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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越战国做皇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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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地倒地的棕熊还挣扎着,想冲向人群。赵括此时已经明白过来,急忙一声号令:“将士们,杀熊!”

“噗呲——”

“噗呲——”

钨钢追魂刺入肉的声音此伏彼起,将士被溅得满脸鲜血,第一次杀死一只如此体型硕大的动物,将士们心底不禁有些暗暗生寒。赵括却得意地笑了:“这次军统将士们总算是见血了,虽然只是一只棕熊,但先将就着吧!”

刚才来不及反应的赵括,确实没想到面前的棕熊,竟然会冲着人群主动发起攻击。虽然棕熊被刺死的事实摆在眼前,但赵括还是觉得很纳闷:“前世里看DISCOVERY频道,说棕熊很少主动袭击人类,性格温顺甚至胆怯心虚,甚至见到人群就会主动逃跑,根本不是那些恐怖片里描写的嗜血暴熊的模样。为什么今天这熊如此狂暴?莫非是?”

赵括一边令将士们抢救老者,一边急忙令派人四下搜索,将士们扒拉着灌木丛,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局长,这里还有一只死熊!”赵括急忙赶上前去,只见那死熊被一只锋利的铁剑透胸穿过,血迹已经凝固,那死去模样像是生前在努力挣扎想去奋力追踪着什么,但失血过多的它终于体力不支,倒在灌木丛中。

“莫非两只熊是一对公母?”赵括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前去查看。果然不出赵括所料,死熊真的是一公一母。赵括顿时想通了关节:“母熊先被那老者铁剑所杀,公熊紧赶过来打晕了夺路而逃的老者。。。。。。原来今日杀的是两头恋爱中的熊。不过,这老者怕不是平凡之人,竟能力斗两熊大难不死!一剑刺杀母熊,干脆利落,可见武艺非同一般,不过能得活命也有运气的眷顾!”

“局长,那伤者醒了!”陈不群叫道。赵括的将士中,有人精通墨家的医术,抢救、草药都略同一二,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墨家真是能人异士辈出啊!我赵括幸运,收服了这些如此多才豪气而又忠心的将士。”赵括边赶去心里不停地琢磨着。

那老者目光有些迷离,显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见到赵括,老者吃力地说道:“今日小老儿幸得义士相救。。。。。。竟然大难不死。。。。。。他日小老儿定当舍命相报。。。。”

“老伯严重了!见死不救岂是我等所为”赵括急忙推辞着老者的谢意。“不括疑惑得问道。其实赵括刚才看到那把锋利的铁剑时,就已经有些疑心:哪有用铁剑打猎的猎户呀!

“义士。。。。。。翻过前方的山头。。。。。。就是小老儿的活命之所-大深沟。”老者吃力地答道。

“大深沟?这名字好怪!”赵括心想,急忙说道:“老伯,要不您给我等指路,好把你送回家去?”

见老者充满感激得点点头答应下来,赵括急忙命令将士们就地砍伐树枝,做成一副临时的担架。将士们多年墨家苦修练就的手艺真不是吹的,仓促间完成的担架竟然有模有样,还专门为老者肩膀的伤处留了一个孔洞,受伤的老者躺上去恰好平平稳稳。崎岖的山路行来,颤悠悠的担架一点也没碰到老者的重伤处。

“这要叫路?这里能有村寨?”一个山头翻过,老者指引着众人慢慢沿着山坡继续往下,脚下陡峭的下坡路,让赵括心中疑惑丛生。若不是这几日将士们走惯了山路,下坡的时候可以仰着身子,怕是早就滚落谷底。抬着担架的两位将士,此时甚为吃力,前面的将士努力高举着一头,生怕把老者摔倒沟里。扛着熊肉的将士小心脚下,生怕打滑滚落了熊肉。

顺着老者指引的方向,赵括一行又穿过一片奇怪地生在坡上的密林。刚刚走出树林,赵括只觉豁然开朗,只见眼前好一片空旷的盆地,四周全被陡峭的山峰包围,真如世外桃源一般。盆地间,稀稀落落地矗立着一片石头房子,显然,老者活命的家——大深沟到了。

赵括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暗称奇:“这大深沟实在是隐蔽得巧妙,如果没有老者的指引,怕是神仙也难找到这个地方。只是,这村民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安家?眼前这村落怕是不寻常,肯定有蹊跷!”



第三十六章 乱世大深沟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哭喊着朝担架扑来。待看清老者的伤口,那少女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哭啥!丫头,爷这不好好地回来了么?”老者吃力地呵斥着少女,不过那声音里尽是温柔,听不出一丝怒意。老者艰难地伸出手抹去少女的泪痕,接着说道:“这群义士,救了爷爷的老命,还不谢过人家?”

“丫头谢过众位义士,义士救活了爷爷,丫头当牛做马也难报义士的大恩。”那丫头竟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起头来。

“起来,起来,赶紧找个地方,把你爷爷安顿下来。”赵括见状,急忙扶起丫头说道。丫头稚嫩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丫头连忙引着众人,走进石屋狭小昏暗的房间,小心地让老者平躺在床上,赵飞又嘱咐一位精通医术的将士,悉心照料。

刚刚安顿下老者,院中一阵“扑扑通通”的脚步声杂乱地响起。赵括心中一惊:“听这脚步声,怕是不下四五十人,不知来人何意?”赵括本能地摸向钨钢刺。

“李老哥?听说你被熊瞎子抓伤了!不要紧吧!”屋外一个满是关切的苍老声音响起,话音未落,一个白发苍苍的独臂老者已荡着一只空空的袖管闪进屋内。赵括一行二十余人,早就惊动了大深沟的村民。其他村民也想挤进屋来,奈何这石屋实在太过狭小,已找不到立脚的地方,只好拥挤着站在屋外翘首观望。

“千夫长,这次若不是这群义士出手相救,这条老骨头,怕是要交代在山沟里了!”赵括救来的伤者-老李头声音里竟带着哭腔,颤巍巍地说道。

“千夫长?”赵括听得心中一凛,“这大深沟里怎么会有千夫长?面前白发苍苍的老者到底是哪国的军人?韩国?赵国?魏国?”赵飞深入太行山数日,虽未迷路,但手中的地图实在太过粗陋,赵括此时真的分辨不清身处何国了。

“小老儿多谢义士搭救我的老李兄弟!”那千夫长说着,躬身就要拜下去。赵括急忙扶起那弯下的身子,口中连声道:“在下怎敢当千夫长一拜!快快请起!”赵括此时不停地转着脑筋,看着形势自己真正的身份是要隐瞒了,但怎么说才能圆好这个谎呢?

“狗屁的千夫长!小老儿已是半边身子的人了,山野村夫一个,带着一帮老兄弟,隐匿大山苟活性命而已。。。。。。”那千夫长倒也洒脱,他看了看赵括,神色犹豫地问了一句:“小老儿本不该多问,不知众位义士。。。。。。”

“我等乃赵墨士子,入山苦修,未曾想竟叨扰了各位的清净。”赵括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身份。

“原来是墨家士子”那老者顿时一阵轻松,放开嗓门道。这千夫长刚才见赵括一行周身隐含着凛然杀气,不由得隐隐地担心。此时听说这群壮士乃崇尚“兼爱、非攻”的墨家士子,那隐隐的担心顿时一扫而空。千夫长接着说道:“听说义士们猎杀两头老熊,咱去见识一下,今晚义士们就留宿敝庄,咱们来一场熊肉宴,大家伙舞社火热闹热闹!”

“好——”屋外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接着七嘴八舌地喊道:“那义士的头领,快出来让咱们看看。”

被人这么恭维,感觉村民就像后世的追星族一般,自己就是那颗璀璨的星。赵括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施施然走出屋子。

待定睛望去,赵括只见面前拥挤着一群衣衫褴褛村民,几个老者的衣衫早已是破烂得仅剩遮羞的碎布块块,难得有几个村民衣衫齐整。大深沟里村民生活的艰苦,超出了赵括的想象。

更让他触目惊心的是,面前竟是一群四肢不全之人。有的双臂全无、有的双腿齐根截去只剩下半点身子,能像千夫长那样还有一半全活四肢的,甚至能拄着拐杖的,都屈指可数。触目惊心的创伤,就像永不磨灭的印记,深深刻在村民的残肢断臂上。

穿越而来的这些日子里,赵括一直被邯郸大战前虚假的繁荣所迷惑。他甚至以为史书上那白骨累累的乱世只是史家的杜撰。眼前这凄凉的一幕让赵括猛然清醒过来,这里是弱肉强食、朝不保夕的乱世呀!赵括甚至听到耳边回想起了那激越苍凉的诗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村民们颇有兴致地看着赵括,交头接耳地品评着。“这后生长得结实!”、“看那黑红的脸膛,一看就是吃苦耐劳的人”、“这就是杀熊的勇士吧?”“不是他杀的,他的手下杀的。”“人家是没出手,手下就这么厉害。这领头的,怕是李老哥年轻的时候也比不上吧!”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几大包熊肉被抬了上来,村民看着那肥花花的熊肉,一个个馋得口水直流。赵括甚至听到身后的丫头也不停地吸着口水,那声音让他只觉得一阵心酸:“这些人,怕是好久没吃到肥肉了吧!”

“乡亲们,都搭把手,洗涮熊肉!”千夫长一声召唤,村民们迫不及待地动起手来。

入夜,几堆篝火熊熊燃起,树枝噼噼啪啪地爆着火星,熊肉的诱人的浓香四处飘荡。村民们围坐在篝火四周,一个个难掩满脸的兴奋,恨不得一把抓过熊肉,马上大快朵颐。赵括专门留了一只熊掌做烧烤,肥油滋滋作响。

“各位老哥哥们!”千夫长端起了豁口的“酒碗”,示意人群安静下来,“今个我们沾了墨家义士的光,吃上了熊肉筵席。我们大深沟,这可是几十年来第一次来客人。穷乡僻壤没啥好东西,来端起来,我们敬义士一碗!”

“多谢!多谢!”赵括客气着,端起了破烂的“酒碗”,一饮而尽,这破陶碗里盛的液体又苦、又涩,一碗酒喝得赵括愁眉苦脸。看着赵括那怪模样,村民们好一阵哄堂大笑。躲在赵括身后的丫头也是嗤嗤窃笑。

千夫长止住了笑声,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义士,这是咱用烂野果沤出来的果酒,义士第一次喝这玩意,喝不惯原是正常!”

赵括一脸的不好意思,违心地赞道:“好酒!好果酒。这才是本色的酒!”

“丫头,躲在后边做甚?来,给义士高歌一曲!”千夫长喝令道。丫头原不是扭捏的人,此时听到千夫长的喝令,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走进人圈中,理了理满头的乱发,开口唱了起来。

“大深沟唉——活命的沟。那秦狗嘢!凶残胜恶狗。。。。。。”丫头稚嫩的歌声里却隐含着一股无奈的苍凉,赵括被这古朴、伤感的歌声吸引住了,当下放下酒碗,凝神静听。

丫头换了口气,接着唱道:“乡亲父老唉——厮杀战场断头流血,倚门而望,盼得几人回噢!妹的情郎哦,可知俺在盼你哟!”

人群里一片寂静,再也听不到喧闹声,众人目光直直地望着丫头,苍凉的歌声似乎让他们回忆起了悲伤的往事。

“左家的回,右家的归!血呼啦的身子,亲人泪!妹的情郎哟,再也看不到你的人呦。。。。。。”

丫头的歌声余音未尽,哭声顿时响成一片。如此乱世的悲歌,赵括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歌声苍凉而直刺人心,让赵括心底难过不已:“这才是战国乱世!”赵括不觉间已泪流满面。丫头稚嫩纯朴而又饱含痛楚的歌声,让赵括仿佛看到了搏命厮杀的战场,仿佛看到了痛别亲人的战士,仿佛看到了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日久化作一堆堆白骨。

“老伯!”过了好半天,赵括醒转过来,用力地抹去眼泪,唤着千夫长,“这是。。。。。。”

千夫长长叹一口气,沉声说道:“唉!俺就不满墨家义士了!俺这群老少爷们,是从上党那边一路逃过来的。连年的大战,凶残的秦狗,不知多少后生死在秦狗的戈矛箭雨之下,偌大的村子找不出几个全活的后生。我这条胳膊就是那年给秦狗夺去的。要不是老李兄弟死命相救,俺早就是白骨一堆了!”

“上党,韩国的上党郡?”刚刚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赵括脑袋有些不灵光,忙问道:“老伯您是韩国人?”

“正是!”千夫长干脆地说道,“这年景,再不逃实在没法活人了。那年逃命的乡亲们发现了这么一个隐蔽的所在,是老天爷垂怜,让我们这些半拉人拖家带口地活了下来。现在日子清苦,可再也不怕战乱了!”

听到这里,赵括才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这是一群被战乱逼迫得四处逃命的难民啊!看村民们那可怜的样子,想必好久没有出过山了。

那夜,赵括严令将士们绝不准进入民房,就露天扎营歇息。那千夫长再三劝告都被赵括委婉地拒绝了。赵括下定了决心:“从现在始,就要严肃军统的军纪!他绝不容许军统将士扰民!那些未吃完的熊肉,全都留给村民,一块也不想带走。明天就让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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