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知时以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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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失了魂般看着没电的手机,我害怕他的怀抱。
“冷吗?”华逸凡摸着我冰冷的手,揣进他的衣内,好笑的看着我,“为什么不多穿些衣服。”
“我去了你公司。”我低首,面无表情的好似叙事一般,再抬手是惨淡的笑容,“还见了启栋。”
“然后呢。”他虽在笑,但语气寒冷至极,握着我的手劲很大,他在不安。
“没有然后。”逸凡啊,你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在意,除非那是真的,而且,我相信是真的,“逸凡,知道真实的我吗?”
华逸凡狐疑的看我半天:“你告诉过我。”
这回轮到我诧异:“是吗?那你不怪我?”
“傻瓜,怎么会呢。”华逸凡把我带进怀里,磨蹭着我的脸,“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能相信我。”
我在心里呐喊,能相信吗,华逸凡,你骗了我,我爸妈死了,你却说活着,杜云要杀我,你却救她,真想骗我一辈子,就该和夏启栋商量好,就该毁了你办公室的证据。
“逸凡,我很害怕。”我怕没有你,我怕这个世界真的只剩我一个人,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害怕孤单,我害怕你和我结婚是有目的,你那么爱杜云怎么会放弃,我那么求你,你都不屑一顾。
华逸凡神色凝重的抚摸我的发:“怕什么,有我。”
俯在他肩上的我冷哼一声:“我怕,杜云,再谋杀,我。”
他的身体明显一怔,环住我的手紧了紧,冷冽的气息遍布我的周围:“听谁胡说的。”
“在你公司看的。”还能是胡说吗,逸凡你还想怎么骗我。
他蹙眉后,笑了笑:“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逸凡,当我是傻瓜吗,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你又忽略我的感受:“逸凡,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啊,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他捧起我的脸,哀伤无比,哽咽道:“爸妈在泰国出车祸死了,杜云患了精神分裂,开车撞了你,失忆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能责怪杜云,他的表情虽真,但是无心,又开始编织谎言,我不打算在说下去,就如他说的,只要爱我就行。
谎言也好,真实也好,这一辈子我都不打算放手,我只有他了,只有他。
“逸凡,别抛下我。”哎,搞笑了,本来该我指责他,却又反过来乞求他,没有他,我一个人过不完余下的数十年,“一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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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狼籍,一室的硝烟,刚刚经过强大的毁坏。
靳关柏一脸阴霾:“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真厉害。”
“不如放过她吧。”
晏菲的话还梗在嘴边,一个玻璃杯狠狠的砸过来,脸上瞬间一道血痕,夹杂着泪的血隐忍的止在颈项。
“想办法将她带回来。”靳关柏甚至不曾正眼看她。
晏菲嘲讽的笑了笑:“华逸凡不会让我们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靳关柏阴狠的话回荡在室内:“就是死,她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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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你丈夫来了的话,让他陪你做个全身检查。”
看着医生凝重的脸,我有些哭笑不得:“胎儿有问题吗?”
“还是让你丈夫陪你好好检查一下,怎么样,还有,你这个孩子不适合要。”
“为什么?”他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我不敢置信。
“你流过产,这个胎儿在那期间怀上,很容易再次滑落。”
流过产?那次车祸,呵,杜云……
“你还是先住院,我们给你安排。”
看着医生诚恳的脸:“我还有其他问题?”
“可能是胃癌,不过你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技术。”
“是吗?”造化弄人,天都不让我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可以检查的,还有什么可以治愈的,相信你们,根本就无人可信。
看着在隐匿暗处保护我的人,我更觉得讽刺,华逸凡你该亲自来,来听听这可笑的话语,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嗯。”一声闷哼,我有些后悔甩开那些人,让人有机可趁,谁会对我这么关心,这一棍足够让我患脑震荡了。
无尽的黑暗席卷而来,还有很多混乱的场面。
“醒了,你可睡的真久。”靳关柏就这样不着上衣的把我圈在怀里,动作暧昧至极。
一切一切的记忆铺卷而来,到底哪一刻才是一场梦。
靳关柏毁了我的梦,其实那个梦早就毁在了医院。
“记起来了,我还准备打断那只伤了你的手,看来是大功一件。”靳关柏玩味的抚着我无神的眼眶,“这个眼神真熟悉。”
我伪善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眼神不在探究,而是肯定:“以前的兮君,才喜欢将自己伪装。”
“是吗?”我直视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先走了。”
“回华逸凡那,你还能回去,忘记你爸妈怎么死的。”靳关柏故作惊讶的样子确实可以惹怒一个人。
“他是我老公。”强压着怒气,我不晓得为什么要对他说,也许是在对我自己说,我不回我老公那,我能去哪。
“啧,啧,连凶手都可以原谅,你真的很善良,是吗?”他风轻的慢慢走近我,突然盛怒,阴狠的将我甩回床上,随即想更进一步。
“无耻。”我脱口而出。
“无耻?什么是无耻。”
看着他伸手想要扯开我的衣服,我一个旋转挡掉了他的手。
“动作挺利落,但你不是我的对手。”说着扯过我欲攻的腿架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把我推进床上,暴怒的吻席间而来。
“这样叫无耻。”
我很想给他一耳光,但他握住我的手青筋暴起,可想多用力。
“还是这样叫无耻?”手指毫无预警的穿透了我,是干涸的疼痛。
我冷笑:“这样对我很有意思?你很开心。”
“若你想和华逸凡在一起,我只能这么做,你只能是我的。”
无情的一耳光,他真的失去理智,咬牙切齿的摸样像是要活寡了我,我以为他们都自私,原来自私的是我,是我让他如此痛苦。
我的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通红的脸上还留着5个指印:“你若想,我给你。”
037
靳关柏被我的话怔的不知所措,如小孩般呆愣,手抚上我的脸,从眉毛,眼睛,嘴唇,再到那个手印,他小心翼翼仿若珍宝般:“真的吗?”
我只是点点头,吻上他的唇,他竟然有些颤抖,瞪大的双眼中带着疑虑和迷茫。
“兮君,你,喜欢我吗?”他看上去压抑而退缩。
他和我隔得好近,几乎是鼻子碰鼻子,他滚烫的眼眶不眨分毫的直视着我,我们两的呼吸就在鼻翼间,我吸进的是他的,他吐出的是我的。
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好像融为一体,又好像各自存在,不知道醉的是他,还是我,一切就如天旋地转般。
他时而温柔征服,时而粗暴掠夺,其实他自己也是矛盾的,我们都很清醒,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腹一阵绞痛,好像有源源不断的水流沿着内壁往下流。
靳关柏惊骇的退出我的身体,猛的抱起我:“为什么没说你怀孕。”
血流的还真多,一会时间便在床单上散开,说我倒在血泊里一点都不过分,我留给他的只有苍白的面色和凄美的笑容。
这个孩子不能要,我却不敢亲手扼杀他,我已经杀了一个,如何能下第二次手,不如就有靳关柏代劳好了,我又让他背负罪孽。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对我,你舍不得杀华逸凡,就想死在我手里吗?”靳关柏挥洒的一拳落在我的耳边,震落了我旁边的发,幸好他还有些理智,不然恼羞成怒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打死我,毕竟我又耍了他。
疲惫慢慢的腐蚀着我,我半眯着眼,笑了笑:“其实,我,想,活。”
“那是为什么。”悲锵,不甘,靳关柏紧紧的搂住我,双眼充满血丝,疯狂而愤怒。
我也想问天为什么,是我杀戮太重,双手沾的血太多,所以得不到幸福。
我本想就这样装一辈子,可是我们逃不开宿命,也许一切本就注定。
逸凡,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奢侈,一年,一个月,或者一天……
“她看上去很痛苦。”靳关柏想抚平她皱成一圈的眉,怎么办尽管知道她辛苦,他依然想得到,就算不择手段。
“她没事了,只是在做梦,你是她先生,她的身体报告出了些问题,你太太并没有得癌症,现在只是身体虚弱,修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癌症吗?”靳关柏痴笑的轻哼,手瞬间握成拳头,在医生的错愕中狂笑而出,笑过多的是苦涩。
兮君,你以为人生没了希望,才如此绝望,绝望中竟然还可怜我,我傻傻的以为我们之间有转机,你会是我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打算回华逸凡身边等死是吧,死前想用身体安慰我是吧,兮君,你真的很冷血。
现在你没事了,你可以和华逸凡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后悔和我发生了关系。
靳关柏冷笑的看着急穿过门口那孤傲的身影,来的倒挺快。
华逸凡并不想多做停留,似乎连最后的警告都显得多余,因为他是阙,不会因为警告或威胁就会放手。
“华逸凡,很可笑,她愿意原谅你。”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靳关柏拉长音量,漫不经心的转头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你说,她爱你什么。”
华逸凡意味深长的哼了声:“你又爱她什么?”
靳关柏眯着眼若有似无的撇嘴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脉搏的跳动,手掌的抽噎,令他全身血液沸腾。
“没事吧。”晏菲伸手扶住有些控制不住的靳关柏。
靳关柏反手狠狠赏了她一耳光:“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叫来华逸凡,你最好别背叛我,我可不是他,你也不是幕兮君。”
晏菲瞬间傻愣,全身血液在倒流,再装下去已经不可能,但至少他没杀她:“你知道,我不会。”
幕兮君可以和华逸凡在一起,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和他在一起,都是一样的人,都有一样的立场,结局应该会相同。
“你说,会不会如你所愿。”靳关柏眉头深锁的盯着车窗后华逸凡慌乱而飞速的身影。
晏菲聪明的避而不答,他好像知晓所有事,她就是想促成华逸凡和幕兮君,她希望能有个好结局,她也想为她和靳关柏的结局谱写信心。
“也许会是悲剧。”靳关柏深吸一口气,紧闭的双眼透出苦闷,“我的爱很自私。”
悲剧可以不是人生,人生可以不是悲剧~
幸福能否占据一生,一生能否延续幸福~
晏菲一直猜不透靳关柏到底会怎么做,没有下令寻找幕兮君,似乎对她不再关心,但压抑的酒杯又显得格外在意。
“难道你想她死?”突然的思绪闪过她的脑海,她曾也想过让幕兮君消息,但最终下不来手,他不允许,她也不能,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毁灭吗?
靳关柏苦闷的仰天长啸,有辛酸,也有狠绝:“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这是你强加在她身上的。”晏菲以为他只要见到如今的幕兮君便可放下,他还是看不透。
靳关柏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不想和她多说。
幕兮君本就打算默默的离开,当然还有医院犯的过失,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结局如何只能看她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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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半夜的,你穿这么漂亮来找我,是想吓死我?”陈锦靠在门边,拍着胸口大惊小怪的看着我,
“不过是想来看看你,但你好像不方便。”她竟然带了个男人回家,看场景好像很暧昧,“不打扰你的好事,我先走了。”
“喂,”陈锦狐疑的拉住我的手,“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只不过找你喝酒,我去找夏启栋好了,你要幸福哦。”
陈锦凑近我耳边:“我好不容易才将这块木头骗回家,能不能结婚还不知道呢?”
“那就加油。”我朝她眨了眨眼睛,冷不防的在她脸上亲了下去。
“喂,真恶心。”
“我要唤醒他的嫉妒,走了。”听着后面关门的声音,我才慢慢回头,看着紧闭的门,我再也笑不出,“锦,和他好好生活下去。”
生,来自“偶然”,死,却是“必然”,“偶然”是“有限”,“必然”是“无限”。
寻寻觅觅几分几秒,回忆的是一生,终结的也是一生,黑夜骤然长,太阳冲出云霄的那刻便是遗忘。
脚下的酒瓶灌虽多,我却依然清醒,喝下的是穿肠,抚慰的却不是伤,给予的是孤寂,留下的仍是害怕。
我裹住身体拼命的向后缩,可后面终是一块厚厚的石碑。
“爸,妈,我害怕,好怕,好,怕。”握在手中的枪在颤抖,醉了,至少可以麻痹。
有那么一刻,我庆幸你们比我先走,不用再体会黑发人送白发人的心酸,但我们都又走的太早:“呵呵,华逸凡真的是个坏蛋对不对,把我们都害惨了。”
妈,不是我懦弱的想自杀,而是我活不了,早晚都会死,不如趁早,苟延残喘只是徒增悲伤,不会再有人可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