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嚣张小王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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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悔也不过分勉强他,她要的是匕首的成品,至于由谁打造出来的无所谓了,“那,劳烦飞将军了。”
“不敢不敢,属下的职责罢了。”飞宇擦汗,总算没有殃及他这条池鱼。
不悔回到房间,正瞧见采文拿着她在皇后生辰那天跳舞穿的舞衣左右犯难,不禁奇怪,“你拿着衣服干嘛呢?上供啊?”
“小姐,”采文见了她,如见了救星,“舞衣裙摆勾破了,针法面料都不似一般绣坊出品,奴婢不会补,如何是好?”
淡淡瞥了衣服一眼,忽然记起那天在进宫之前,司重斐把这件舞衣递给她时的话,“穿上它,可保你不会有任何麻烦。”
她那时还奇怪,这衣服难道与御赐黄马褂一个功能不成,有那么神奇可以避免皇后的刁难吗?
现在仔细想想,当太子和谷雪看见她登场的时候脸色骤变,本以为是自己的打扮令他们眼前一亮,原来也是她自作多情了,他们的震惊不是因为她,而是这件舞衣。
这舞衣必定也有着不可说的秘密,司重斐还真是心思缜密,将她瞒得密不透风,利用得淋漓尽致。
“不会补就不补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穿。”她烦躁的转过身,“收起来吧。”
本就不属于她的舞衣,她也没心思去关心它的好坏。
“哦。”见她心情不佳,采文伶俐的不多问,径自去收好舞衣。
不悔歪在软塌上,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似乎都被司重斐主导着往前走,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期的在发展,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让她感到不爽!
她一定得想办法脱离他的掌控,不然,她恐怕真的回不去了。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161 服不服?
夜风拂动,一弯银月斜挂在高空中,空气里氤满紧张的气息。
树叶随风轻摆,忽然一阵疾风扫过,一抹黑影如箭矢蹿过树梢,融入夜色里,消失不见。
唰——
一棵大树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先前消失的黑影再次出现,寒光一闪,利剑便闪电般朝那边刺去。
却见他扑了个空,同时几枚飞镖如针般射向黑影,他利落旋身,挥剑格挡,叮叮叮几声碰撞之后,飞镖被他尽数挥落。
刚要离开,脚踝却不知被什么缠住,他即刻挥剑去砍,却像是砍在空气上般什么也没触到,细细一看,也什么也没看见。
狡诈。他蹙眉。
他飞身一跃,下一秒却犹如突然断线的风筝,整个人哗一下子掉下来。
他一惊,连忙抱住树杆稳住身形,这时才发现脚踝被一根极细的银丝缠住,挣脱不掉,剑砍不断。
就在这时,又一抹黑影乍现,身形较之娇小许多,从上而下持剑直刺向他。
“一根细线也想困住我?太天真了。”他轻哼,举剑迎上。
铮——
激烈而刺耳的碰撞不断,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所过之处,树叶纷纷沙沙掉落。
娇小的黑影伸手明显不敌之前的黑影,眼看就要被他剑尖刺中,恰在此时,“哐”一声巨响,一块大石于远处滚落。
黑影还未作出反应,身体猛地一顿,然后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飞起来,仿佛提线木偶被人高高提了起来。
拖起他的不是别的,正是缠住他脚腕被他轻视的银线,另一端系着刚刚滚落的大石,银线绕过大树,将他高高吊起。
他本不惧那大石的力量,可奈何这细线砍不断,蛮力挣扎,它的韧力会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刃,足以将他的脚切断。
他咬牙,还没来得及想办法解开银丝的缠绕,一张大网便兜头罩下,他猝不及防,被困于网中,动弹不得。
“哈哈哈……还抓不到你?”一阵笑声后,不悔从暗处走出来,叉腰抬头看着那人,“服不服?不服就让你一直在上面吊着。”
网中的无声黑着脸,用沉默以示不服。
“好了,放他下来吧,反正我们已经赢了他。”那娇小的黑影走过来说道。
“那怎么行?”她坚决不肯放他下来,满目得意之色,“无息,这么多天我们两个一直输给他,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多亏死小孩将完成的飞镖和飞钩拿给她,否则今天会一如既往输给他,憋了这么多天的气,终于得以偿还,说什么也要耍耍威风,报仇雪恨才行!
“那你要如何?”无息无奈看着她,“无声性子犟得很,本来我们就赢得侥幸,要他服输是不可能的。”
“那就让他这么吊着呗!”不悔耸耸肩,然后大声冲无声喊道,“嘿兄弟!上面的空气新鲜吗?有什么感受啊?”
“哼。”果然如无息所说,他一脸的不服气,没理不悔。
“看来,这些东西你已经用得得心应手了。”
一声轻笑自身后传来,不悔回头,看见司重斐踏着月色缓步走来,双眸在月色中漆黑柔亮。
☆、162 为什么输的总是她
不悔一看是他,神色一敛,转身便走,“今天训练就到此为止,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司重斐眉目微沉,隐有恼色。
无息暗自心急,刚要开口,头上却传来无声的喝止,“谁说训练结束?这局不算,放我下来,重来!”
“瞧我这记性!”不悔一拍脑袋,赶紧跑道大石旁,解开固定在上面的一个护腕模样的东西,寻着暗处机关一摁,那缠在无声脚腕的银线“倏”一声全部收回。
护腕上绣着银白莲花,花蕊处镶嵌着皓洁的宝石,莲花花瓣闪着冰寒的光芒。
不愧是上等织锦绣花,看起来就是漂亮上档次,表面看着是精美的护腕,实则是设计独特的飞钩,不悔满意的戴回手腕,冲身后几位挥挥手。
“拜拜,我先走了!”
这坚决无视到底的态度,是要和主上斗到底了?无息微微叹口气。
“主上,你到底怎么得罪王妃了?”依她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对不悔的了解,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就算生气,不消两天又该笑笑,该闹闹了。
说到得罪,司重斐十分无言以对,不是第一次利用她了,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发起脾气来没完没了,似乎有种随时完成任务随时走人的决绝。
“她最近训练得如何?”司重斐转了话题,问道。
“王妃天资聪慧,学起来很快,不过到底是没有武功底子,进步虽快,但是实力还是差了很多。”无息如实回答道。
他思忖一瞬,又问,“下个月行动,有几成把握?”
“有我们相助,不出意外,应该有七成。”无声自树上跃下,替无息回答着,“不过,加上今天王妃的表现,若有个完美的计划,属下认为,有九成把握。”
“很好。”司重斐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天加紧训练,计划本王会亲自和她商量,你们只需候命执行。”
“是。”无声无息恭敬领命。
言不悔,你真的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么?司重斐抬眸看着天空被云层裹住的弯月,唇角漾出一抹极淡的笑。
…………………………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持续一个月之久的微妙关系,终于在不悔拿着一张纸怒气冲冲来到司重斐书房那一刻破解。
她哐一声踹开门,“啪!”将手中的纸重重拍在他面前。
“死小孩,你什么意思啊?!”
给她张地图就要她去偷,偷什么啊?她又不是未卜先知,什么也不跟她说,她怎么知道要怎么做?他是故意为难她还是想拖延时间啊?
她的耐心真的要被他气到爆表了!
司重斐放下手中书籍,抬眸看她,“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和本王说话了。”
不悔一窒,想到自己每次像个孩子与他赌气不愿理他,可每次都会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心里既觉得自己幼稚又觉得自己笨得可以!
好像,每次都拿他没办法,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真是……为什么输的总是她?!
☆、163 本王把命交到你手上
“行,我不和你计较,”不悔咬牙妥协道,“什么时候行动?”
“五天之后。”他垂下眼帘,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路线以及安全我已经安排好人负责,你只需潜进皇后寝宫,偷出我要的东西,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五天之后?”这么快?她以为给他三月期限,他会拖到最后一个月,没想到才过一个多月他就要实施计划了,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好像很惊讶?”司重斐似笑非笑道,“如果没准备好,我可以再给你一些时间,不过下次,就得等到六个月之后。”
“不用了……五天就五天。”不悔连忙否决,再等六个月,她可没那么多耐心,想了想,又问,“当日,我只需配合无声无息她们行动就够了吧?”
“不,”司重斐纠正道,“是他们配合你。”
“我?”不悔诧异睁大眼睛。
开什么玩笑呢?她身手不够迅速,武功不够高强,让无声无息配合她,是去逛御花园还是去送死啊?
司重斐自椅子上起身,慢慢走到不悔身前,“你的实力虽然是最弱的,但只要能保住自己性命就足够,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武功,而是偷。”
“可是……”不悔犹疑,“若失败了呢?”
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可她却不敢保证能成功。
就算她在下现代偷盗无数,偷盗技术不输于古代任何一个人,但也不能说明她就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无敌悍女啊!
况且还是在会武功特别是高手成群的皇宫,她那三脚猫功夫,只能让她自投罗网。
相对她的不安忐忑,司重斐却漠然而肯定的道,“不会有失败,有无声无息在,即使再危险,也会先把你安全护送出来。”
“你是说……要牺牲无声无息?”不悔心下猛然一跳,有些不能接受。
“如果你计划顺利,不出意外,或许一个人都不用牺牲。”他坦言道。
“我计划?你没搞错吧?”他确定没有口误,把主语和宾语说反了?
他轻笑一声,“论杀人,你比不过他们,论计谋,他们比不过你。”
喂喂,什么计谋,他这里表达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她怎么觉得他这句话是明褒暗贬呢?虽然她总是耍些旁门左道,那不也是为了逃跑生存嘛!
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察觉出一丝讽刺呢?
不待她反驳,司重斐忽然抬眸,墨黑的瞳眸定定看着她,“计划方案我本王交由你负责,你不仅仅要参与,更要负责,本王把命交到你手上,但愿你不会令本王失望。”
不悔心惊,“什么叫把命交到我手上?”
拜托,不要给她这么大压力好不好,这让她有种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悲壮感。
“一旦失败,本王就会暴/露于前,那么本王这几年的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那时,不止本王,但凡与本王相关的人,全部都会死。”
换句话说,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也是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164 因为,那个人是你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悔心中沉甸甸的,仿佛被什么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司重斐将桌上被她揉得皱巴巴的地图拿起来,郑重地放入不悔手中,“你不是觉得本王利用你太过分么?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从选择将一切告诉你的那一刻起,本王便没有打算抛弃你。”
他退后一步,看着她惊讶的双眼,认真且肃然地道,“本王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如果你不放心,本王便把命就交给你。”
“你……”这一记惊雷来的太突然,不悔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应,只是愣愣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一直都觉得本王只是利用你,并未真正当作合作伙伴。”他又从袖间取出曾经给她看过的小香囊,里面装着血玉,一并交给不悔。
“那你又知不知道,在本王向你坦白一切过往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最大的赌注?只要你把本王的真实身份说出去,本王,便将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不悔一骇,手中尚未握紧的香囊便掉到地上,她连忙蹲下身去捡。
这么重要的血玉……他怎么也能这么轻易的交到她手上?
如果没有血玉,那苏公子就不会再为他诊病,万一哪天他的毒症再发作,没有苏公子他可能就会没命了!
“为什么?”不悔蹲着没有起身,额前的碎发遮住她的眼睛,她几乎压抑了所有的血液和力气,才问出这么三个字。
“因为,”司重斐也蹲下,他的手握上不悔攥得泛白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轻声道,“那个人是你,也因为,本王相信你不会离我而去。”
不悔像是被沸水烫着了,猛地甩开他的手,“错!你错了!我不仅要离你而去,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别以为你的糖衣炮弹就能打动我,我也告诉你,我帮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
她将血玉塞回他手中,“你的一切我只当从来不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五天后我会活着回来,希望到时候你能遵守你的诺言,将涅槃还给我!”
说完,转