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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1908远东狂人-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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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一个特别法庭,审理川汉路款亏空一案,考虑到成都百姓群情汹汹,为了保证庭审的顺利进行,这个特别法庭就设在这华阳县,为了防止你出庭受审时神智不清,特意将你家眷带来安慰你,当然,庭审之后他们还是要回成都的。不过需要提醒你的是,现在战乱刚刚过去,地方匪情堪忧,如果你的家眷在回成都的路上不幸碰上了土匪,并被土匪所害,却也不能怨到革命军政府头上。”

“你……你这是威胁!”赵尔巽气得浑身哆嗦。

“不!这是提醒!善意的提醒!”总司令纠正道。“不过,如果你肯合作的话,我会派遣部队护送你的家眷往来于华阳与成都之间

是土匪了,便是满清顽固派的零星武装,也绝对伤害一根寒毛。”

赵尔巽铁青着脸,瞪着总司令,冷冷问道:“合作?你什么意思?”

总司令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有些突兀的问道:“端方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赵尔巽说道:“早年见过几面,他被你军前斩杀之后,老夫还在成都设祭。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么端锦你认识不认识?”总司令没有回答赵尔巽的问题。

“端锦是端方的弟,老夫当然见过。当初他跟端方一同被你抓住,后来听说逃了出去,现在却不知在什么地方。”

总司令走回太师椅边,伸了拍椅背,说道:“我告诉你,现在端锦也关在华阳县狱,罪名是‘意图行刺总司令’。”

赵尔了一下即狂笑几声。

“哈哈!好,好!:人里总算还是有那么几个忠臣的,不管是为了大清国,还是为了给端方报仇,这端锦总算给旗人争了口气。”

“这叫‘丧心病狂’!”总司令正道。“其实端锦想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想让你的家眷安全返回成都寓所,你就必须与我合作,给端锦下个套。”

赵尔巽心中一凛糊糊中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但仍是看不清楚,于是沉默以对。

总司令从军装袋里拿出一张纸,递到赵尔巽面前。

赵尔巽接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仍未弄清楚总司令的意图。

“这里有一块布,还有一碗鸡血,你现在就照着那纸上的内容在这块布上抄写一遍,然后再按照我说得去做,你的家眷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返回成都寓所了论你的下场如何,他们绝不会因你而受到牵连,而且的老弟赵尔丰也可以全身而退。”

总司令的话让赵尔巽惊不定,看看那张纸看看卫队长端过来的一碗鸡血,精神有些恍惚起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尔巽强自镇定着眼前的这名革命军人。作为一个聪明人,他早就知道自己几乎已无活路可走场闯荡多年,又经历这革命的乱局,自问已到了大彻大悟的境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赵府上下几十口人,还有那个仍被困在川边的老弟赵尔丰。

“你不要管那么多,写就是了。”总司令淡淡说道。

“没有笔,如何写?”赵尔巽说道。

“牢房之中哪里来的笔?用你的手指写。”

赵尔巽迟了片刻,咬了咬牙,走到那张八仙桌边,将那张纸放在桌上,卫队长递过去一块布,似是衣裳的里衬,不过半尺见方,要在这上头写下这么多字,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用手指沾了些鸡血,又咬了咬牙,赵尔巽以指为笔,在那白布上抄写起来,心神恍惚,臂抖手战,不过百多个字,竟写了半个小时。

写完之后,将那白布扔给一边的卫队长,背着手看着总司令,说道:“这字是写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那就先委屈你一下。”

总司令使了个眼色,几名卫兵一拥而上,又将赵尔巽捆了个结实,卫队长则用一把刺刀将赵尔巽的一根手指尖挑了一下,然后又用细布将那指尖伤口包了起来。

“照我说的去做。”总司令走到赵尔巽身边,对他耳语一番。

赵尔巽听完之后,先是愕然,然后就是冷笑。

“你就不怕老夫把这些话告诉那端锦?”

“不怕。”

总司令倒也干脆,喊了一声,签押房又走进来四个人,也都捆得结实。

“认识一下吧,他们都是共和军的参谋,他们将与你关在同一间监舍里,有他们监视着你,你敢乱说话么?你跟端锦多说一句废话,你的家眷碰上土匪的可能性就增加一点。”

指着那四个绑得结实的“人犯”,总司令略带得意的哼了哼。

“你这番苦心布置,到底想干什么?”赵尔巽心有不甘的问道。

“你不必问东问西,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家眷的安全。现在共和了,讲究法治,就算你赵尔巽贪墨了再多路款,只要你的家眷没有从中分润,共和政府也绝不会为难他们。”

总司令摆了摆手,吩咐卫兵先将赵尔巽押出了签押房,然后对那四个化装成*人犯的参谋叮嘱了一番,并将那块用鸡血写了字的白布塞进其中一人的贴身口袋里。

“记住,进去之后,两人一组轮流看守赵尔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块布在合适的时候交给赵尔巽,不许他再往上写半个字。我的这个计划能不能实施,就全看你们几位的了!”

第230章 华阳(下)

阳第一模范监狱本是华阳县狱,共和军将之接管后建,不仅加高了围墙,同时也对监舍进行了加固,无论是甲区还是乙区,所有的监舍都换成了钢制监槛,看守之严密,足以让关在里头的人犯放弃任何逃跑的企图。

与前清时候不同,现在的县狱里既听不见人犯的哀号声,也听不见狱卒们喝酒猜拳、番摊赌钱的吆喝声,现在的第一模范监狱禁止狱卒折磨人犯,也禁止狱卒在工作期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用那位监督狱政的政宣员的话来讲,这就叫做“除旧布新”。

不过监舍里还是可以听见别的声音的,比如说人犯的谩骂声,比如说哼哼小曲的嗡嗡声。

现在,就在甲区的其中一间监舍里,传出小曲的哼哼声。

“上面坐下杨八姐,满满斟上酒一杯,叫声‘将军’,与你接个风。……满洲将军心最好,红红果儿,绿绿叶儿……自古道:胆小难把将军做,贪生怕死是庸人。”

一曲尚未哼完,听那走道对面的监舍传来几声叱骂。

“额勒登布,你小子穷快活啥?把你那张穷嘴闭上,别打搅老子做梦!”

那小曲声顿,但很快又继续哼了起来,而且声音比上一次更响,唱得也更走调了。

“额勒登布,消停消停!一天就喝两稀饭,啃一个窝头,你小子哪里来得劲头,这深更半夜嚎个啥啊?”

隔壁监舍里有人喊了嗓子,虽然没有开骂,不过那口气也不怎么客气。

哼小曲地那个人终于停了下来安静片刻之后。就是破口大骂。

“贵山小子甭跟老子嚷嚷!要不是小子。老子现在还在成都城里逛茶馆呢!”

“逛茶馆?你小子都快穷死了。哪个茶馆让你进?”那个最先叫这个人犯闭嘴地人接了一句。

“老子把那杆洋枪拿去夜市卖了。至少挣个二百大洋。别说逛茶馆了是去京城盖间茶馆也没问题!哲森。你小子甭跟老子顶牛。要不是你跟贵山上了那端锦老贼地贼船子又怎么会被你们拖累?你们几个死不足惜。可是老子冤啊。连端锦许诺地那些个大洋地毛都没瞧见。就跟着你们一块儿到这华阳城发霉来了。”

“额勒登布小子既然知道老子地这条船是贼船。你小子咋还往上跳?我可没拿枪逼着你小子上船啊。还不是你自个儿掉到了钱眼里拔不出来。你小子要是当初没有将那杆‘李恩飞’黑了。你小子哪里会有今天?”

“端锦!你这王八蛋倒还有理了!明明是你派贵山、尼克通阿去讹我地洋枪。那哪里是‘买’啊分明就是抢么!我当时要不是跟着他们去见你。只怕老子早就被他们地插子插死在旗营里了!你说你这王八蛋咋就没长眼呢?派谁不好那尼克通阿过去。那就是个旗奸啊!早知道尼克通阿是共和军地奸细子说什么也不会跟贵山去见你啊!”

“老子怎么知道那尼克通阿吃里爬外?他好歹也是个巡检!咋就会给革命党卖命?”

“巡检咋了?咱旗人早就没啥骨气了!别说尼克通阿是个小小的巡检,就算他是成都将军只要革命党给的好处多,他也要做旗奸的!他出卖咱们得了多少好处?一万大洋啊!”

“咋了?看着眼红?看着眼红,你咋就不做这个旗奸?”

“你小子还别说,要知道革命党这么大方,老子早就投奔过去了!这大清国就是该完!忠臣穷死,奸臣发财,我额勒登布现在是看明白了,这做奸臣可比做忠臣舒坦得多!”

“额勒登布!你小子能耐了啊!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心虚?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怕那些死在旗营的忠臣来找你?那革命军的大炮咋就没把你这孬种炸死?”

“端锦,你这王八蛋跟老子咋呼个啥?有本事跟革命军咋呼去!有本事你把你那帮‘江湖好汉’、‘大清义士’都叫过来劫狱,把咱们这些忠臣都救出去啊!”

……

这帮正在监舍里吵吵嚷嚷的人犯都是旗人,端锦、贵山、哲森、额勒登布,这些旗人的名字那都是上了共和军督政处黑名单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的罪行非常严重,这帮旗人妄图刺杀总司令,而且计划颇为周详,仅仅只是因为总司令的先见之明,这帮满清顽固派才落入法网,经过初审之后,这些人就被押到第一模范监狱关押,与他们一同押到这里的还有那个日本人西泽公雄,只不过西泽公雄并没有关在甲区,而是关押在乙区,交由一帮袍哥人犯看管,以免他自杀,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串供。

至于这帮旗人嫌犯,已不必担心他们串供,贵山、额勒登布、哲森早已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们的罪行,只有端锦死硬到底,不过这是因为总司令不许动刑,否则的话,这个旗人的嘴也早就撬开了,“三木之下无铁汉”,这个道理狱卒们都很清楚。

自从关押到这里之后,这帮旗人每日总是要吵上一吵,互相埋怨,同监区的人犯早就习以为常,监狱的看守也都是见怪不怪,起初还过来干涉一下,不过后来也懒得管了,只是对这旗人嘴皮子的工夫又加深了认识。

这帮旗人吵了半天,不见有人来管,也不见有人喝彩,渐渐的也就失去了兴趣,于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其他人躺在漆黑的号房里闭目养神,额勒登布则继续哼他的小曲。

但没等哼上几句,额勒登布听见监区槛门打开的声音,于是停了下来,走到监槛边,抓

制栅栏,四下张望。

片刻之后只马灯被人提了过来,那是一名狱卒身后跟着一队士兵,也提了几盏马灯,押解着五个人犯走了过来。

额勒登布定睛一瞧,走在最后的那个人犯有些眼熟。

“赵……赵尔巽!”

那人犯听到额勒登布的叫喊,扭头望去然问道:“阁下是谁?”

“哈!真是你赵尔赵宪台啊。怎么,不认得我了?也是,你是四川总督只是个小小的卫队戈什哈,你记不住我却也不算什么。

不过,你不是投降了革命么?怎么也被押到华阳县了?咋了,那川汉路款亏空案把你陷进去了?”

那人犯正是四川总督赵尔巽时他见额勒登布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却也不与他争论,冷哼一声继续朝前走。

听到额勒登布的叫嚷,另外几个人也急忙走到槛边,朝赵尔巽望去。

“赵尔巽!你想不到吧,当你若是没有投降是战死在成都的城墙根下,好歹也能落个忠臣的封赏。可现在看看你是降了,可不照样成了革命党的阶下囚了?”

端锦也是一副幸乐祸的模样冲着正走过来的赵尔巽喊了几嗓子,心里却是无比悲凉。

“端锦?”

赵尔巽认出端锦头望了他一眼,后又看了看前头那四个“人犯”,发现他们正侧着身瞪着自己。

“你倒还记得爷。”

端锦冷笑几声,拍了拍胸脯,昂然说道:“爷不是你这样的软骨头!爷是为了复辟大清国才进来的!可不是贪墨了人家的银子进来的。”

赵尔巽本欲分辩几句,但没等他开口说话,身后一名士兵猛得将他推了个踉跄。

“少罗嗦!往前走!”士兵呵斥道。

赵尔巽继续前行,走过一间监舍,就在端锦监舍斜对面停了下来,士兵们给人犯戴上了脚镣,并将绳索解开,那前头领路的狱卒将那间空着的号房打开,先把前头那四个“人犯”踢了进去,然后拎着赵尔巽的衣领将他也扔进了号房,“咣啷”一声将监槛又关上了。

“这五个人犯都是路款亏空案的被告,暂时关押在这里,过几天再转走。”

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接过狱卒递过去的一本登记册,向那狱卒叮嘱几句之后便带领士兵们离开了监区,那名狱卒也提着马灯走了,周围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黑暗中传来额勒登布的叫嚷。

“大家都听好了!堂堂四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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