,忘了那个低贱的女人,从此,你有你的新妈妈,我没什么耐性,别以为你是我的种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惹毛了我,把你绑起来丢大街上!”
这番凶恶的话将年幼的他唬住了,连脸上的痛也被忽略了过去。他怔怔地望着自己刚认识的爸爸,心里害怕地紧,却听话地不敢再哭再闹。
秦靖放开他,从旁边温柔地抱起一个三四岁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这是以风,你的弟弟,你别仗着年纪大就欺负他,要是让我知道了,我揍死你!”
真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爸爸,他吞了口口水,见那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可爱,对着父亲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想,如果他乖乖的照顾好弟弟,是不是父亲就会疼爱他,是不是父亲就会像抱着弟弟那样慈爱的抱着自己?
他牢牢地记着爸爸的话,看着弟弟和其他孩子玩水枪玩输了,他就把那孩子狠狠地揍一顿给弟弟报仇,却换来弟弟鄙夷的嘲笑,说他是野孩子;看着弟弟想偷邻居阿婆家的鸡蛋,却被公鸡啄了一口,他直接一棍子将那公鸡打死了,却反被弟弟告状告到父亲那里。
后果可想而知,他被爸爸用藤条打得全身都是伤口,并押着他跪下给阿婆道歉。他想,他身上没有哪点和自己的父亲是相似的,唯独这爱动手的脾气,却遗传了个十成十,伤好以后,他依然我行我素,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这个粉雕玉琢的弟弟。
邻居的小孩子都怕他,弟弟班里的孩子见着他就跑,老师见着他都扶额叹气,还有一些小孩子,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带着崇拜,而自己的弟弟,也慢慢开始亲近自己,他为这一切而感到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家庭,他以为爷爷和父亲也会像宠爱弟弟一般的宠爱自己。
或许,他这种人,注定是得不到安宁的。阿姨的死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打得他永世翻不了身。
秦以风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阿姨,身子一直比较孱弱,在自己去到那个家庭以后,更是郁郁寡欢,终于,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她用水果刀挑开了自己的静脉。
她走得并不安详,白色的裙子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她的表情很狰狞,很痛苦,她留了血书,诅咒他这个野种不得好死。
是解淡心看。秦家全家上下震怒,都把责任归到了他这个年仅七岁的小男童身上,如果不是他的到来,秦以风的妈妈就不会患上抑郁症,如果不是他的到来,她就不会死。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歪理,也许人类总是喜欢为自己推卸责任,找替罪羔羊。他的父亲将他暴打一顿,赶出家门,他趴在秦家门口大哭、哀求,可是没有人为他开门,没有人关心他会不会死。
他乖巧的弟弟将他给他的弹弓、玻璃珠狠狠地砸到他的身上,厌恶地哭喊:“你害死我妈,我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轰,天空打了个惊雷,粗粝的雨点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爬起来,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他恨这一家人,他恨这无情的世界,他犯了什么罪,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从来没有出生过,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和姓秦的一家人没有任何一丝的关系,也好过现在,被老天爷摁着头,强迫他看透这丑恶的人性。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支烟已经烧到了尽头,莫靖远重新点了一支,为自己感到可悲。他为什么还保留着这段记忆,明明巴不得自己忘掉,却又是记得那么清晰。
如果秦以风把母亲的死怪在他的头上,来恨他报复他的话?那么他这个从七岁就开始流浪的人,又该去恨谁?又该去找谁讨要公道?
“远,你情绪不对劲啊。”杨科抓着莫靖远的肩,担忧的问道。
莫靖远勉强地笑笑:“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关于莫靖远和秦以风的恩怨,杨科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没再追问。当年他见到莫靖远的时候,他那么小小的一个,浑身是伤,倒在垃圾桶边奄奄一息,眼底,却是一片倔强和坚韧。他觉得,世上再也没哪个男人,能够像莫靖远一样不要命。
轻轻咳嗽一声,杨科转移话题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莫靖远眼神幽深,掐灭烟蒂原地踱了几步,开口说道:“江普,国外的那家公司该派上用场了。”
江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