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只要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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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锦越听越火,胸膛重重的起伏着,这女人是脑子坏掉了,还是怎么样?既然都抛不开对江烈阳的感情,还要不理智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害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简直得不偿失!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样,今后会后悔的,太草率了!你……”
“小锦,我想的很清楚,和江烈阳,已经完完全全成为过去式了,就算没有凌越勋,我和他也再无可能,女人的感情,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一种东西,当你结束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之后,总会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一段感情值得自己如此去对待;可当你重新得到一段感情之后,你又会觉得那之前所遇到的,只不过都是过眼烟云。”不等初锦说完,陆伊曼便打断她的话,唇边的涩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满足。
这令初锦很是意外,她不敢相信,这样短短的几个月,凌越勋竟能让陆伊曼有这样的变化,还是说,她对江烈阳其实根本就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样浓烈的感情?
不过,她既然都这样表明态度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想来,她这样大一个人,自己的感情问题总能解决好吧?
……
客厅的木之年,对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当然也是很不赞成的,站在陆伊曼的角度讲,凌越勋如果不能给她承诺,就不该招惹她。
“伊曼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极为敏感,心思也很细腻,很有自己的主张,她若是做了什么决定,那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了,作为朋友的我,并不想插手她的感情世界,但我要警告你的是,你既惹了她,就好好为你们的将来打算。”木之年本不是多话之人,也只喜欢点到即止,他相信,凌越勋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军人身上的刚硬和轩昂,在凌越勋身上完美体现,虽然是一身的休闲,可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铮铮铁骨,还是和说出话完美合体,“我认定的女人,就是唯一,你以为,我不择手段的将她得到手,还有放开她的理由么?”
木之年深深望了他一眼,也许,这个男人,能将陆伊曼对江烈阳的死心眼给治好?呵,但愿吧。
换好衣服的陆伊曼和初锦并肩而来,凌越勋的眼光在接触到陆伊曼手中的超大包包时,不由的暗了下去。
初锦则不言不语的,等着她做决定。
陆伊曼慢吞吞的走到凌越勋的面前,低头,双眼避开他的直视,浑身的不自在。虽然凌越勋坐着,甚至是微仰着头望着她的,可眼中的坚定却让陆伊曼惭愧。
“我想,已经好几天都没去星光了,我还是搬回去吧。”陆伊曼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他。
凌越勋似乎知道这个结果,他也不急,伸出手,拉住她,一个使劲,将她抱到大腿上,将下颌支在她的肩胛骨上,“如果你要回去工作,我又不会拦着你,做什么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好好跟我说,一会儿,我送你过去好了。”
初锦看了眼他们,搞得好像自己是打散鸳鸯的那根棒似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掩饰的咳了两声,“木头,既然人已经找到,我们也走吧。”
话锋一转,又对着凌越勋客套道:“不好意思,凌警官,打扰了,你们,继续。”说完,又看了一眼陆伊曼,一刻都不耽搁,率先往外走。
陆伊曼立刻从凌越勋的腿上挣扎起来,“我也跟你们一起走!”
木之年悄然蹙起双眉,站起身,凝神看向陆伊曼,“伊曼,我们先走,你什么时候过去都好,甚至最近过不去也没有关系,只要让我们知道你在哪儿,是安全的,快乐的,就可以了,星光那边我会再安排人过去的,不急。”他们来,原意本就是看看她而已,现在,目的已达到。
“走了,真是啰嗦,什么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话多。”初锦在门口冷冷的飘出一句。
陆伊曼张了张嘴,眼睁睁的望着他们三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原本那潜伏在心中的不安,也更加的浮上心头。
“好了,一会儿我送你过去,我真的没有要干涉你工作的意思,只要你开心,随便你喜欢做什么,曼曼,只求你,不要摇摆不定,不要让我提心吊胆,好么?”
凌越勋,这个平日里一身凛然的警官,在遇到感情问题时,也是这般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陆伊曼拂开额前的刘海,淡淡的笑,点点头,可那笑意,果真到达眼底了么?
八十二、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手打VIP】
可不论陆伊曼到底是不是认真,凌越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听木之年说,凌家在C市可是名副其实的名门,凌越勋的父辈不论是直系旁系,在政坛上都是颇为有影响力的人物,而这小子自己也是极为争气,他能有今天的成绩,也全都是自己努力得来,这次说好听是被警局放长假,实则暂时停职了。是因为他跟家里说过陆伊曼的事,很明显,在那样的家庭,不可能有自由恋爱的,婚姻,是必须的,爱情,那是浮云。
原来,凌越勋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而是把自家的父母给气着了,所以,他们通过关系向寮城的警局施压,才导致了被迫休假的结果。
可在凌越勋看来,这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当放假了,倒是一心一意的跟陆伊曼过起了浪漫的二人世界,不论她是工作时间还是休息时间,两个人像是一对连体婴似的,形影不离。感情倒也增进不少。
其实,凌越勋早在心里感谢了他父母不知多少回了,若不是他们的逼迫,也许,追求陆伊曼的道路,还遥远而不可知呢!她就是这样的女子,逆流而上,越是遭到反对,越是不顾一切。他了解这一点,所以巧妙的将这一点扩大化,虽然这有点不地道,可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条捷径在以后的道路上,给陆伊曼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婆媳之间的问题,历来都是婚姻中的大问题……
寮城的冬天,其实也还好,有点类似于江南,一直都不是太冷,虽然偶尔会飘雪,可那也只是象征性的一小层而已,时值已是隆冬,不知怎么,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在即将要过年的时刻,还下了一场厚厚的雪。
只要是女子,恐怕没几个不喜欢雪的,初锦也如此,肚子其实已经隆起的很明显了,可因为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她本人又比较瘦的缘故,所以,如果不是仔细的看,倒也不怎么看得出来。
不知是受了月清玦的影响,还是自己原本也就喜欢,初锦的衣橱里,最多的也就是淡色系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
陆伊曼就常常笑话她,说她这是夫唱妇随,丢尽了新时代女性同胞的脸面,完全没有自主。每每看到她对着月清玦的东西发呆,就会长篇大论的教育她,说是要独立,云云。
初锦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并不争锋相对的反驳她,因为自己确实想惨了月清玦,那种想念是别人没法体会的,晚间的时候,她只能对着自己的肚子倾诉满腹的思念。
可不是么,孩子的每一次产检,他都不曾参与,第一次胎动,他也不在身边,不能跟她分享。虽然她都有做记录写日记,可那和亲身经历还是不同的。这个遗憾,看来注定是一辈子的了。
幸好,还有一干朋友在身边扶持着她,叶妈妈也是经常来看望她,否则,她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等待,漫长而又让人心慌,生生的在耗费她的每一滴热情和渴望,突然就讨厌起手机和视讯这种高科技东西,如果没有它们,她是不是就可以任性的溜到北京去找他呢?
年底的月清堂开始忙碌起来,听说最近青禾那边又不平静了,可知情的人都明白,那边就从来没有平静过。展澈这个人,在初锦的世界里已经消失了快半年,可他似乎并不打算继续沉寂下去,眼下,月清玦一时半会儿根本回不了寮城,所以,该出手的时候,还是不应该手软的。
其实在初锦接到他的电话时,根本就不想要去赴约,可想到不久前,陆伊曼对她说的有关于安可的事情,她还是决定为安可跑一趟,不为别的,只为她那瞎了眼的母亲。
那还是凌越勋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说安可和展澈的关系非同寻常。还有根据给安可伴舞的一些姐妹也说,她很有可能有一个关系极好的男友,因为她曾偷偷的上医院打过胎,可她平日里的私生活还是很检点的,并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但那男人很是神秘,从来没有听安可提过或是见到他来接过她。
如果那人是展澈,就可以解释了,他一开始接近安可的目的就不纯,可怜的安可却还是傻傻的陷了进去。这一陷进去,就是十二年的有期徒刑,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间,都将在监狱里度过,那种绝望,是可想而知的。
初锦犹记得上次和陆伊曼去探监,那是好几次被拒后,她们没抱多大希望的一次探视,可不想,安可却同意见她们了。
安可是戴着手铐出来的,穿着宽大的囚服,梳着齐耳的短发,头发的颜色也由之前的紫红色,被染回了正常的棕黑色,她的精神还不错,脸上却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光滑幼嫩,摆在桌上的手,指甲脱落、粗糙不堪,甚至指尖还有开裂的迹象。
陆伊曼见此情形,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刚想上前握她的手,岂止,人家根本就不领情,索性将双手放到大腿上,不再拿出来。她的淡漠,无疑让陆伊曼更加的愧疚。
那天的安可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帮我去看看我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她,不要把她带来,给她拍一段视频就好。”说完,就起身走了,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
初锦知道陆伊曼的感受,所以,这一次,她要去见展澈,安可为了他要吃十几年的牢饭,难道他都没有感觉的吗?最起码,去看看她,也是一种安慰吧?而且,她的母亲是不是由他在照顾?
这是初锦第二次来九重天,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展澈亲自在门口迎接的。
从怀孕开始,初锦就几乎不用化妆品,那肌肤却依然出落得芙蓉般水灵,今天的她依旧是一身雪白的羽绒服,韩版的款式,长发高高挽起形成一个随意的发髻,大方又不失俏皮,下身是一条颜色鲜亮的粉红裤袜,配上一双毛绒绒的雪地靴,往雪地里那么一站,仿若就是一个误闯人间的精灵,既赏心悦目又抓人眼球!
站在门口的展澈,努力的压抑自己想要奔过去,抱起她转两圈的冲动,心中无限感叹:有些美丽,是不必要靠穿着性感、浓妆艳抹、搔首弄姿来表现的,可惜,这个女人她从来就不属于自己。
初锦自下了车就瞧见展澈在门口相迎,心下不免泛起嘀咕:这家伙,又抽什么风?冰天雪地的,穿着一身西装就站在外面,难道都怕冷的吗?
七七将钥匙抛给泊车小弟,大步的赶上初锦,自从自己的驾驶技术得到木之年的信任之后,贴身保护初锦的任务就完全落到她的身上了。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和信任,每日里的严阵以待是少不了的,初锦的安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比她的命更重要。
想到这一点,七七更是谨慎的跟在初锦的身后,一刻也不敢放松,尤其这个地方是青禾帮的地盘。
“许久不见,展公子的筋骨是越发好的让人侧目了!”初锦的双手藏在宽大的上衣口袋里,裸露在外的小脸,因刚下车触及冷空气,而被冻得有些红,特别是挺翘的小鼻头,红红的,尤其的惹人怜爱。
展澈的目光甚至没有一刻是从她的脸上移开的,听初锦这样一说,便听出她在讽刺他只要温度不要风度了,嘴角依然是痞痞的笑,“锦儿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担心我受冻呢?”边说,边上前抖开臂弯中的披风,给初锦披上。
初锦不适应的拢了下眉心,不是没接受过他的照顾,就是不喜欢而已,而且,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动机不纯。
站在她身后的七七几乎是在看到展澈的目光后,就在心里下了定论,这男人,显然是喜欢初锦。
初锦在他的面前立定,不着痕迹的将刚被某男披到身上的风衣给拿了下来,挑在指尖,“怎么?展公子约我来,是要在这儿门口看雪吹北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么?”边说边弯起唇角,将指尖的披风复又搭在他的臂弯。
展澈的眼神暗了暗,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嬉皮笑脸,“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无所谓的。”说完,自嘲的看了看那沾染了一丝她的气息的风衣。
“呦,公子好兴致,不过你找错了对象,我虽然对你的调酒技术不是很待见,可还不介意跟你进去坐坐,哦,对了,我自带了茶叶,不知展公子可有兴趣陪我品品?”初锦变戏法似的从大口袋中掏出一小罐包装精美的茶叶桶,握在手中晃了晃。
展澈伸手抚了抚眉头,顺便掩去唇畔那抹已经无法收起来的宠溺,“走吧,我说不过你。”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